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是當今最優秀的牧師,毫無疑問。
他在pk中無數次地與帝痕硬碰硬。因為他們在一起集訓了十幾年,自然會有無數場交鋒。
三年前,他贏的次數占六成。
現在,他覺得他能完虐帝痕。牧師天生克制圣騎士,這是職業優勢。
但現在他對戰的不是帝痕,是帝剎。
帝剎是帝痕的訓練師,也是他的生父。論資歷、競技經驗,都老辣許多。
這是一場真正的巔峰對決。大家都很nb。一對一的pk,拼的其實不只是防御、傷害值,真正拼的其實是心理、經驗,還有應對。若是能做到知己知彼,知道他馬上要出什么招,就提前做出應對,那便可以以弱勝強,化腐朽為神奇。
帝剎沒有再廢話。此時一切語言都是多余的。作為自己的一顆棋子,居然公然挑戰他的權威,這是在自尋死路。就算他是國寶,該殺也一樣不會手軟!
棋子,應該學會服從。叛逆者,就是敵人!
帝剎是個血腥的懲戒騎,可以說是當今澤爾國最有殺傷力的老家伙。
燒餅和星辰前一秒還在嬉鬧,下一秒就遇到了這樣的局面。星辰還好些,早已經見過高手與高手的對決,略顯鎮靜,燒餅還沒見過場外這么不要命地pk的。
最主要的是,那個不認識的阿叔,把他家雪夜打得吐血了!
只用了一招!
這尼瑪什么來路?。?
“他誰?”燒餅捉了星辰的袖子,弱弱地問。
“這傳說中的帝老爺,唉……沒想到他會親自動手……”星辰在一邊慘白著臉。他正在計算自己哥哥與帝剎對決,能有幾成勝算。
只見帝剎毫不客氣地追著雪夜在砍。帝剎是近戰,雪夜是遠程,所以基本上是帝剎拿著巨劍追著雪夜,雪夜則頂了個圣盾,盡量拉開距離,一邊防御一邊讓他摸不著他。
——只要摸不著他,便不能近攻擊。
這在燒餅眼里看來可不妙,他哪懂這些門道。他只看到自己家的雪夜正被虐得好慘。而且那帝老爺還突然張出一對碩大、金色的翅膀,像是圣光庇佑下的天神,看起來好威武霸氣。
“那是什么?”
“圣騎開翅膀了,攻擊強度加倍……”星辰解釋著,不過估摸著燒餅不懂,又換了個說法:“就是喝了興奮劑或偉哥這意思吧……狂暴了,和大力水手吃了菠菜一樣。”
“聽起來好可怕的樣子……”燒餅全身都顫抖起來。
帝剎的攻擊似乎變快了,而且動作又兇又狠,不留一點活口,一大輪“懺悔、十字軍打擊、審判”如暴風驟雨一般地侵襲了過去,還好雪夜是個又堅韌又強大的戒律牧,居然碰生生地挺著,一輪下來都沒能把他制服。
這真是一場強強對決!帝剎無限傷害扔了過去,雪夜沒有反擊,只是頂了個盾,自己給自己治療。就像是在考驗到底是毀得快,還是補得快!
眼看著雪夜似乎不濟,帝剎覺得時機已到,猛地扔了一個“憤怒之錘”!此招相當于戰士的“斬殺”。用在對手的生命力快要枯竭時,給他們致命一擊,直接讓他們血盡見閻王。
這招下去,他必死無疑。帝剎露出不可一世的怪笑,本來英俊耐看的臉變得有些扭曲。
不料雪夜卻淡定地給自己再補了一個盾,然后微曲手指,如拈花一笑的指法,輕輕靠在唇邊,輕捏了一個訣。
一、二、三,只需要三秒。
雪夜由垂死狀態一下子精神煥發,如獲新生。
帝剎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喃喃道:“你居然……練成……苦修了?”而且看樣子現在苦修的等階最少到了第三層。
這怎么可能,當年靈心也是二十五歲左右才突破,練成了苦修第一層……
他這個半路出家,由戰士洗髓成牧師的家伙,怎么可能超越他的老師,青出于藍?
這不可能!
雪夜優雅地笑了笑,一點也不避諱自己正在使用“讀心術”,接著他心中的念想,回應道:“這怎么不可能,眼見為實……怎么,很吃驚嗎?”
他真愚蠢,士別三日都應該刮目相看,更何況是三年。若是他沒有在這三年里頓悟,突破了自己本身的局限,變得比以前更強大,他怎么敢與他對抗,而且是公然對抗?
帝剎被這個發現弄呆了幾秒,而且想到靈心,動作就自然慢了。靈心啊,那孩子畢竟是靈心唯一親自教授的孩子,而現在,他要親手殺了他……
他的動作一緩,雪夜便占了便宜,悶聲不吭地站得遠遠地,有條不紊地做著二個動作——驅散、法力燃燒。
驅散,可以驅散掉對手有益的光環和圣盾,把他身上的保護裝置給破壞掉……這樣便可以事半功倍。
潛力燃燒,這個略弱顯猥瑣。
圣騎士是需要有法力才可以攻擊的,雖然他是個近戰,但與戰士還是不同的,他要是沒有藍,就是一木樁加廢柴。
抽光你的藍,看你還敢囂張不!
但帝剎畢竟是老江湖,很快便發現自己只有一半的法力,馬上從回憶中抬起頭來,越是發起狠來,動作也更不留情。沖過去就給了雪夜一錘子……
“怎么辦,雪夜暈了!”燒餅激動地揪著星辰的胳膊。
“淡定,這是圣騎士的‘制裁之錘’,可以把對手敲暈幾秒。只是個技能……能不能放手,臥槽,燒餅輕點,都快捏骨折了……”
這個技能,的確是圣騎士比較有優勢的“控制”技能。能把對手弄暈,馬上可以準備下一輪的攻擊,只要對手一清醒,馬上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爆揍……
眼看著雪夜暈得不醒人事,燒餅也不知在哪涌出一股血勇,突然站了起來,赤手空拳地朝帝剎沖鋒了過去。
奶奶的,要殺雪夜,你這個壞老頭!老子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