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觸到底,動作間并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江光光一聲不吭他也不在意,動作了起來,在黑暗中起伏著。
虛弱中的疼痛更是折磨人,甚至沒有力氣去抓住任何的東西去舒緩疼痛。在漫長的時間中,江光光的腦子再次的混沌了起來。
江光光從噩夢中驚醒翻坐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的身體冰涼,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細汗。看到周圍的環境,她反倒是舒了一口氣。胸口沉悶得幾欲窒息,她失神的坐了會兒,才漸漸的回過神來。
床上已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甚至不知道程容簡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只有身上的青紫以及疼痛提醒著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昨晚的衣服都被扔到了地上,她撿了起來穿上,然后光著腳出了門。
江光光離開得悄無聲息的,不知道是程容簡吩咐過了還是沒人在意,并沒有人出來攔她。
江光光回到租住的小院子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拉了被子蒙了頭就睡。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她瞇著眼睛看著從木格子窗里透進來的亮光,腦子里有些許空落落的。
在床上躺了那么會兒,她爬了起來,找了干凈干凈的衣服換上,將那一身的青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
原本是要下樓的,走了幾步她卻停了下來。轉身回到了床邊,拉開了床頭的抽屜,拿出了一個泛舊的小木盒來。
她摩挲著光滑的表面,過了那么會兒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里頭的是一塊有些年代的手表,不過已經停止不動了。她失神的就那么看著,許久之后抽了抽鼻子,輕輕的將手表放回盒子里,又發了會兒呆,才將抽屜關上,揉了揉鼻子去廚房找吃的。
廚房里并沒有吃的了,泛黃的舊冰箱里只剩了些冷飯。她也不介意,泡了一壺茶,將米飯端了出來,倒了茶水拌著泡軟。拿了勺子站在鋪著半新不舊的碎花桌布的桌前津津有味的就開始吃,側影在格子窗里倒影進的落日的余暉里靜謐而安寧。
江光光深居簡出的,就那么蒙頭睡了一整個星期。被人從屋子里叫出來的時候,她頗有些天昏地暗的感覺。
院子里站著的是她的酒肉朋友可樂和田鼠,江光光還沒問什么事,可樂就上前使勁兒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嘖嘖,又在睡覺吶。哥今天大殺四方,走,今晚哥請客。”
好像一切都和以往沒什么兩樣。
有人請客,她自然不會拒絕,點點頭應了聲好,胡亂的洗漱了一把連衣服也沒換就跟著邋里邋遢的出了門。
一行人都是典型的的夜貓子,一到晚上精神就倍兒好。吃吃喝喝后又去唱了歌。出來的時候已是十二點多了,可樂讓一起去場子里玩,江光光的腳尖兒在水泥地上轉了轉,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到了場子里,可樂兌了籌碼給她,她卻不肯要,就窩在一旁的椅子里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水嗑著瓜子兒。
賭場里的燈光暗黃暗黃的,不知道坐了多久,一旁突然鬧了起來。江光光抬頭看去,只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打手抓了一個微胖的男人出來。男人一臉的驚恐,哭天喊地的沖著前面的男人說著什么。
前面站著的人竟然是程容簡,江光光愣了一下。就在她愣神的這一當兒,那被押著的男人突然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她回過神來,一只手掌掉落在地上,血噴濺出老遠。
大抵是場景太過于血腥,場子里一時寂靜無聲,有人已嚇得腿軟,卻動也不敢動。程容簡拿著一張深藍色的手帕擦著西裝上噴濺的血液,也不管那人的死活,淡淡的說:“扔出去。”
人很快被拖了下去,程容簡的身邊站著的中年男人環視了一下四周,冷笑著說:“二爺的場子里,一向不許出老千。曾四明知故犯,望大家引以為戒。”
底下鴉雀無聲,程容簡的嘴角勾了勾,踢了踢地上的斷掌,徑直往樓上走去。
現場立即就有人過來清理干凈,待到程容簡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樓上,底下的人才紛紛議論起來。
江光光一點兒也沒想到那么晚了程容簡竟然還在場子里,忍著犯嘔悄無聲息的縮回了角落的陰影里。
她原本是打算等外面處理干凈就找個借口離開的,誰知道沒坐多大會兒,就有腳步聲走了過來。
江光光警惕的抬起頭來,剛才跟在程容簡身邊的中年人拿著一盤籌碼徑直走向她,微微笑笑,說:“您是江小姐吧,坐著無趣,這是二爺給您的,讓您玩盡興。”
即便來人的語氣里并沒有任何曖昧,但‘二爺’這個字眼一出,場子里當即就掀起了軒然大波。呼啦一下就炸開來,各種各樣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江光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