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隆瞄了兩眼姐姐,湊到她耳邊,輕語:“誒,姐,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焦慮啊”?一語中的,只見姐姐機(jī)械的回過頭盯著他,懶懶喚一聲:“應(yīng)梓隆”。
看出梓儀的不妙,他乖乖的閉嘴,目光重新轉(zhuǎn)到言樹身上,這邊的二人竟然打到了空中,刀光劍影般的打鬥速度令羣人眼花瞭亂。
善修身旁的大師姐言道:“這老道士,下手還是這麼狠,難怪一輩子當(dāng)?shù)朗康拿薄a崦娴亩粠熋靡宦牐ハ嗄环龓熋瞄_口言道:“大師姐,你這話又藏了不小的玄機(jī)”。
大師姐回頭看一眼秀英,一同笑了。只聽梓儀喊了聲:“小心”!如同言樹與章志和打鬥的情景一般,劍猛的朝他砍下,那一瞬間,言樹將左手的劍扔到了右手中。
話音剛落下,劍停在了右肩上方,與衣服緊挨。這一定格的動作全場人都提著心在看,而其實言樹的左手食指與中指已夾住了劍。地上的人只聽清翠的“啪”一聲,劍被折斷,空中的言樹緊跟著一個單腳回璇踢,古鬆道長失衡,重重的摔下來。
之後,言樹輕盈落下,抱拳:“前輩,承讓”!古鬆站起身:“不愧是柳瑯的兒子,身手絲毫不遜色於他”。但這一剎,言樹皺眉望著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得在哪裡跟他交過手。
“前輩如此雷厲風(fēng)行的出招,就是爲(wèi)了逼我使出纖雲(yún)指法”?言樹有幾分疑惑的問道,老道士捋捋鬍子,一點頭:“哈哈,年輕人,不要太單純,你說的只是一部分原因”。
其實那句小心的同時,山坡上的彭小姐亦是將心提到了嗓門眼,見他平安無事,長噓一口。
言罷,老道士回到他們的人羣之中,看著眼前不肯離去的人羣,柳言樹舉起手中的劍,只見他們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上面。
將劍放下,言道:“看來,各位的心思似乎都是一樣的”。吳德站上前:“沒錯,我不管你是誰的兒子,有多厲害。我一個人打不過你,兩個人打不過,可是一羣人總該能纏住你吧”。
話到這,三十幾號人往前小走一步,柳言樹用堅定的眼神回望他們,欲說時,應(yīng)幫主上前:“你們這麼多人來搶劍,搶到了歸誰”?
羣人互相望望,陳掌門看情況不妙,立刻回他:“這個不勞您應(yīng)幫主費心,我們既然決定一心,自然會有所公斷”。
他欲再說時,被吳德?lián)屜龋骸皯?yīng)幫主,不要挑撥離間,我們不吃這套,大家不要愣著”。話落間,人全部持劍而上。
只聽善修身後傳來一句:“太過份了”。王秀英飛進(jìn)了羣人混戰(zhàn)中,大師姐與二師姐想叫也來不及,二人互相望望,本想著觀戰(zhàn),卻也跳進(jìn)其中打了起來。
整個場面,只有善修與古鬆道人站在一旁未動。三幫幫主與一派掌門直衝柳言樹而去,其他人也都各自應(yīng)付著那些衝上來扭打的幫派之徒。
這方的應(yīng)幫主被三五人圍纏,只見他劍出劍擋,應(yīng)付自如,那三五人雖不能打敗他,可卻能與他糾纏一陣子。而梓儀、梓隆這邊亦是如此,都被硬生生的纏鬥著,畢竟這幫人是幫派中武功不錯的佼佼者,不是一招二式可以解決。
目光轉(zhuǎn)到峨嵋三姐妹身上,大師姐向媛身形向左一拐,身腰後仰,劍從上面“唰”刺向?qū)κ值男呐K,不差毫分。
被殺之人竟是鬆雲(yún)觀三弟子懷清,古鬆老道見景,指著師太:“善修,你教出來的好徒弟”。言罷,飛上前對她大打出手。
鬆雲(yún)觀其餘四弟子見自己人被殺,調(diào)轉(zhuǎn)矛頭,全部來攻峨嵋弟子。正在全心應(yīng)付的言樹看到這幕,心中不禁擔(dān)心了起來。
王秀英與趙顏菲又要多一個人對付,不過這難不倒她們,依然是進(jìn)退自如。再看言樹這裡,四人根本無法近得他身,只見四劍並出向他刺來,他不急不慢向後退兩步,預(yù)備抽劍徹底反擊。一旁本與康搏激戰(zhàn)的章志和看準(zhǔn)這一時機(jī),從袖中掏出暗器扔向言樹。
聞聲便得知的言樹,空中一個360度的斜空翻漂亮的躲過並接到了暗器,定睛一看,念道:“梭鏢”?他這一念,驚動了應(yīng)家所有人,也讓原本混亂的場面靜止下來,應(yīng)幫主來到注意力在鏢身上的柳言樹面前,道:“東西給我”。
言樹遞到他手中,說道:“不用看了,應(yīng)伯父,除了印記被人刮掉外,其他沒什麼變化”。眼神轉(zhuǎn)向康搏,口中小聲自言:“原來如此”!
康搏眼睛惡狠狠的望向章志和,道:“你竟然暗箭傷人,太卑鄙了”。說著舉劍欲打?qū)⑸先ィ瑧?yīng)幫主大喊:“康搏,別演戲了”。
舉著手中這枚梭鏢質(zhì)問:“就是你給他們暗自報信的對不對”?康搏使勁搖頭:“不,不,師傅,不是”。
“還說不是吶”!人羣中傳來林幫主的聲音,“如果不是你報信,我們怎麼會知道你們到達(dá)雪峰嶺的具體時間而恰巧趕到?其實我們這次下山只是想打探關(guān)於寒玉和破三劍陣之人的消息”。
他一揭底,頓時啞然無聲,康搏趁機(jī)發(fā)射出十幾枚鏢,有幾人被射傷,在應(yīng)幫主他們躲鏢自顧時,他便飛離而走。
不知何故,吳德大叫一聲撞向了柳言樹,反應(yīng)靈敏的言樹伸腳踹過去,卻被他雙掌往下方一擋,這旁有一人打過來,他右手出拳一擋。霎時,又有兩人飛身從左邊攻來,他左手將劍橫打過來“唰”的一掃而過。
左路攻兩人只能順時後仰,言樹此刻收右手全身而退。空中此刻突然傳來細(xì)小的“唦唦”聲,衆(zhòng)人擡頭凝望,枝頭的葉微微搖動著,只聽得力量渾厚的一句:“既然這麼有精神,何不留待三月初三”!
在其他人注意力集中這句話時,柳言樹卻只暗想:玄空心音!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數(shù),說話的這個人是誰,全部收劍停戰(zhàn)。
一旁的應(yīng)幫主掐指一算,打破安靜:“今天已是二月二十六,還有五天”。只聽得林幫主接話言道:“天吶,瞧這事兒鬧的,要不是章盟主今日從此而過,我恐怕都忘記了”。
陳掌門亦算了一下,道:“從這裡出發(fā)到幻麝山需四天行程,看來,我們得趕緊出發(fā)”。他一句說完,吳良揮手上前:“那好,大家不要耽擱了”。
吳良剛踏出一步,被吳德拽住,他回過頭,只見吳德指著他:“好你個‘無良’,是你把我踹出去的吧”?他咧開嘴笑著,突然嚴(yán)肅:“說話要有證據(jù),別亂栽贓”。說完“嗖”的閃人,吳德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
善修師太四人、柳言樹看著衆(zhòng)人羣起而走,梓儀走到言樹面前:“言樹,我們走吧”。他回一聲:“好”!卻轉(zhuǎn)身走向了善修四人,拱手作揖:“柳言樹多謝四位相助”!
大師姐向媛出手一擋:“誒,我們就不必了,你還是謝三師妹吧”。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中間的三師妹,拱手言道:“多謝姑娘”。秀英看他一眼,搖搖頭笑了一下。
道謝後,言樹走到正看著他的梓儀一行人那裡,二師姐露出詭異的笑容:“誒,三師妹,現(xiàn)在是不是進(jìn)春之際啊”?
秀英看著二師姐回道:“二師姐,你什麼時候也喜歡說話暗藏玄機(jī)了”?大師姐也接著言道:“是啊,二師妹,你這話可藏有不小的玄機(jī)啊”!
秀英又望向大師姐:“大師姐,你也取笑我”!言罷,二位師姐哈哈笑起,而一旁的善修師太則還是平靜如水。
可想,這木靈劍帶來的吸引力有多大。山坡上的彭小姐此刻亦離開了那裡,跟著他們朝著同一方向進(jìn)發(fā)。
此刻的宿宮山上,***正閱讀著一封來信,原來是三劍陣大弟子嚴(yán)旭所寫,將雪峰嶺一役概述於他,並將其三人先從此路去幻麝山一事稟報。
於此,各大門派中留守的代掌門、幫主亦整旗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