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和老黑被上了“安全套”之后,那仨氣極!
也對,打了半天,拳拳打在棉花上,自然氣急敗壞。
“怎么辦?”那大熊戰士邊掄鐵錘邊問二個隊友。
“他們不過是有強奶罷了,這兩個不足為患!”
“對,先殺奶!回頭再殺這兩個菜逼!”那邊的藍衣騎士指了指老黑的哥哥,在那一動不動的牧師,叫囂著撲了過去。
他們三個人瞬間便沖到了我們牧師身邊。
“小心?。 蔽乙哺鴽_過去,企圖保護他。
就在一瞬間,一道強大的光閃過,像是從那沉默的牧師身上發出來的一樣,綻放出絢麗的煙火……
太璀璨了,我不由被強光逼著瞇住眼。
再睜眼,那三個人已經倒下。
“掛光了,拖出去……”賽場急救者連忙過來清場,這三只醬油黨就這么退出舞臺了……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以至于我聽不到場外如雷的歡呼者、遠處高臺上如潮的人浪……
我還沒看到牧師如何出手,那三個貨已經被秒殺了!
這才是真正的秒殺!
接著我聽到旁邊老黑拍掌大笑道:“小白,看見了沒有,有膽子說我哥是奶的,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愣住了,原來這就是他大笑不止的原因。
雖然我是知道有些治療職業很討厭被人說是奶媽,因為奶媽是對治療職業的貶稱,有著前鋒對后衛的道不明的歧視,但這也太……
如此一想,我還真是可笑之人。
我這么菜逼,居然還叫身后那個強大如神的人奶好我,我去沖鋒陷陣。難怪老黑狂笑不止。
沒錯,以牧師的能力,已經不是“奶媽”可以概括的了。
我認真地看著老黑,輕輕抬起頭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帝痕??!”老黑得瑟地擺了個英雄造型,說不出的漂亮華麗。高臺上瘋狂的叫聲更加瘋狂……該死的顏控們!
“不可能!帝痕要是水平這么次,怎么可能成為澤爾國頭號圣騎士?”我兇巴巴地叫嚷著。
我剛剛看過他的出手,連那三個貨都打不過,怎么可能是帝痕?
“好吧,我是你的老黑啊!”他挫敗地弱了一截氣勢。
“名字呢?你千里迢迢地來調戲我、作弄我,不可能連名號也不敢說吧!難道是怕我找你報仇?”我激將道。
“你一點也不可愛了……”他又輕佻地過來捏了捏我的臉,碧綠的眼睛開始蠱惑人心,然后微笑著道:“我叫星辰,很高興認識你,燒小餅!”
我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就原諒他了。于是直通通地找到那牧師身前,努力挺直脊梁,仰頭直對著他的臉,問道:“大人,請問你是誰?”
他似乎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用那雙黑如曜石的眼睛看了我好一陣,慢慢回答道:“我是星辰的哥哥,我叫雪夜?!?
雪夜?
我震驚了!
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真的是雪夜。不是什么該死的Coser!
我怎么早沒發現他這么強大的氣場和小宇宙呢?
我痛苦地反省著自己犯的低級錯誤——我無入為主了,我單看出星辰是個和我一樣的新手,但沒想到他的哥哥是個超級大神。人們總是會犯這個錯誤的,當一個人強大,會以為他一家子都強大,龍兄虎弟,當一個人裝B自戀又弱雞,會以為他一家都是草包……
“當當當……戰斗結束,由‘星辰天下第一帥’小組勝出!”競技場的廣播里播報出最后的戰果。勝利的鐘聲像擊在人心頭,把我從反省里敲醒……
“星辰天下第一帥,這名字是你取的吧!”我面無表情地望了望星辰。
這得多自戀才能干出這樣幼稚的事兒啊!
“沒錯!”他彈了一下響指,意氣風發地騎上了駿馬,得瑟地說:“小白,走,領獎章去!”
我看了看雪夜,雪夜也騎上了他的幽靈狼坐騎,跟在我后頭。
他總是習慣性跟在隊伍最后,這是牧師的職業病嗎?
我想問,又不敢問他。
畢竟我是草民,他是大神。中間的差距有銀河系這么大……傳說中的云泥之別就是這樣吧。
我苦澀地走在路上,雖然獎章就要到手,心里卻并不輕松。
畢竟這是明顯的混賽,如果沒有雪夜,就憑我們倆個菜逼,是不可能贏得比賽的。
而且我還對大神說了這么無理的話,叫他奶我。
“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那樣說……”我終于鼓足勇氣,轉過頭去,盯著雪夜的眼睛對他道歉。
“哦?”他似乎都忘了我指的是什么。
“我是說,我不應該對你大喊,叫你奶好我……”我弱弱地提示著,臉不由自主地全漲紅了,血液都涌到脖子以上。
他的眼睛似乎慢慢變彎,輕瞇起來,不知道是危險的信號,還是微笑的信號……他帶著牧師的帽子,而且帶著金屬面具,我看不全他整張臉,自然也揣摩不了他的心思,多么神秘的人啊……
“那個啊……沒關系。保護好隊友,是我的職責……”他最后這樣說。讓我心頭巨石終于落下。
星辰眨著他綠寶石一樣的眼睛,促狹地盯著我,酸溜溜地道:“看來,我哥對你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以前有膽子說他是奶的,早已經被人道毀滅、化成飛灰了……”
“哥,你要不就是轉性了,要不就是有古怪?!彼仡^對著雪夜控訴著。
我本以為雪夜會酷酷地不解釋,沒想到他居然給出了個合理的答案:“燒餅是你的朋友,而且……童言無忌……我不會怪罪的?!?
其實我很想反駁一句——我已經十八歲了,成年了,不是兒童了……
不過再看看雪夜的眼睛,靜如黑石、璨如星子,美極了,不由有些看呆了,欲辯忘言……
萬民景仰的大神就在我身邊,真是幸福地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