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媽的,快點飛!”廖俊天一聽,也不禁怒罵道。
“一會兒找你算賬!”裂空使者對光明神君說著,指揮著“裂宇破弦寶艟”瞬間躍入了那道向外噴吐著黑焰的裂縫,化作一道光點消失了。
光明神君和廖俊天同時罵他,裂空使者當然不敢對廖俊天怎麼樣,但對光明神君卻是絲毫不懼。
裂宇破弦寶艟剛剛進入那道黝黑的空間裂縫中,下面的六道攻擊已經(jīng)到了廖俊天他們剛纔的位置,而幾乎同時,上面夏傲神指揮的巨大光面也轟然而下。
“轟、轟……”?? 逆天玄神342
數(shù)聲震天的巨響傳來,一道道光焰在須彌界的上空炸開,向四周彌散。
那是下方九萬神王形成的六道強橫攻擊,和夏傲神在高天之上形成的光面相撞形成的撞擊。
方圓千里的空中,一道道空間漣漪如海嘯一般沿著一個個中心,形成了一個個球面向四種擴散。
由於這幾個中心距離較近,相互間形成的漣漪相撞在一起,又發(fā)生了一連串的後續(xù)爆炸,一圈圈新的空間漣漪再度形成,再度相撞……
上下兩道攻擊相撞的地帶,終於出現(xiàn)了一個黑的真空地帶,那裡沒有了空氣、沒有了空間,甚至沒有了時間,一片虛空『裸』『露』了出來。
高天之上,夏傲神“哈哈”大笑,“廖俊天,這是你自找的。在我‘火種’強橫的攻擊面前,連空氣都不復存在,你還能逃到那裡?”
但是,他不知道,廖俊天已經(jīng)乘坐著裂宇破弦寶艟逃離了這片死亡地帶,現(xiàn)在正行駛在黑暗的異度空間中。
但是他們只是暫時避開了死亡的威脅,而他們面對的將是更加強大的宇宙存在的威脅,甚至是否能回來,都是未知之數(shù)!
裂宇破弦寶艟在幽暗的異度空間中跳躍、行駛,在這裡這艘寶艟纔算是真正發(fā)揮出了它的長處,彷彿水中的魚兒一樣,恣意遊『蕩』。
“裂空使者,”駕駛艙內(nèi),廖俊天看著外面黑漆漆的空間,不見一顆星辰,不免有些擔心:“咱們不會是跑到無盡虛空中來了吧?”
“不會是在虛空中,但這裡的物質(zhì)也不稠密,到處是暗焱涌動。這裡應該是在一片星海的邊緣?!绷芽帐拐哒f著,用手一拉,衆(zhòng)人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面類似於水拓石印般的屏面。
但是廖俊天等人卻知道,那絕不是四荒之地通用的水拓石印。它呈透明狀,可以看到屏面背後的的東西;但是,上面又有畫面出現(xiàn)。
現(xiàn)在,在屏面上顯示的是一團漆黑,但這一團漆黑中卻有一個白點在移動。
“這是什麼?”光明神君早已忘了剛纔情急之下對裂空使者的怒罵,現(xiàn)在跟沒事人似的,問道。
“大家都明白,只有笨蛋纔會由此一問。”裂空使者終於找到了機會,將剛纔光明神君罵他的話回敬了回去。
廖俊天等人其實也不知道,本來是也想問一問的,可聽了裂空使者這句話,於是一起緘口。
笨蛋,那是誰都不想當?shù)摹?
“呵呵,”光明神君一笑,“我是笨蛋,我是豬頭,這行了吧?你老人家現(xiàn)在可以說說了吧?”
光明神君剛纔只是怒急而罵,並非真的要得罪裂空使者,他不但自認豬頭,而且還稱呼裂空使者爲“老人家”,這已經(jīng)十分地高擡裂空使者了。?? 逆天玄神342
裂空使者自然是十分的受用,於是“哈哈”一笑,前嫌盡逝。
如果真的論起年齡,光明神君乃是上古混沌中的產(chǎn)物,而裂空使者也只是中古前期的存在,光明神君要比裂空使者要早數(shù)十億年。
於是說道:“這乃是一幅‘星海航標圖’,”他說道,用手一指圖上移動的白點,“這個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
“周圍一團漆黑,就好像走在沒有星光的曠野上,也不能說明我們在哪裡??!”光明神君那句“老人家”自然不會白叫,他要問個清楚。
裂空使者現(xiàn)在心情比較舒暢,也是盡心相教:“這正說明我們現(xiàn)在的周圍百億裡的範圍之內(nèi)什麼都沒有。就像天上沒有一顆星星一樣……”
他正說著,突然在“星海航標圖”的右上方,十幾個紅點出現(xiàn)了,“這紅點是什麼?”廖俊天突然說道。
“是一支艦隊。”裂空使者看著那十幾個紅點說道。
“這種地方還有艦隊出現(xiàn)?他們?nèi)质颤N?”衆(zhòng)人齊聲問道。雖然知道,自己是隨即進入這一方空間的,對方不可能是衝著自己而來,但看到十幾艘船艦組成的艦隊將和自己遭遇,衆(zhòng)人也不免心焦。
畢竟對於這什麼也沒有的宇宙空間,大家還是十分地陌生。
“他們能看到我們嗎?”廖俊天問道。
“他們?哼!還沒那個本事。在星際之中,只有我看別人,還沒有人能看到我?!绷芽帐拐唑湴恋卣f道。
聽了這話,廖俊天不由得開始對這艘寶船刮目相看了。
只有自己發(fā)現(xiàn)別人,別人卻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這要是在陸地上,那可是一個絕大的優(yōu)勢。就好像只有你能夠洞悉一切,而別人都是睜眼瞎一樣。
“那我們就靠近前去,看看這隻艦隊要幹什麼?”廖俊天也是個便宜佔盡的人,自己一方有這麼大的優(yōu)勢,不用似乎有點可惜。
裂空使者卻搖了搖頭,“主人,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過去,我感覺這一帶空間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隱藏?!?
裂空使者與他們乘坐的裂宇破弦寶艟其實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一體存在。可以講,他本身就是外面行駛的那艘寶艟。寶艟的感知就是他的感知。
器魂雖然脫離了本尊成爲神,但是那也只是本尊的進化而已。
“你是說,這漆黑的宇宙空間中還隱藏著一個不知名的存在?”廖俊天看著“星海航標圖”說道。
裂空使者點點頭,“很有可能……”
他正說著,在裂宇破弦寶艟與那十幾只紅『色』的光點之間,那一片漆黑之中,突然一個巨大的藍『色』物體就像浮出水面的海島一樣出現(xiàn)了。
在他們之間,相隔著百億裡的距離,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藍『色』物體就佔據(jù)了他們中間的一半以上的空間。也就是說,這個物體至少有五千萬里大小,橫亙在寶艟與那隻艦隊之間。
這個巨大的物體開始出現(xiàn)的時候呈現(xiàn)一種幽藍的『色』彩,但是隨著它的整體不斷地顯『露』,幽藍變成了深藍。在這深藍的底『色』上,一道道縱橫的白『色』光線閃閃爍爍,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網(wǎng)格。?? 逆天玄神342
“主人,好東西!”看到這裡,裂空使者突然說道。
“什麼好東西?這是個什麼?”廖俊天最愛聽“好東西”這句話了,能夠被裂空使者贊爲“好東西”,想必至少是一件無上的神器。
“虛海萬界龜!”裂空使者突然說出了一個衆(zhòng)人都沒有聽到過的名字。
“龜?你是說這是一隻巨大的烏龜?”青木神帝在一旁問道。他聽到剛纔裂空使者所說的名字中有一個“龜”字,便認定了這是一隻烏龜。
“什麼呀,笨……笨?!惫饷魃窬K於在最後改口,纔沒有把青木神帝也得罪了。
“我可比你大啊。怎麼跟稱呼小孩子似的?!鼻嗄旧竦垡廊挥行┎粷M。
“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看不見他的頭和四肢??!”廖俊天繼續(xù)問道。
“一會兒就出來了。”裂空使者說著,“看清楚那些網(wǎng)格了嗎?”他遙指著那尊“虛海萬界龜”說道:“一個網(wǎng)格就是一個位面,每一個位面中都會有一件太虛級的寶器……”
“什麼?”衆(zhòng)人一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太虛級法寶,那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他們這七尊神器在整個兜率天域已經(jīng)可以“稱爺”了,再出現(xiàn)一尊太虛級寶器,那他們豈不是立刻要變“孫子”?
“說說?!绷慰√炜蓻]他們這些器神們的想法,一聽是太虛級寶器,他也瞪大了眼睛。
但是同是瞪眼,想的可不一樣。
“虛海萬界龜,本身就是一件太虛神級寶器。”想必裂空使者在進入葬神鼎之前,經(jīng)常在各種空間中游『蕩』,對宇宙空間中的一些稀奇事情知之甚多,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據(jù)說,這虛海萬界龜乃是太虛之中的產(chǎn)物,百億年纔會出現(xiàn)一次,而且太虛中有無數(shù)個宇宙,誰也說不準他會出現(xiàn)在哪個宇宙?!?
太虛法寶,百億年纔出現(xiàn)一次,這個宇宙從創(chuàng)世到現(xiàn)在也就是百億年,它竟然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宇宙中。
如此看來,自己所在的這個宇宙乃是個幸運宇宙,而自己能夠碰巧在它出現(xiàn)的時候就在它的身邊,更是大幸運者了。
“它背部的這些網(wǎng)格,每個網(wǎng)格就是一個高等級位面。這些位面中一般都會孕育出一件甚至是幾件太虛級寶器?!眱嵐軅涫芷渌魃竦陌籽?,裂空使者還是老老實實地向廖俊天介紹著。
“你是說,只要我們進入其中的一個網(wǎng)格,就有機會獲得一件或幾件太虛級的寶器?”廖俊天滿眼放光地問道。
“是的?!绷芽帐拐唿c點頭。
“那還等什麼?快進去??!”廖俊天有點急不可待了。
現(xiàn)在,自己的小洞天中,一道鎮(zhèn)虛的神念已經(jīng)讓他十分地煩惱。如果自己獲得了一件太虛級寶器,以他現(xiàn)在的仙帝境界就可以和鎮(zhèn)虛的本尊一戰(zhàn),何懼他的一道神念?
“等等,不急?!绷芽帐拐哒f著,“這虛海萬界龜打開和關(guān)閉每一個網(wǎng)格是有一定時間的,現(xiàn)在還沒有打開。而且,每一個網(wǎng)格的成熟度不同,網(wǎng)格內(nèi)的寶器等級也就不同。一般地來講,越靠近中心的位置、藍『色』越深的網(wǎng)格內(nèi),寶器等級越高?!?
衆(zhòng)人點點頭,太虛級寶器乃是宇宙靈氣、乃至於太虛靈氣孕育出來的。既然是孕育,那就有所不同。就像一個爲孃的,所生數(shù)子,但靈、傻、蠢、笨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