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萬萬沒想到,在京城的為官之人中,竟然還有如此無恥的存在,就只為了區區幾十萬兩的銀子,竟然如此扭曲事實,顛倒黑白,最后害死了一條無辜的人命。
這件事明明是馬寶珍只仔不對,可就因為馬寶珍送了銀子作為運轉,竟然就判得一個民婦不守婦道,引狼入室,以至于勾搭成奸,最后事情被撞破,毒殺親夫的一個結果。
這件事無論是誰看在眼里,都會如此氣憤,李宏把手中的這份記錄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外面的曹猛聽到了里面的聲音,立刻走了進來:“將軍,您這是怎么了?”
李宏此時仍舊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還是勉強忍住了自己的怒意,隨后對他說道:“今天晚上你們提前去天牢,先把這個大理寺卿給我提審出來,免得他在監獄里出了什么意外,到時候不好解決。”
“我明白了,將軍,我一會兒就去。”
李宏點了點頭,隨后又說道:“記住,絕對不能讓任何陌生人接近他,就算是今天晚上去牢中提人,也得是你親自去,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靠近,明白嗎?”
“我明白了,將軍,一切我都會照辦。”
“那你現在就去吧,先去那邊準備一下。”
“好!”
李宏就算是傻子,現在也應該想清楚了,這件事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區區三十萬兩銀子,應該還不足以驅使堂堂的大理寺卿。
所以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勾當,而且現在看來,恐怕刑部和御使臺和此事都有一定的牽連,否則他們雙方現在也不會如此畏首畏尾,甚至因為此事不愿意出面。
李宏既然已經想清楚了這事情的始末,那現在就肯定不能放過這群貪官污吏,否則他這個新任大理寺卿以后就真的沒有什么威嚴存在。
而且根據這上面所說,似乎那個民婦的尸體現在還沒有下葬,入殮仍舊放在義莊里,也虧得這當地知府是一個不畏強權的父母官,敢于為當地的老百姓出頭,所以才會狀告大理寺卿,才把這件丑事給抖落出來。
第二天一清早,李宏率先坐馬車來到了大理寺,來到這里的時候,這外面已經站滿了百姓,一口棺材,此時就擺在門口。
趕馬車的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楓,司徒楓看到這門口竟然擺著一具棺材,當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隨后對他們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這是干什么,難道你們不知道今天是新任大理寺卿,在這里舉行三司會審嗎?”
“我們就是因為知道大理寺卿準備在這里三司會審,所以今天才過來的,我們早就知道這位大理寺卿是之前的李將軍,所以今天特地來請求李將軍為民做主,嚴懲收受賄賂,草菅人命的貪官污吏。”
“各位鄉親,你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現在我們李將軍就坐在馬車之上,況且今天是將軍赴任的第一天,擺一具棺材,在馬車前面難免會沖撞到將軍,我希望各位父老鄉親能夠先把這口棺材挪開,讓將軍先進大理寺再說。”
他這番話說完之后,外面就算是吵翻了天,李宏坐在馬車里自然是保外面的,一切全都聽的一清二楚,他當即撩開車簾,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剛剛看到他從車上下來,所有的老百姓全都跪倒在地:“李將軍,請你為民做主。”
眼看著面前跪倒一片的老百姓,李宏連忙對他們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你們也都認識我,是誰知道我平日里的脾氣秉性,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代表朝廷嚴查到底。”
“堅決不會錯怪任何一個好人,可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在我大唐的管轄之下,絕對不允許有官員私收賄賂,草菅人命。”
當即這群老百姓全都跪在地上磕頭稱是,李宏本來想讓他們起來,可是他們誰都不愿意從地上爬起來。
李宏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去里面審案,你們在外面跪著,這不是明白了想要讓我分心嗎,如果各位真的希望我能夠查明此案的話,那現在就趕快從地上起來,我答應你們一定會還死者一個公道。”
李宏說完這番話之后,所有人才從地上爬起來,司徒楓本來還以為這樣不妥,可是李宏卻對他說道:“咱們來這里既然是為了審案,那就不用擺那么大的排場了,我就直接走著進去吧,你在這里疏導一下百姓,然后把那口棺材抬進來。”
司徒楓點了點頭,隨后立刻讓所有的百姓全都離開這里,然后命人把那口棺材抬進大理寺的院里。
此時這里已經坐著刑部侍郎和御史大人,這兩位大人的臉色全都不太好看,看到李宏走了進來,兩人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李將軍,您總算來了。”
李宏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隨后說道:“讓二位大人久等了。”
“不礙事。李將軍今天畢竟是第一次上任,沒有時間觀念到也正常,只希望下次李將軍不要再這么晚了,耽誤大家的時間。”
李宏冷笑一聲,隨后說道:“二位大人急的應該不是李某來不來,而是前任大理寺卿死沒死吧。”
聽了這番話,兩人先是一愣,隨后說道:“李將軍,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們二人和前任大理寺卿有什么關聯嗎?”
“二位有沒有關聯,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咱們就不用在這里多費口舌了,來人,把前任大理寺請給我帶上來。”
隨后曹猛和董承疇就把前任大理寺卿給押了上來,現在這位大人已經不復昔日榮光,反而給人的感覺有些頹然,看樣子應該是在監牢中待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才會如此。
此人進來之后直接跪倒在地,隨后說道:“罪犯劉昊天。參見李大人。”
李宏點了點頭:“劉昊天,這個位置以前應該是你的,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