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虛空中,兩道電光閃現(xiàn),黑白大鐗分別砸在了那頭金蜈的身上。
金蜈大嘴一張,“嗷”的一聲,也是一道烈焰噴出,縱橫數(shù)萬裡,廖俊天的光團立刻被烈焰包裹。
一旁觀看的青音老祖等衆(zhòng)人急速後退,剛纔那些逃開的天神有不少竟然被烈焰射中,瞬間灰飛煙滅。
其實,他們早早廖俊天掰下鉗螯的那一瞬間就應該死了,只是當時廖俊天並沒有要他們的命!
青音老祖等人後退中,之間那橫掃的烈焰中,半隻神環(huán)上下飛舞。而那頭金蜈,被廖俊天的兩隻大鐗一砸,身上裂開了無數(shù)的孔洞,體內的天神如流水一般向外掉落。
隨後,神環(huán)猛地一震,一片精光發(fā)出,閃電般向那頭金蜈飛去。
“俊天,手下留情啊!”葬神老人的呼喊響了起來。
神環(huán)“嗖”地一聲,停留在了金蜈的金頭旁,“你怎麼講?”廖俊天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金蜈老太大笑了數(shù)聲。
葬神老人一聽這笑聲,有點出乎意外,急忙大聲說道:“娘,你也不要太在意。俊天他本來也是咱家的人啊!”
原來他怕金蜈老太一個想不開,自盡或是幹出其它的傻事!
這也不是葬神老人多慮,想那金蜈老太乃是上古混沌中產生的大能,一聲縱橫,並未受過多大的挫折,這一次被廖俊天將身體打成了漏勺,一時想不開也說不準。
“金蜈老太,你別自盡啊!那樣我青音可就看不起你了。”青音老祖激著廖俊天去找金蜈老太,本來也就是想出出鬱積在胸中數(shù)十億年的怨氣罷了。他哪裡想到,廖俊天真的躥火了,竟然將金蜈老太打的遍體鱗傷。
他也怕金蜈一個想不開,死了,廖俊天這裡將來不好見葬神。
“哈哈,青音,誰說我要死。你死了我也死不了!”她說著,轉向了廖俊天:“廖俊天,老太婆縱橫一生,從未敗過。今日,你破了我的‘天地金蜈’,老太婆服你!”
此話一出,衆(zhòng)人更是一驚!
他們驚得是別看金蜈老太是個女流,但是做起事來卻是這樣的敢作敢當、乾脆利索!
別人不講,就是在場的葬神和青音,他們二人其實比之於廖俊天,那更是差遠了。論打,他們不敢和廖俊天打;論服,他們又不服。心想,我是你的長輩,怎麼能服你!
這一點,他們還真的不如金蜈老太了!
金蜈老太的態(tài)度雖然讓廖俊天大爲吃驚,也極爲佩服,可畢竟自己這次殺上“蔻蕾宮”的目的沒有達到,於是也不客氣的問道:“那我母親的事……”
“放心,老太婆說過的話,向來算話;答應的事,向來不反悔。待我把‘蔻蕾宮’的事安排妥當,就進入‘青溟天’去找你的母親。”
“如此,小輩剛纔冒犯,在這裡謝罪了。”廖俊天說著,深施一禮。
“呵呵,老太婆還沒那麼小氣。走,我們到‘蔻蕾宮’一敘。”
金蜈老太和梵天一樣,乃是秉承舊的天道而生,並且在三萬八千道上佔有一道。這次廖俊天要打破舊道,自己在新道上會佔有什麼位置等,自然要和未來的太虛主宰聊聊。
可是,衆(zhòng)人剛到“蔻蕾宮”,便看到了宋明在山門口急的團團轉。
廖俊天知道有事,急忙上前,“出了什麼事了?”
“鎮(zhèn)虛、谷一郎帶人攻打卡瓦古堡了。長風爽帶人去救援,也被困在‘陰獸谷’中了。”
卡瓦古堡與自己結盟的事,廖俊天只和自己的弟兄及長風爽說過,所以一得到鎮(zhèn)虛攻打古堡的消息,長風爽便帶人進入踏虛峰救援,沒想到卻被人家關入了口袋陣中。
廖俊天一聽,大急。
那卡瓦古堡乃是控制“古娜平原”的要衝,在將來的古娜平原決戰(zhàn)中,誰控制著卡瓦古堡,誰就佔有有利位置。
況且,卡瓦古堡的託落公爵已經和廖俊天結盟,長風爽是自己的兄弟,斷不能棄之不顧。
“幾位長輩,我得趕快去。”廖俊天只好表達歉意。
“走,我們和你一起去。”金蜈老太辦事幹脆,既然和廖俊天重新合爲一家,也就擺出了一副責無旁貸的架勢。
廖俊天也不客氣,直接用“裂宇破弦寶艟”把衆(zhòng)人載了,奔赴“陰獸谷”口。
可是剛到踏虛峰附近,廖俊天便停住了。
衆(zhòng)人也十分的驚詫!
在踏虛峰外,黑氣沖天,幾乎升到了踏虛峰的半山腰。山下密密麻麻的滿是魔軍的營帳,向外綿延足有千里之遙。
而且,在這些營帳中,不乏天神在來往穿梭,更有一些上古、中古、近古大能隱藏其中。
“靠!這‘暗虛老怪’從那裡弄的這麼多人馬?”廖俊天不禁駭然。
綿延千里的營帳呈扇面圍繞著踏虛峰的入口,人馬至少以億計,打死廖俊天也不相信鎮(zhèn)虛、谷一郎這兩頭爛蒜有這個本事。
肯定是暗虛老怪親自出手!
“剛纔,我用虛識探視了一下,其中不乏一些天神大能、甚至是像我一樣的亙古存在!”金蜈老太說道,“比如,道門的靈清道長、佛門的普陀上人,儒門的丘鶴至聖……”
“儒、釋、道三界的大能都到了。而且?guī)椭堤摾献妗㈡?zhèn)虛?這是怎麼回事啊!”青音老祖很是吃驚。
“這也不奇怪。”金蜈老太說道,“你們本來進行的就是一個破舊立新的事情,舊的天道要被你們打破,還要建立新的天道……這些像我一樣,對舊天道已經適應、或者說依賴舊天道活著的,自然要‘衛(wèi)道’了。”
“俊天,你去跟他們說說,在新天道中給他們留下一席之地。”葬神老人皺著眉頭說道。
顯然,他對這些大能成爲對手也是很頭疼。
廖俊天搖搖頭,“這個我不能去說。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該滅亡的必須滅亡,不然新秩序也沒法建立。如果把他們這些人都留下來,新瓶裝舊酒,那不是讓舊天道復活嗎?”
“我說你個呆子。新天道的建立是你說了算,你不會多弄幾個道,弄上六萬六千道,不就大家都合適了?”葬神老人訓斥道。
廖俊天一笑,沒有和他爭辯,“我們先進去救人吧。”
“他這是什麼態(tài)度?”葬神老人不滿地說著,顯然,廖俊天沒有采納他的意見,讓他很不滿。
“你們兩個回去吧,”金蜈老太對葬神和長風破說道,“我、青音和俊天進去。”
直接將葬神老人踢走。
天道,那是高於太虛主宰的存在,豈是廖俊天想建立多少就建立多少的!
葬神老人是有點老糊塗了。
廖俊天收了“裂宇破弦寶艟”和金蜈、青音直接飛入。那些包圍著踏虛峰山門的魔軍似乎對三人視而不見,並沒有阻攔。
但是廖俊天清楚,他們這是“許進不許出”!等自己救了人出來,大概會有一場惡戰(zhàn)。
三人穿過山門,直奔“陰獸谷”。
陰獸谷口,一羣強橫的天魔在那裡固守著,至少都是神帝境。一尊尊神炮依著谷口的山勢擺開,上上下下得有百尊,扼守著山口。
一尊主宰境巔峰站在谷口的高處。
“你們可是要進谷?”看到廖俊天三人飛來,他高聲問道。
“是啊,我們的人被你們困在裡面,不進去怎麼辦?”廖俊天答道。
“下面的守衛(wèi),讓他們進去。”主宰境命令道。
人家並不阻攔!
“看來這裡同樣是許進不許出!”青音老祖說道。
廖俊天也不在乎這些,只要讓進就行,出的時候再說!他直接飛入山谷,路過那主宰境的身邊的時候,還打了聲招呼,並沒有對對方下手。
道理很簡單,自己是去裡面救人的,你現(xiàn)在將這些守山口的打掉,人家一會兒再派人。
不費那勁!
一入谷口,廖俊天三人不由得心驚了起來。他們看到,陰獸谷內燃燒著通天大火。
那是強橫的“無極天火”!
這火當然現(xiàn)在難不住廖俊天三人,但是要是天神就得望而卻步了。這無極天火乃是可以焚神之火,身軀在它的面前根本抵擋不住。
廖俊天大掌一揮,一道法訣打出,立刻從陰獸谷內的每一寸空間中滲出了一滴滴水滴。那水滴晶瑩透明,閃著銀光,散發(fā)著類似於薔薇的香氣。
“太虛汞水!”
就連金蜈老太看到這些太虛汞水也是大吃一驚。能從太虛天中引來“虛水”滅火,她做不到!
那熊熊燃燒的無極天火,碰到從空間中滲出的滴滴太虛汞水,就像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一樣,立刻熄滅。
廖俊天三人飛入了谷內。
他們看到,在谷底那個山洞口的附近,一個用封天一式支撐起來的光罩依然覆蓋在那裡,長風爽等人依然躲在光罩內。
“出來吧。”廖俊天笑著說道。
長風爽等人看到廖俊天到來,撤了光罩。他們這些人以長風爽帶來的古辰宇宙的主宰境爲主,外加廖俊天的幾個兄弟……尹冬青等人。
因爲沒有廖俊天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讓其他人來。卡瓦古堡已經和自己這一方結盟,這還是一個秘密!
“你們這是救人來了,還是來這裡露營來了?”廖俊天看著那些人的狼狽樣,不禁笑道。
“還露營呢,差點成了燒雞!”長風爽說著,向谷底山洞方向指了指,“那三尊老怪,太強橫!”
廖俊天隨著長風爽的所指,向谷底山洞看去,只見那裡,迷迷濛濛的泛著霧氣,看不到山洞。
“前輩也該露一露真容了,鬼鬼祟祟的這可與你們的身份不符啊!”廖俊天面對著洞口傲然而立。
“你是什麼人,先報上名來,看看配不配見老夫們的真容!”
“哼,三個老不休,還敢託大!這是我家主宰廖俊天!”一旁的一位主神介紹道。
“敢對老夫不敬,著打!”一個沙啞的聲音暴喝一聲,同時一隻黑色的大鳥從山洞中急速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