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怎么可能。天地良心,我是想給你省點電話費。”
許菲苒:“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像是交不起電話費的人么?”
牧洋:“嘿嘿,雖說你是白富美,可是勤儉持家,浪費可恥嘛!”
許菲苒又挑毛病說:“你說和我打電話是浪費?”
牧洋:“菲兒,這個,這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開心?如果有問題你盡管說出來。”
許菲苒:“你,……,你有沒有想我?”
牧洋:“啊!”
“啊什么啊?有還是沒有?”許菲苒又蠻橫地掩飾自己。
牧洋“咳咳”兩聲清清嗓子,然后說道:“你這個話容易引起歧義。我怕我想歪了?”
許菲苒:“我想你!”
牧洋:“啊!”
許菲苒:“你除了啊就不會說點別的!我說我想你!”
牧洋非常欠扁地說一句:“菲兒,你不會還惦記你那點代言費和修車的錢吧?我真的沒錢。”
許菲苒在那邊非常果斷地掐斷電話。
牧洋聽到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剛才許菲苒和他說了什么,而他又和許菲苒說了什么,是不是在做夢?
這個夢會不會太真實了點?
牧洋用手掐了一下大腿,媽媽呀,真疼,這真的不是夢啊?
完了,這回是徹底得罪那妞了。
牧洋正不知所措的時候,許菲苒又把電話撥回來。
牧洋開始心跳加速,兩個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
“死就死吧!”牧洋把心一橫,閉上眼睛接通電話。
“喂,菲兒。”
許菲苒:“你現在腦子清醒沒有?”
牧洋:“還有一點點蒙圈。”
許菲苒:“要不要再給你一點時間消化?”
牧洋:“還是算了,掛斷電話再打又要多付一分鐘電話費,便宜移動公司。”
許菲苒:“你賬倒算的挺清的?”
牧洋:“呵呵,我也就剩下這點優點。”
之后兩人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許菲苒:“你最近還好嗎?”
牧洋:“吃得呱呱叫,睡得嘛嘛香。”
許菲苒:“那是豬。”
牧洋:“呵呵,許大女神還是那么毒舌,罵人不帶臟字。”
許菲苒又問道:“你,……,你有沒有想過我?”
牧洋:“你真的想知道?”
許菲苒:“嗯。”
牧洋:“我不知道這
算不算想,只是聽到你的聲音非常開心。”
許菲苒驚喜地問:“真的?”
牧洋:“比月亮還真。”
許菲苒喜滋滋地說:“我好開心。”
這個時候,牧洋真的相信影子和他說的話,許菲苒真的喜歡上他,可是他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要如何是好。
許菲苒:“牧羊犬,你記不記得你答應我什么?”
牧洋:“什么?”
許菲苒:“我就知道你會忘記,你說過要送我映山紅和油菜花的。”
牧洋:“呵呵,就這?你許大美女還稀罕這個?”
許菲苒:“嗯。”
牧洋:“好。等油菜花和映山紅盛開的季節,我送你一大束。”
許菲苒笑嘻嘻地說:“說話算話。那我開始期待。”
牧洋沒有再問許菲苒幕后黑手的問題,許菲苒也沒有提起,他們兩個自動忽略這個話題。
牧洋知道許菲苒可能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在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總之這可能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也或者許菲苒真的不知道什么,上次只是隨口關心他幾句。
如果她想說,他就是不問她也會說;如果她不愿意說,他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她還是可以假裝聽不見。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察其言觀其行,說話要注意場合分寸,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千萬別問,以免尷尬,為難別人其實就是為難自己。
許菲苒:“你還在N市嗎?”
牧洋:“還在。”
許菲苒:“叔叔的病好些沒有?”
牧洋:“你都知道了。”
許菲苒:“嗯。”
牧洋:“他就那樣吧。他這樣的病不是短時間能夠治好的。”
許菲苒:“你不要擔心,過段時間我把他接到國外來治療,這里科技發展,設備先進,醫術高超,叔叔一定可以治好的。”
牧洋:“那多麻煩你。”
許菲苒:“牧羊犬,你相不相信緣分?”
牧洋:“當然。”
許菲苒:“那你說說什么是緣分?”
牧洋:“緣分就是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是青梅竹馬也好,是歡喜冤家也罷,也不管是朝朝暮暮,還是咫尺天涯,他們最終總會找到機會在一起。”
許菲苒:“那你相不相信一見鐘情?”
牧洋:“相信。”
許菲苒:“那什么是一見鐘情呢?”
牧洋:“一見鐘情就是在驀然回首之間的心動,從此你的心里留下她的影子,永遠揮之不去。”
許菲苒:“
你說的真好。”
牧洋:“菲兒,你是不是蘇菲兒?你上次說過咱們再見面的時候你會告訴我一切。”
許菲苒在電話那端沉默良久,說道:“咱們現在是打電話,又不是見面,所以不算。”
牧洋:“怎么不算,上個月在N市護城河畔,咱們不是見過一面嗎?”
許菲苒:“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提還好,一提我更加生氣。”
牧洋:“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蘇菲兒?”
許菲苒:“你真的那么在乎她?”
牧洋:“我對她有過承諾,所以我想知道答案。”
許菲苒:“你一直把我當成她,如果我不是蘇菲兒,你就不會想我,也不會喜歡我對不對?”
牧洋:“我不知道。”
許菲苒嗤之以鼻:“這么說我只是她的一個替代品?,我在你眼里一錢不值?”
牧洋無奈地說:“菲兒,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許菲苒:“我無理取鬧?是,我脾氣倔、蠻橫、冷漠、目中無人,有公主病,可是這就是我,我是許菲苒,我不是蘇菲兒,我只為自己代言。”
牧洋:“菲兒,你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
許菲苒:“可是你已經問了?潑出去的水可以再收回來嗎?”
牧洋:“菲兒,如果我有辦法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你要保證不再生氣。”
許菲苒:“可以。但是我要求的是水已經潑出去,而不是倒在哪個容器里。”
牧洋:“當然。這根本難不住我。在潑水之前,我下面墊一張海綿,水倒在海綿上,海綿吸水,然后我再把海綿擰干到原來的容器里面,水就收回來了,其實不用海綿,用一張薄膜油紙更加方便。”
許菲苒:“可是潑出去的水沒辦法百分之百收回,就像傷害別人一樣,破碎的心不是靠縫補就能完好如初的。”
牧洋:“菲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好嗎?”
許菲苒:“你那么在乎我的原諒?”
牧洋:“當然。”
許菲苒:“為什么?”
牧洋:“因為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
許菲苒:“我開不開心對你那么重要?”
牧洋:“是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輩子都快快樂樂的。”
許菲苒又一次沉默,許久之后才溫和地說:“其實我不是真生你的氣,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在乎我。”
牧洋聽著許菲苒溫柔的話語,他的心開始融化,內心驚濤駭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