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婉欣一臉的驚訝,這才知道,為何從始至終,冷子寒面對自己,都只是一種冷的不能再冷的漠然態(tài)度,完全一副局外人的表情,搞了半天,他竟然……竟然不知道花柳病為什么病?
其實(shí)換一種角度想想也對,他打小在深宮里長大,哪兒接觸過那些煙柳之地的不干凈東西,而且雖然他博覽群書,可那些醫(yī)書典籍之上,卻甚少記載這些不潔之癥,所以,他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能說,自己眼前的這個(gè)老公,太純潔太可愛了,純潔到讓自己都不舍得把剛剛那些無心的作踐,給他說明白。
“呃……”
“葉婉欣?”不等葉婉欣開口回答冷子寒的問題,冷子寒好像隱隱的感覺到幾分不好,就已經(jīng)帶了警告的語氣說著,“這種低俗的誣賴,本王只允許你用這一次,若再有下一次,看為夫怎么收拾你!”
“遵……遵命!”葉婉欣被冷子寒這莫名的警告,瞬間嚇得有些語無倫次,是啊,他那么相信自己,自己卻這樣不懷好意的利用他,心里多少還是不好過的。
“子寒,能不能加快一些速度?”
冷子寒冷艷瞥了葉婉欣一樣,知道她還在故意逃避著自己的問題,不過她越是這樣逃避,冷子寒便越是好奇,就算她今天沒有告訴自己答案,總有一天,自己也能在那些疑難雜癥的書籍上查看答案!
“駕駕……”
幾天以后,冷子寒和葉婉欣一路快馬加鞭的感到雪國皇城鬧市,已是深夜。
二人先找了一處客棧落腳,然后吃飽喝足以后,葉婉欣安頓好冷子寒,推說出門買東西,冷子寒怎么可能相信她,拉著葉婉欣不肯放她走,葉婉欣無奈,只得告訴他自己要去找個(gè)隱秘的地方,投放自己和清風(fēng)還有李嬤嬤匯合的信號煙花。
冷子寒知曉葉婉欣的舉動,不容分說,原來這一切葉婉欣都早已安排,既然有可以讓李嬤嬤可以找到的方式,就省去很多在街頭漫無目的的亂找的時(shí)間。
沒想到,自己的欣兒是如此的聰明,原來早有防備。
“走吧,我們一起去!”
冷子寒起身,拉著葉婉欣的小手,應(yīng)聲說著。
葉婉欣瞬間頓住了腳步,卻是一臉的心疼,小聲喊著,“子寒……”
冷子寒知道葉婉欣的意思,她怕自己的雙腿支撐不住,所以才會先找了一處客棧,把自己安頓在這兒,然后自己一個(gè)人去找李嬤嬤和清風(fēng)朗月匯合。
“欣兒,其實(shí),自從我們?nèi)チ擞耐醺渥∫院螅就醯耐染鸵呀?jīng)慢慢恢復(fù)過來了,這些還多虧了你調(diào)換了幽王府的那些下人,然后收買了一些可以拉攏過來的人,才得以讓本王的吃食沒有人再有機(jī)會做手腳,而后,本王又經(jīng)常調(diào)息打坐,幾乎把之前的殘留毒液逼了出來,現(xiàn)在就算走上十里八里,都不成問題的!”
“真的嗎?”葉婉欣抬頭看著
冷子寒,一張嬌俏的小臉,寫滿驚疑。
冷子寒極為寵溺的勾了勾葉婉欣那小巧的鼻子,“為夫何時(shí)騙過你!”說著,伸手把葉婉欣攬入懷里,語氣中帶了滿滿的感激,“若是沒有你,本王也不會好的這樣快,欣兒,你當(dāng)真是我命中的福星,從本王看見你第一眼的時(shí)候,就知道,我們就是一對打不散也分不開的苦命鴛鴦,是天意讓我們走在了一起!”
“子寒……”葉婉欣窩在冷子寒溫暖寬大的懷抱里,心情激動的喊著,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終于沒有白費(fèi),子寒可以站起來了,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太好了!
只是,幽王府之前那些想要暗害子寒的那些人,究竟會是誰的安排,又聽命與誰的主使呢?
葉婉欣高興之余,卻感覺又有一個(gè)更大的謎團(tuán)遁入自己的腦海,只是,現(xiàn)在不是去考慮幽王府那些瑣事的時(shí)候,而是要早日找到清風(fēng)朗月還有李嬤嬤要緊。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李嬤嬤和清風(fēng)?”
“嗯!”冷子寒應(yīng)聲答著,拉著葉婉欣的小手,快步朝客棧門外走去。
二人走到一處偏離鬧事的安靜樹林子里,感覺此處很好藏身,也極好隨時(shí)隱退,彼此相看一眼,葉婉欣便從衣袖里拿出那只只有清風(fēng)朗月和李嬤嬤才可以看得懂的信號煙花,拉開其中一道火線,伸手往空中投擲而去。
“碰……”
冷子寒看著空中那抹絢麗的五彩煙火,卻是滿滿的佩服和欣喜,眼眸低垂,一臉欣賞的看著眼前的葉婉欣,這個(gè)小小的人兒,腦子里還有什么自己沒有觸摸到的東西,她給了自己實(shí)在是太多的意外和驚喜,看著她,冷子寒每一次都會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好喜歡,不由自主的喜歡,生怕一眨眼一轉(zhuǎn)身,她就會頃刻消失不見。
伸手,緊緊地抓住葉婉欣那只軟軟的小手,卻是一臉的復(fù)雜和感懷。
葉婉欣看著冷子寒,以為他是看到天空上那五彩繽紛的煙花害怕了,慌忙投身進(jìn)他的懷里,帶了安撫的語氣說著,“子寒,別怕,這只是用來傳遞信號的,沒有什么殺傷力的!”
冷子寒緊緊地把葉婉欣摟入懷里,嘴角微啟,卻是一臉的沉醉,那么近,那么暖,“不怕,只要有你,冷子寒什么都不怕!”
葉婉欣窩在冷子寒懷里,傻傻的笑著,笑的那么天真、那么可愛。
然而此刻,李嬤嬤早已感到雪國太子府。
“什么,婉欣來到了雪國?”夜無歡帶著胡總管,扔下一堆文書和公務(wù),一臉激動和緊張的從書房里走出來,看著眼前并排站著的清風(fēng)朗月還有李嬤嬤,追問著說著,“那人呢?”
李嬤嬤見氣宇軒昂、英俊不凡夜無歡,拖著一身紫色蟒袍,身后的胡總管早已換做一身貫見的內(nèi)監(jiān)裝扮,打著浮沉尾隨夜無歡小步出來。
二話不說,撲騰一聲跪倒在地。
夜無歡瞬間
驚在原地,正不知她這是何意,慌忙伸手想要去攙扶,“我不是說過了嗎,以后我們之間不必行這等冠冕堂皇的見面禮,一切免去嗎?”
卻見李嬤嬤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帶了懇求的語氣說著,“夜公子莫急,還請聽老身說話!”
夜無歡聽她話中似乎有事相求,也只得作罷,站在李嬤嬤身前,帶了疑惑的語氣說著,“好,那孤就先聽嬤嬤把話說完!”
“求夜公子拆散凌國幽王和我家小姐的一樁孽緣!”
“呃……”夜無歡聞言,一顆原本激動不已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子眼,這……這李嬤嬤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種事,自己的確干的太多,可對于婉欣,自己可真就下不來手。
“嬤嬤這是跟孤開玩笑的吧?”夜無歡帶了一臉玩味的神色,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身下的李嬤嬤。
“老身沒有跟太子殿下開玩笑,老身是認(rèn)真的!”
“這……這……”夜無歡一臉的為難,本來聽說葉婉欣來到了雪國的消息,就激動地恨不得插上翅膀去見她,其他的還真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如今李嬤嬤作為葉婉欣半個(gè)娘親的身份,央求自己拆散冷子寒和葉婉欣,雖然心里是一百個(gè)愿意,可自己萬一做了這件事,憑自己對婉欣的了解,她一定會恨死了自己,然后落個(gè)老死不相往來的悲催結(jié)果。
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對于小人,夜無歡從來不會心慈手軟,對于君子,夜無歡也一直進(jìn)退有度、禮待有加,可對于葉婉欣這種半小人半君子的不在流人物,自己的確不敢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夜公子不必介懷,一切的后果,由老身一人承擔(dān)!”
李嬤嬤說的極為認(rèn)真,表情更帶了滿滿的懇求和期待。
“李嬤嬤,你先起來!”夜無歡伸手將李嬤嬤攙扶起來,轉(zhuǎn)身走離開兩步,一副悵然感慨表情低聲說著,“您老是婉欣的養(yǎng)身嬤嬤,孤自當(dāng)不敢違拗您老的意思,只是,婉欣的脾氣您老也是清楚的,她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即便是十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而且夜無歡已經(jīng)負(fù)過婉欣一次,自此以后,可能再也不會有夜無歡這個(gè)人了,而今我已是雪國太子,身在朝野、處處牽絆,婉欣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孤這種權(quán)傾朝野、不得自由的束縛身份,您老讓孤,又能以何身份去跟那個(gè)一心善待婉欣、逍遙自在、把權(quán)利和欲望視為糞土的冷子寒去比呢?”
“那夜公子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插手此事了?”李嬤嬤帶了一副很是不悅的表情,站在夜無歡身后逼問著。
“不是不愿,是孤根本就沒了資格!”夜無歡轉(zhuǎn)過身,一臉低迷和無奈的看向李嬤嬤,“但孤始終不會放棄,能讓婉欣來雪國駐足停留的任何一個(gè)瞬間!”
李嬤嬤不是特別了解夜無歡,但自認(rèn)他不管怎樣,心里都是希望葉婉欣能有一個(gè)好的結(jié)果,就不得不把水清清之前留給自己的囑托,告知夜無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