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于九妹從后面嚷了一句:“你們還我奶奶,混蛋!”言罷,沖動而上,不想是康搏飛身出來,言樹一個纖云步,來到他面前,與之對打一掌。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還等什么,不是要柳言樹的命嗎。”應盟主口吐一字:“對!”揮袖命人上前,雙方大戰起來,不過,這次,吳良一行人并沒上,正得意的章志和注意到吳良在用一種討厭的余光瞥著他。
善修與應廣為相對,一招碎風拳與纖云掌對準,二人相持不下,應盟主狠瞪著她:“又是柳家的功夫。”說著抽拳再加大內力攻過來,善修單腳登地而起,飛身向后,雙掌在空中發力……
言樹與康搏雙拳相扣對望著,誰也不再妄動,見康搏嘴角漸露邪笑,言樹說道:“康搏,你如此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雙手一握,將言樹一推,道:“為了你手中的劍!”空中幾個旋轉停下,站穩后的言樹無奈一笑:“原來還是為了劍!”
身后那一排并未動手的人,吳良說了聲:“阿德,我們走吧!”言罷,二兄弟轉身朝大門口而去,陳掌門與林幫主相繼轉身,見古松道長不動,林幫主喚了聲:“誒,古松道長,你不走嗎?”
康搏此刻回了一下頭,與古松目光相撞,都是將眼神一緊,康搏一個猛回頭沖上前,古松道長與林幫主一行人一起離開。
正打的不及眼耳之勢,峨嵋中的人不知為何,一個接一個不對勁起來,手撫前額,使勁搖著頭,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九妹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踹到墻上,貼著墻壁快速滑下后,口吐鮮血,眼神沒有方向的尋找著姐妹們,她的手伸向善修的方向沒了意識。
秀英急忙飛奔而來,抱起她:“九妹,九妹。”怎么喚都不見人醒,她一回頭看向那方人,再看看同門中一個一個倒下來的人,手從袖中一過,往那些正持劍打來的人一射,銀針“咻”的打進他們胸腔大穴。
接連幾人倒下,她剛想再發針,發現自己的頭如大石般沉重,渾身無力,手一軟,銀針灑落一地。聽到動靜的顏菲、善修、言樹都同時喚出:“秀英、三師妹。”欲相繼趕來,但他們都是相同情況出現,硬撐著走來。
大笑兩聲的康搏趁柳言樹轉身往秀英那里走時,飛入空中出掌,身前的秀英不知哪里來的速度,喚一聲:“言樹哥哥,小……”那巨大的一掌隨著最后一個聽不見的“心”字落在了她的胸口。
隨著這一掌的波動,秀英撞在言樹身上,兩人一起彈出幾尺遠。言樹側身在地上快速爬起,將她抱在懷中,直喚著她,卻只見口中鮮血不停溢出,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言樹伸手想止住血,可無論怎樣,都無濟于事,看著滿是血跡的手拼命搖頭:“不,不,不,秀英,不要丟下我,不要,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一瞬間,他的眼淚如同她的鮮血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流,此刻亦躺在地上的顏菲與善修也在無力的伸手流著淚。
應盟主咬牙一言:“去死吧!”劍剛亮出,身后的一個聲音喝住他:“爹,不要!”回頭一看,是應梓儀,一霎那間,事物仿佛全部靜止。
眼前的一切使梓儀寸步難行,呼吸變得異常艱難,她一步一步挪到秀英那里,腿一軟,“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口中喃喃自語:“我來遲了,我來遲了!”
對面的柳言樹,胸口抽動了一下,手往上一撫,血從中嘔出。她一下恍過神:“言樹,你沒事吧,啊?言樹。”
身后的應盟主一甩手,道:“梓儀,你讓開!”梓儀大喝一聲:“爹!”將他喊住,輕聲道:“難道你造的殺孽還不夠嗎?”一下子,空氣都凝結在了一起。
早已在回幫路上的吳良等人沉悶的走著,陳掌門說道:“我們就這么走了,會不會不妥當?畢竟他發了盟主令。”
吳良撇他一眼:“誰想回去誰回去。”林幫主哼過一聲:“算了吧,你我心里都清楚,這件事我們在只是一個表面的幌子。”
他們不再言語,往前行進,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一人脫離了隊伍在朝著反方向而去。
雪峰幫的正廳中,李文貴坐在那里,彭小河站在他身旁,地上有一人跪著,聽他言得:“小姐把我們打暈,醒來后,就看到了你們,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李文貴冰冷問道:“章小懸與老婆婆現今身在何處?”
他手往外一指:“在偏院。”李文貴起身一腳給他,道:“還不快給我帶路!”那人跌跌撞撞的起身,應著他的話趕往偏院。
買完東西的小媛早就在回來的路上,開開心心的把玩著,一蹦一跳,高興的腳尖一掂,踏著腳下的風快速向前。
柳言樹恍恍忽忽的站起身,直直的盯著應盟主,一字一頓念道:“應廣為!”這三個字用了相當強勁的內力,雙掌一合,聚集體中所有真氣,往前猛出雙掌,對天吼嘯,身后那些人被嚇的瑟瑟發抖,手中的劍隨著破耳的內力掉到了地上。
康搏與應盟主定住的腳步也在后退中,正當所有人都支撐不住時,言樹的胸口又是一陣抽動,他再次倒下,可不論怎樣虛弱,他都要側身躺起,看著秀英。
如獲重釋的那幫人全部撿起劍,康搏大喝一聲:“全部給我上。”善修與顏菲用手撐地想起來,但均都失敗。
眼看人群蜂擁而至,應梓儀大喊一聲:“不要!”空中兩道內力彈在墻上分散成幾十股飛向群人,除了應盟主與康搏巧避開來,其他人全部倒地,兩人落地,定睛一看,應梓隆與柳言言站在梓儀前面。
言言趕忙來到哥哥身邊,蹲下:“哥,你沒事吧!”看著他懷中的秀英,她搖著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只看著秀英的言樹,眼中的淚水從未停過,望著呆呆的哥哥,她猛然一個回頭起身,應梓隆腳一跺,一把劍騰空而起,右手一伸,劍到了手中。
撩起衣角,一劍過去,一條不規則的長帶割下,左手接住飄然而下的長帶,望著它說道:“從今以后,我不再是應廣為的兒子!”言罷,將它用力拋入空中。
看著落下的長帶,應盟主的眼睛像鷹般,犀利的望著他,繼而仰天大笑,“好,真是我的好兒子!”
應梓隆只回一句:“不知所謂!”便持劍而上,不想,梓隆與言言去別道閣的這些日子里竟將武功修為提高了一個層次,連自己從來都沒勝的爹此刻只能以躲避相對。這讓一旁的康搏有些驚訝,起先只覺得他們不在其中是好事,想不到并非如自己所想。
梓儀與言言也順手撿起一把劍朝康搏攻過去……那些倒地的人剛剛爬起,應盟主大喊一聲:“你們還在那兒愣著干什么,還不趕快去解決他。”
群人點頭應著,又舉劍沖上去,這回劍到半空硬是無法下手,像是被什么給吸住了一樣,聽得“噌”一聲,群人慘叫著全部飛向院中的墻壁,運氣好的壓在別人身上一起撞到墻上,雖受傷但卻撿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