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的體內的納靈命中注定會有別于常人,而他體內的靈氣更是屬于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小銘看著趟在床上的小鯉,說道:“鬼叔,我現在連自己體內的靈氣都搞不清楚,不過我感覺我是可以相信它的,即便我不是很清楚。”
鬼叔知道自己家的少主會強行給小鯉體內灌輸靈氣,心中莫名有些為小鯉的變化有些期待了,畢竟鬼叔對自己魔族舉全族之力的產物還是十分自信的。
鬼叔默默地呆在一旁,為突發情況做準備。
小鯉在鬼叔靈氣的輕托下盤膝而坐,小銘也坐在床上后,心神開始沉寂在自己的體內,緩緩地調動著靈氣,最終聚集在自己的雙掌之上。
待小銘做好準備后,雙掌輕拍在小鯉的后背上,一股隱約可見的紫色靈氣從小銘的雙掌中流出,最終消散在小鯉體內。
小銘剛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只能傳輸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畢竟自己在平常修煉的過程中,從納靈中調動靈氣都是一種困難,只能運用體內殘存的些許靈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銘越來越感到吃力,納靈中的靈氣流不出來,過多的抽取身體中的靈氣只會導致昏迷,更甚者損傷根基。
盡管小銘能夠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虛弱,但依舊咬牙堅持著體內靈氣的運輸。
鬼叔在一旁越看越心驚,本來自己想著是自家少主只要傳輸一點就可以了,沒想到會用到這么多。正當鬼叔要出言提醒時,一種異變的氛圍正悄無聲息地出現。
鬼叔約莫著時間,出身道:“少主,您體內的靈氣不能再抽了,否則可能會有損自己的根基啊!”
小銘恍若沒有聽到一般,心中只想著小鯉什么時候才能醒來,不知道從什么開始,小鯉在自己心中已經占據了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地位,自己并不想讓小鯉昏迷,雖然自己是魔族的少主,可以一言來斷定某個人的生死,就因為自己地位崇高,所以自己的想法不允許任何人知道,可是就因為這樣的成長環境,自己內心也就是孤獨的,沒有人可以理解,也沒有人可以陪伴,整天就是魔族的復興,整天就是修煉,沒有止境的修煉。
隨著過多靈氣涌出體外,小銘意識到這或許就是自己的極限了,視線開始逐漸模糊,可是小銘沒有絲毫在意,還不停地加大抽取體內靈氣的力度,導致自己本來就是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看著自己家少主如此的勉強,鬼叔有點猶豫,自己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只能集中精力來感知小銘在什么時候有生命危險,以便于自己能夠在第一時間搶救。
與此同時,在小銘體內,被紫色靈氣包裹的納靈詭異地發生了震動,當然小銘和實力強大的鬼叔并沒有察覺到。
或許是小銘過多的從身體內抽取靈氣導致本身的根基可能會受到損傷,從而被動地喚醒了體內的納靈,一股紫色的靈氣從納靈中噴涌而出,或許鬼叔和小銘都沒有想到,本來鬼叔正要強行出手阻攔,卻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現象。
小銘如同缺氧一般的大腦,時時刻刻都能導致不同程度的昏迷,從納靈中出現的大批紫色靈氣頓時向全身各處涌去,早已經以為過度抽取靈氣的筋脈如同干旱的大地迎來了大雨一樣,小銘的意識也在逐漸地回歸。
視線恢復正常,小銘看著眼前的人兒有蘇醒的跡象,不由地加快了靈氣抽取的速度。
雖然這些過程解釋起來很麻煩,不過確實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話說小鯉在吸收了心銘贈予的紫色靈氣后,緩緩睜開眼的同時,衣服的表面也附了一層若隱若現的紫色龍鱗,每一塊龍鱗都有巴掌的大小,且十分的稀疏,如果去數的話,一只手掌就可以數過來。
鬼叔看見這一幕,頓時睜大了眼睛,心中的震驚無法掩飾地全部表現在了臉上。
心銘見自己輸送靈氣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停了,手掌離開小鯉的后背,雙手輕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調整自己體內的靈氣。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小鯉在鬼叔的指導下收起了紫色龍鱗。
此時,小銘調整好了自己身體的狀況。
鬼叔先說道:“少主,莫非您體內的納靈能夠釋放靈氣了?”
小銘平聲說道:“我剛剛探查了一番,自己的根基并未受損,可是納靈依舊和以前一樣。”
鬼叔剛剛用自己并不是強項的靈魂力感知了一番話,知道小銘并無大礙,在從小銘口中得知并沒有什么傷勢后,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總是掉了下來。不過…………
對于小鯉剛剛身體涌現的些許龍鱗并沒有過問,只是問候道:“小鯉,你感覺身體怎么樣?”
小鯉聽了鬼叔剛剛描述的情景,心中也有些害怕,知道鬼叔一般在小銘出現危險時才會表現出擔心與著急,至于別人的死活,他是一概不管的。
小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本來小鯉還想問一下小銘有沒有事,可是看著小銘一臉地嚴肅,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最終大家只能各自回各自的房間,離開前,小銘與小鯉商量好三天后去尋找一些藥草和食物,這么多天了,納戒中儲存的食物早已經不夠了,雖然鬼叔可以不吃東西,可是小銘和小鯉還是需要吃東西的。只有達到了靈師境才能在一定程度上不用進食,否則還是需要和常人一樣需要一日三餐的。
…………
話說小銘和鬼叔一后一前出了草屋,來到了小湖旁。
借著月色的光亮,鬼叔勉強能夠看見小銘的臉色。
本來鬼叔以為自己家少主要休息了,自己也就自動對小鯉修煉化龍絕一事忽略了,僥幸地以為小銘沒有瞅見。
可是,小銘出了草屋后并沒有直奔自己的休息處,反而是來到了小湖旁,雖然鬼叔自己并不想去小湖,可是自己一個當下屬的總不能不遵從自己主子的意愿吧!哪有下人先休息的道理了。
小銘負手而立于湖邊,低頭看著湖中倒映著的月亮,眼神微微有些發愣,似乎是在回想著什么事情。
鬼叔此時并沒有上前,只是站在小銘身后,此情此景,看上去小銘頗有一種帝王之氣。
偶爾有一股涼風襲來,吹動小明飄逸的長發,鬼叔的黑色大衣袍隨風而動,小銘閉眼感受著清風撫面,再次睜開眼,依舊是小湖,依舊是清風與月亮,緩緩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手掌輕點湖面,一道細微的波紋緩緩向湖的四周擴散而去,喃喃道:“沒有了呢。”
鬼叔心中給自己打了一百個問號,因為他有點搞不懂自己家少主的意思了,不過這也并不需要他搞清楚,只是必要的禮儀還是必須的,少主不離開,鬼叔便不會離開,哪怕站到天亮也行。
小銘看著湖中的自己,不知道從哪一刻起,自己總是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給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或許這是源于自己的責任吧!小銘這么想到。
再次站起身時,小銘從納戒中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漆黑黑色的令牌,上面印有一個紅色的魔字,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紅色的魔字仿佛是由猩紅流動的血液壓縮而成的,栩栩如生,讓人看了,有一種入迷的感覺,一股暴躁的感覺席卷全身,有那么一剎那,自己的思想中只剩下了殺戮,好像這個字會生吞了人的意識。
雖然鬼叔是皇境級別的強者,能夠通過自己的精神意識來抵抗,可是當鬼叔嘗試用自己的靈魂力為自己構建一層防護后,自己受殺戮意念的影響不減反增,最后,只能不得不低下了頭。
小銘看著鬼叔一臉的不甘心與無奈,笑道:“黑冥,原來還有你不能看的東西啊!”
鬼叔聽到黑冥兩個字后,心中對那令牌上的字樣也也有了任何興致,條件反射般地單膝下跪,“少主,此物上印有的魔字,有一股殺戮意念,會影響心神,少主切莫直視,小心被它控制。”
心銘看著鬼叔額頭冒出的汗,嚴肅地說道:“黑冥,這是魔皇令,現在本少主宣布一條命令,從今往后,小鯉修煉所需的一切資源,保護小鯉的安全由我魔族承擔,不得有誤。”
鬼叔聽到魔皇令時,心中頓時一驚,差點沒把自己的眼珠子驚地掉下來,要知道自己家的少主現在可是相當弱小,是不可能凝聚魔皇令的啊,它的作用可是……
鬼叔并沒有細想,不過還是趕緊回稟道:“謹遵少主口令,屬下定不辜負少主厚望。”
小銘將令牌交到鬼叔手中后,點了點頭,說道:“起來說話。”
鬼叔雙手接令時,心中那可是相當,要知道自己以前在魔族混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的王境,正如和林家家主一個級別的人,那時候就別提魔皇令了,能見到就夠自己和朋友吹一輩子了,那種魔皇令只能是由魔皇親自給圣靈境的強者發布,要知道這個大陸的實力排行是這個樣子的。
靈者境,靈師境,真靈境,靈王境,靈皇境,靈尊境,圣靈境,帝境。
然而上一任魔皇也就是小銘的親生父親,就是帝境之人。這個大陸帝境的人并不多,人族,妖族,魔族,各有一名,要說誰的戰力最強,大部分強者都知道魔族的霸道,要想成為一代魔帝,必然要掌控魔域,魔域何其大也,人族,妖族生活在大陸,而魔族則另辟空間,自成一家。
魔帝之威能在每一個魔族之人眼中猶如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鬼叔或許做能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擔任這么重要的使命。
小銘看著鬼叔眼中炙熱的眼神,緩緩地解釋道:“這枚魔皇令乃是我父親給我的,它就在魔帝戒中,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不過,這枚魔皇令只能限制靈皇境之下的魔族之人,對于靈尊境的人就不怎么起作用了,不過還是能夠起一定的壓制效果的。”
鬼叔看著眼前的小銘,小銘負手而立,鬼叔仿佛有一種錯覺,眼前的人,也就是小銘竟然有一種凌駕于天地之上的氣勢,這種氣勢,無形無相,只能用心去感受。
湖面依舊,鬼叔手中握著一枚神秘的令牌,湖邊的年輕人負手而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