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太多的情緒,可是卻沒有一種是她能夠看得明白的,閔茜一邊承受著他給予的激情,一邊揣摩著他心里面的想法,卻不想,突然之間聽到joke開口——
“閔茜,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話落,他突然之間退了出來,將她撩撥到一個瘙癢難耐的境地,然后還沒等她張口,就那樣從進口重重地撞了進去。
“嗯~!”
那樣猝不及防的重擊,以及那猝不及防的問題,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在那么一瞬間就好像停止了一樣。
她被他直直的看著,只覺得那視線仿佛能夠沒入她的眼球到達她的思想深處。
閔茜渾身一顫,捉著他肩膀的手倏然一緊,閉著眼睛微微仰著身體,四肢都痙攣起來。
她扣著他的肩膀,微微閉著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濕的頭發在她*的后背散開,貼在她的身上,有種緩解那燥熱的冰涼。
許久,joke放開了她,起身下床走進了浴室。
閔茜坐起身,聽著不遠處浴室里面的水聲,抬手緊緊地按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些害怕讓joke知道。
她覺得自己有病,居然會喜歡上綁架自己的人。
浴室的傳來了門鎖的聲音,她連忙跳下了床,拿著毛巾跑到了窗口。
joke走了出來,她沒有回頭,卻仍然能夠感覺到他看了她一眼。
她連忙拿毛巾擦頭發,鎮定地站在那兒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那毛巾下的手在顫抖,抖得讓她的心也跟著抖。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閔茜看著床上另外空蕩蕩的一側,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神色復雜地盯著joke的位置看了半響,才下床洗漱。
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她正在窗邊,看著樓下的人拿著包子來來往往,突然之間有些餓。
門突然被敲響,閔茜被嚇了嚇,她走過去開門前下意識地開口問道:“誰?”
這么些天,她已經從一個完全沒什么憂患意識的千金大小姐變成走到哪兒都居安思危的逃難者了。
現在房間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joke不在,她更加不敢貿貿然開門讓人進來。
“是我,roe。”
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她才微微松了口氣,開了門讓roe進來。
roe一進門就將早餐給她放到桌面上,回頭環著雙臂看著她若有所思:“倒是沒想到你還挺會防人的。”
閔茜被他盯得心里面有些發毛,雖然說這一個多月跟著joke風里來雨里去的,也算是見識過場面,他臉上的疤雖然嚇人,但是也不至于嚇壞她。可是他現在那樣盯著她看,她心里面免不了發毛。
她拿起桌上的早餐,轉開了視線,拿出一杯豆漿抿了一口:“他去哪里了?”
“有些事情要辦。”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到時roe,見她就這樣收了口,反倒是有些好奇:“你就不想知道他去干嘛了?”
閔茜咽下口中的包子,回頭莫名其妙地看了roe一樣:“好奇啊。”
“那你怎么不問?”
“我問了你會說嗎?”
roe看著她眼眸帶著幾分詫異,閔茜沒有管他,拿著包子站在窗口。
剛才看別人的時候自己餓死了,現在自己有吃的了,她終于不用挨餓了。
roe在房間里面站了不到五分鐘就走了,他人剛轉身出了房間,閔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過去把門的防盜鎖鎖上。
她總覺得這個roe話里面有話,跟他說話就像是打太極一樣,很難受。
joke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哪兒也不能去,房間里面有電視,開了之后才發現只有雪花可以看。
閔茜氣得想把電視砸了,可是拳頭揮下去發現痛的是自己,最后還是躺在床上熬日子。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將近四天,roe每天都會給她送吃的,有時候是包子,有時候是粥有時候是飯。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會和她說一兩句話搭理她,后來幾天他一句話都不說,放下吃喝的東西就走了。
閔茜有些煩躁,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她終于拉住了roe:“他去了哪里?”
roe一改常態,看著她的視線甚至是有些冷的:“這個你并不需要知道。”
她被他的話噎得一口氣堵在喉嚨里面,抬手就將他送過來的飯菜翻倒在地上,看著roe渾身都發冷:“既然這樣,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她是這樣說,然而她的動作比她說的做得還要快,她話音剛剛落下,人就走了出去,只不過剛出門口就被roe拽了回去,他的力氣大得很,她整個人就被摔在床上,那質量并不怎么好的床墊,人被用力摔下去的時候,后背撞得她發痛。
roe似乎也生氣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想死不要緊,不要連累我們!”
這幾天以來天天吃了就睡,沒有一點目標和盼頭的生活折磨得她的脾氣很狂躁,聽到roe的話她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你什么意思?”她起身拽著他的衣領,看著他的眼眸沒有絲毫的畏懼:“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一點!”
男人臉上的原本恐怖的傷疤現在變得一點兒異樣都沒有,她此時突然發現,原來由始至終,她最害怕的男人是joke!
女人的力氣向來就比不過男人,閔茜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去拽著roe的衣領,可是對方不過一只手就將她兩只手扒拉下來,用力一推她整個人又摔回床上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眼的睥睨:“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除了會拖后腿就只會發脾氣了!當初就應該把你扔在黑方那些人手中!”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甩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閔茜怔怔地看著他關上的房門,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
她莫名其妙地想到幾天前的那個晚上,joke第一次那樣急促而沒有任何預兆就拉過她開始上床,甚至那即將*時所問出來的問題。
她腦中突然閃現一個大膽而不可置信的想法,整個房間就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她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左胸腔那猛烈的跳動聲。
她抬手按捺著胸口,可是越是按,手心觸碰到的心跳就愈發的急促。
一旁是被她怒氣掃下的飯菜,摔在一旁菜汁到處都是,她怔怔地看著,許久,才起身拿紙巾去收拾地上的凌亂。
經過昨天那么一鬧之后,她和roe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的關系冷到了冰點,原本他早中晚還些有溫度的吃喝給她,現在就只有中午的時候他才敲開她的房門,然后扔下一袋亂七八糟的零食給她。
閔茜有些后悔那一天自己的沖動,她什么都沒有得到,卻還要遭受roe這樣的虐待。
這讓她很不爽,可是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她被困在這個不知名的小鎮上面,身無分文,甚至連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都沒有。
她想過逃跑,可是最后還是被現實所屈服了,或者說,她在等,等一個躍躍欲試的答案。
這種漫無目的的生活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之后,joke終于出現了,他推開她房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
閔茜剛跳下床就被他迅速鉆進浴室的動作嚇愣了,人站在那兒有些哭笑不得。
joke出來后已經是十分鐘后的事情了,他一邊擦著板寸長的頭發一邊開口:“我送你回去。”
這是他消失了八天零六個小時候回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閔茜整個人僵在了那兒,那預想盼望了很久的一天終于到來,心底卻沒有想象中的喜悅。
她甚至呆滯地站在那兒許久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房門被敲響,她才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懵,連忙點了點頭,拿過一旁的外套穿上。
roe走進來的時候她剛好穿完外套,鑒于兩個人之前的針鋒相對,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好,甚至開口的話也帶了幾分嘲弄:“恭喜你閔小姐,終于苦盡甘來了,就是苦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joke橫過去的一眼打住了,roe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只是嘴角斜著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諷刺。
閔茜抿了抿唇,沒說什么,只是抬頭看著joke:“我可以了。”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roe:“你可以走了。”
于是roe就走了,三個人一同出去的旅館,只不過roe向左,她們向右。
這里離a市幾乎是一個天南一個地北的距離,所以當joke帶著她去火車站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這得坐多久的火車才能到a市啊,實在不是她嬌氣,而是幾十個小時的火車不是說坐就坐的。
joke顯然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只是什么都沒有說,買了票后就帶頭坐在候車區里面閉眼候車。
閔茜總覺得消失了幾天的joke回來之后好像變了,對她的態度好像比以前越發的冷淡。
她看著他閉著眼眸的側臉,不知道為什么又想到了那一個夜晚,她現在有些質疑自己當初沒有開口回答他問題的決定了。
兩個人一直沉默,這種沉默持續到一批人突然之間闖了進來,然后假寐的joke睜開眼看了一下,最后嘴里面低低咒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