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現在的火器作坊究竟有多大,真正知道內幕的實在是少之又少,即便就是一些中央民國的高層,也未必就清楚。
雖說劉愿意建立起一個民主的國家,自己也不愿意當一個封建帝王,讓劉家成為超脫于世俗的,‘精’神象征意義更大一些的皇族,已經是劉能夠做到的極限。
但這不代表說劉就不想給自己的后代謀福利。他也是一個中國人,一個傳統的中國人,也會有在后世被稱為中國人一些“陋習”。在劉看來,隨著時代的發展,坐擁江山并不是一件幸福和值得夸耀的事情,反倒是掌握著真正領先和核心科技,才能永遠不會被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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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劉留給自己后代的,不會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江山,而是一個有著優異進取‘精’神,處在時代尖端的科技研發團隊,而這個團隊的建立,是劉在很久以前,就開始著手準備的。
通過資源的優化配置,對人員的收集和教導,如今劉名下的火器研究院,早已經更名為真正的研究院,研究的對象也不僅僅是火器,從基礎學科到各種相對這個時代來說,“高‘精’尖”的東西,都是研究的對象。
如今,整個研究院的全部人員數量已經超過了一萬人!
一萬人,咋一聽好像不是太多,跟后世不能相提并論,可別忘了如今中央民國的人口基數,也不過就是兩百萬人不到而已。兩百分之一的科研人員比例,即便是在后世,也沒有那個國家能夠做到。
更何況,除開研究院之外,劉名下還有專‘門’的火器作坊。
作坊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土,像是一個手中作坊,也有不少人就是這么認為的,可事實上,在劉的要求之下,火器作坊早已經按照工序進行了劃分,并非簡單的聚集在一起。
從原材料車間到最后的組裝車間,再到倉庫,都是劉按照他后世經驗,分‘門’別類的建設起來的,若非如此,區區一個“作坊”又豈能提供一個國家對火器的需求,還能搞一些出口呢?
只不過,火器作坊是整個中央民國機密之中的機密,由隸屬于劉的暗隊和影隊擔負其安保工作,恐怕就算是王重陽親自去暗中打探,也難以全身而退。
“我的錢,其實也就是國家的錢嘛!”
沒想到自己提出‘私’人掏腰包,大家的情緒會變得如此‘激’動,劉口中打著哈哈,也就慢慢將這個話頭給扯了過去。
對于中央民國向劉采購火器這件事情,一開始是有人有異議的,不過隨著中央民國這種社會制度的深入民心之后,大家又覺得劉這樣做是極好的,不管什么都擺在陽光之下,沒有‘混’雜也沒有暗箱,豈非是比怎樣都好?而財政開支這件事情,本身就不應該跟皇族的開銷用度‘混’在一起,哪怕就是高進,在這件事情上都是反對的。
簡單的說,今天國家財政吃驚的時候,動用了皇家的‘私’人經費,那明天皇家‘私’人經費不足的時候,向國家財政提出來,國家是給呢,還是不給呢?想要杜絕這種可能,最好的法子還是涇渭分明,老死不相往來。
事實上,要解決經費問題也不一定就非走這條途徑,有一條萬靈丹,那就是發型國債。
發型國債這條道路,劉過去曾經做過,效果非常的好,這一次,高進也準備走這條老路。對于高進自己找到的法子,劉倒是沒有否定,能不從自己腰包里掏錢,那自然更好。
會后,劉還是忍不住‘私’下里跟高進說,若是能夠多搞一些烏茲鋼的話,一定不要客氣,需要多少錢,盡管開口說。
“劉啊,這個烏茲鋼可不是那么容易‘弄’來的,雖說咱們現在已經打通了前往西域的通道,但也不是每個商隊都有烏茲鋼啊!”別說是多‘弄’一些烏茲鋼了,就連剛剛會議上劉說的“倚天劍”的原材料,高進都還在犯愁,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準備妥當呢。
中央民國雖說是個民主國家,但事實上,每個手中擁有權力的人,總會給自己家族找一條發家致富的道路。這一點,劉自己都不能避免,他也無法指摘別人,這也是民主制度的一個天然漏‘洞’,即便是在后世,也沒見那個國家真正處理好了這種漏‘洞’。
就拿高家來說。
曾經的高家莊,以生產糧食作物和商業聞名,等到遷入巴蜀之后,高家莊可以說是中央民國的發源地,當時所需的一切物資,幾乎都是由高家莊在負責采購轉運,故而在高進的手中,是掌握著一支龐大的,經驗豐富的運輸隊伍。
等到后來建立起中央民國的時候,這支純粹由高家出資、出人組建起來的采購運輸隊伍,自然不可能被收歸國有,只是不再頂著國家的帽子,而是轉為‘私’人運營。‘私’營之后,國家需要高家莊采購物資,則是走正規途徑,進行討價還價,而高家莊自己,則是繼續著運輸生意。
可以這樣說,基本上整個中央民國對外進出口生意,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壟斷在高家莊,也就是高進手中的,就連劉想要大量的烏茲鋼,都還得去跟高進商量。不過出了辦公室,兩人那就是親戚關系,凡事自然好商量。
高進能夠辦到的事情,當然會盡力去給劉辦,但烏茲鋼這個事情,即便就是高進,也感覺為難的緊。
雖說后世習慣將這種‘花’紋鋼稱為“大馬士革鋼”,但劉知道,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這些‘花’紋鋼,是阿拉伯高手匠人再加工而成,但原材料卻是出自印度。
烏茲鋼的起源,實在是一段悠長的歷史,劉并不是一個真正研究印度史的專業人員,所以他已經記不清楚了,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南郊的庫都布高塔墻內,聳立著一根約七米高、直徑約半米的鐵柱。
七米高的鐵柱,即便是在劉此時所處的時代,也算是相當高的一個建筑物了,但是在后世,其身旁還有一座72米高的庫都布高塔,相比之下這根黑黝黝的鐵柱就顯得很不起眼。
可偏偏這根鐵柱就能吸引大批游客和科學家們的注意,只因為這鐵柱雖在‘露’天經歷了上千年的風吹雨打,卻居然一點不生銹,堪稱世界奇跡。
從鐵柱上刻著的梵文看,這根鐵柱并非就地鑄造,而是公元5世紀時,被統治德里的伊斯蘭王朝從印度東部的比哈爾邦搬移過來的,傳說是為了紀念旃陀羅王而造。
不過后世人們都習慣把它和2300多年前叱咤印度的一代梟雄---阿育王聯系在一起,叫它“阿育王鐵柱”。
而根據后代科學分析鑒定,這根鐵柱的鑄造時間應在1500多年前,但令科學家疑‘惑’不解的是,經歷了1500多年的風吹雨打,鐵柱通體仍找不到一塊銹跡。要知道鐵是最容易生銹的金屬,一般的鑄鐵不用說千年,幾十年就銹跡斑斑了。
即使在科學昌明的后世,諸多先進的冶金公司想盡了方法,仍然沒有找到防止鐵器生銹的良方,而古代印度人居然可以做到這一點,真是不可思議。最奇怪的是,如果印度人當時已掌握了如此高超的工藝,那他們為什么沒有再冶煉出其他不生銹的鐵器制品呢?
印度,作為四大文明古國,其完整的典籍之中,也沒有關于這種秘技的任何記載呢?
烏茲鋼真正讓劉聯想到,其實是這根“阿育王鐵柱”,假如說,能夠通過烏茲鋼的來歷而找到印度人冶煉阿育王鐵柱的技術,那么對于中央民國,或者說對于劉名下的研究院來說,意義是何等的重大?
“大哥啊,這個事情很重要,這樣罷,我會親自讓張漢‘交’待,還有吳安邦那邊我也會打招呼,挑選一批真正‘精’銳的人,來完成這個重要的任務!”
“那我需要做什么?”
高進也是極聰明的,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我這邊沒有會說天竺語的人才.”
“沒有問題!”
不等劉將話說完,高進就使勁兒的拍著‘胸’膛,因為高家掌控著中央民國通往西域的生意,故而想要找到一些‘精’通西域語言的人才,完全不是個問題。
“那這件事情就拜托給大哥了,也不用太急,等到中原平定自后,我們再徐徐圖之,不管怎樣,烏茲鋼的煉化工藝,我們是一定要掌握在手中的!”對此,劉的堅定是毫無疑問的,只是讓高進驚訝的是,聽劉的口‘吻’,好像中原的平定,只是在彈指一揮間?
“劉啊,那‘蒙’古人和遼人的使者,你還要不要見呢?”
“見?我為什么要見他們呢?若是他們要談軍事,就等良臣回來跟他們談,若是他們想要談貿易,那是大哥你的長處,跟我見面說什么呢?我就不見了,跟他們之間,沒事好談的!”
對于異族人,劉向來是沒有太多好感的,中央民國本就不是一個君主集權制國家,既然有對口的大臣,他這個當首相的,倒是樂得輕松,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