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櫃子裡找了乾淨毛巾出來,正要推開門,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蓋聶裸著上身,頭上全是泡沫,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胸肌和腹肌,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他一把把毛巾扯過去,嘭一聲關上門。
我摸了摸鼻子,有點無奈地笑起來,突然嚴重地同情蓋公子身邊的人來,這麼伺候這位爺,不短命纔怪。
蓋聶出來的時候煥然一新,顏值高就是沒辦法,就算穿個乞丐裝,那也比我這等凡夫俗女要好看不止一百倍。
我屁顛屁顛遞過去一瓶顧阿姨剛纔叫人送來的果汁,擺出一張知道自己錯了而且萬分愧疚的臉。
他冷哼一聲:“打開。”
得得得,誰讓我得罪了這位爺呢?
許是果汁的味道不錯,蓋公子心情好了一些,笑著看我,不過說出來的話那真是噎得死人:“江別憶,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我一驚:“怎麼了,傷得很嚴重嗎?不會是斷子絕孫了吧?”
他被我氣得跳起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開了一些,也學著他的樣子壞笑道:“是折了還是萎縮了,抑或是起泡了,需要燙傷膏嗎,我可是隨身攜帶的。”
說著我就要去翻書包,蓋聶倒吸一口涼氣,估計是被我的牙尖嘴利氣到了,可是我裝作渾然未覺,繼續(xù)問:“您牙疼嗎,還是那裡疼?”
他不陰不陽看我兩眼,咧開嘴嘿嘿一笑,然後邁開長腿走過來。
我突然預感到了什麼,後悔逞口舌之快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已經(jīng)拽住我的肩膀把我抵在牆上。
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掙扎不開,只好求饒。
他哼哼兩聲:“怎麼就求饒了呢,不是牙尖嘴利的麼?說,這筆賬,怎麼跟你算?”
我哎喲哎喲叫起來:“我奶奶是鍼灸高手,回頭讓她給您施針,把毒排出來,就沒事了。我保證,絕對不影響您傳宗接代,不影響您繼續(xù)禍害花季少女的。”
他掰著我的後背:“誰說我中毒了?”
我的臉貼在冰冷的牆壁上,特別特別不舒服,於是我開始說好話:“是是是,您沒中毒,是我瞎了眼盲了心。全是我的錯,我賠您醫(yī)藥費,您看成嗎?”
後背突然多了一具火熱的胸膛,我戰(zhàn)慄了一下,當火熱的呼吸滑過耳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繃緊了。
蓋聶被我的樣子逗樂了:“江別憶,你不是挺能的嗎,怎麼,這就害怕了?你說,我要是吻你,你是不是要嚇得尿褲子?”
我知道這時候得順著桿兒爬,於是做出很害怕很害怕的樣子:“是是是,您是誰啊,您是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的蓋公子。我哪敢跟您作對呢是不是?”
他冷哼一聲鬆開我,說了一句“算你還有點良心”,然後拉開門出去了。
等我回到包間的時候,所有人都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我,莫望熙笑得那叫一個唯恐天下不亂:“弟妹,你不用害羞嘛,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也是正常,是不是,聶?”
蓋聶正在從服務員手裡接過毛巾擦手,看了我一眼,突然喊了我一聲:“小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