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看了看地圖,對蕭禹宸說道:“我估摸著咱們應(yīng)該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能到達(dá)千秋堂了。”
“所以剩下的路程我們就專心趕路吧!”玉凝看著地圖,在地圖上認(rèn)真的比劃道。
趕路雖要緊,可是你的身體同樣重要。我父君的身體這段時間控制的很好,也能自己上早朝了。所以我們也不必太著急的趕回去。”蕭禹宸擔(dān)心玉凝的身體,說道。
“放心吧!我自己會小心的。等這件事情忙完了,你的父君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了。”玉凝說道。將手中的地圖放下來,
玉凝和蕭禹宸他們又走了十天,終于在到達(dá)云朝邊境后的五天后走到了千秋堂所在的地方,永州。雖說算是一方大城,但是它最重要的卻不是它的經(jīng)濟(jì)和文化氛圍,而是它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云朝的開朝帝君曾經(jīng)說過,只要永州在,云朝就在。永州亡,云朝也就難以保存。玉凝想,這話中對于永州的重要位置已經(jīng)給了明確的肯定,再一層的意思可能就是因為這里是千秋堂的根本據(jù)點。只要千秋堂在,千秋堂就能守住永州,試想,一個連整個云朝都能守護(hù)地方一個小小的永州又有什么不能守護(hù)住的嗎?盡管一些帝王能猜出這個地方可能是這個神秘組織千秋堂的據(jù)點,但是他們是沒有辦法單純靠猜測靠運氣就能順利進(jìn)入千秋堂的。
玉凝的傷勢也好了不少,除了有時候會有疼癢的感覺外,其他都還好。魏初和莫寒是絕對不能進(jìn)入千秋堂的,所以,一到了永州城,玉凝便找到了進(jìn)入千秋堂的第一步,福運客棧。福運客棧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客棧,在這永州城內(nèi)說不上頭籌,也說不到默默無名。這樣看似普通的客棧玉凝等人入住,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的。
玉凝進(jìn)了客棧,向柜臺上的掌柜的說道:“掌柜的,給我們找四個上號的房間。我們住幾天。對了,每天都要給房里送茶,要雨前龍井,要找好茶杯,洗干凈些,好配得上這好茶。知道嗎?”玉凝的這番話往常他們是聽不到的,因為她不是那樣矯情的人。蕭禹宸自然是了解玉凝的,想來她這么說自有她的道理的。
“好的。不知姑娘喜歡吃些什么?我們好準(zhǔn)備一番。”掌柜的陪著笑,似乎是在討好客人的口味。
“葷素搭配好便行。不過,每日要給我準(zhǔn)備一些蕓豆卷什么的,知道嗎?”玉凝笑著說道,這笑中蘊藏的意思只有這對面看似老實的掌柜的才能明白。
“好了,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們馬上就準(zhǔn)備,爭取在天黑前就給您辦好。”掌柜的說道。
玉凝點了點頭,便在一旁小二的帶領(lǐng)下去了樓上選好的雅間。莫寒和魏初要在這里呆上一天,而玉凝和蕭禹宸要去千秋堂,為了不被別人懷疑,蕭禹宸又派了一男一女兩個暗衛(wèi),平日里扮做蕭禹宸和玉凝的樣子,如果有人跟蹤他們,為了不打草驚蛇,是不會跟的太緊的。所以這兩個暗衛(wèi)應(yīng)該能抵擋幾天。
果然,到了晚上的時候,玉凝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打開門,便是做小二打扮的那個掌柜的。
“快請進(jìn)。”玉凝說道。這掌柜的看了看外面,見沒有人,便安心的走了進(jìn)來,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
“您等了很長時間吧!”玉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全然不見早些時候的傲慢神態(tài)。
“原來是說你們會在幾天之前到達(dá)的,因此為了確保安全,我提前一旬便在這里等候,直到現(xiàn)在才看見你們。不過,既然你們安全順利的到達(dá),就比什么都強(qiáng)了。”這掌柜的說道。
“你叫婀娜,是吧!”掌柜的說道。
“您知道我的名字?還未問您的名字呢!”既然千秋堂能派這位來做指引者,那他就不會是無名之輩。
“你叫我許唐吧!我是千秋堂的人。至于我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因為你曾經(jīng)跟著你們族長來過千秋堂,當(dāng)時我就見過你這個女娃娃。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長這么大了,我差點都沒認(rèn)出來你。”許唐笑著說道。
玉凝不好意思的笑著,又問道:“可是今晚就走?”
“看你們的意思,今晚明晚都可以。”
“那就今晚吧!早些完成也好。”玉凝說道。“容我去叫一下蕭禹宸。”玉凝走到了旁邊去叫蕭禹宸,蕭禹宸早就準(zhǔn)備好了,聽到了玉凝的話點了點頭,便跟著玉凝到了她的房里來。
蕭禹宸和許唐一見面,許唐便恭恭敬敬的給蕭禹宸行了個大禮:“屬下許唐見過公子。”
“許叔快快免禮,您的輩分比我大,合該是我來行禮的。”蕭禹宸這話說的看似客套,但他的表情卻無一絲故意討好之意,就像是在做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樣。
蕭禹宸和許唐聊了幾句,許唐見二人今晚就想要動身,便走到了玉凝屋內(nèi)的柜子處,拿出鑰匙打開柜子上的鎖,將柜門打開,有規(guī)律的按動柜子里四角的機(jī)關(guān),便聽見輕微的吱呀一聲,這里面的柜門便被打開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望沒有盡頭的黑暗。許唐跑到桌子上拿上了一個蠟燭,對著蕭禹宸和玉凝說道:“跟我進(jìn)來吧!里面有些暗,仔細(xì)著走。”
許唐打頭陣,玉凝在中間,蕭禹宸在后面殿后。剛進(jìn)入這暗道的時候,玉凝什么都看不到,不過過了一會兒,適應(yīng)了暗道里的陰暗,玉凝也有時間能看清些了。這暗道并不是很窄,三個人并排也不覺得擠,這暗道的四壁印刻著神秘的花紋,這樣的花紋玉凝似乎在那次進(jìn)入族里的密室時看到過。
密道里又很多岔口,一個不備很容易迷路。這長長的密道玉凝和蕭禹宸走了一刻鐘,才終于看到了些明亮。許唐自覺的走在前頭,說道:“待會出去的時候別那么快睜著眼睛,以免眼睛受傷。”
玉凝和蕭禹宸在后面點點頭。外面的光不必白日里,但是玉凝和蕭禹宸在黑暗中前行了這么長的時間,突然感受到了光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玉凝的手仍然緊緊的握著蕭禹宸的手,方才自從玉凝進(jìn)入了密道,就不自覺的有些害怕,是對于黑暗的害怕。蕭禹宸雖然看不清玉凝的面色,但是他就在她身旁,感覺到了玉凝身子的微顫。自己便有意無意的將手蕩在玉凝的手邊。自然而然,玉凝下意識就牢牢的抓住了蕭禹宸的手,再也不敢松開。蕭禹宸不由得又佩服起了自己的聰明,臉上的得意玉凝自然沒有看到。
從暗道出來,許唐先緩過來了神,回過頭便要看看玉凝和蕭禹宸恢復(fù)的如何。好巧不巧便看到了玉凝和蕭禹宸緊緊拉著的手,許唐面上一怔,之后便也是十分高興。看來這二人在這途中是摩擦出了感情,不過更好,這樣婼姜羑羲和云朝的關(guān)系也會更近了。
看著許唐傳來的目光,玉凝的手便像被火燒了一樣,趕忙抽離了出來。還故意離他遠(yuǎn)了一步。蕭禹宸看著這樣舉動的玉凝,不覺有些想笑。但想著畢竟是在千秋堂的長輩面前,他二人也不能太過放肆,便沒說什么。
“你們,恩,不錯。”許唐其實是想讓他們不用管他的,但是想著這么說未免有些露骨,會被人說成是為老不尊的。便如此說道。
玉凝瞥了一眼蕭禹宸,有些無奈。
“許叔,接下來我們該向哪里走啊?”蕭禹宸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
現(xiàn)在三人身處在另一個房間里,不過不是從另一個衣柜出來的,而是推開了一個靠著墻的多寶架,又到了一個屋子里。
“現(xiàn)在你們在的地方名字叫做千機(jī)閣。實際上已經(jīng)算是踏到了千秋堂,不過,按照規(guī)矩,你得在這里待上一兩天的時間,用以熟悉這個地方和這個地方的人。千秋堂下屬兩個閣,一個是千機(jī)閣,一個是秋靖閣。你先觀察千機(jī)閣,等你觀察完這個之后你再去千秋堂總堂,等到傳承后再去秋靖閣待上幾天便算完成了。”許唐解釋道。
“那許叔,什么時候我們能見到堂主啊?”玉凝問道。
“堂主?恩,我猜今兒晚上你到這里的事情便會被擺到堂主的案頭,不出意外,堂主明天就會來找你們的。之后的事便會由堂主親自帶領(lǐng)你們了。”
“那就多謝許叔您了。”玉凝點了點頭,感謝道。蕭禹宸在一旁觀察著附近的環(huán)境,又見他打開窗子觀看起了外面的風(fēng)景。
“你在看什么?”玉凝問道。
“我在觀察這里的環(huán)境,既然它叫千機(jī)閣,想來應(yīng)該涉及到了不少的機(jī)密吧!”蕭禹宸看似對玉凝說著,其實許唐知道他的這話是說給他聽的。心中不覺有些安慰,看來那幾個人將這位培養(yǎng)的很好,不愧是即將要接替云朝擔(dān)子的人。
“閣的名字自然是為了符合所以才取的,所以,你待過幾日后,你便會知道咱們云朝之所以能安然立世于這大陸兩百余年不是沒有理由的。我還可以漏給你個底兒,只要天機(jī)閣和秋靖閣在,只要千秋堂和玉凝身后的那個力量還在,那么云朝的政權(quán)再持續(xù)個五六百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提起這件事,許唐話里自然而然的便帶出了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