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唯瑾還沒有從“每個款式來一件”中緩過神來呢,她就已經被墨佑軒強硬拉著,帶著去做頭髮了。
就說現在站在她身後,給他弄頭髮的這個髮型師是個什麼首席。
據說很多找他做造型的有錢人都預約不上,聽說他那一剪子的價格,比毛唯瑾一年工資還多!
“儘量保持她原有的氣質。”
墨佑軒丟掉這麼一句話後,轉身就坐到一旁,去忙別的了。
要麼說,造型師的手,是個化腐朽爲神奇的存在。
毛唯瑾就坐在鏡子眼前,眼看著自己的造型一點點在變化。
因爲剪頭髮的時候摘掉了黑框眼鏡,再加上頭髮的造型發生了改變,毛唯瑾差點以爲自己換了一個頭!
“墨總,您看,這樣您滿意嗎?”
那名首席造型師小心翼翼的問著墨佑軒,墨佑軒擡眼打量了下毛唯瑾,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來:“可以。”
能聽到墨佑軒說“可以”這兩個字,首席造型師的心就算是徹底放下了。
接下來墨佑軒就帶著毛唯瑾買了手包和高跟鞋。
“墨總,您爲什麼要給我買這些東西啊?就算是我今天假扮你女朋友假扮的非常成功,您也用不著這麼破費吧!”
因爲毛唯瑾從來沒穿過高跟鞋,以至於她現在就感覺自己腳下踩了兩個高蹺似的,特別彆扭。
“你明天不是想參加CY時裝秀的現場嗎?”
墨佑軒看著毛唯瑾的這一身造型,滿意的點點頭,示意櫃員把這雙鞋包起來。
“對呀。”
從高跟鞋裡解脫了雙腳,毛唯瑾竟然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你以爲CY的時裝秀你穿成什麼樣都能進去嗎?”墨佑軒看著毛唯瑾,聲音平淡的說道。
聽到墨佑軒這麼說,毛唯瑾的心中立馬涌起了感動之情,她立馬雙手抱拳,一臉激動的看向墨佑軒,感激的對墨佑軒說:“墨總,您爲了我的事,費心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明明這是一個很萌的動作。
想想看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整體造型還剛剛被“改造”過,然後雙手抱拳放在胸口上,一雙又大又水靈的眼睛,閃亮閃亮的看著對方,用嬌滴滴的聲音說著:“謝謝你。”
就算用想象的,也覺得這畫面萌極了,能盡顯女孩的嬌柔和可愛的一面對吧!
但是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臺詞,怎麼放在毛唯瑾的身上,那抱拳的動作就跟桃園三結義似的呢?
是錯覺嗎?
簡陽在心中質疑自己的眼神。
於是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在睜開眼睛……
好吧,是現實!
墨佑軒看著毛唯瑾那激動的神情,覺得他的良苦用心被她認可了,心情頓時大好,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對毛唯瑾說:“今天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坐上車,毛唯瑾動作非常拘謹的坐在墨佑軒的身邊,並緊兩條腿,兩隻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緊緊的攥著裙襬。
因爲她發現一個問題,就是這條裙子她只能特別規矩坐著,不然稍微放鬆一點點,裙襬就很容易走光。
這樣拘謹的毛唯瑾墨佑軒還是第一次見,所以看著她低著頭,紅著臉,拼命努力的拽著裙襬時,將毛唯瑾那嬌羞客人的一面全部都展現出來了。
看著這樣的毛唯瑾,墨佑軒的心裡突然想:原來,她也有這麼拘謹,這麼可愛的一面。看來,這裙子似乎買的很對!
因爲是週末,墨佑軒直接將毛唯瑾送回了家。
當田欣敏看見自己女兒如此閃亮的從墨佑軒的車上下來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以前毛唯瑾也被她教育的很好,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而且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會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在。
但自從毛唯瑾失蹤後,那個被她精心栽培的女兒就不見了。
這兩年,田欣敏似乎已經習慣了“失憶後”的毛唯瑾粗野,好爽,剛毅,不喜歡計較卻也不喜歡被人欺負的性格了。
所以見到毛唯瑾穿著短裙,散著長卷發從車上下來的一瞬間,田欣敏差點以爲“失憶”前的女兒又回來了。
但是,緊接著,她就看見了簡陽提著大包小裹的,一趟趟的從車的後備箱往他家裡搬東西,田欣敏看向毛唯瑾的眼神又變了。
“早些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墨佑軒站在院門口,聲音低沉的對毛唯瑾說道。
“好。”毛唯瑾爽快的點頭說了聲,那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結果她話音剛落,就被田欣敏用力的拍了下後背,於是毛唯瑾立馬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十分客氣的對墨佑軒說:“謝謝墨總……”
墨佑軒看著毛唯瑾那虛假的笑容,暗笑了下,便對著田欣敏禮貌的點頭示意了下,然後就轉身上了車,離開了。
墨佑軒的車剛開走,田欣敏就伸手一把將毛唯瑾拉進了院子裡,然後關上了大門,雙眼緊緊的盯著毛唯瑾的眼睛,表情嚴肅又迫切的問:“唯瑾,你和墨總,你們倆個,好上了?”
“啥?”
毛唯瑾一愣,然後立馬就明白了她老媽的意思,於是連忙擺手,說:“老媽你誤會了,我們兩個是因爲明天要參加一個活動,但我平日裡的衣服和造型,是進不去會場的,所以墨總就幫我改造了一下。”
“那這些東西呢?”田欣敏說著,用手指著滿地的大包小裹,問道。
“這些就在咱家住一晚!我打算明天參加完活動後,我就把這些原封不動的還給他。”毛唯瑾說著,給了田欣敏一個“我不是貪圖人家便宜的人,老媽你就放心吧”的表情。
“然後我今天穿的這條裙子,還有鞋啊,包啊什麼的,我打算把錢還給他。”毛唯瑾認真的說道。
“就憑你現在的工資?”田欣敏一臉無奈的看著毛唯瑾,“就單說你身上的這條裙子,你還到猴年馬月你也還不完!”
“……這倒是!”
毛唯瑾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畢竟,她是看過這條裙子的價格的。
“就算還到猴年馬月,我們也要把錢還上。”田欣敏看著這滿地的購物袋,拉著毛唯瑾的手,柔聲的說:“所謂無功不受祿,我們雖然窮,但底線還是要堅守的。”
“知道了,媽。”毛唯瑾對著田欣敏微微一笑,“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