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李致碩來當(dāng)導(dǎo)員?”我極度無語:“他不用照顧致娜姐了?他不用照顧燕飛曉了?他不用去上班了?他不用當(dāng)老板了?”
劉楠聳聳肩:“這我就不清楚咯!不過李老師的爸媽回來了,李老師的工作應(yīng)該能輕松不少吧?最起碼,致娜姐有人照顧了啊!”
我和劉楠晃蕩著腿,好半天誰都沒說話。各自想著心事,唯剩下滿腔惆悵的青春小煩惱……我忍不住再次想起李致碩,不知道他上大學(xué)的時候是怎么個樣子。
因為想的太入神,劉楠的電話響起我們兩個都被嚇了一跳。劉楠接起電話,問:“誰啊……李老師?”
聽到是李致碩,我耳朵全豎起來了。我貼在劉楠電話聽筒的另一側(cè),可是卻只是能聽到劉楠的說話聲:“我是和金朵在一起啊!你找金朵嗎?”
心怦怦的跳,我反復(fù)揣度著李致碩會和我說什么……讓我失望的是,劉楠用遺憾的語氣問:“那李老師你有什么事兒嗎?”
“啊?”劉楠很驚訝。
“就這事兒啊?”劉楠很不解。
“啊,我知道了。”劉楠掛了電話。
“怎么了?”劉楠一掛斷電話,我趕緊問她:“李致碩找你什么事兒啊?他提到我了?他說什么了?你快點說話啊!”
劉楠還沒從困惑中解脫出來,她不敢置信的說:“金朵,你能相信嗎?李老師打電話給我,就是通知我到階梯教室開班級會議?”
啊?開會通知不是有班長呢嗎?怎么用導(dǎo)員通知?
劉楠說不到重點,我急得要命:“那他問我干什么啊?”
“他就是問你跟沒跟我在一起,讓我通知你開會。”劉楠擺擺手,她一下下的咬著指甲:“為什么不是班長通知我,而是李老師通知我呢……金朵!你說班長不會是討厭我了,然后讓李老師打電話通知我吧?”
我覺得劉楠的假設(shè)完全就是胡扯:“班長討厭你?班長討厭你的話也不能讓導(dǎo)員打電話給你啊!是吧?”
“也是……”
劉楠抓的頭皮都要破了時,班長的電話也打來了。沒有其他特別的,跟李致碩通知的內(nèi)容一樣,6點10分土木專業(yè)全體去階梯教室開會。
班長的電話掛了,蔣小康的電話又跟著來了。
“邪了門了。”劉楠盯著手機(jī)屏幕看:“怎么都給我打?我這成熱線了?”
我見蔣小康的名字就覺得煩:“你接吧!找我就說我去拉屎了。”
“真看出你倆處對象了啊!”劉楠接電話前不忘調(diào)侃我?guī)拙洌骸澳阕肥Y小康那時候,拉屎都得說成去吃飯。現(xiàn)在……”
戀愛的好處就是,一個偽淑女倒下了,真實的金朵站了起來。
八成蔣小康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跟我是無比的坦誠。心里話說的快,衣服脫的比心里話還快。
我在洗漱間一邊刷牙一邊想,真是要感謝凌輝。如果沒有凌輝對我的千錘百煉,估計剛才見到蔣小康奔放的一面我早就嚇癱了。
也不知道凌輝怎么樣了,他不是過于頻繁的出現(xiàn)就是過于頻繁的不出現(xiàn)……我等下是不是該給凌輝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再怎么說我比他大十五天,多少該有點姐姐的樣子。
東想西想,我毫無意外的想過了時辰。劉楠拉著我一路從寢室狂奔到階梯教室,卻還是晚了。我倆沒時間看手機(jī),何佳怡和陳敏慧電話都打瘋了。
我和劉楠趕到階梯教室,班里同學(xué)都笑了。我伸手幫著劉楠把劉海放下,心里默念這有啥好笑的。
清爽的海魂條紋上衣也沒能映襯出好氣色,駝色的布褲子站在黑板前面更多了幾分沉重。一夜沒睡盡顯憔悴的李致碩站在講臺上,還是熟悉的姿勢,還是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感覺讓我倍感親切,溫情的甚至有想哭的沖動。
李致碩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見我和劉楠遲到,他并沒有說什么。李致碩揚揚下巴,示意我們先進(jìn)去。何佳怡和陳敏慧揮揮手,我和劉楠快速到她們身邊坐下。
“這學(xué)期,還是我當(dāng)你們的導(dǎo)員。”李致碩嗓子啞的厲害,估計是昨天晚上吹風(fēng)吹多了:“說一下這學(xué)期的要求,以及重要的事情。拿筆的同學(xué),可以記一下。”
李致碩站在講臺上講,我趴在桌子上聽。從始至終,李致碩的目光都沒往我這面看過……這樣更好,他不看我,那我就看他。我看他,他也不知道。
看看吧!我忍不住對自己縱容,看看,又不犯法。
因為有交流生的事情,所以整個大三都變的至關(guān)重要起來。t大屬于國內(nèi)高等學(xué)府,能夠去的地方很多。香港臺灣新加坡,英國美國加拿大。想去哪兒就去哪,世界的大門對你敞開著。
首先前提是,你的學(xué)習(xí)要足夠好。
“每個學(xué)校的考核標(biāo)準(zhǔn)和要求不一樣,具體事項老師現(xiàn)在也不清楚。初期,要填寫一張報名表。”李致碩輕咳了兩聲,我的心都跟著揪揪了:“10月份收報名表格和報名材料,11月份考試,12月份院校面試……等到明年1月份,學(xué)校會公布成績。”
我前桌女生嘆息著翻動報名表格,小聲嘟囔:“導(dǎo)員這么帥,學(xué)校是成心不讓我們?nèi)ソ涣鞯陌桑俊?
嗯,我覺得前桌女生說的問題極其關(guān)鍵。
我仔細(xì)收好表格,說什么也不能讓我媽看見。李致碩事情講的差不多,大家便可以離開了。我餓的饑腸轆轆,抓緊時間往外走……站在班級門口的班長好心的叫我:“金朵!蔣小康找你!”
班長的話音剛落,正在往外走的班里同學(xué)集體回頭看我。我被看的面紅耳赤,就差抱頭鼠竄了。
“干嘛啊!”還是劉楠幫我劈開了重圍:“看什么看?處對象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啊!”
李致碩忙著給女同學(xué)介紹交流學(xué)校的問題,對于同學(xué)們的騷動,他頭都沒抬。
我知道李致碩不喜歡我,但是他的反應(yīng)也太沒有人情味兒了。別管怎么說,我也算是熱心幫助過他的學(xué)生。雖然我?guī)椭男Ч辉趺疵黠@,可我“樂于助師”的精神總歸值得表彰吧?
仰天長嘆,一把辛酸淚。
蔣小康換了一身運動服,他正站在教室門口對我笑。蔣小康抬起手上的快餐給我看,我口水流的是眉開眼笑。
“有男朋友就是好啊!”劉楠無比哀怨的望了望已經(jīng)淹沒在人群中的班長:“洛陽親友如相問,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我餓的說不出話,只能拍拍劉楠的肩膀以示安慰……我跟劉楠隨著人流剛走到教室門口,正在講解的李致碩突然回身叫住我:“金朵,你等一下再走,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