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師爺當即對身邊的王維開口說道:“老爺,我感覺這些人咱們似乎得罪不起,要不然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只可惜王維在這裡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縣太爺,早已經做昏了頭,現在聽說還有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立馬氣不打一出來:“我就不信了,在這寧遠縣還有我招惹不起的人,喂,排頭的那個給我站住?!?
聽了這番話,那個新郎官兒立馬停了馬,隨後下馬開口問道:“您是哪位?”
“我是這寧遠縣的縣太爺王維,你是什麼人?今天早晨爲什麼在這裡敲敲打打擾亂縣衙安寧?”
聽了這番話,這個新郎官立馬說道:“原來是縣太爺,還真是有失遠迎,我今天迎親,已經答應了新娘子要在這裡多走幾圈,讓她在寧遠縣能夠賺足一番面子,還希望像他一樣能夠行個方便?!?
王維冷哼一聲:“就算你今天成親,也不能擾縣衙安寧,讓我看看是新娘子究竟是誰,在整個寧遠縣還沒有我不認識的姑娘。”
新郎官兒剛要阻止,卻被王維推開,新郎官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想要阻攔,可卻被新郎官擋住了,王維走到轎子那裡伸手撩開轎簾,就看到裡面坐著一個頭戴鳳冠霞帔的女人。
他伸手扯開鳳冠霞帔,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寧秋霜,怎麼會是你?”
新郎官此時已經走到了王維身邊,開口問道:“縣太爺,您要看的都已經看完了,現在應該讓我們走了吧?!?
“走個屁,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叫寧秋霜,是我的小妾,我問你,是誰讓你娶她爲妻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不敢違背,縣太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阻攔我們成親嗎?”
“就是要阻攔你們成親又能怎麼樣?在這整個寧遠縣,我說一沒人敢說二,來人,現在就把這轎子給我扣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新郎官兒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住了:“我看誰敢動?!?
這個中年男人說話的時候直接抽出了腰間的佩刀,隨後手中的長刀直指王維。
一看到這個中年男人竟然敢動刀,那些縣衙的捕快立刻全都圍了上來,而之前的那隻迎親隊伍此時也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樂器,換上了長刀。
這位師爺看到這一幕知道事情不好,剛纔他猜測的果然沒錯,這些人根本不是普通的迎親隊伍,就看他們剛纔的步伐和隊伍來看,就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全都是訓練有素之人。
他之前就懷疑這可能是某支軍隊,現如今看來這已經坐實了他的推測。
所以這個師爺立馬站出來打圓場:“各位,聽我說一句,不要這樣,我們現在也不過是想和兩位新人開個玩笑而已,根本沒有什麼惡意,請各位放下兵器再談?!?
王維此時仍舊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仍舊站在那裡大言不慚的說道:“誰和他們開玩笑了,現在就把新娘子給我扣下來,我倒要看看今天這門親,你們能不能結成?”
新郎官此時走到了王維面前,開口問道:“你確定嗎?現在就要把我們全都扣在這裡,你真以爲這寧遠縣就是你一手遮天嗎?”
“要不然呢?最起碼我在這裡對付你們這些普通人輕而易舉,我現在奉勸你們最好放聰明一點兒,你要能惹得我脾氣發作,直接把你們下放到天牢裡。”
新郎官冷笑一聲:“我看你真是豬油蒙了心?!?
他說完之後直接從自己腰間摘下一塊腰牌:“看看這是什麼腰牌?”
王維接過去腰牌看了一眼,隨後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手也是抖的不行,直接把那塊腰牌掉在地上。
這個師爺萬萬沒想到王維會如此失態,也彎下腰去撿起了這塊腰牌,結果看了一眼之後和他一樣的反應,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腰牌的正面只刻了一個字,李。
背面則是一連串的小字,皇家御賜,正三品戍邊大將軍李宏佩戴。
這幾個字就證明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剛剛被調任到邊關統御邊關七十萬大軍的上將軍李宏。
早在這位上將軍前來赴任之前,他們就已經聽說過這位上將軍的威名,在剛剛擔任七品將軍的時候,就敢率領一支千餘人的軍隊長驅直入,連下匈奴幾座城池。
等到成爲長安四品官員的時候,就敢直接斬殺當朝太師之子蕭鼎。
總之面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卻在最近這段時間裡做出了許多常人一輩子都不敢做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還能完完整整的站在這裡,並且手握重權。
由此可見此人不僅僅是手段強硬,而且背景也很深厚,所以這兩個人才會如此畏懼,乃至於現在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
在他們面前所站的這個新郎官不是別人,正是李宏,昨天晚上的時候李宏和寧老丈商量了很長時間,就是爲了能夠把他們的女兒寧秋霜接回來。
想要讓這個縣令露出蛛絲馬跡,就必須先拿出他最看重的東西作爲籌碼才行。
果不其然,今天早晨這個愚蠢的縣令果然是上了當,看到寧秋霜竟然被別人聘爲妻子,自然是感覺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就在這縣衙門口鬧將起來了。
可是這次好巧不巧,他踢上了一塊鐵板,那就是李宏。
李宏走到師爺面前,拿回自己的腰牌,然後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王維說道:“這位縣太爺,剛纔你不是還要把我們打入天牢嗎?”
“小人不敢,剛纔全怪小人有眼無珠,還請李將軍責罰?!?
李宏看到他現在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冷笑一聲:“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縣太爺嗎?就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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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在李將軍面前怎敢託大,在下不過就是一個七品官員而已,還請李將軍放過我吧。”
“放過你,你說的輕鬆,我要是放過你,從今以後誰能放過這寧遠縣的老百姓?你和知府勾搭連環,增加各種苛捐雜稅,就連這裡發生旱災,蟲災你們都敢隱瞞不報,還有什麼事是你們幹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