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兩個人背行李爬山,在半山腰一個人滾落山崖,單手抓住了一顆大樹,另一個人拿起落在山崖下面的認(rèn)得值錢物品跑掉了。
趙云坐在沙發(fā)上,撥打自己朋友的電話,想拜托朋友給自己找個工作,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從電話中傳來各種推脫的理由都有。
趙云看看銀行卡里面的錢不多了,現(xiàn)在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妞妞需要養(yǎng)活,他要盡快找工作。最后他撥打了一個朋友的電話,這個朋友很夠意思答應(yīng)給他介紹一份工作。趙云一聽是在一家information technology公司上班,這不是他的老本行嗎。去新公司算是新人,可是有工作總比沒有工作好的多。
趙云開著車去了新的公司報道上班,老板對他非常客氣,一看他的履歷很爽快的留下他工作,這是趙云這兩天中最開心的時刻。本來趙云做了最壞打算,要是沒有合適的工作,哪怕去掃廁所他也干。
趙云為了增進(jìn)與同事的感情,他請同事吃午飯,主動去買外賣。趙云走出大廈,他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快餐店,為了省點兒油錢,他邁著輕快地腳步興沖沖的向快餐店跑去。
趙云在街上走了幾步,忽然一陣風(fēng)吹過,一張白色的體育彩票向他腳下飄來,趙云這次長了記性,警覺性很高的的抬起腳,他這次死活不踩那白紙,萬一這張彩票又是霉女的彩票就糟了,說什么他再不想看到張菲。
那陣風(fēng)像是跟他故意作對似地,把那張體育彩票再次吹起,圍著他的腳邊轉(zhuǎn)了好幾圈,就在他的腳下等著他踩一般。趙云抬起腳跳來跳去,就是死活不踩。嘴里念叨著:“踩不著,踩不著!”
“我說你這個年輕人干啥呢,大白天的在街上跳舞?”
一個洪亮的聲音在趙云身后響起,趙云一愣神的功夫,一腳踩到彩票上。趙云張開嘴巴含淚仰望天空,上帝,真主,圣母,佛祖,咱們不帶這么玩的。
然后一個穿著大背心,短褲,腳上踩著一雙拖拉板大叔出現(xiàn)在趙云面前,胡茬子刮的不干凈的半張臉帶著笑容,他指指趙云的腳下說:“我說張菲要我?guī)退I的彩票在哪里呢,原來被你踩到了。”
趙云非常聽話,沒等大叔發(fā)話就脫下鞋子,鄭重把彩票取下來交給大叔。
“大叔,您拿好彩票,再見。”趙云穿上鞋子,逃命似地開足馬力跑了。
趙云認(rèn)識那個大叔,那個大叔就是昨天在彩票中心幫助張菲修理他的花椒叔,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就看趙云超人般的使出劉翔的水平,飛越過柵欄,沖過綠籬,馬上不見人影。
花椒叔拿著體彩,呆愣愣張大嘴巴贊嘆道:“乖乖,千金馬的速度,博爾特蘿卜絲的腿腳。”
誰沒談過戀愛,誰沒上過賊船,誰沒被甩過,誰沒甩過別人。張菲拿過花椒叔代替她買的彩票,小心的把彩票放自己的錢包里面。
花椒叔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與張菲攀談起來。
“菲菲,不是花椒叔嘮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三十二了,該找個對象結(jié)婚。你的春天還剩一個小尾巴,你要抓住。”
“沒事兒的花椒叔,,我覺得我現(xiàn)在挺好的,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用依靠任何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誰有我自由。”張菲拿出手機看了看短信,有生意上門了。
“自從你跟王八蓋分手到現(xiàn)在有九年了吧,王八蓋都找對象結(jié)婚生孩子了,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花椒叔開始再一次勸張菲結(jié)婚。
張菲好笑的說:“我結(jié)不結(jié)婚跟那個王八蓋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不想結(jié)婚。我也相親過,可是沒有成功。您知道為什么我把那些男人都給甩了嗎?”
“不知道。”
“他們都嫌棄我家庭負(fù)擔(dān)重,誰也不愿意和我一起撫養(yǎng)小寧照顧我母親。我總不能為了跟一個男人結(jié)婚而不要小寧和媽媽,我沒有那么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
“那你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小寧總會要長大,你總會變老,侄子不是你生的孩子,就算是親生的孩子也不一定會照顧自己的父母,何況小寧只是你的侄子。”
“這樣吧,有合適的我一定找一個男人嫁了,要是沒合適的我就這么過,我要是真老的爬不動了大不了進(jìn)養(yǎng)老院等死,怎么活不是過一輩子。”
也許是悲哀也許是無奈,張菲覺得自己難得傷感了。在張飛的字典中傷感不值錢,當(dāng)年被傷害的還少嗎。一次次相親失敗的理由都是相同的,嫌棄她的負(fù)擔(dān)重,可是那些都是她卸不掉也不想卸掉的責(zé)任。
“我拿了一份期房的資料,我要買房子。”張菲笑著問花椒叔,你幫我參謀一下。”
“你不是把家里的舊房子都重新蓋好了嗎,你不缺房子,你買房子做什么。”花椒叔翻看英倫莊園的期房的介紹,他覺得這些房子都很貴,貴的離譜,他是買不起了。
“小寧總要結(jié)婚的,這年頭沒房子沒車哪個女孩子愿意跟,我總要先準(zhǔn)備好房子給他吧。”張菲看了看那些戶型,她指著一款一百平米的戶型說,“這個戶型從風(fēng)水講是不錯的,我看要這一套房子吧。”
“這一套房子下來怎么也要40多萬,你到哪里去搞那么多錢。”花椒叔皺起眉頭,張菲想的也太遙遠(yuǎn)了。
“我可以先付30萬,還剩下的就貸款。”張菲說道。
“你自己不要把自己搞的太累,什么都攬到自己身上,小寧不是大學(xué)畢業(yè)了嗎,要他自己賺錢還貸款。”
“現(xiàn)在工作多難找,靠他自己我看要等下輩子了。花椒叔,上次我讓一個冤大頭老板去你們愛心孤兒院獻(xiàn)愛心,他去了嗎?”張菲問道。
“NO,我沒看到什么冤大頭,我看的到的都是洋蔥頭。”花椒叔說道。
花椒叔的手機響了,花椒叔一看有人發(fā)短信找他有事,他馬上站起來說:“我有事先走一步,再見了菲菲。”
“去忙吧,晚上別忘了打魔獸。”張菲與花椒叔揮揮手,花椒叔也揮揮手走向公共汽車站。
張菲掏掏口袋里面,還剩十塊錢,足夠她坐車回家去。張菲扭著水蛇腰向公共汽車站走去,城市綠化與城市發(fā)展同步走,張菲在綠樹成蔭的街上慢慢溜達(dá),看著周圍環(huán)境挺賞心悅目。
“文文小心點!”一個女人追著一個小男孩從張菲身邊路過,張菲開始沒在意身邊過去的那個女人,可是小孩跑到張菲的身旁,小孩子對著張菲一笑,張菲覺得雞皮疙瘩都起立。
這個孩子長得非常抽象,厚嘴唇,眼睛小,大腦袋,面部寬,活脫脫的小型青蛙王子活人版。孩子的母親在孩子身后追過來,“文文,你亂跑什么,來媽媽抱抱。”
女人俯身抱起那個青蛙王子,然后對張菲一笑,張菲覺得自己全身難受,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
俗話說兒子長得像媽有福氣,可是長得如此相似,可以說同出一轍的青蛙母子兩個人實在是少見。
“你的孩子很可愛,虎頭虎腦的多有趣啊。”張菲說這話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可是她總不能說你的孩子長得很經(jīng)典,非常像畢加索的畫中人物。
“是嗎,他們都這么說我的寶寶,我覺得我的寶寶是最可愛的。”青蛙女非常在贊同張菲的話。
女人身后腳步匆匆走來一個男子,這個男子一見女人馬上過來對女人說:“帶孩子回家吧,媽媽正在等咱們回去吃飯。”
“曉得了。”女人抱著孩子歡樂的走在前面。
張菲一看面前站的著的男人他認(rèn)得,此人就是她的前前前前任男友,此人叫王建國,身高一米七零,長的就是那種掉在人堆里絕對不扎眼的那種類型。帶著一個眼睛,嘴唇挺厚實,這點和他的老婆兒子非常相似。
“張菲,這么巧,很久沒有見到你。”王建國笑著與張菲打招呼。“怎么樣混得還好吧。”
“混得還不錯,我的鋪子開的很不錯,生意還算好,”張菲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王建國,“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需要找我,我給你打八折。”
王建國拿著名片仔細(xì)一看,極樂喪葬一條龍公司,張菲大師……王建國其實很想丟掉這名片,他嫌晦氣。張菲在她面前他怎么敢丟掉呢。
“好……好的。”王建國說道,只見他頭上掉下一滴汗珠,王建國提議道:“很久沒見過面了,怎么說咱們也是初中同學(xué),要不要聚一聚。”
“是啊,我們是初中同學(xué),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天天偷跑到我家來抄作業(yè),你媽那天找不到你,問我媽看到你了沒有。你知道我媽說什么嗎?”
“你媽說什么?”
“我媽說你家建國丟不了,到抄作業(yè)的點你來我家接他吧。”
說到小時候的糗事兒,兩個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王建國笑道:“就因為你媽的那句話我回家挨了一頓揍。”
“是啊,過了這么多年想想小時候真有趣。你最近混得怎么樣?”張菲與王建國一邊走一邊聊天。
“馬馬虎虎,報社的編輯又不是肥差,你想我能怎樣。”王建國感慨道。“你呢?”
“小寧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準(zhǔn)備給他買房子,你看英倫莊園的期房挺好的,有沒有興趣買,我有熟人內(nèi)部價格,能便宜不少呢。”張菲把售樓廣告給王建國看。
王建國仔細(xì)看了看,從地理位置加上戶型,價格等等各方面因素綜合分析了一下,搖搖頭道:“確實是挺好的,便宜不少也得要好幾十萬,我買不起。”
忽然王建國意識到一個問題,張菲能賣的起房子,這說明張菲在與自己分開的日子里面發(fā)了財。張菲應(yīng)該說是非常能賺錢,王建國心中咯噔一下。
“我也要貸款買房子,不過我想會很快還清的。”張菲很自信的說道。
趙云從快餐館里出來,手中的塑料袋中裝的都是飯菜。他神清氣爽的向新公司方向走去。
一陣金色的風(fēng)吹過,張菲感覺身邊飛過的那個黃金的顏色的非常眼熟。
“趙云!”
在前面走的趙云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他裝作不認(rèn)識沒聽到還向前走。
張菲馬上追了過去把王建國丟倒了一旁,王建國也看清了趙云的容貌,趙云說實在的比王建國要帥多了,王建國挺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