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沖擊騎兵,這種景象,怕是難得一見!從視覺效果來說,那是相當有震撼xìng!
而劉要的,就是這種震撼xìng!
吳安邦率領的,是五十個身高體壯的宋軍,他們都是雙手持矛,只有領頭的吳安邦,舉著一雙鐵戩!
可沖在最前面的就是吳安邦,他盯上了金軍的一個謀克,口中怒吼著迎面就是一戩!
照理說,那謀克完全可以無視吳安邦,直接沖過去,然而正當他準備這樣做的時候,才發(fā)現吳安邦等人背后,竟然是一條又寬,又深的壕溝!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唯一的結局就是連人帶馬,摔進那壕溝里!別說是再爬起來,不摔斷脖子就是最大的運氣了!
所以他只能勒住馬韁,控制馬速,同時揮動斬馬刀,跟吳安邦的鐵戩撞在一處!
只是這一下,吳安邦直接就砸斷了那謀克手中的斬馬刀,甚至是直接將人給砸落下馬,馬兒失去控制,直接沖向壕溝,因為沒有負重的原因,越過壕溝過去了。經|典|書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其他金兵的命運跟自家謀克相去不遠,也是看見那寬闊而深的壕溝,本能挽韁,接過不是被長槍捅下來,就是被弩箭給射下來,偶爾一兩個有余力還手,也難以對宋軍造成傷害!
劉見吳安邦砸倒一個謀克還不過癮,竟然有沖去砸另外一個,不由得心中暗暗好笑。反正這一撥金兵已經沒剩下幾個,劉也就由得吳安邦過癮,自己則是轉頭去眺望后面的金兵。
很顯然,這次試探xìng的進攻,結果令人吃驚!
按照偵騎的回報,劉知道這支前鋒部隊的數量大概在兩千人左右,如今不過出了四分之一,照理說金兵不應該就此罷休。關鍵還是戰(zhàn)損比太高了,四百來騎沒幾個能跑回去,宋人這邊出了損失的箭矢之外,受傷的都沒幾個,照這樣的比例,金人前鋒全部壓上豈不是也不夠看?
其實這里有個誤區(qū),還是那句話,量變會引起質變,如果剛剛金兵是無所顧忌的全線壓上,恐怕劉這邊就無法如此這般的輕松,甚至戰(zhàn)死不少人也是可能的。
后面的猛安開始打呼哨收攏隊伍,看樣子他們是有些怕了,想先暫緩攻擊,研究一下對策。
對于金兵的這種舉動劉并不擔心,除非金兵能夠弄出一些器械來,否則單靠騎兵或許是下馬步戰(zhàn),都很難對劉這邊造成威脅。
當然,金兵如果真的弄出器械,諸如梯子板子之類的東西來,那也要能承擔夠沖過弩矢有效射程的損失。
或許有人會質疑,難道說金兵就不會用盾牌?其實金兵身上是有盾牌的,只不過大多都是小圓盾,只能防一防流矢,卻很難真正的防護全身,除非是步兵方陣用的大盾,否則效果并不好。
況且金兵采用大盾的這種情形,劉也都考慮過了,該如何破陣,他心中有數。
“真爽快!”
砸死兩個謀克回來的吳安邦有些意氣風發(fā)的味道,柴青源撇撇嘴表示無奈之后,繼續(xù)去督導那些弓弩兵,吳安邦朝著柴青源的背影嘿嘿笑了兩聲,才走到劉身邊來,詢問接下來的戰(zhàn)術。
“沒什么戰(zhàn)術,就是一個字耗!”
劉擺擺手,懶得跟吳安邦扯淡。五萬比五千,劉可沒有想過要跟金兵打硬仗,就這樣耗著唄,看看誰先接不上氣。
“都怪我和青源!”
“哦,怪你們啥?”劉問道。
“怪我們沒能力啊!要是能夠招募兩千士兵,那就不用光耗了,硬拼也不是問題啊!”
“愚蠢!先不說我能不能領這兩千兵馬,就算能領,軍餉糧草哪里來?搶金兀術的?”
“哎,大人說的也是,這寄人籬下的滋味真不好受,咱們要耗到啥時候啊?”喪氣的將雙戩扔在地上,吳安邦搓了一把臉,蹲下來問道。
“明天吧,按照金兀術這次的行軍速度,他們的中軍怕是明天就要到了,我們天亮之后就在金兵前鋒眼皮子下轉移!”
“啊?”
吳安邦微微一驚,道:“那豈不是就暴露咱們的真實人數了?”
“暴露就暴露,我就是要氣死他們!咱們四百人打的他們兩千人不敢上來,回頭金兀術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砍了那猛安的腦袋!”
劉這么一說,吳安邦頓時也忍不住笑了,“可不是么,嘿,想想真可樂的,不過大人啊,咱們明早就回和尚原了?”
“回和尚原干啥?”
將兩眼一瞪,劉道:“既然都已經出來了,就先別想著回去。咱們朝北轉移,等待機會,正面的戰(zhàn)斗還是交給吳大人他們好了,嘿,你不是想搶糧食么?”
“我啥時候想搶糧食了?”
突然之間,吳安邦感覺自己好像是上了劉的賊船。不過話說回來,他本就是劉的人,要說上船,那是早就已經上了。
當天夜間,金兵前鋒大概是判斷出宋軍這邊不會有所行動,加上他們前鋒的職責所在,干脆就在距離宋軍陣地三箭之地外安營扎寨,只是偵騎放出來的多,風燈篝火遍地都是,將整個夜空照的雪亮。
其實劉還真是沒想過要去偷營什么的,就這么點人真要是去跟金兵玩近戰(zhàn)那才是腦子進水了,金兵既然要休息,那就大家一起休息好了,反正劉也不會覺得吃虧,畢竟下面還有那么多新丁,有時間讓他們緩解下白日里的戰(zhàn)斗,總結經驗總是不錯的。
開個經驗總結大會,這是劉治下才有的事情,這也是劉穿越前帶兵的規(guī)矩。
雖說無法全部人一起開這個總結大會,但分小組召開也是很有必要的,不僅僅能夠體現出mínzhǔ的氣氛來,更重要的是能夠讓戰(zhàn)士們打成一片,相互之間建立起信任機制來,對將來的戰(zhàn)斗有極大的好處。
開過了總結會,劉見金兵那邊仍舊是小心提防沒有動靜,干脆就讓一大半的人都去睡覺,休息,準備明早的撤離。
劉這邊可以放松,金兵那邊卻是不敢。兩個猛安一合計,今天這場敗績還真不敢瞞著金兀術,趕緊差人去向金兀術回報,快馬加鞭之下,半夜時候戰(zhàn)報就送到了金兀術手中。
“這是怎么回事?又敗了,對方藏在壕溝之中?”
看過戰(zhàn)報,金兀術當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兩千前鋒竟然白白損失了兩三成,卻是連對方準確的數量都沒有搞清楚,這個仗打的也未免太糊涂了吧?他將戰(zhàn)報給普風看,普風看過之后也都是練練皺眉,“依托壕溝進行戰(zhàn)斗,這種戰(zhàn)斗方式,過去宋軍好像從不曾采取過吧?”
“那是絕對沒有!”
金兀術幾乎是不用考慮的就給出了答案,對宋朝的戰(zhàn)斗幾乎都跟他金兀術有關,若是有這種奇詭的戰(zhàn)斗方式,他又豈會不知道。
“老衲懷疑,又是那個劉在搞鬼,王爺你還是早點下令,讓前鋒軍按兵不動,等我們中軍到了之后,再做打算!”
“劉?”
聽到這個名字,金兀術眼皮子不由得使勁眨了眨,看來劉當真已經成了金兀術的一個心結,還是那種難以跨越和消解的心結。
“對!國師之言有理,來人啊,傳我命令。”
下達命令之后,金兀術才又對普風道:“劉小兒詭計多端,碰上他當真是要多幾個心眼才是,不過,和尚原的領軍人物,不是吳階,還有他那個弟弟吳么,啥時候輪到劉小兒當家做主了?”
“這可難說,劉此人真有神鬼莫測之能,幸虧他沒有跟王重陽沆瀣一氣,否則占據咸陽這塊心腹之地,將來定成我大金之患!”
對普風的這種說法,金兀術心中其實挺鄙視的,因為在他看來,如今王重陽占領的咸陽,就已經成了金國上下的心腹之患了,即便是他親自領兵出征,都還要隨時關注咸陽城那邊的動靜,生怕一不留神就又被偷襲一次。
不過對于王重陽,吳乞買也有另外的安排。
那大齊皇帝劉豫不是正在想著向主子討好么,這個時候就正好用上了。這當中的安排其實就連普風都不完全清楚,他以為只有自己才是金兀術大軍的保護傘,殊不知在另外一個方向,吳乞買早已經跟劉豫下了命令,只要王重陽的大軍一離開咸陽城,試圖偷襲金兀術,那么劉豫就必須馬上進攻咸陽城。
當然,如果王重陽出城,那劉豫的大軍既然已經出來了,也不能閑著,還是得去攻打咸陽城。
對于劉豫來說,最好的結果當然就是王重陽出城追擊金兀術,然后被普風成功的實施斬首行動,群龍無首之下,拿下咸陽城將不費吹灰之力。至于說劉豫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眼下這般,咸陽城半點動靜都沒有,王重陽穩(wěn)坐釣魚臺,如此一來,劉豫就只有硬著頭皮,發(fā)動了對咸陽城的戰(zhàn)役。
這也是吳乞買和金兀術商議的一石數鳥的連環(huán)計。
不論劉豫是否能夠攻下咸陽城,至少可以牽制王重陽,不讓他做出任何的舉動,更不可能領兵前往和尚原,給宋軍助戰(zhàn)。
當接到大齊guójun1隊進攻自己領地的時候,王重陽也是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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