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長安最出風(fēng)頭的三個人,“霸道”岳山,神醫(yī)莫一心,以及“刀疤客”弓辰春,居然都是寇仲和徐子陵扮的。
除了弓辰春的身份惹起人懷疑外,卻沒多少人能將岳山、莫一心與寇徐二人聯(lián)系起來,兩個臭小子藏在所有拼命找他們?nèi)说难燮さ紫拢静幌袢怂氲哪菢油低得袒滩豢山K日,反過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快快活活,不能不說是一種本事。
不過這兩小子也的確小瞧了天下英雄,他們自以為藏得隱秘?zé)o人得知,但起碼沒能瞞過佛魔二門,這兩方都坐在臺下世人不可見的陰影中,笑看兩人在臺上的精彩表演,只待落幕的時刻,方才會突然現(xiàn)身,取代他們成為臺上主角。
風(fēng)蕭蕭也是臺下看戲的人之一,而且是還是這出戲的導(dǎo)演,如今戲已將到高潮處,他開始無比警惕起來,免得臺上的演員跳下舞臺,自由表演。
再次見到婠婠的時候,她少見的一臉不悅,嘟著櫻唇,瞧也不瞧風(fēng)蕭蕭一眼,將自己的嬌軀往香塌上一扔,一雙纖長的****微屈,一對如玉無暇的赤足誘人的從裙底探出勾起,就那么做海棠春睡。
少了往昔的出塵卻詭艷的嬌嬈美姿,卻多了幾分賭氣少女的俏皮。
風(fēng)蕭蕭有些苦笑不得的起身,到床邊道:“大中午的你睡什么覺,沒見著我來了嗎?”
婠婠一聲嬌哼,把嬌軀轉(zhuǎn)向另一邊,氣鼓鼓的道:“不要吵!人家要睡覺了。”
風(fēng)蕭蕭道:“我這不是有事找你么?只耽誤一下……”
婠婠嗔道:“你要么瞧著婠兒睡覺,要么等婠兒睡醒再來。現(xiàn)在……恕不接待。邪帝大人,你請自便,除非……”
她故意嬌滴滴的拖長了聲音,風(fēng)蕭蕭只能苦笑道:“除非怎樣?我的小姑奶奶,你有話不妨直說。”
婠婠忽然支起嬌軀,攏腿前胸,雙手抱膝,一雙美目凝注他的眼睛,認真的道:“只要邪帝大人肯讓婠兒見祝師一面,你讓人家陪你怎樣都可以。”
風(fēng)蕭蕭面色微變,道:“別鬧,我只能說祝玉妍現(xiàn)在沒有死,就算瞧在你美仙師姐的面上,我也絕不允許她死,但若放她回來見你,我豈非自找麻煩?”
婠婠畢竟不敢開罪他太厲害,見他滿臉不悅,只好幽幽嘆口氣道:“你忽然跑來人家這兒,是想知道些什么?”
風(fēng)蕭蕭道:“當然是寇仲。”
婠婠再次嬌哼,黛眉含煞的道:“這臭小子這些日子就沒消停過,大半夜從來都不好好睡覺,連累得人家一連好幾天都難合眼,只能白天稍補一下,長此以往,婠兒就要變老了……哼,待長安事畢,婠兒再去找他算賬。”
風(fēng)蕭蕭訝道:“你一直跟著他?你在沙家不是有人么?”
婠婠搖頭道:“寇仲本就擅長匿蹤,為人又十分機警,還不能跟得太緊讓他察覺,這事只能人家親自來,就算如此,十次中也有五六次讓他走脫,找不見蹤影……這壞蛋太油滑了。”
風(fēng)蕭蕭皺眉道:“你認為他可曾進到楊公寶庫嗎?”
婠婠道:“婠兒曾出面試探問過,他雖然不露口風(fēng),裝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不知可否,但婠兒精于分辨人說話真假,我認為直至此時此刻,寇仲仍不曉得寶庫在哪里,他自己也在找尋中。”
風(fēng)蕭蕭相信她的判斷,不過卻提點道:“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寇仲已找到了寶庫的入口,卻一時沒能破解打開之法,所以遲遲沒得進展。魯妙子的機關(guān)之術(shù)天下無雙,而我知道他只向寇徐二人傳了自己的機關(guān)技藝,卻沒明確楊公寶庫機關(guān)如何開啟。”
“邪帝大人說的是呢!”
婠婠美眸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俏臉忽然綻開一個甜美迷人的笑容,道:“這兩天寇仲忽然對西寄園起了大興趣,他作為莫神醫(yī),推辭了所有達官貴人的求醫(yī),卻偏偏答應(yīng)去柴家上診,于后花園留戀徘徊,莫非正是入口?”
“柴家?”風(fēng)蕭蕭揚眉道:“李秀寧的未婚夫,柴紹家?”
婠婠點頭道:“西寄園乃是躍馬橋附近占地最廣的院落,足可居住千人,柴家乃是名門望族,家大業(yè)大,門從眾多,只比四大閥門差上少許,正好容納。”
風(fēng)蕭蕭撇嘴道:“寇仲那小子十分喜歡李秀寧,莫不是想趁機去瞧瞧心上人吧!未必和楊公寶庫有關(guān)。”
婠婠沉吟一陣,揚起俏臉,笑盈盈的道:“其實想知道楊公寶庫的所在,還有一個簡單辦法,只是不知邪帝大人敢不敢。”
風(fēng)蕭蕭立時會意,苦笑道:“當然不敢,你沒看連李淵都不敢向傅采林提這事?滿長安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寇仲?卻沒人敢去問一定知道的傅君婥。反正寇仲遲早能找到地方,我何必非要舍易取難,再去招惹傅采林?”
婠婠十分失望,她本以為風(fēng)蕭蕭都讓風(fēng)雪去血洗高麗使團了,應(yīng)該不會在意傅采林這位高麗大宗師的威脅。
她當然想不到風(fēng)蕭蕭現(xiàn)在為了保證自己的威懾力,如今是絕不肯和大宗師級的人物正面對上的,上次那么大膽讓風(fēng)雪殺上使團,純是篤定傅采林為了能夠襲殺裴矩,暫時不會和他翻臉。
但若動了傅君婥,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天知道傅采林是不是和他一樣死命護犢子?
風(fēng)蕭蕭忽然陷入沉思,少許后幽幽的道:“你說傅君婥會不會已和寇仲聯(lián)起手來,準備聯(lián)手盜出楊公寶庫?“
對高麗來說,中原自是越亂越好,楊公寶庫豈非最好的香餌?
再是畏懼大宗師,李淵也不會允許高麗人在長安發(fā)掘楊公寶庫,高麗人只要敢動……哪怕稍稍流露出些許意思,李淵絕對再無顧忌,寧可大軍出動,也定要將高麗使團踏平殺絕。
到時佛道魔三門,乃至整個中原武林,都只會鼎力支持李淵的行為。
大宗師也是人,一旦舉世皆敵,傅采林能孤身逃走就算是武功蓋世了。
不過寇仲卻沒這層顧慮,他根本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過無甚實力,只能在暗里搞事,一旦現(xiàn)于明處,多得是人能將他輕易弄死。
但若高麗人和寇仲聯(lián)起手來,則互為補充,高麗人大可用傅君婥與寇仲的母子關(guān)系為借口,想怎么庇護,就怎么庇護,起碼明面上不沾楊公寶庫分毫……
風(fēng)蕭蕭不禁打了個寒顫,旋即回神森然道:“看來如今不下點陰招狠手,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