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木棍呼號起熟悉的金光,一聲虎吼壯膽,我毫不猶豫的衝向了那四名銀邊黑袍人。
我此時的舉動猶如一個跳樑小醜,因爲(wèi)我看到了那四人的身影一動也不動,就那麼平靜中帶點不屑的看著我,連手都沒有擡起一下。
而那長相猥瑣的鼠王看到我此刻的舉動更是裂開了他那滿口黑黃牙齒的大嘴,對我嘲諷的笑著說道:“嘿!雖然細(xì)皮嫩肉是小烏龜好的一口,但送上門的肉,不要白不要!小子,你這是在找死哦!”
鼠王說完後,不知從哪摸出一盞古色古香的青銅盞燈,燈芯上的青黃火苗在強(qiáng)風(fēng)暴雪中竟搖曳著身姿,絲毫沒有熄滅的跡象。
那青銅盞燈造型古樸,呈魚人託黑蓮狀,那燈芯竟從魚人張開的大嘴中穿過,再透過蓮心而出,煞是好看。
但就是那麼一瞬間,我便發(fā)現(xiàn)了這盞燈的不妥之處!
好看是好看,但這尼瑪確認(rèn)是火?火燒萬物,你能有點職業(yè)素質(zhì)麼?一個好好的火苗,特麼的竟然連雪都融化不了,真給別的火丟人!
雪花依舊洋洋灑灑,但落在青黃火焰上竟沒有引起火苗的半點漣漪,並且根本沒有絲毫融化的跡象,雪花透過火苗落在蓮花壁上,竟兀自的增大了一點自身的體積,半息時間,蓮燈之中的火油上便仿似是被冰封住,落了一層冰晶。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羅師叔說這個鼠王由他來抵擋一會,我雖然不放心,但如此的緊迫的情況之下,也只能暫且相信一下羅師叔的能力,畢竟我還沒有看到過他出手,並且還有羅胖子在一旁照看著,想必就算再爲(wèi)不濟(jì),也能撐一會。
就在鼠王將那魚人託蓮燈放在嘴邊,對準(zhǔn)我之際,只見羅師叔的攻擊恰好到來,幾根銀毫穿過那青黃燈苗,直射鼠王正撅起的大嘴脣子。173小說網(wǎng)
鼠王突遭暗襲,不得不避,於是羅師叔這一舉動瞬間打斷了鼠王先欲殺我的計劃。
“豫中鼠王,先別急著被小輩修理,我們兩個先過過招!”羅師叔雙腿殘疾,但是手依舊很穩(wěn),此時他的手指之中依舊還夾著幾根銀針,淡淡的向著那鼠王說道:“上次廢我雙腿的有你吧!我說你那點腦容量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難道不知道如今這世界上,侏儒的身材都比你高一點,你丫上次來偷襲我竟然還蒙個面,真的有用?”
“桀桀…上次不是有人發(fā)話,羅天你以爲(wèi)你就只落個經(jīng)脈全斷雙腿殘廢的下場?既然這次你急著求死,那本王還是發(fā)點善心,早點送你投胎去,免得你活著也是多糟心!”
鼠王說完之後,竟全身拱起,踮起腳尖,向著羅師叔,託著他那盞魚人黑蓮燈,整個人活脫脫的向滑稽電影裡面的那種小毛賊偷東西似的向著羅師叔衝去。
但雖然其動作別扭,但身影卻很快,就在我剛剛與第一個銀邊黑袍人交上手之際,他已然後發(fā)先至,向著羅師叔發(fā)起了進(jìn)攻。
鼠王的攻擊方式很特別,那一盞很是古樸的油燈竟是他的武器,燈身,燈油,燈火都是他的武器,並且他不是的用嘴吹一下那個青黃火苗,而那火苗一被他吹上一口氣,彷彿裡面添加了燃油,立即變爲(wèi)一個大火球,向前噴出,有點像雜耍裡面的那個嘴喊酒精噴火的架勢。
而羅胖子一見鼠王襲來,頓時舞起了他那套靈竅的身法,秀女劍藏鋒,迎向了鼠王。
反觀我這邊,與銀邊黑袍人附一接觸,便已經(jīng)來不及有再多的精力來關(guān)注旁邊的戰(zhàn)鬥景象了。
並不是說這四人的實力到底是有多強(qiáng),如果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我起碼有八分的把握將其放倒,但是他們根本沒有給我各個擊破的機(jī)會,上來就是四人齊上。
更噁心的是他們明明有碾壓我的實力,但是他們卻沒有那麼做,而是一步一步的將我圍起,緩緩的消耗著我的體力,打的算盤是毫髮無損的將我拿下,畢竟優(yōu)勢在他們那邊,他們不急。
他們不急,但是我急啊!每一招每一式都拼出了八九分的力氣!並不是我想這樣,而是他們太賤了,每當(dāng)我想停歇的時候,他們都會猛攻一番,打的我不得我防抗防禦,但一當(dāng)我找他們拼命的時候,他們又急忙退開,圍而不攻。
一時之間,我竟像是落入了牢籠的困獸,左右掙扎,但始終不能破籠而出。
好在龜魔一門,也許是功法的原因,多多少少有點向龜魔學(xué)習(xí),手裡沒有武器,不然我早已經(jīng)憋屈的被調(diào)戲放血而死。
但是,挨拳頭也痛啊!並且一邊被打一邊還要被人嘲諷,那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纔是最讓人鬱悶的地方。
“嘿,小子,大過年的沒有吃飯是吧!加把力啊喲嘿!”
“嘿,小子,你這棍子舞的不錯,一會打完了大爺賞你一毛的飯錢!”
“嘿,好龍精虎猛的俊俏郎,喜歡死奴家了…”
……
臥槽!裡面還有一個死人妖!
雖說他們嘴上說的輕佻,但是那下手依舊是槓槓的毒,專朝我這臉上招呼!我眼角被打破,就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死人妖打的…
泥煤啊!喜歡人家,還打臉!小爺跟你拼了!
如今我的狀況急也沒有用,只能在戰(zhàn)鬥中慢慢的尋找著一絲取勝的契機(jī)來打破僵局,於是我裝作很是惱怒的樣子,嘴裡一邊大罵著那四人,一邊盯著那個人妖猛攻。
如今整個壽材鋪不大的小院子裡,已經(jīng)被分割成了四個戰(zhàn)場,乒乒乓乓聲相互交錯,很是嘈雜,彷彿大家都陷入了僵局,但是如果哪方先落敗,立馬就佔得了勝利的先機(jī)。
我全身上下已經(jīng)不知道捱了多少拳頭,但是我看似困獸猶鬥,但是內(nèi)心卻越打越平靜。
伴隨著一頓胖揍的是,我漸漸的看到了一點勝利的曙光,那就是這四人的心理,因爲(wèi)他們?nèi)缃裾秦垜蚶鲜蟮男膽B(tài)。
我在疆邊那炮火連天的戰(zhàn)場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經(jīng)歷過了多少大戰(zhàn),敵後突襲,正面強(qiáng)攻,臥底偵查…見過的人性人心早已將我這顆年少的心打磨的波瀾不驚。
當(dāng)然,這裡說的是戰(zhàn)鬥已經(jīng)深入骨髓的我…至於在人情世故這方面,我特麼的連羅胖子都不如,丟人啊!
閒話就不多扯,如今早點打破僵局纔是正事!
一邊迎著四人的圍攻,享受著他們的嘲諷,一邊慢慢觀察著戰(zhàn)局的我,終於在被揍的蘭姨都不認(rèn)識的時候,靈光一閃!
有了,就這樣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