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節(jié)操,算是徹底沒有了。
內(nèi)心兩個小人兒勝負(fù)已分。純良的小人,已被邪惡的小人pk至死,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垂死掙扎……
沒想到第一次看a片,居然是和個妹子在一塊兒,腐妹子,傷不起喲。
當(dāng)然了,兩個主演太入戲,壓根本不知道有兩個邪惡無恥的偷窺者。
“很有愛,太有愛了……”雪貓兒一邊給我發(fā)著消息,順便還附了個狂流鼻血的花癡表情。
這個,是在交流看片心得嗎?
我巨汗。不過眼睛不帶眨地繼續(xù)圍觀著這激情二人組。看現(xiàn)場太刺激了,今天收獲很多,性啟蒙啊……
“小辰……”某個帥哥被星辰摸透了,襯衫大敞,月光照在誘人的胸肌上。
“痕哥哥……”星辰手腳并用,像得勝的女王,騎在寶馬神駒之上,時不時還貼上去磨蹭一下。
周圍的溫度上升了最少兩度。只聽見衣服淅淅梭梭的聲音和星辰的嬌喘、帝痕隱忍的低吼。
“小辰,不要**了……不然你得負(fù)責(zé)滅火。”沙啞的警告聲。
“不舒服嗎?那我?guī)湍阌H親好了。”
“磨人的小辰,再玩下去,我可不保證不會就地懲罰你……”受不了的壓抑的聲音。
星辰狡黠地輕笑,動一動屁股,得意地說:“好啊,來咬我啊……”
“……這里是野外……小辰不要亂來……”帝痕咬牙發(fā)著最后通碟。
“還沒有試過在野外,要不要試試……”星辰果然不知死活。我默默地表示,自己絕對不認(rèn)識這貨。
“通”地一聲,兩人直接滾到草叢去了。
我和雪貓兒伸長脖子張望。雪貓兒激動地發(fā)來一句:“不是吧,這二個貨真要打野戰(zhàn)?”
我:“……回去吧,別圍觀了……”
再圍觀下去,我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知情不報,雪夜要生氣,我和雪貓兒一起看a片,雪夜也要生氣,反正怎么想,都覺得挺對不住雪夜的。
皎潔的月光下,半尺長的草叢里有兩個熱辣的軀體。星辰依然保持那個姿勢,快樂地騎在帝痕身上,像個天真無邪的碧眼天使。那身黑色的夜行裝早就被解開了,微露著香肩,鎖骨在月光下蕩出漂亮的波痕。身下壓著的人怕是脫得更徹底。
“啊啊,在野外真的好刺激……痕哥哥,你躺在地上會不會不舒服?我會不會壓疼你?”星辰嘻嘻地笑著,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早把節(jié)操什么的不知扔哪去了。
帝痕沒回答,只能發(fā)出些沒有章法的呻吟,沒法解讀意思。
帝痕剛才還是個白馬王子,這會兒被推倒在草叢里各種猥瑣,看不到表情。這外頭的野草叢里石塊、爛瓦多,估計躺在地上,上頭還騎著個亂動的人,肯定輕松不到哪去。
聽了半天,我總算聽懂了。帝痕在說:“小辰,別動了……會有人來……我?guī)慊鼐频辍規(guī)阕摺?
星辰依然任性地不起來,各種磨人。不過一句話就收服這位大英雄了:“我一刻也等不及了,好久沒有被你吃,你就不想我嗎?”
接著是帝痕挫敗的低吼。英雄氣短,在小情人面前,直接投降了。
我和雪貓兒在旁邊聽著都無語了,這前戲進(jìn)行了大半夜了,情意綿綿的,有完沒完啊!真佩服星辰挑逗的花樣繁多,更佩服帝痕超強的忍耐力。
呃,腿肚子抽筋抽得更厲害,好像還有好多蚊子小蟲在咬我的腳后跟。下次堅決不干偷窺這種事了。
正在二個漸入佳境、箭在弦上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強力插入:“帝痕,你還要不要臉?”
雪夜的聲音,殺氣騰騰。
帝痕明顯受了驚,騰地支起赤裸的上身,盯著聲音的方向,一言不發(fā)。他本來想站起來,可惜胯上還壓著星辰。
“星辰你給我起來!”雪夜終于現(xiàn)身了,就在不遠(yuǎn)處,正披了件白色的袍子,如一尊冰冷的玉雕。
帝痕馬上幫星辰披好衣服,遮好肩膀,等包扎得一絲也不透了,才回雪夜道:“雪夜你也沒高尚到哪去,沒想到你也有偷窺的愛好。”
這二個人劍拔弩張之時,星辰這個腦抽的貨眨巴著漂亮的綠眼睛,突然來了一句:“哥,哥,你看,我扳回一局了!”
眾人不解,只有雪夜臉上面如死灰。
星辰又解釋給帝痕聽:“我哥說了,我不能老被壓,偶爾我也得扳回一局!你看,現(xiàn)在我不是正在壓帝痕嗎?對不對?”
雪夜的臉簡直快要扭曲了。我估計這會兒這家伙心里一定念叨著:這白癡不是我弟弟。
雪夜臉越黑,帝痕笑得越得意。他一邊不緊不慢地穿起襯衣,一邊摸摸星辰的腦袋說:“我家小辰說的對,你扳回一局了。以后你想怎么壓就怎么壓,想在上面就告訴我嘛,我一定全力配合……”很明顯他這個“上”和那個“上”意義完全不同。
“痕哥哥,愛死你了……啵……”星辰賞了帝痕一個響吻,又轉(zhuǎn)過頭來,快樂地瞧著自己哥哥,一臉準(zhǔn)備等待表揚的樣子。
雪貓兒忍著笑,揉著肚子。給我打了句話:“笑死我了……星辰這個,真是大智若愚啊!”
雪夜面如寒冰,冷颼颼地說了句:“星辰你給我過不過來?”
星辰只得一跳一跳地起來,戀戀不舍地望了望帝痕,跑到雪夜身邊去。這一蹦一蹦的還差點把褲子跳掉,只得一手提著褲帶,像個迷糊又性感的大孩子。
帝痕現(xiàn)在半點兒沒有剛剛被星辰折騰的毫無招架之力的樣,馬上恢復(fù)到先前淡定高貴的正常狀態(tài)。他很快把自己收拾好,沒有一點被大舅子捉奸在床的囧態(tài)。
雪夜狠狠地彈了彈星辰的額頭,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帝痕發(fā)了個技能。只見帝痕毫無抵抗地生生挨了他一招。那是牧師的一個強大技能——神圣之火。帝痕被一大團(tuán)圣火灼燒著、幾乎吞噬了他整個人,想必挨得并不輕松,但他卻并不反抗,只是一動不動地屹立著。
“穿上你的鎧甲,好好干一架!別以為你不反抗、不閃躲,我就不會殺你!”雪夜怒道。
“我不會還手,也不會和你打,你動手吧!”帝痕坦蕩地挺直身子。
星辰急了,也顧不得褲子,忙跑到雪夜前頭,擋住帝痕,哀求道:“哥,哥,你住手,不要打他!”又回過頭去,對著帝痕喊道:“你別傻了,我哥真會打死你的。”
帝痕一動不動,凄然笑道:“他打死我也是應(yīng)該。當(dāng)初他把你拜托給我照顧,沒想到我會照顧成這樣……是我該死。”
他又對著雪夜說:“我的命是你給的,你可以隨時收回。”
星辰急搖搖頭,辯白道:“不是這樣的,哥哥,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是心甘情愿的。是我勾引他,是我錯,求你不要殺他!你要是殺了他,我也不活了。”
帝痕深深地望著星辰,眼里的柔情濃得化不開。
雪夜雖然氣極,但卻沒有再出招。他只是靜靜地瞧著面前兩個人。一個是他世上唯一的至親,一個是他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知己。他憤憤地吐了口氣,橫眉冷對,手指直點著帝痕的臉,咬牙道:“帝痕,你搞上我弟弟的時候,帶他走上這條不歸路的時候,沒有一絲愧疚感嗎?”
帝痕輕輕閉上眼,不緊不慢地說:“他是你弟弟,可也是我的心肝。你剜去我的心肝,慫恿著他離開我、躲起來,就沒有一絲愧疚感嗎?”
周圍靜悄悄的。面前的三人成了雕塑,各自心中波瀾萬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沉默而已。像是要在沉默里爆發(fā)。星辰擋在自己情人和哥哥中間,像驚恐的小白兔,像是知道馬上會有一場血雨腥風(fēng)、生死相搏。
這是多么刺激的時刻啊,如果這是在演電視劇,一定是正好插播廣告的好時間!連雪貓兒也一言不發(fā),再沒打給我一個字。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我。
“卟……”挺悠長的一個屁,我忍很久了……
“誰在放屁?”星辰看了一眼雪夜,又看了一眼帝痕。最后表明清白地說:“不是我放的。”
我看見雪夜和帝痕嘴角不易察覺地輕抽了一下。冰山開始消融。
三雙眼睛直瞪瞪地瞧著我所在的位置。
“雪貓兒,給我滾出來!”雪夜怒喝。能隱身的只有雪貓兒,她真是躺著也中槍。
雪貓兒為表清白,馬上把我出賣了。她一現(xiàn)身,馬上一揭斗蓬,把我給暴露出來,然后撇著嘴、捂著鼻子說:“屁不是姐放的,是燒餅。”
我訕訕地擺了擺手,尷尬地對他們?nèi)苏f:“那啥,晚上好啊……你們也在賞月啊?那啥,今天晚上吃多了……不好意思啊,影響你們了……我馬上消失,馬上,馬上……”
這個屁,放的可正是時候。
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