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殺戮
“毛頭小子，你的武器不錯呀！哈哈哈！”青年在微微愣神後改將注意力從獸王之刃上挪向了小小。
自然，和獸王之刃的霸氣相比，它的持有者小小就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了。
“哈哈哈……”青年的笑聲猶如***一般，四周的其他山賊也跟著青年大笑著起來。
“再不錯的武器，也要有個配得上它的人來使用它。”青年在微微收斂，笑聲後用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獸王之刃，“所以嘛……它就歸——”
「風化」！只見小小四周青光一閃，在衆目睽睽下亦然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唰——
雙手高舉獸王之刃，只見在那麼一瞬間，小小就已經繞到了青年的身後，手中獸王之刃正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強烈光澤。
「神風刃斬」！一抹危險的弧度緩緩落下，只見青年在死前還盡力瞪大著眼睛努力回頭望著小小，口中低喃，絲毫是想把那個尚未說出口的“我”字念出來。
可是……已經沒機會了。
一道噗嗤聲從青年的身上發出，在那道「神風刃斬」抹過了青年的全身後，只聽轟隆一聲青年的身體就在大庭廣衆之下炸裂成了無數細小的光點，在半空中緩緩飄落。
一發制敵，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小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媽呀！這小子是芬格里學院的人！”在微微愣神之後，緊接著其中一名山賊張大著嘴巴指了指小小別在身上的芬格里學院的校徽。
“快逃！”顧不上其他的了，那名山賊一個轉身就想朝著馬車駛來的反方向逃竄而去。
「風化」再次發動，只見這次小小在現身後沒有再用獸王之刃，而是將它擱在自己的左手上。而他的右手……則在現身後猛地抓向了那麼山賊的頭顱。
將他舉了起來！
“大……大哥饒命！我、我上有八十老母親……下……”口吐白沫，被高高吊起的山賊拼命踢蹬著雙腿試圖掙脫小小對他的束縛。
但……這只是徒勞罷了。
噗！加大了指尖的力度，那名山賊的腦袋就這樣在小小的右手中被捏爆……像是炸裂了的西瓜一般，**與血液噴濺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小小，真的有點變得不一樣了……
“媽呀，大家趕緊跑！”
“分散著跑！快點！”
……
在小小展現了他那近乎恐怖的實力後，山賊們紛紛已經意識到了小小那近乎恐怖的攻擊力。同時也明白了就算他們一起上也不可能能打贏眼前這尊羅剎的……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了唄——逃！
可是……逃得掉麼？
將左手握著的獸王之刃重新遞迴到了右手，小小雙手緊握獸王之刃猛地朝地上一個踏步，將手中獸王之刃狠狠地插在了地上！
轟隆一聲巨響，彷彿就連整個大地都爲之顫抖了一般。一層淡淡的漣漪從小小所插入地面上的獸王之刃身上釋放出來。
“不！不要！我還不想死……”離得最近的山賊已經被漣漪所波及，只見他的下半身漸漸被厚重的巖石所覆蓋……隨後巖石緩緩向上攀爬，覆蓋到了那麼山賊的全身！
然後在衆目睽睽下，那麼已經變成雕像的山賊就那麼炸裂了開來，化作無數塵土緩緩撒在了地上。
是呀……你是想活下去的，我也是想活下去的。所以爲了我能夠活下去，你就在只能夠去死了……
這就是大自然生存的法則——弱肉強食！
看著周圍的山賊一個個變成石雕、粉碎、變成石雕、粉碎……小小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靜好靜。
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一般，一天到晚只懂得殺戮。
他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但自從他從「王之遺蹟」中走出來後，他的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怪怪的了。
是陌娜麼？是陌娜的死對我的打擊促使我性情大變？
看著最後一名山賊被粉碎，小小緩緩擡起了自己的右手打量著自己的手心，盯著掌心發呆……
又一次，他感覺到了人生又變得有些茫然了起來。
第一次的時候應該是見到他父母的那封信的時候吧？但很快女藤·小小的出現就給他的生命帶來了一絲曙光。
而這次，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夠給他帶來曙光了……到頭來，他只不過是孤身一人罷了。
孤獨的逆命者！沒有什麼詞彙能比這個更好的來形容他了。
四周的慘叫聲逐漸減緩了下來，小小在環顧四周一圈後，便緩緩將獸王之刃掛在身後，認準一個方向後繼續向前走去——馬車伕已經在剛纔的屠戮中被順手殺掉了。
“嘿，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吧？”路上，仕玉從獸王之刃中冒出來發問道，“你在戰鬥中是不是迸發出了比以前強大得多的殺意？”
“對。”緩緩點了點頭，小小道，“這是什麼原因？”
“獸王之刃。”仕玉的話讓小小不禁停下了腳步。
“獸王之刃？”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後的巨刃，小小疑惑道，“不是因爲陌娜的離去使得我性情大變麼？”
“那個也是其中一個方面的原因啦！不過不是最主要的。”仕玉的聲音中透顯出了幾分無奈，“算了，我慢慢和你說吧。”
“嗯。”微微額首後，小小再次大步向前走去.
“獸王之刃是由我身上的骨頭所打造的，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仕玉拋磚引玉道，“那麼，你知道「獸」是屬於哪一種「自我」麼？”
“幻系？感覺元素類和非人類都不太可能。”小小猜測道。
“錯。”得意洋洋的聲音從仕玉身上發出，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地漂浮到了小小身體的另一側，“「獸」是非人類「自我」。”
“而獸王之刃裡面其實也蘊含了一些我以前的能力……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荒洪之氣和……按你的話說就是戮氣。”
“戮氣？原來真的有那種東西的麼？我還以爲那種東西是我瞎編的呢。”默默的點了點頭後小小道，“那這些事情和我眼下的狀況有什麼關係呢？”
“稍安勿躁，聽我說完。”仕玉說，“那麼還記得剛纔你屠殺山賊時所釋放的那個技能麼？你應該沒有在任何書籍或「自我」中學到過吧？”
“但是你卻能輕鬆用出來……這是爲什麼呢？”仕玉循循善誘道。
“那是……獸王之刃裡面所蘊含的技能麼？！”心中恍然大悟，小小詫異地盯著仕玉道。
“那種程度的小技能還不配成爲獸王之刃裡的技能呢……”霧狀的仕玉在小小身邊漂浮著，“只能說是某一個技能的某一個分支罷了。”
“但你知道的……若是要釋放獸王之刃的技能的話，就必須用特定的「自我」能力者的冕來灌入獸王之刃中。”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對繼承人的選拔範圍就只能壓縮到很小了……這樣可能就導致在無意之中浪費了許多人才。”仕玉說著頓了頓，“就像你。”
“你的「自我」能力「自由·風」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激活獸王之刃裡面的技能的……但是剛纔你的的確確使用了，爲什麼？”
“那是因爲，現在所附著在獸王之刃裡面的技能……是用戮氣激活的！”仕玉的話，不由得讓小小的瞳孔一縮。
“用戮氣激發的技能？！”喃喃重複了一遍仕玉的話，小小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仕玉，“可是，這種東西它應該怎麼衡量呢？就好像有幾點冕那樣衡量有幾點戮氣麼？”
“當然不是。”霧氣扭動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是仕玉在搖頭，“首先我得向你介紹一下戮氣是什麼。”
“戮氣，是一種人在被負面情緒所籠罩下所產生的一種自然氣息……它的具體作用是讓人容易憤怒、失去理智與愛殺戮。”
“使用戮氣時的具體操作方法就是猛地握緊獸王之刃的刀柄，將自己心中的那股抑鬱、想屠戮的情感全部灌輸進去……這樣你就能激活獸王之刃裡面的技能。”
“戮氣我將它分爲十級，你剛纔那個面前能算是半級吧……”仕玉接著說道，“不過你在練習這個的時候得小心點，因爲如果一不小心被戮氣反噬走火入魔的話，我可救不了你的。”
“行，我知道了。”聽罷，小小微微點頭道，“可是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殺氣好像也有相同的感覺呀……戮氣和殺氣的本質區別到底在哪裡？”
“這個問題呀……只能意會不可言傳。等你長大或是經歷的事情多了以後就自然會懂的了。”賣了個關子，仕玉這才接著道，“現在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眼下的東西。”
“眼下的東西？”微微側了側腦，小小表示不解。
“我知道陌娜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但你可不能一直這樣墮落下去。你想想若是陌娜在天堂看著你墮落的樣子，她會怎麼想？”
“好好想想吧！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下去吧？”仕玉說道，“你呀，也是時候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你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是回芬格里學院呢？還是打算去其他地方另外開啓你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