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地?fù)爝^一把劍而上,李文貴立刻攔住她:“小媛,不要沖動,聽我把事情跟你說完?!彼淮蠛鹨宦暎骸袄钗馁F,你走開?!?
將他推開,小媛繼續(xù)打上前,身后一聲:“小媛,住手?!甭犞曇羲X得倍感熟悉,但此刻卻顧不得任何人,那旁的顏菲眉頭稍皺,善修等人看著小媛直沖而去……
戴面具之人見喊她無效,只好飛身上前與之糾纏,但他卻只避不出手,白妻喚道:“向小姐,你先停手好嗎?”回她的卻只有堅(jiān)決的三個字:“不可能。”
說著劍從那人頭頂繞過,空翻背對小媛,轉(zhuǎn)過身后欲說什么,卻又要為小媛刺過來的劍躲閃。終于,小媛爆發(fā)了,“不要擋著我!”
一句足以將石墻震倒的話一出,劍凌空劈向剛翻身躲過,轉(zhuǎn)身站穩(wěn)的那人。定格了許久,沒有別的動靜,只聽得“啪”一聲面具裂成兩半的聲音。
大家看的分明,這張臉是柳言樹,詫異一番,口中吐出:“柳大哥?”顏菲咳過兩聲,輕言道:“好厲害,大師姐使盡全力,竟然只是將他的面具劈開!”
柳言樹喚道:“小媛,聽我說,當(dāng)年殺害向家的人雖然是白鹿所為,但其實(shí)是妙隱山人用計(jì)將他騙入向府才致你全家慘害?!苯?jīng)他這一說,白鹿背負(fù)二十年的冤情洗清,淡淡看一眼白鹿,又將目光移至被柳瑯攙扶著的妙隱山人。
他朝小媛陽光的笑了下,腳一登地,飛身而去,只丟下一句:“言樹,有空回去看我和你娘!”柳言樹一個“好”字回應(yīng)了他。
“兄弟,你沒死?你沒事我太高興啦!”白鹿上前激動抓住他的胳膊,“白大哥,我說過,我還要看你和千秋的,怎么能有事?”
二人相視擁抱了一下,白鹿喚來孩子,“千秋,快叫柳叔叔?!毙『⒆油谎勰镉H與爹,單膝跪地:“柳叔叔好!”
言樹趕忙扶起他,“長這么大了?千秋?!卑灼弈ㄟ^一絲笑意:“是啊,都十多年了,想來,你在山泉村的日子似乎就像在昨日發(fā)生?!?
李文貴與彭小河走上前,與他們打了招呼,顏菲喚道:“柳言樹?!彼c(diǎn)頭應(yīng)道:“顏菲?!蹦婚g他像在尋找著誰,回頭一望,善修師太正看著天空,向大門望去,小媛正沒有任何聲息的向那里走去。
偏巧,門外傳來一陣快樂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媛姐姐,媛姐姐……”不停喚著她,直到?jīng)_進(jìn)門與她撞到一起,看到他,小媛笑了,蹲下身,滿臉嚴(yán)肅:“不是要你在峨嵋等我回來嗎?”張望了一番,奇怪問出:“誒,你章叔叔呢?”
“他……”眼神閃爍不停,后面的話就是不說出,盯著這一幕的言樹,目光有些呆滯,微小的向那里移動著腳步。
說著說著,章小懸出現(xiàn),“好你個小子,竟然把我鎖在、虎、籠、子、里?!笨吹窖矍暗那榫?,他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本潔凈的春深居中,放眼望去,全是殘?jiān)珨啾?,到處碎石碾沙?
那兩根標(biāo)志性的石柱一根已不見,另一根躺倒在地。左右環(huán)顧一番,他看到了柳言樹,小媛與軒郅看看急乎乎來到的章小懸,牽著郅兒走到腳步剛停下的言樹面前。
迎著那自上而下的目光,小家伙歪著腦袋水靈靈的眼眸盯著他,見他緩緩蹲下身,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靠近自己的臉。
“郅兒?!”輕聲喚出,聽到這一聲,小家伙似乎有感應(yīng)般的問出:“你是…?”向媛小聲說道:“郅兒,他就是你總想見到的爹?!?
小家伙的嘴巴張著,半天才合上,“爹?”側(cè)過頭望著小媛疑惑問聲,言樹與小媛同時點(diǎn)頭應(yīng)他,再次轉(zhuǎn)頭望向言樹,回轉(zhuǎn)頭的那一剎,言樹看他那雙眼睛,跟秀英簡直像的無法形容。
他一把抱住言樹,喚道:“爹!”對言樹而言,這一句實(shí)在是珍貴,不覺中,他的眼眶有些紅。小家伙像有所察覺,放開他,“爹,你怎么了?見到郅兒您該開心才是啊!”
經(jīng)他這一說,言樹低頭笑起來,笑自己竟在孩子面前控制不住情緒,抬起頭,輕點(diǎn)一下應(yīng)他:“嗯!”看著這父子倆,小媛亦是開心的笑起。
門口傳來一聲:“柳言樹?!彼鹕硗?,喚了聲,便轉(zhuǎn)向小媛:“謝謝你,小媛,替自己也替秀英衷心的謝過你,想必這十年來他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小媛?lián)u頭:“柳大哥,不用,郅兒其實(shí)還算是乖巧,跟他在一起,我覺得挺快樂!”這時,身后傳來一個怪腔,“乖巧?”
只見顏菲快步走來,“他還乖巧?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平常有多壞,他,他,他……”指著他半天卻說不出什么,小媛與峨嵋眾姐妹皆掩口偷笑,善修上前:“言樹,你這兒子,我們峨嵋上上下下都見識過,確實(shí)不一般?!?
“是啊,柳大哥,這個郅兒絕非池中之物?!奔t羚邊走來邊說道,附和著她的紅燕笑了下:“沒錯,只要一不小心,峨嵋都能被他給拆了。”
她一言,你一語,軒郅聽的滿不在乎,而這言樹看著大家,“哦?看樣子,確實(shí)不能小看他。”群人呵呵而笑,白鹿攜妻子與千秋來到他身旁,拍他肩膀:“兄弟,我們該走了!”
言樹收起笑,與他正面對望,“嗯,白大哥,我會回山泉村看你們的?!蓖虬灼夼c孩子,“白大嫂,千秋,這次真是連累了你們?!?
白妻欲說什么,卻被千秋搶先而言:“柳叔叔,我聽我娘說,你是個好人,所以為了好人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他此言,讓言樹與白鹿對望后,開心一笑,“千秋,那證明你也是個好孩子。”白鹿抹過一絲笑意,“好,言樹,我們告辭!”
轉(zhuǎn)身那一剎,兩個孩子對望了一眼,善修道:“我們回去吧!”都應(yīng)著“好”預(yù)備離開,那旁又叫住了他,“柳言樹!”
這時方才有心注意到他們,喚他的吳良與吳德、陳掌門還有幫中眾人全部站在那里,瞥到言樹眼神的章志和一下子縮在了吳良身后。
斜眼看向他,“志和,難道你還要躲?”戰(zhàn)戰(zhàn)棘棘走出,挪到言樹面前,用已顫抖的不行的嗓音說道:“柳,柳,柳,柳,對不起,對不起……”這說著說著,他“撲通”一聲跪下邊磕頭邊求他,“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
向媛不屑的望著他,吳良自己亦覺得不堪,柳言樹只簡單一句:“你的道歉對于我而言,根本就是多余,相反,以我當(dāng)時的心情反而想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