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靈技閣時,柜臺上的老者看著鬼叔遞出的七彩紫金卡,扶了扶老舊的木制眼睛框,當下嚇地魂不守舍,因為有些人他只能用仰視的目光去看待,實力決定了待遇。
心銘與鬼叔手中各有一枚靈戒,而小鯉剛剛買下的卷軸還在心銘的靈戒中。
靈戒,便是用來儲放物品的工具,可以無視物品的重量,從而達到簡潔,便利的效果。根據材質,空間大小的不同,價格也會有所不同,最低的也是上萬金幣。其次,佩戴靈戒也可以說是一種有錢的代表,畢竟只有一些富家子弟才會有多余的錢財去買這些奢侈物品。
離開靈技閣,來到不遠處的靈戒店,店內柜臺上的每一枚靈戒都用一層淡淡的水膜包裹在內,水膜外豎著一道幾寸大小的木牌,木牌上標著價格。一萬到十萬不等。
小鯉看著包裹著靈戒的水膜,心中十分好奇,或許天生就對水十分喜歡的緣故,正要用手去觸碰水膜時,心銘阻止了下來。
耐心地解釋道:“小鯉,這里的水膜大致有兩個功能,一來是為了能夠保存好水膜內的靈戒,二來則是為了防止有些歹人偷走靈戒,非正常下的觸碰,都會使水膜破解,也就代表著這枚靈戒你已經買了下來。同時柜臺那里也會有所感應。”
“曾經有人想試圖盜走一枚珍貴的靈戒,可最終的下場卻十分凄慘,因為每一枚靈戒內都有靈印,如果不去柜臺那里消除,即便盜走了也無處可逃。”
小鯉點了點頭,指著價格為一萬金幣的靈戒,“我就選這個吧,我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放置。”
心銘何嘗不知道小鯉的意思,可依舊是搖了搖頭。
看著小銘毅然決然地取下最貴的那枚紫色靈戒時,鬼叔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徹底無語了,真是馬上不知馬下哭
苦啊!不過也并未放在心上,錢比起少主的意愿來說微不足道。
緩緩地說道:“是啊,就選這個吧,修練一途哪里有不燒錢的道理啊!”
最終,小鯉也只好接受了,心想這主仆二人真是一個點頭,一個哈腰,自己想省點錢都不行啊!
心銘將戒指交到鬼叔手中,小鯉問道:“不用試一試嗎?”
“不用,一會消除掉里面的印記后再刻上你的印記就能夠根據你的意愿而變換指環大小了。”心銘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手指上的靈戒給小鯉做了一一個演示。
這時一名身穿藍色衣服,年齡約莫和小銘差不多歲數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柜臺上的年輕女收銀員急忙走到那年輕人身邊,恭敬地說道“天恒少爺好!”
那天恒并未理會正彎著腰的女收銀員,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鬼叔身前,讓人不由地生出一種厭惡。
或許是因為鬼叔的穿著有些亂。
“喂,乞丐?看起來也不是太像啊,這樣吧,給你一個金幣自己滾出去,你手里的靈戒,本少爺昨天就看上了,你要是識相點,給我磕個頭,本少爺就能讓你在皇城活下去。你看怎么樣啊!”
說完,一陣肆無忌憚地大笑,順便還輕輕地拍了一下身上穿著的衣服,仿佛和貴叔說話是一件多么骯臟的事情。
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猖狂,無比的囂張,或許是仗著自己的家族勢力大吧!
身為皇境強者的鬼叔自是不想和一個晚輩計較,雖然魔族被人族打的七零八落,對人族自是十分痛恨,可自己也并非想一棒子打死,人族還是有好人的,可面前這人并不屬于自己印象中的好人,接下來的話也讓鬼叔十分的憤怒。
那天恒轉頭對心銘說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沒見過你啊!嘖嘖嘖,該不是哪里冒出來的野種吧!”
這一句話聽在心銘耳中,眼神迅速地陰沉了下來,額頭的紫色印記在眾人的忽視下一閃而逝。
“來呀,打我呀,剛關完禁閉就能碰到這么有趣的事,真是不枉我此行啊!”說完,還伸了個懶腰,完全不把心銘等人放在眼中,或許是因為知道心銘與小鯉都是靈者,而鬼叔就別提了,根本不是什么厲害人物,然而,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鬼叔和小鯉兩人的憤怒被小銘阻止了下來,低沉的聲音如同魔鬼一般響起,聽在眾人耳中不禁有些冷氣充了腦門的感覺。
“看來,今日天恒少爺是不打算放我們離去了?”
那天恒聽著這話,心中頓時有些后怕,正想著要不要善了時,想到自己這身份擺在那里,即便放到皇室那邊誰不得賣給我一個面子,更何況要是有點實力,他們也不會跟我這般謙讓。
“怎么,想動手啊,你們可別忘了,這可是我家家族的產業,我一句話,你們就休想離開這里,要是你肯把你身邊的小可人送給我,讓我爽上一個晚上,我就考慮放過你們,如何?”
看來,那天恒是仗著自己家族實力作威作福慣了。
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銘提起拳頭就沖去,那天恒仿佛知道小銘要動手似的,也提起一只拳頭對碰了起來。
那天恒體內的靈氣突然竄到了拳頭上,淡淡地紅色靈氣包裹著拳頭,看來是一名靈師無疑,看他調動靈氣時的倉促,應該是剛踏入靈師鏡,鬼叔提醒道。
這時,那天恒不屑地說道:“一個小小的靈者就想和我硬碰硬,活的不耐煩了真是。”
小鯉這時看著小銘略微漲紅著的臉龐,也勸著鬼叔。
“鬼叔,這樣耗下去,小銘肯定要吃虧的,你還是趕緊出手吧!”
鬼叔點了點頭,也贊成小鯉的看法,畢竟差距是有點大。
就在鬼叔想要動手時,眉頭一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小鯉說道“不對,似乎有古怪,少主體內的靈氣開始充盈了起來,貌似……”
小銘的臉龐漸漸扭曲了下來,看起來是在承受著痛苦。
就在小鯉忍不住擔心,要幫小銘一把時,那天恒主動拉來了距離,嘴角溢出著一道醒目的血液,眼瞳中不斷放大著濃濃的震驚,貌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
反觀小銘,對碰的拳頭有些通紅,臉上出著汗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最后攤坐在地上昏了過去。
鬼叔一馬當先的查探了小銘的身體后,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一絲絲細汗,其實他更緊張,要是少主出了什么事,自己可就成了魔族的千古罪人了。
隨后笑著對小鯉說道:“女娃子,少主沒事,只是有些脫力昏了過去,別太擔心了。”
聽見鬼叔的這番話后,心里也算是有了一個保證,要是為了自己的一個靈戒而讓小銘受傷,心中會悔恨的。
那女收銀員趕緊上前去攙扶住自己家族的少爺,可那天恒卻一把將之推開,大喊著:“來人呀,快給本少爺把他兩給我圍起來”艱難地支撐著身子“今天你們打傷了我,一個都別想跑。”
這時,店內如潮水一般涌來一大堆手執單刀的人,泛著那天恒肆無忌憚的笑聲,一名身穿黃色衣服的老者走了進來。
天恒趕緊吩咐道“冥老,趕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別傷了那漂亮的小妞,我還有用處。”
被天恒喚作冥老的老者皺了皺眉,仿佛很厭惡自己的這位少爺的所做所為,聽著催促,淡淡地開口道:“天恒那,你父親只是告訴我要護你周全,并不是你的手下,你可不要搞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