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冷承悅站在冷子寒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是一臉的複雜和心疼,可冷子寒權(quán)當(dāng)視而不見。
“父皇,時間不早了,兒臣要回去了。”冷子寒雙手轉(zhuǎn)動輪軸,準(zhǔn)備轉(zhuǎn)過身去,出宮。
只是,輪椅還沒滑動出去,卻準(zhǔn)確的被身後的冷承悅一把抓住,“寒兒,留下來,再陪陪父皇,好嗎?”
冷子寒目光微沉,沒想到心裡最怕的結(jié)果,最終還是來了!
“走,父皇帶你去偏殿,我們父子倆先好好的對弈一局!”
冷承悅不顧冷子寒的反應(yīng),推著冷子寒就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冷承悅掌白子,冷子寒掌黑子,父子二人圍坐在棋局的兩端,開始拼殺起來。
冷子寒落子很快,一副很著急回去的樣子,冷承悅卻是不緊不慢,每落一顆棋子,都會思量再三,冷子寒卻是愈發(fā)的等不及,落子的速度,儼然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雖然一張冰冷的俊臉,還是那麼的冰冷如常。
三局過後,冷子寒三局全部落敗,越發(fā)的沒了興致。
WWW⊙ ttκǎ n⊙ ℃o
“以前那股不肯言敗退讓的冷子寒哪兒去了,今天爲(wèi)何屢戰(zhàn)屢敗?”冷承悅捏著一顆黑子,準(zhǔn)確的放在了自己把守的位置,帶了幾分挑釁的語氣說著,“今晚你若是贏不了朕,可就別想再回去了!”
冷子寒望著身前剛剛回收進(jìn)棋盒裡的黑子,帶了反問的語氣說著,“父皇的意思是,兒臣若贏了您,就可以離開皇宮了,是麼?”
冷承悅擡頭,一張白皙的國字臉吟笑,看向冷子寒那張近乎完美的臉龐,一臉寵溺的點頭說著,“沒錯!”
“好啊!”冷子寒俯下身去,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起一顆晶瑩剔透的黑子,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棋盤上面,最後一場拼殺,開始了,冷子寒這一次決定全力以赴,爭取儘快把冷承悅佔領(lǐng)的地盤,統(tǒng)統(tǒng)吃個精光。
一個時辰以後……
宮人們送來茶水和點心,冷子寒只是蜻蜓點水的喝了一口茶,點心卻是沒有碰,緊接著,掌管香爐的宮女,動作麻利的換了香片,便快速退出出去。
只是,那焚香的宮女剛走,冷子寒就感覺腦子有些微沉,可細(xì)細(xì)的品味了一下龍涎香的味道,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難道,是夜色漸沉,自己有些支撐不住了?
“寒兒?”冷承悅一邊捏著手裡的棋子,一邊帶了試探的語氣看向冷子寒問著,“你怎麼了?”
冷子寒搖了搖迷迷糊糊的腦袋,眼前卻是一團(tuán)雲(yún)霧,想要擡起頭來,看看眼前冷承悅,卻發(fā)現(xiàn)一顆腦袋,種若千金,卻怎麼也擡不起來……
“寒兒……寒兒……”
冷承悅起身,伸手把冷子寒欲將傾倒的身子,攬入懷裡,拖著那張絕美的容顏,卻是激動不已,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好好看看這個身子、這張臉,簡直是太美太美了。
“來人!”
冷承悅將冷子寒的身子放倒在龍牀上,讓冷子寒整整齊齊的平躺下
,衝門外的海圖安高聲喊著,“去把太僕寺少卿王生叫來!”
海圖安得令,看著牀榻上躺著的冷子寒,睡得一臉安詳,卻是一臉會意,點頭應(yīng)著,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乾坤殿。
太僕寺少卿王生趕到皇宮,進(jìn)了乾坤殿,正看見凌皇坐在冷子寒身旁,滿心愛憐的愛撫著躺在牀榻上睡得死沉的冷子寒,盡顯一臉的欣喜和沉醉。
“老奴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凌皇依然一臉沉迷的看著冷子寒那張臉,完全沒有想挪開的意思,只是礙於太僕寺少卿王生在場,冷承悅還是不得不移開了視線,起身,捲起袖口,帶了冷冷的語氣說著,“王生啊,朕養(yǎng)你這麼多年,也總該有點用處了纔對,是不是?”
王生五體投地,一副謹(jǐn)小慎微的表情,一張光潔的肉餅白臉,緊緊貼在地面上,“老奴奉皇上之命,白煉琉璃,夜熬仙丹,如今這琉璃廠,也算熬製出不少的稀罕物件,而且,也找了不少的妖物服下,驗證了仙丹的效果,只是苦於……”
“苦於子寒的內(nèi)丹全無,沒有能找到操控他體內(nèi)魔性的東西?”
冷承悅不等王生說完,便一副自知之明的接口說著,儼然,關(guān)於王生和冷子寒這件事上,他卻是瞭如指掌。
“那憑你現(xiàn)在的直覺,子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長到什麼程度了?”
冷承悅帶了審視的眼眸,端看著躺在牀榻上熟睡的冷子寒,修長的身軀、俊美的面龐,每一處都美到了極致,甚至連身後微微擡起頭來,窺視著冷子寒的王生,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看了還想看。
“能看的出來嗎?”冷承悅見王生似乎和自己一樣,只顧著看冷子寒的表面皮囊,卻沒有用自己的法力,去查驗冷子寒此刻發(fā)育的情況,帶了幾分不耐的語氣說著,“傻愣著幹嘛,快過來看看!”
王生不敢再踟躕,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爬起來,試探著上前兩步,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把斬妖劍,對著冷子寒躺著的位置,便憑空揮舞起來。
只見王生拿著那把斬妖劍,忙活半天,也不見沉睡著的冷子寒有何反應(yīng),凌皇站在他身後,卻是看的一臉著急。
王生無奈,伸手咬破自己的兩根手指,對著那把斬妖劍身抹去,想著,既然單憑發(fā)力召喚不出,那就以血引之,可就算抹了自己鮮血在上面,還是不見冷子寒的魔身有何異動。
真是奇怪了,明明就是個妖神所化,爲(wèi)何就不能顯出原型呢?
要知道,王生手裡這把劍,可是不知道斬殺過多少妖魔鬼怪,就連當(dāng)年梅妃每每見到這把劍,都會忍不住後退幾步,爲(wèi)何偏就對冷子寒不起作用呢?
難道,是因爲(wèi)冷子寒體內(nèi),不僅留著龍神的血,還有人類的血?
對了,或許是這樣一個道理,既然自己的血引誘不出他的靈身出來,那他父親的血,總是可以的吧?
這在這種半人半妖,以血引之的引靈之法上面,或
許可以行的通。
“皇上?”王生額間一頭的冷汗,不知是著急所致,還是剛剛一通舞劍忙活下來累出來的,總之,卻是一臉的爲(wèi)難和著急。
“說!”冷承悅顯然等的有些不耐煩,帶了不悅的語氣,雙手執(zhí)後,冷冷的應(yīng)著。
“剛剛老奴用了自己的血,想以血引靈,讓幽王殿下現(xiàn)出原形,可後來老奴轉(zhuǎn)念一想,殿下乃龍神和天子之子,乃爲(wèi)天地精華所化,像老奴這樣的凡人之血,怎麼可能引出殿下這等高貴的靈身,所以……”
冷承悅聞言,眉頭一緊,猛的伸手過去,示意王生自己看著辦。
王生見狀,慌忙低頭哈腰的拿劍走去,端著凌皇的一根手指,帶了諂媚的語氣低聲說著,“有點疼,還請皇上先忍一忍?”
王生說完,動作靈敏的從凌皇指腹上劃了輕輕一劍,殷紅的鮮血滴滴的落在了斬妖劍端,王生慌忙收手,端著斬妖劍快步走到冷子寒身邊,又是剛剛一招“羣魔亂舞”,對著冷子寒的肉身,高聲念著:“一雨滂沱,是龍之靈,禮無不報,神其聽之!急急如律令,現(xiàn)身……”
陡然,這一招果然奏效,刺眼的白光照亮了整間大殿,冷承悅和王生卻是有些吃驚的看著龍榻之上,蜷縮成一團(tuán),一個龐大的白色如同蟒蛇般“怪物”,只見它通體雪白如霜,每一片鱗片都散發(fā)著刺眼的白光,蛇身、鱷首、蜥腿、鷹爪、蛇尾、鹿角、魚鱗、口角有須、額下有珠,儼然就是一條能興雲(yún)雨、利萬物的神異動物:龍!
乖乖,好壯觀的一個場面。
王生心裡暗暗感嘆著,自己遊走江湖那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有靈性的一隻靈,這可是天下之祥瑞的貴族物種,沒想到,自己今天,終於見到活物了。
這幽王的靈身,如此俊美脫俗,那所謂的梅妃娘娘,一定更加俊美清秀,要知道,這種龍族的靈身,整個天下,也是沒有幾個的。
想當(dāng)年自己奉命緝拿的那條青龍,至死都不肯現(xiàn)出靈身,最後卻還是誤死在了自己的斬妖劍下,如今想來,那三天三夜的一場惡戰(zhàn),卻還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要知道,自己可是死了十幾個道行高深的師兄弟還有一萬多名御林軍,才捕獲了那樣一應(yīng)龍,而窩在自己面前這一條小白龍,可是徹頭徹尾的一條純正蛟龍,如若想捕獲它,別說什麼師兄弟道行極深,就算加上五萬大軍,也不一定能傷害這蛟龍分毫。
冷承悅正要靠近,王生慌忙適時的阻止道,“皇上,不可,若是把這靈身驚醒,只怕整個帝都卻是無一倖免!”
冷承悅聞言,慌忙後退兩步,卻是嚇得一身冷汗。
“這小小的靈身,竟有如此大威力?”凌皇一臉的難以置信,想著冷子寒雖幻化成龍身,但也不至於連自己也殺吧。
“皇上,幽王殿下體內(nèi)本來就沒了內(nèi)丹控制,靈身被召喚出來,可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違,這種靈身隨時都會失控,而且嗜血如命,所以,切不可輕易把他驚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