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苗化雨目光變得更加冷削尖銳,戚瑯瑯望而卻步,委屈的看著小悅兒。“小悅兒。”
“娘。”小悅兒擡頭望著自己從未見過這樣表情的娘,畏懼的縮了縮小身子,接著哇一聲哭了出來。
聽到小悅兒的哭聲,苗化雨心一軟,也懊惱不該在女兒面前露出這種眼神,撫摸著女兒的頭。“小悅兒,別哭,別怕,娘錯了,娘不該這樣,娘這就帶你走。”
“姑姑。”越過苗化雨的肩,伸長一雙小手,小悅兒可憐兮兮的望著戚瑯瑯。
“小悅兒。”戚瑯瑯苦悶著臉,也伸長手,腳下卻未動,一大一小,活像是被人強行拆散的母女。
戚老五等人翻白眼,老二這個當(dāng)事人都沉默著,她瞎攙和什麼?
“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路過戚老二身邊,他一把扣住苗化雨的手肘,薄脣微微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眼眸深不見底的看著她。
苗化雨低眸,眸光落在戚老二手背上,看到小小的牙印目光閃過複雜的光芒,摸著女兒的小臉蛋兒,無奈的笑了笑。
“苗化雨。”妖嬈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寒氣,戚老二臉上的笑容不減,卻隱藏著一份的讓人無法遁形的精明和壓迫力。
“有必要嗎?”苗化雨掙脫戚老二的鉗制。
兩人目光對視,苗化雨臉上是嫵媚的笑容,戚老二臉上是邪魅的笑容,其實兩人很般配,即使在這樣的氣氛下,依舊用自己雷打不動,招牌笑容掩飾心中的真實情緒。
“再說一遍。”如鬼魅般詭異的聲音裡有一股陰冷的寒意傳來,戚老二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掩去心底怪異的情緒。
苗化雨心裡一陣緊張,卻強裝鎮(zhèn)定,清若泉水的目光看著他,平靜的說道:“小悅兒是你的女兒,我無可否認(rèn),但是......”
“那一夜果真是你。”戚老二打斷苗化雨的話,雙手抱著頭,偉岸的身體無力的滑落,蹲在地面上,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是欣喜還是懊惱。
四年前,他對一個女子一見鍾情,奈何人家心繫他人,在女子堆裡無往不利的他,居然栽倒在一個女人手中,那是相當(dāng)大的打擊,層出不窮的招術(shù)用盡,依舊未獲得女子芳心,最後一招苦肉計,雨中站了一夜,第二天華麗麗的病倒。
燒得神智不清時,隱約聞到苗化雨身上獨特的花香,又隱約記得與一個女子纏綿悱惻一夜,起初他以爲(wèi)是苗化雨,醒來之後,只剩下他一人,順理成章誤以爲(wèi)是春夢,夢過無痕,可如今,那不是春夢,那女人的確是苗化雨,還因此有了個女兒,他卻毫不知情。umvg。
“很遺憾,就是我。”低眸看著蹲在地上滿是懊惱的戚老二,他的反應(yīng)在她意料之中,可還是讓苗化雨覺得受傷,高傲如她,自然不會在他面前示弱,抱著懷中女兒,踏著高傲的步伐,瀟灑而決然離去。
苗化雨跟戚老二複雜的感情,戚家兄弟知情,對此事,默不作聲。
韋寒對戚老二的事沒什麼興趣,宇文青卻正好相反,走到戚老二面前,一把將他提了起來。“蹲著做什麼?拉屎嗎?還不快去把妻女追回來。”
如麼說情。戚老二不語,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宇文青見他出了門往右邊走,而苗化雨抱著女兒走得是左邊。“這小子方向感有問題嗎?戚老二,你給老子回來。”
“外公,太突然了,老二需要緩衝。”戚老四拉住欲衝出去將戚老二拽回來的宇文青,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小墨立刻拿起一杯茶遞了上去。
“小墨真乖。”接過茶,宇文青慈祥一笑,摸了摸小墨的頭,喝了口茶,接著嚴(yán)肅的說道:“那姑娘氣質(zhì)不錯,一看就不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相信公外看人的眼光,老二要是錯過了她,肯定會後悔。”
戚家三兄弟默,人家可是南島,島主的女兒,又被南王收爲(wèi)義女,還得東王器重,氣質(zhì)豈止不錯,簡直就是頂呱呱。
宇文青接著又說道:“我看得出來,那姑娘鍾情於老二。”
“外公,好眼力。”戚家三兄弟果斷朝宇文青豎起拇指。
宇文青得意了,餘光瞄見沉默不語咬著手指愁眉不展的戚瑯瑯。“瑯瑯,怎麼了?”
“我在想用什麼辦法再將小悅兒拐跑。”戚瑯瑯一臉的糾正,苗化雨的速度怎麼那麼快啊?
“爲(wèi)什麼要用拐?直接叫老二娶她過門。”韋寒上前一步,攬過戚瑯瑯的肩,將她摟抱在懷裡。
“相公,你不懂。”戚瑯瑯苦惱的搖頭,老二會娶苗化雨,豬都能爬上樹了,她可記得很清楚,當(dāng)年阿奴相公被苗化雨的美色迷住,她叫老二去勾引苗化雨,考慮都不考慮就徹底拒絕,氣死她了!
這些話,戚瑯瑯只能放在心底,怕說出來之後,阿奴相公對苗化雨舊情復(fù)燃就糟糕了。
“哦!”韋寒挑眉看著戚瑯瑯,一副我很有興趣聽你說到懂的樣子。
戚瑯瑯凝望著韋寒這張俊逸的臉,五官深刻如刀鑿般,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英挺濃眉,張了張嘴,最後目光轉(zhuǎn)向戚老四,轉(zhuǎn)移話題。“老四,心穆姐姐真懷小寶寶了嗎?老四,你真不厚道,居然趁我偷跑出來與心穆姐姐成親了。”
“小妹,你放心,還沒成,老爹不讓他們成,理由是要等你回去,不然他們別想成親,爲(wèi)此西王跟老爹差點大打出手,最後還是小瑩出面壓制兩人,心穆也同意等你回去再與老四成親。”戚老五搶先一步說道。
“還是我家小瑩有魄力。”戚瑯瑯得意的說道,目光落到小墨身上,如果小瑩也像小墨一樣孝順,她就圓滿了。
韋寒微微蹙眉,我家小瑩這四個字不感冒,他們戚家人都喜歡說“我家”。
“孩子呢?”宇文青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至少這樣證明,老三跟老四隻有兄弟情,別無其他。
“照生啊!”戚老五有些不解的看著宇文青,擺明了的事兒,居然還問。
宇文青老臉扭曲了,未婚先孕是會被關(guān)豬籠。“雲(yún)樂到底嫁給什麼樣的男人?什麼樣的家族?難道戚家都是未婚先孕嗎?瑯瑯是,老二是,現(xiàn)在老四也是,估計老大也是,老三、老五你們呢?”
被點名問的戚老三跟戚老五沉默,北島的事不足爲(wèi)外人道,即便這人是他們的外公亦不例外。
“外公,您冤枉我們家老大了,老大跟大嫂是成了親纔有的寶寶,不過,後來大嫂跟寶寶都沒了。”說到大哥跟大嫂,戚瑯瑯愧疚的低下頭,感覺到她的自責(zé),韋寒摟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宇文青嘴角抽了抽,未在多問,他聽瑯瑯說過,雲(yún)樂就是生她時難產(chǎn)而死,自然將老大的妻子想成是難產(chǎn)而死,她沒雲(yún)樂幸運,瑯瑯活下來了,她們母子卻是一失兩命,很悲涼的話題,不疑細(xì)聊。
韋寒卻暗忖,唯一正常的卻不得善終,怪不得後面的都先生孩子,再拜堂成親,有前車之鑑,纔可避免重蹈覆轍,戚家人還真未雨綢繆。
夕陽西下,一抹白影站在瀑布下,水流潺潺,兩邊繚青繞碧,水中映著山容樹貌,漾著細(xì)石游魚。
“王。”苗化雨走到君潛睦身後,恭敬地喚道。
退去那身鮮紅而奔放的衣裙,一襲淡黃色的長裙,嫵媚絕豔中透著淡雅恬靜。一頭青絲隨意用玉簪挽起,更是襯得她格外典雅優(yōu)美。
如果說,那身紅裝,給人致命的誘惑,宛如一朵罌粟花,美麗危險。那麼此刻的她,如一朵絕世白蓮,暗香四溢,純而靜。
“孩子睡了?”君潛睦淡淡的笑著問道。
“嗯。”苗化雨嗯了聲,想到女兒的睡顏,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他知道了。”君潛睦轉(zhuǎn)過身,站在巖石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苗化雨。
苗化雨謙恭的望著巖石上的君潛睦,耳邊是瀑布的流動聲。“我從未想過要瞞著他。”
君潛睦縱身一躍,落在苗化雨面前,低沉的聲音透著一股不言而喻的威懾力。“化雨,你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小悅兒是戚老二的女兒,你大可以抱著小悅兒回南島,請南王出面,有南王逼迫,再加上北王施壓,戚老二想不娶你都不成。”
苗化雨苦澀一笑,搖了搖頭。“利用女兒讓他不得不娶我,只會讓我看不起自己,戚老二有戚老二的堅持,我也有我的驕傲。什麼事我都可以不擇手段,在戚老二娶我這件事上,我不想使任何手段,小悅兒是個美麗的意外,她不僅是我跟他生命的延續(xù),也是我心靈上的寄託,就算我與他沒有未來,有女兒陪伴就夠了。”
“你變了。”目光如清風(fēng)般掠過苗化雨,君潛睦轉(zhuǎn)身望著蕩起層層漣漪的水面,冷厲冰寒,好似在壓抑著什麼。
“王,有了小悅兒之後,對戚老二那份執(zhí)著的愛轉(zhuǎn)移到小悅兒身上,變成寄託,所以對戚老二的執(zhí)著淡化,但是,在其他事上,苗化雨依舊是苗化雨,王一句話,肝腦塗地,在所不惜。”苗化雨微微低頭,語氣堅定。
聞聲,君潛睦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本王從不曾懷疑過你的忠心。”
苗化雨不語,信任和忠心,在他們之間是絕對,如果那天君潛睦要她去殺戚老二,必定遵從,然後再殺自與戚老二共赴黃泉,她心裡清楚,這是不可能,因爲(wèi)她根本不是戚老二的對手。
“化雨,本王要你親自走一趟燕麥國。”君潛睦面色有些清冷,眸光閃過狠絕。
苗化雨猛的擡頭,驚訝的目光盯著君潛睦的背影,秀眉微蹙。“接韋素芳和韋嫣?”
“你懂。”丟下兩字,君潛睦袖袍輕甩,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苗化雨視線內(nèi),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影往哪兒去。
七歲起她就跟在君潛睦身邊,十八年過去,月歲未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武功出神入化,來無影,去無蹤。苗化雨在想,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到可以與他較量高下之人。
她心裡清楚,君潛睦真正的目的是韋嫣,而韋素芳只是助陣。
苗化雨有些擔(dān)憂,韋寒如果知道韋嫣死而復(fù)活,會如何取捨?曾經(jīng)韋嫣是他的妹妹,再深厚濃烈的感情也不能娶爲(wèi)妻,如今,他們並非兄妹,韋寒對韋嫣的情比小瑯兒深,除去那份濃烈的情,就是韋寒對韋嫣那份愧疚自責(zé),就能讓小瑯兒被三振出局。
“什麼時候啓程?”葉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在苗化雨身後,見眉頭深瑣的苗化雨,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小悅兒。”
“我不是擔(dān)心小悅兒。”苗化雨搖頭,擡手將耳邊的髮絲撫到耳後,思忖了下,忍不住說道:“王這招很高竿,借韋寒誤將韋嫣當(dāng)成當(dāng)年在地牢的小瑯兒,而又篤定小瑯兒對地牢的事閉口不談,在目前韋寒對小瑯兒的感情搖擺不定時,動用韋嫣這棋子。”
苗化雨佩服君潛睦高瞻遠(yuǎn)矚,當(dāng)年不僅暗中救韋嫣,還將她送到燕麥國韋素芳手中,爲(wèi)的就是今朝。她嚴(yán)重懷疑,君潛睦是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葉風(fēng)手僵硬在苗化雨肩上,看著她認(rèn)真的說道:“王的命令,我們做屬下的竭盡全力去完成,至於引發(fā)什麼效果,不在我們範(fàn)圍內(nèi)。”
“我知道。”苗化雨點頭,接著又說道:“我只是覺得,王這一招棋也是險棋,萬一韋寒對韋嫣的感情並非他所想那般根深蒂固,萬一小瑯兒說出當(dāng)年在地牢裡的事,萬一......諸多萬一,我不知道君潛睦有沒有醞釀過,稍有不慎,韋嫣這顆棋就是廢棋。”
葉風(fēng)不語,目光移到水面上,面無表情的臉上染上一絲憂愁。
“唉!我先去準(zhǔn)備啓程。”苗化雨搖頭嘆息,每當(dāng)葉風(fēng)露出這種表情,她就清楚的知道,他不願意談?wù)撏醯氖隆?
韋府。
天黑,戚瑯瑯跟韋寒才從王府回來,剛進(jìn)大門韋寒就被龍叔叫走,戚瑯瑯只能一人回靜落苑。
“春曉、曉風(fēng),你們下去休息,我一人等相公回來就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戚瑯瑯笑瞇瞇對兩人說道,她可是體貼下人的主子。
“是。”兩人福了福身,想到白天的事,不由得雙頰發(fā)燙。
兩人離開後,戚瑯瑯一會兒坐在牀邊,一會兒坐在梳妝旁,一會兒坐在桌旁,等得無聊扯著花瓣,直到深夜,戚瑯瑯望著門口,都快望眼欲穿了,那緊閉的門依舊沒推開,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爬到牀上,連鞋子都未脫直接倒下牀,呼呼大睡。
夜色迷離,缺月如鉤。
涼亭內(nèi),韋寒坐要石桌前,自斟自飲,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韋寒拿著酒杯的手一僵,隨即放下酒杯,拿起酒罈,倒在另一個空杯中。
宇文焰走進(jìn)涼亭,落坐在韋寒對面,端起酒杯,卻沒有立刻飲,清貴冷厲的目光緊盯著杯上的花紋。“我只最後問一次,當(dāng)年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
“沒有。”韋寒低沉的嗓音充滿冷冽的氣息,透著無比的堅定,曾經(jīng)以爲(wèi)隱瞞就是對他最好的保護(hù),直到現(xiàn)在才知自己錯得很離譜。
宇文焰不語,擡眸,審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韋寒臉上,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血玉短蕭呢?”
韋寒愣了愣,還是將血玉短蕭從衣袖裡拿出,輕放在桌面上,推到宇文焰面前。“物歸原主。”
雖然很不捨,宇文焰要將它要回,強留也無意。
“不是沒了嗎?”宇文焰拿起血玉短蕭,緊緊地握住,冰冷的冷意傳入手心。血玉短蕭是他親手所雕,手工並不好,甚至不如韋寒雕給他的玉笛。
韋寒不語,拿起酒杯輕飲,酒很烈,卻醇香。
“我相信你。”良久,宇文焰纔開口,目光未移向韋寒,而是緊盯著手中的血玉短蕭。
韋寒?dāng)E眸,深邃的眸中閃過驚訝,錯愕的看著宇文焰,當(dāng)年的事,無憑無據(jù),又事隔二十年,現(xiàn)在才撇清與他無關(guān),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緊拽著過去而不放手,不是因那件事給我造成的傷害,而是你給我?guī)淼膫Γ绻?dāng)時我問你,你若不是用沉默誤導(dǎo)我是默認(rèn),我肯定不會走得如此決然悲憤。現(xiàn)今一想,還得感謝你當(dāng)時的沉默,不然就沒有如今的我。”宇文焰沙啞的聲音很是滄桑。
韋寒緊攥著手中的酒杯,張了張脣,艱難的從口中溢出兩字。“小焰。”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即不光彩,也身心交瘁。”自己的母親,連同別人害自己的兒子,宇文焰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之後,眸底一片平靜,將手中的血玉短蕭推到韋寒面前。“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
韋寒眸中溢出驚喜,放下酒杯,微顫的手拿起血玉短蕭,緊握在手中,居然有種失而復(fù)得之感,這是否意味著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回到小時,突然想到什麼?低沉的嗓音瀰漫著一絲無力。“小焰,玉笛?”
“小焰?韋寒,你確定你該叫我小焰?”宇文焰意味深長的問道,他小時候怎麼就沒輩份意識呢!自己明明是比他長一輩,居然由著他小焰小焰的叫,太吃虧了。
宇文焰的話提醒著他兩人的身份,小時候可以無視,可長大之後,加上又分隔二十年,那份感情早已回不到初衷。
劍眉緊蹙起,韋寒剛剛有些喜悅的面容在瞬間陰沉下來,用力的從牙齒縫裡擠出來。“表叔。”
“真是個乖侄兒。”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宇文焰接著又說道:“玉笛已經(jīng)毀,修復(fù)不回來了,雕刻技術(shù)糟糕得不能再糟糕,重新雕一支來賠我,限期一個月內(nèi)。”
聞言,韋寒眉角挑了挑,目光落到血玉短蕭身上,到底誰的雕刻技術(shù)糟糕得不能再糟糕?自己當(dāng)年雕的玉笛,不知比他雕的這血玉短蕭,不知好多少倍。
宇文焰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著。“怎麼,不服氣?也不看看,自己選得是什麼材料,你那塊玉,能和我這血玉比嗎?能把一塊血玉雕成短蕭,沒有卓越的雕刻技術(shù),能雕刻成嗎?”
韋寒默了,他選的那塊玉也是上好的好玉,不比血玉好雕多少。
“乏了,不奉陪。”說完,宇文焰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涼外走。
韋寒沒挽留,兩人的關(guān)係和解,倒是彼此不知如何相處,畢竟小時的感情不同往日,突然從仇敵變成親人,需要時間熟悉。
“韋寒。”走出涼外,宇文焰突然停下腳步。
“有事?”韋寒心咯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宇文焰接下來的話不是他願意聽。
“對四島瞭解多少。”宇文焰背對著韋寒問道,清澈的目光倏地變得渾濁起來,悠遠(yuǎn)的望著空夜,犀利得很不得劃過空氣。
四島?韋寒劍眉一蹙,很是意外,宇文焰居然問他四島的事。他聽戚老二說過,宇文焰是知道北島的事,卻未說四島。
韋寒陰沉著臉,隱晦的說道:“除去戚老二所說,別無所知。”
宇文焰轉(zhuǎn)過身,冷厲逼人的眼光有著睿智通透,表情染上幾分凝重。“四島居首,東島,東王君潛睦與北島北王的女兒戚瑯瑯有婚約。”
“什麼?”韋寒猛的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深邃的眸泛出陰冷的光芒,隨即想到什麼,內(nèi)斂穩(wěn)重的他片刻便歸於平靜。“不可能,戚老二沒說過此事。”
“除了北王,戚家五兄弟誰也不知此事,瑯瑯自己也不例外,別問我詳情,我也不清楚,若不是那日,瑯瑯從她手腕上帶著的金鐲吊墜下的金鈴裡抽出金絲軟劍,我也不會去問君潛睦,他告訴我,他與戚瑯瑯有婚約,金鐲就是聘禮,我不清楚,北王明知女兒與東王有婚約,還將女兒嫁給你。”宇文焰停頓一下,接著又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是想提醒你,君潛睦對瑯瑯,勢在必得,並不會因爲(wèi)瑯瑯嫁給你,還有小墨的存在而放棄。”
呵呵,給力吧!
> >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他有婚約(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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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
《孃親,這爹有點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