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下,普風還掂量劉涚提出的交換意見,粘罕的頭顱對他來說是很重要,這是吳乞買交給他的,必須完成的任務!粘罕作為金國重臣,被人刺殺身亡也就罷了,若是最后還弄個身首分離,甚至于被人把頭顱拿去祭祀什么的,那才真是將大金國的臉都給丟盡了?!緮[\|渡\|搜\|經(jīng)\|典\|小\|說\|免\|費\|下\|載\|小\|說】
墻頭之上,金兵不用普風提醒,已然不敢過去冒險,劉涚一撥人的弓弩實在是太厲害,而且一個個準的要死,中箭的金兵就沒一個現(xiàn)在還能喘氣的,只要普風不開口,恐怕墻上這些金兵是打定主意當縮頭烏龜了。
當然這也跟劉涚等人是要出城有關,真要是進城,那些金兵沒有不拼命的。
所以現(xiàn)在普風也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那些兵了,至于說金兀術的人馬此時還忙著抄粘罕的家,那才是大事,至于說區(qū)區(qū)一個王重陽,在吳乞買和金兀術心中還的份量還不算什么。
“放條繩索下來!”
即便是普風之能,也絕無提著一個人躥上城頭的本事。
聽到普風從下面發(fā)來的話,劉涚低聲催促胡立等人抓緊時間沿繩索滑下。
“青源,人頭你還是給重陽吧,我和重陽斷后!你們都聽著,下去之后不要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趕去藏馬的地方,不用擔心我和重陽!”又一次的,劉涚選擇了斷后。
“大人??!”
要說所有人當中對此最為敏感的,莫過于張漢了!他跟著劉涚出生入死,已經(jīng)習慣劉涚這種犧牲,他知道勸說不會有效,但就是心中堵的慌!劉涚也是人啊,每次這樣,誰敢保證就沒有個萬一?
“張漢,好了,別做小兒女樣,趕緊的,麻溜點滑下去!”劉涚笑了笑,這才轉(zhuǎn)身向著城墻下喊道:“來了!”
磨磨蹭蹭的,劉涚將一根繩索扔了下去。緊跟著就聽普風那廝在下面喊道:“別玩花樣啊,第一個摔死的就是你們同伙!”
“普風,你要沒膽子就算了,咱們一個頭顱換一條命!”劉涚心中冷笑,大聲回應道。
“無知小兒!你們等著!”普風怒喝傳來,劉涚探頭一看,那廝盡然單手拎著艾晨,單手抓著繩索,如履平地似的在陡直的城墻上行走。
“快快快!”
相比起攀爬,張漢等人此時的滑降效率自然要高的多,幾乎一眨眼就下去一個,一眨眼就下去一個,當普風在城頭站穩(wěn),將艾晨扔在腳邊時,最后一名戰(zhàn)士剛剛滑過護城河落地,王重陽眼明手快的揮刀一斬,拇指粗細的麻繩無聲無息的斷開,繩頭向著護城河中zhuìluò。
可惜的是普風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他只是看見王重陽手刀,故而墻頭上只有兩個人,讓普風覺得驚詫:“你們的人呢?剛剛不是有好些個人么?”
“人?哪有什么人啊?普風老和尚,不會是你殺的人多了,一到晚上就有冤魂索命吧?”劉涚胡說瞎編,卻是引來普風的一聲嗤笑,“無知小兒!”
笑完劉涚,普風又轉(zhuǎn)對王重陽道:“王重陽,念在你師傅跟老衲之間的關系,你若是愿意跟老衲去見皇上,老衲保你xìng命無憂,還能在大金博個錦繡前程,如何?”
“普風,你是癡人說夢啊!”王重陽微微一曬,提高手中的布囊,“人頭在此,放艾晨過來!艾晨,你可還好!”
“重陽,我.”
此時一直沒有吭聲的艾晨終于抬起頭開口,聲音嘶啞喪氣不說,那張面孔上也滿是野草樹枝劃拉出的傷痕,可見普風拖著艾晨過來那是一點都沒有顧忌過,不過好在人還能開口說話,而且也站的穩(wěn)當,說明身體應該沒有大礙。
“王重陽,你真不再考慮考慮?”普風瞪圓著眼睛問道。
“放人!”
劉涚插話進去,他知道王重陽打切下粘罕頭顱那一刻開始神情就處在一種恍惚之中,擔心扯的越多暴露的越多!故而他一面說,一面橫跨一步,擋在普風跟王重陽之間。
“你又是誰?敢不敢摘下面罩來?”
普風凝視著劉涚問道。
“重陽,三個呼吸之后他不放人,你就砸了首級,然后咱們跳護城河?!眲鐐阮^過去跟王重陽說話,那邊普風頓時有些急了,將身邊的艾晨一推,“來!”
看著艾晨跌跌撞撞的模樣,劉涚這才發(fā)現(xiàn)其雙手是被捆在身后,難怪姿勢看上去那么詭異,不過好在人已經(jīng)脫離普風的掌控,劉涚趕緊沖王重陽擺擺手,示意他將頭顱遞出去。
是遞出去而不是叫過去,這其中有極大區(qū)別。那普風可是金國的國師,號稱金國武力最強的人,即便他此時放開了艾晨,但劉涚覺得只要人還在普風一丈之內(nèi),怕是隨時都有可能被其捉回或者是殺死!
“重陽!”
劉涚萬萬沒有想到,他做了示意后,王重陽那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使得他忍不住回頭去看,卻見王重陽雙手抱著頭顱,兩眼有些發(fā)直。
經(jīng)劉涚這么一喝,王重陽才猛然抬頭,望著普風道:“普風,你該知道粘罕人頭對我意義重大,若非是因為艾晨,我決計不會交還于你,你若是敢?;ㄕ校彝踔仃栐诖税l(fā)誓,今日不死,此生日日夜夜刺殺金國首腦,不死不休!”
“王重陽!下令屠城的粘罕已經(jīng)死了,你何必如此,人我還給你,人頭你還是交給我吧!”普風聽了王重陽這凄厲的誓言,也是神情凝重,他不進反退,像是為了表明絕對不會在艾晨身上做文章,體現(xiàn)自己的誠意。
而雙手抱著粘罕頭顱的王重陽也跟著超前走了一步,此時艾晨距離劉涚不過三四步的距離,這使得劉涚暗暗抽出三棱刺,一方面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隔斷艾晨手上的繩索,另外一方面,也是主要原因還是提防著普風那個老禿賊。
別看現(xiàn)在普風表現(xiàn)的很爽快,可人心隔肚皮呢!
劉涚心中也想好了,等艾晨一過來,他就讓其跳河!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劉涚不想讓普風看見他“發(fā)明”的滑降,況且他也不敢啊,留著繩索好讓金兵去追胡立等人么?
如果說艾晨的身體不能支撐,那也只能算是他命不好了,當然劉涚也不會輕易就放棄他。
“過來,艾晨!”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涚判斷距離合適,一伸手將艾晨拖過來,右手的三棱軍刺就直插向艾晨。
寒光閃爍,寒氣逼人,一線晨曦之下的三棱軍刺尖端帶著呼嘯直撲艾晨頸脖而去。
就在此時,原本耷拉著腦袋的艾晨,突然之間發(fā)出一聲大喝,“你怎么看破的?”與此同時,艾晨那雙被困在身后的手,也抖擻出來,左右交叉劃出來,兩道寒芒竟然直奔劉涚胸腹!
“艸!”
劉涚一顆心驟然緊縮,身體也跟著緊繃退后一步,堪堪閃過艾晨揮出來的寒芒,口中本能驚呼道:“艾晨是叛徒!”
艾晨是叛徒?
不僅僅劉涚驚詫莫名,就連王重陽也是微微一愣!
可就是他這么一愣,那邊的普風也動了!
在劉涚眼角視線之中的普風,人如大鳥般平地而起,也不知道他藏在何處,一根長長的九節(jié)鞭竟然破空揮出,直奔王重陽手中頭顱!
然而此時劉涚顧不上王重陽了,那艾晨的雙刀勢頭極為凌厲,刀身雖短但反而更讓人心寒!若非是這些日子劉涚跟著王重陽習練了不少武藝,單憑他穿越前的那些散手殺招,當真是很難抵抗!
幸虧還有三棱刺!
這柄劃時代的武器,在面對艾晨的凌厲雙刀時,竟然渾不落下風,叮叮當當一陣磕碰之后,劉涚兩眼一瞇,卻是看清艾晨雙手里的短刀,分明已經(jīng)有了不少豁口!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冒出這樣一句話譏諷艾晨,打亂其注意力,劉涚得空瞄向王重陽跟普風那邊,卻見普風此時憑借手中九節(jié)鞭占據(jù)上風,王重陽單手拎著頭顱實在是有些施展不開,而隨著普風和艾晨的進攻,城頭上的金兵又開始包圍過來。
“重陽,走!”
迅速判斷眼前局勢,劉涚只覺拖的時間越長,對兩人來說就越是不利,眼下唯一的生路就是跳下護城河。
“走?留下三個頭顱再走!”
艾晨一聲厲喝,刀法更顯凌厲!
見其拼命,劉涚心中估量,若是他要跟艾晨決出勝負怕不是一二十招,得速戰(zhàn)速決才成。故而他干脆一步退向王重陽那邊,同時開口道:“重陽,我來對付普風!”
雖說不知劉涚此舉之意,但王重陽還是跟已經(jīng)沖過來的劉涚移形換位,正好普風的九節(jié)鞭收回,給了兩人機會,一轉(zhuǎn)眼形勢立變,劉涚對上普風,而王重陽則是面對舊時鄰居,穿開襠褲的感情,此時的敵人。
“王重陽,聽國師一勸,投降吧,還有一條活路!”此時艾晨仍不忘勸解王重陽,可惜他不懂王重陽的心,更不清楚成年之后王重陽骨子里的那種自負,以及那種自負在咸陽城被屠之后,帶給王重陽精神上的壓力!
“艾晨,死來!”
那壓抑的咆哮自王重陽胸腔之中發(fā)出,面對普風和面對艾晨,王重陽爆發(fā)出來的戰(zhàn)力渾不相同,只是一只肉掌拍出,竟然隱隱風雷,逼的那艾晨步步后退,皺眉瞇眼!
與此同時,面對普風的劉涚,也頓覺金國國師并非浪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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