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沙努城市中心,在那重重相對比較嚴密的工事後,是整個地獄幫派的核心中堅。事實上,在班沙努這塊地域,除了極少數(shù)的平民,絕大多數(shù)都是這些齊聚在此地的黑幫勢力。
有唐俊與劉長老在班本對林影其他剩餘派系的看護,林影才得以非常放心地在班閃努展開他天馬行空的戰(zhàn)略,有了手下這些悍將,他可以將敵方的每一個陣型分割成無數(shù)個戰(zhàn)力微弱的小塊。
而他的手下已然成了三個團體,阿娜依攜帶的周立書生兵團、德欽巴欣兵團,朱雀指揮的玄武青龍兵團、路人C兵團,還有一個則是作爲行動先鋒的血刃、D統(tǒng)帥兵團。這三個集團無論擺在何處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此時,這幾個首腦人物正聚集在指揮中心營帳內(nèi)。
對於這幾個忠心耿耿更多的是信任的弟兄,林影也沒有客套,直接把話鋒亮明瞭,“你們可能都知道,登拉本被軟禁了,從他身上我橇不出一些什麼關(guān)鍵東西,但有一點也尤爲重要,那就是XT攜帶著他的強悍的黑衫軍前來班沙努,一看其架勢就是想與卡拉其諾、BRUCE等人匯聚在一起,一旦等他們會集在一起,我們就算再強勢,就算能堪堪抵擋,也擋不住其他潛在的敵人了。”
“所以我們不管用什麼方法,也一定要阻止兩支部署的匯合。”林影眼神中也透露出深切的擔憂,“現(xiàn)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這麼幾個有利條件,大家可以一起來探討一下。第一,當前卡拉其諾與BRUCE派系的兵士,他們的士氣都降臨到了最低谷,可以說見到我們是他們最不願意的事情,我們大可以利用這麼一點,步步緊逼,不然這中優(yōu)勢很快就會處於劣勢,我想原因你們都可以猜測得到,所以對於這一點,我就不多說了。”
朱雀等人認真地聽著,時不時眼神閃爍出幾絲精光。
“第二,我們的地勢上佔據(jù)了一些優(yōu)勢,從中插斷了兩支派系的匯合,而且,西有阿肯巴水域,東有斯洛克山脈形成兩道天塹爲我們阻截,包括我們的輜重供給,班沙努也還有些來源的,而這是對方?jīng)]有的。但我們同時也要注意,千萬不要讓敵人對我們形成合圍態(tài)勢,那隻會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第三,我有你們的無條件的支持。”林影略微帶著感激的神色盯著在座幾人,“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四大方陣,殺神隊伍的路人C極其驃悍,血刃與D統(tǒng)帥先生也是不遺餘力地爲我們幫派謀求利益,更重要的是,你們幾個統(tǒng)帥除了會帶兵,在謀略上也是堪稱天賦之才。有你們的支持,我想除非遇到什麼巨大的災難,不然我們幫派難以被撼動的。”
“第四,無論是統(tǒng)帥、將領(lǐng)、千夫長,百夫長還是小隊隊長,包括每一個普通的兵士,都有著爲幫派鞠躬盡瘁、時刻奉獻犧牲的信仰,這是其他幫派難以企及的。我們制定的制度使得每一個人都成爲了幫派的一分子,而不是單純的炮灰的存在,我們的自立一國思想使得我們都是堅定的意志,我們的訓練方式、陣型培養(yǎng)、統(tǒng)帥才能、單兵近戰(zhàn)遠程素質(zhì),在同類部署中屬於頂尖的存在。”
“當然,有利就有弊,”林影微微嘆了口氣,目光卻是帶著無盡的堅定,“我們幫派的根基並不穩(wěn),成立時間也只有短短三年,而在這三年內(nèi)我們可以說是大出風頭,這對初生幫派來說是大忌,雖然我們是被逼反擊的,可在其餘幫派看來肯定不是這樣,他們會認爲我們想一步步攀升稱霸,有的歷史悠久的派系則不奶奶感容忍我們在他們面前,包括新型勢力,也想將我們分化,簡單地說,我們成爲了衆(zhòng)矢之的。一有機會,那些對我們虎視耽耽的任何派系都可能成爲我們的敵人!”
“其次,我們沒有確切的根據(jù)地盤,雖然目前我們有班本與班沙努,但我們都知道,這僅僅是在LW內(nèi)亂的時候纔可能成立的。相對於那些根基穩(wěn)固如磐石的幫派,他們擁有著非常衆(zhòng)多的生源兵,他們或多或少地有著政治背後人物的影子,他們有著源源不斷的軍械支持,一遇到不可恢復的困難,他們可以重新退守到根據(jù)地休養(yǎng)生息,等待著捲土重來的機會。而我們則不能,我們失去了一個區(qū)域,就代表著我們的實力弱了一分,我們的兵員每少一個人,就說明我們的陣地上少了一個夥伴。”
在座幾人都是一臉嚴峻,對於林影分析的這幾點,他們沒有絲毫懷疑,事實上,征戰(zhàn)交鋒,他們也明白這幾個現(xiàn)象,確實是他們的弱點。
“你們都是我堅實的盟友、弟兄,所以我把情勢說得這麼具體,看上去非常的嚴峻,但是,我們卻不能忽視我們存在的第三個弊端,那就是我們除了近戰(zhàn)、遠程攻擊,我們的防禦比較差,除了步兵,我們沒有空中力量,我們沒有水域力量,這在當前來還好說些,畢竟LW只是一個內(nèi)陸國家,但我們以後的思路是怎樣?我們未來發(fā)展的趨勢如何?我們都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我們沒有完好的經(jīng)濟體系,我是說正常的非黑的商業(yè)貿(mào)易,我們沒有固定的交流中心,我們沒有如其他勢力一般的上下皆被公認的地位,在他們看來,我們僅僅是最近幾年突然上位的暴發(fā)戶而已,暴發(fā)戶,知道嗎?那僅僅是土鱉,是低層的!”
指揮中心營帳內(nèi)一片沉默,每個人都知道,林影所言非虛,他們確實面臨著極大的挑戰(zhàn),步步必須小心翼翼,一有差池,萬劫不復……
正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篤篤篤!”
林影幾人對視一眼,均看出了不尋常,誰都知道,在會議階段,不是心急火燎的時刻,此處萬萬不能被打擾。
果然,門外傳來一名守衛(wèi)的聲音,“巴塞先生,豐沙裡來人了。”
“豐沙裡?那不是正在交戰(zhàn)得如火如荼的戰(zhàn)場嗎?”
“我聽說那裡激烈程度絲毫不亞於國戰(zhàn),好象反政權(quán)勢力步步退守支撐不住的樣子……”
“現(xiàn)在,豐沙裡來人,那代表著什麼?”
不管下方如何議論,等那個全身氣喘吁吁的傢伙進來時,所有人不禁大爲詫異。
這是一個斥候兵士,看上去精瘦精瘦的,令人驚訝的是,他全身都沾染了血跡,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撲鼻而來。從懷中夾層地方小心翼翼掏出一封書信,這名斥候兵士的聲音有些微弱,“巴塞先生,這是我們老大吩咐我送來的求援信……”
求援信?這下在座幾人都清楚了,這是吃了大虧的拉坤先生,反政權(quán)勢力的首腦了。
林影面色有些怪異,仔細地盯著這名斥候兵士全身的傷口,看上去倒是真的,一個個細小的血洞汩汩直往外淌出血珠,“你是拉坤的手下?”林影問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是的,”斥候兵士上氣不接下氣,聲音有些虛弱,“拉坤先生把話都說在信裡了。”
林影反而沒有在意那封信,繼續(xù)盯著這名兵士,“你是怎麼受傷的?我想,如果在豐沙裡就傷成這樣,你也跑不到這裡來吧?”
“巴塞先生說得對,確實是這樣。”這名斥候兵士一愣,眼神冒出一股劫後餘生的光芒,苦笑一聲道,“我在經(jīng)過斯洛克山脈時,陡然發(fā)現(xiàn)那裡有一股非常強橫的勢力潛伏在那裡,我被他們暗中的小隊擊中了,一發(fā)霰散彈,幸好隔離的距離有些遠,不然我就會交代在那裡了。猶是如此,我還沒遠距離的霰散彈給轟得全身都是小洞。”
“哦,原來是這樣。”林影點了點頭,這他倒不意外,看起來這名斥候兵士是在送信的過程中,遭遇到XT的手下,幸好這傢伙命大,和對方的駐紮範圍隔離了老遠,不然,他絕對不可能多走出一步的。
而且,XT的黑衫軍還潛伏在那,想必是正派出一小隊的兵士來修復那道泥石流經(jīng)過的天塹吧。要知道,那可是斯洛克連通班閃努的唯一能通過衆(zhòng)多人員的要道。
林影思來覆去,想通了繁冗枝末,這纔在其他人的焦灼目光中,拆開了信件。
在座其他幾人心思無疑是複雜的,他們不知道林影的心思,卻知道拉坤在軍方的猛烈打壓下,撐不了多久了。即使林影會派出一些兵士支援,也是隻能拖延一些時間,並不能對結(jié)果有絲毫的幫助。
而且看起來,這次軍方是下定了決心要狠厲打壓這支猖狂的反政權(quán)勢力。如果林影貿(mào)然出擊,反而會遭到軍方同樣凌厲的攻擊,這對當前的態(tài)勢來說,幫派已經(jīng)腹背受敵,一旦出現(xiàn)什麼突變,將會是得不償失的。
幾人眼睜睜看著林影淡淡看完信件,卻是心裡打起了鼓。林影的表情在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的變化,那清澈的眼神深處總是閃爍著令人傾服的光芒。
最後,林影這才淡淡一笑,看向了其它幾個統(tǒng)帥,“拉坤先生看來是撐不住了,想借此闖入我們的後花園,再從我們這裡通過,長驅(qū)直入輾轉(zhuǎn)到金三角。你們以爲如何?”
聞言,尤其是路人C的臉色更是怪異,在他粗神經(jīng)的腦海裡,他只知道現(xiàn)在拉坤已經(jīng)處於末路,誰也不能改變其覆滅的結(jié)局,也僅僅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拉坤也應(yīng)該拿不出任何能吸引巴塞的條件了,巴塞爲什麼沒有斷然拒絕,而是徵詢大家意見呢?難道這裡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