李宏把曹猛叫做了一旁,隨后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曹猛在那里聽的十分認真,不斷地點頭,隨后李宏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這兩人在一旁神秘兮兮的究竟在說什么,其他人誰都沒有聽見,等到說完之后,李宏對其他人說道:“今天大家都已經很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開始咱們都可以歇歇兩天了。”
此時秦煥感覺有些不理解,眼看著火銃軍的軍隊都已經退去,秦煥來到了李宏身邊。
“李將軍,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既然咱們現在都已經取得了這么大的優勢,為什么不趁明天全軍出擊,趁勢把咱們的戰果擴大呢?”
李宏擺了擺手:“越到這個時候,你就越不能心急,正所謂窮寇莫追就是這個道理,如果明天咱們擅自出擊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因為自己的糧草被燒毀而選擇和咱們破釜沉舟,等到那個時候。”
“吃虧的還是咱們,你放心吧,我已經有了下一步的準備,接下來只需要所有的軍隊全都聽我的安排就可以了。”
這里的最高長官畢竟還是李宏,所以秦煥即便是有疑慮,現在也不能明說,否則就是僭越。
“秦將軍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現在我就要回去休息了,畢竟這幾天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實在太多,感覺自己實在是疲憊不堪。”
“既然將軍累了,就趕快回去休息吧,末將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秦將軍約束自己手下的軍隊,絕對不能讓他們擅自出動,三天之后,等到時機一到,我自然會組織軍隊發起總攻,如果不能一次性克敵制勝的話,接下來戰局對于咱們就不是那么有力了。”
第二天清早,曹猛騎著馬離開了城池,手中還拿著李宏的帥印,就是因為手上有睡意,所以一路之上無人敢攔,就只能這樣放任他出城。
而接下來這兩天時間,李宏一直對任何人都是避而不見,任由城外的那些起義軍在城外大肆叫罵,都不予理會,而且還命令城中的所有軍隊都不允許擅自行動,違令者定斬不饒。
現在秦煥也感覺十分憂慮,因為城外的那些起義軍現在簡直就是一群饑民,如果他們沒有食物的話,接下來很可能會選擇強行攻城。
本來他們需要在這個時候盡快做出應急之準備,可誰知道現在城中的最高統帥李宏竟然對所有人都選擇避而不見,哪怕是他三番五次地前往將軍府,都被人拒之門外。
他現在也是急的不行,看著自己手下的幾名副將,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中一名副將性子很急,當即拍案而起:“秦將軍,依照我現在的看法,咱們不應該在這里繼續坐以待斃,既然這位李將軍放任城中的事情不管,那咱們現在還不如主動出擊。”
“不行,誰都知道這位李將軍向來紀律嚴明,如果咱們真的擅自調度軍隊的話,到時候很可能會因此觸了他的霉頭。”
“可如果咱們現在就在城中做一個縮頭烏龜的話,對于咱們就真的有什么益處嗎?依我所見,現在咱們還不如選擇主動出擊,否則,等到城外那些起義軍真的攻進來的時候,咱們就做什么都晚了。”
“秦將軍,我似乎聽說了,前兩天這位李將軍的一位副將突然出城離去,因為他手中拿著李將軍的帥印,所以一路之上如履平地,根本無人敢攔,是不是這位李將軍有其他的心思,準備和城外的那些起義軍里應外合啊。”
此時在秦煥的帥府之內,這幾名副將在那里不斷研究著城中目前的處境,而他們在研究的過程中自然也摻雜著對于李宏的各種揣測。
聽著他們這番揣測,秦煥揮了揮手:“你們全都閉嘴,不要再說了,你們每個人也都已經從軍這么長時間,難道現在還不知道軍中的規矩嗎?作為下屬,不能擅自議論將軍,即便是李將軍,現在有其他的打算,咱們現在也不能如此在背后議論將軍,否則那就是僭越。”
隨后秦煥又說道:“我這次回來之前,李將軍曾經給過我許諾,那就是三天之后肯定會出城迎敵,現如今已經過了兩天時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咱們只需要等到明天就能知道結果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外面跑進來一名士兵,忙三疊四的跑了進來,秦煥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士兵,隨后說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有什么事嗎?”
“啟稟將軍,李將軍剛剛派人過來,命令將軍盡快前往總督府議事。”
聽了這番話,秦煥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已經等這個消息等了很長時間了,現如今終于得到這個消息了,他自然心中激動。
“現在就立刻前往總督府。”
等到他來到總督府的時候,他發現總督府這里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其中有兩個人他還很熟悉,一個就是曹猛,另一個自然就是董俊了。
除此之外,還有兩三個人他不太熟悉,李宏看到他來了,立刻起身對他說道:“秦將軍總算是到了,我現在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也是我手下的副將,這位是董承疇,司徒楓,這位是王懷。”
“在下秦煥,見過三位將軍。”
見到他如此多禮,這三個人也立馬起身說道:“原來您就是秦將軍,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早就聽說過秦將軍是少年英才,現如今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三位謬贊了,李將軍這三位將軍之前似乎并沒有和您一同前來吧。”
“沒錯,他們三個的確沒有和我一同前來,是我特地命令曹猛帶著我的帥印前去調兵,他們三個人所駐守的城池都在睦洲附近,上次我燒了那些起義軍的軍糧,隨后我立刻派人跟進,發現這些起義軍果然選擇從這三座最近的城池進行調糧,所以我才讓他們三個啊,率領軍隊立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