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地星之中,卿宗門在滅掉蘭銀宗之后,就是因為野心太大,結果引起了大宗門的恐慌,而差點慘遭滅門之災。
如今的太岳宗雖然不像當年的卿宗門那樣狂妄,但羅云宗的壓制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心中了無牽掛之后,周陽離開了冀北。畢竟于成飛正在滿世界的找他,即便他的易容術可以迷惑大多數的人,但至于能否迷惑住深不可測的于成飛,卻是一個未知數。
周陽一路上有驚無險的進入了鬼狐林,自此之后在鬼狐宗安安靜靜的呆了兩年之余。
這兩年時間,周陽從不外出,一心修煉。剛開始的時候,狐媚還隔三差五的來看望他,可是每一次前來,周陽都是在修煉打坐,于是后面來的次數就少了。
甚至在近半年來,狐媚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
鬼狐宗安置在鬼狐林深處,這里沒有山,只有一片茂密的叢林,周陽的住處則是一間竹屋。在周圍處,只有狐媚一人居住。因此兩年以來,周陽倒是很清靜。
是日,周陽從打坐中醒來,他經過兩年的修煉與參演,他終于觸摸到了六重碎陰的瓶頸,有種突破的預兆。
有的時候光靠打坐很難突破瓶頸的,到外面歷練一番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當周陽準備向狐媚告別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房中無人,這令他極為疑惑,按道理說,狐媚也是那種深入淺出的人,怎么會獨自離開呢?
就在這時,周陽突然聽到遠處響起一陣劇烈的打斗聲,他神情一怔,心中暗道,究竟是何人敢在鬼狐林鬧事,難不成是于成飛殺過來了不成。
仔細想想也沒有道理啊,于成飛應該知曉狐媚身份的,即便狐媚已經與吳天決裂,但也據對不是小小的于成飛可以動的……
帶著滿心的疑惑,周陽立即朝著打斗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周陽看到了許多鬼狐林的弟子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朝著打斗的方向奔去,好似要出大事了。
當周陽趕到戰斗中心的時候,眼睛頓時一縮。他看到狐媚正在幾道白影的中心來回穿梭。雖然身法極其玄妙,但卻是處處充斥著危機。
在戰斗的另外一邊,有一風華絕代的女子,一臉嫵媚的站在那里,但在那張絕美的臉上,周陽卻讀出一抹陰沉來。
然而,眼前的這戰斗級別已經不是周陽可以想象的了,盡管狐媚已是融虛極北的強者,但那幾個圍攻她的人似乎也都融虛之境的。
而那個一直不曾出手的美艷女子,更是強橫的讓周陽看不透分毫。
當整個鬼狐林的弟子一起出動的時候,那戰斗終于暫時的停了下來,那美艷女子顯然也沒有想到狐媚竟然是如此強橫,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將其給制服,內心難免有所波動。
當形勢稍稍發生變化的時候,她必須重新部署才行,雖然鬼狐林的實力也是不錯,但那美艷女子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動,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狐媚身影一閃,
退到周陽身前,臉上不免有些疲倦,小聲說道:“你趕快從后面溜走,這里沒有你的事?!?
在周陽心中,狐媚從來都是那副遇慌不亂的模樣,然而在她回眸的那一瞬間,周陽竟然看到了一絲惶恐之意??磥硌矍澳秋L華絕代的女子絕非常人可以相比。
“狐媚,我尋你數千年,終于找到你了,你以為憑借這些蝦兵蟹將就可以擋住我欒英嗎?你相不相信,只要我一揮手,你辛苦經營數千年的宗門便會毀于一旦?!蹦亲苑Q為欒英的女子,一臉的狂妄之色,但那雙眼中卻閃爍著濃濃的殺機。
“欒英,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狐媚能夠活到今日,難道是偶然嗎?”狐媚一臉無懼的迎著欒英的目光,憤憤說道。
“哈哈哈……”欒英一聽,大聲笑了起來,道:“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你體內的傷勢還未痊愈吧,雖然比之當初恢復了九成之余,但這數千年對你來說,卻是絲毫未曾精進,你以為我還是你當年身邊的那個呼來換取的丫頭嗎。我已是吳天的第九妃,而你只是一個階下囚罷了!”
說道最后,欒英那絕美的臉色近乎扭曲起來,身上的怒氣砰砰欲跳,一股壓抑的氣息朝著四周洶涌而去。頓時間,那磅礴的威壓將鬼狐林眾人給壓得喘息不過來,除了狐媚之外,鮮有幾人能夠面色如初的。
就連周陽,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很是不堪。
狐媚的嘴角帶著一抹苦笑,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道:“看來你從負心人那里學到了不少東西。我已不是你的對手,殺我可以,但可以給我的門人一條活路嗎?”說到這里,狐媚的臉上帶著一絲懇求,言語也軟了下來,神色中透露出一股難以言語的絕望來。
“求我?”欒英的臉上掛著一絲詫異之色,“哈哈哈!狐媚也會求人,我沒有聽錯吧,你們看看,曾經的第九妃竟然知道求人……”
欒英的狂妄落在狐媚的眼中,像是在其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痛得她只能無助自己的胸口,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就像她說的那樣,此時此刻,她已經別無所求,只希望能夠讓自己的門人能夠活下來。
只可惜,回答狐媚的卻是一生刺耳的呵斥,“跪在我的面前,我便答應你!”
狐媚一聽,全身一顫,而那些站在她后面的門人,一個個全都是義憤填膺,爭先恐后的要沖上去與欒英拼命。
“爾等后退!”狐媚身上,鮮有什么威勢可言,然而喊出這四個字的時候,那將原本怒氣沖沖的門人震得鴉雀無聲,無人再敢喧嘩。
“我跪!”狐媚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就像欒英所說的那樣,莫說她傷害還未痊愈,即便在巔峰狀態,也已經不是欒英的對手,畢竟她已經數千年未曾精進絲毫。
此時的狐媚,已是強弩之末。
“我倒要看看昔日的主人跪在我的面前,將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哈哈哈……”欒英依舊在狂妄的笑著,好似在她看來,狐媚能夠跪在其面前,乃是人生中一件最為愉悅的事情一般。
狐媚閉上了眼睛,眼眶中流露出一絲委屈的淚水,在欒英的狂妄之下,他跪了下去,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
她舍棄尊嚴只為能夠為自己的門人獲取一絲的生機,只可惜,她的尊嚴還未得到伸張,便被欒英狠狠的踐踏在腳下。
那女子的臉上帶著一絲陰毒之色,大手一揮,一下子將狐媚的身軀給震退道數千米開外,痛的她面容都扭曲起來,口中噴出一口精血。
“忘了告訴你了,我可沒有你那么仁慈,若是吳天知道我殺了你的話,我也不好交代,不是嗎?”欒英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勝利的喜悅,手臂一揮,你幾位女子一沖而上,朝著鬼狐宗的弟子殺去。
“欒英,我要滅了你!”眼見著欒英背信棄義,狐媚心中的怒氣可想而知,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然而,就在狐媚憤怒的暴起之時,卻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后背之上,轉過身去,卻看到一張溫柔的面孔。
“你……你怎么還不走?”狐媚的臉上帶著焦慮之色,一臉憤憤的說道。
周陽的臉色帶著蒼白,但笑容卻依舊是那樣的清晰?!敖悖形以冢瑳]有人能夠殺你!”
周陽真的怒了,他原本不想召喚出獨角獸的,甚至在狐媚跪下去的那一刻,周陽還在忍,既然那欒英曾經是狐媚的女仆,他相信她不會對狐媚下毒手的。
然而直到這一刻,周陽才發現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他的想法在眼前那看似傾城傾國的女子身上,根本無法得到實現。
在萬般無奈之中,周陽終于在眾目睽睽之下召喚出了獨角獸,伴隨著一聲低沉而又悠長的怒吼聲,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欒英突然間震驚的無法用言語表述。
她的眼睛睜得賊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已經站起來的獨角獸,龐大的身軀足有數千米大小。就是這么一頭巨獸,看似還未蘇醒,但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來,即便是欒英,也有種靈魂顫栗的感覺。
“獨角王!”欒英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嚇得轉身就跑。
然而,獨角獸看似懶洋洋的樣子,但反應速度之快遠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欒英剛剛轉身逃去,卻被一道柔軟的東西給纏住了,她還未來得及反抗,那柔軟之物猛一縮,將其身子拽了回來。
那柔軟之物乃是獨角獸的舌頭,不可一世的欒英,就這樣被獨角獸給吞進了口中,一開始還帶著幾聲慘叫,隨著那獨角獸咀嚼數下,慘叫就此戛然而止。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震撼,就連是周陽,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一個恐怖的不可一世的融虛強者就這樣被獨角獸給吞了。
此刻,欒英所帶來的那幾個侍女終于從震撼中反應過來,只可惜她們還未來得及逃離,便步入欒英的后塵,一概被獨角獸給吞了腹中。
原本還危機重重的一戰就這樣被獨角獸的大嘴給化解了,好似是夢中之境一般,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出事情的結局竟然是如此的戲劇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