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農家悍媳真是你妹 鳳凰 網(wǎng)
顧盼兒回到臥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顧清竟然是醒著的,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卻什么都沒有說,直接除去黑衣躺了下去,然后扯上屬于自己的被子蓋上。
顧清等顧盼兒躺好就立馬問了起來:“你出去做什么去了?”
顧盼兒不打算隱瞞什么,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顧清聽得一臉錯愕:“這世上竟然還真的這種武功?我還以為那都是寫書的人撰寫的呢!”
顧盼兒斜了顧清一眼,說道:“這世上可是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書中所說雖然很多時候是虛的,但也未必全都是虛的。總之你以后盡量不要與那云娘接觸,像你這樣的小青蔥可是斗不過她的,到時候要是被她拐上了床啥的,就得哭得不要不要的了!”
顧清聞言醬紫了臉色,從自己的被窩里伸出爪子朝顧盼兒的被窩探了進去,抓住腰間肉狠狠地擰了一把,嘴里頭卻嘀咕:“這村子里頭也不少男人,她為什么會盯著我?又或者她看所有的男人都是這樣的?”顧清覺得可能是后者。
可顧盼兒卻說:“因為你對她來說是大補,別的男人十個都頂不上你一個,而且不是童子身的話,她也是看不上滴。”
這說得是越來越惡心了,顧清的臉色就更顯難看了。
被這么一個女人給盯上,顧清心情都壞透了。
顧盼兒卻疑惑:“你咋不好奇你為啥會被盯上呢?”
顧清白了顧盼兒一眼:“不管是什么原因,總之還是被盯上了不是?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我還要知道那原因來做什么?”
既然已經(jīng)被盯上,就算是破了童子身,也會被盯上的吧?
顧清不由得瞥了一眼顧盼兒,心跳莫明快了一些,卻擔心顧盼兒看出什么來,趕緊就翻過身背對著顧盼兒:“不管了,睡覺!”
顧盼兒盯著顧清的后背看了一會,之后又伸手替他揶了一下被子,這才背對著顧清躺下閉上了眼睛。心里頭卻感覺怪怪的,這小相公還真是心寬得很,被盯上了還能睡得著覺,還以為他會多問一會呢。
卻沒有注意到替顧清揶被子的時候,顧清突然僵直了的身體。
倆人雖然同床而臥,卻是不同被也不同枕,這是顧清所提出來的要求。
次日。
正月二十二,在縣城里玩了幾天的三丫與四丫一同坐著司南的馬車回來,司南同乘。
到了村子的時候,四丫掀開簾子往外面看了看,不料與顧二丫對視了個正著,四丫木著臉看了一眼顧二丫,然后淡定地移開視線,往其它地方看了一眼,之后放下車簾子。
馬車駛過之后,顧二丫一臉憤恨地跺了跺腳,這倆姐妹竟然坐在司家馬車上,而且那司公子竟然還對三丫獻殷勤。這司公子明明就是自己先看上的,卻被三丫給勾搭了去,這讓顧二丫很是不高興,打心底下恨透了三丫,覺得三丫搶了自己心儀的對象。
“呸,不過才十二歲就一臉的狐媚相!”顧二丫又跺了跺腳才往家里回。
這過完年自己十五歲以后,家里的活計顧二丫就少做了些,只是洗衣服與喂牲口就行。衣服且不說,這牲口是越來越少了,喂起來也不怎么費勁,顧二丫也算是有了空閑的時間,整天就想著怎么打扮自己,然后找個好人家嫁出去。
如果沒見到三丫坐著司南的馬車,顧二丫還沒覺得有什么,可這會心里頭就不舒服了。憑什么像三丫那樣的賠錢貨能得到司公子的青睞,自己這種長得那么有福氣的,卻還要等著家里給找對象?
“這可不行!”顧二丫跑回家以后越想越不對勁,覺得自己不可能比不上三丫,于是急匆匆地找到胡氏,讓胡氏給自己打扮一番,便出門去找司南去了。
司南將三丫送回家以后便沒有出來,打算在三丫家里頭待上一會兒,然后再去顧盼兒家。卻不想才與顧大河聊了幾句,顧二丫就上了門,而且這一進門就朝自己這邊直沖過來,嚇得司南連顧大河都顧不上,直接閃了開來。
顧二丫一撲撲了個空,訕訕地剎住了腳步,不自覺就學起了趙月兒那調調,可憐兮兮地看著司南:“司公子來了怎么也不到奴家家中坐坐,是嫌奴家家中不好嗎?”
司南立馬就打了個哆嗦,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不是顧二丫現(xiàn)在的裝容不好,也不是因為顧二丫長得不好看,而是因為顧二丫這么一副表情,簡直比擼起袖子來潑婦罵街還要嚇人。
毫不猶豫地,司南就躲在了顧大河身后:“岳父大人救命啊!”
顧大河瞬間黑了臉:“滾犢子,誰是你的岳父大人,少跟老子扯關系!”
司南面色訕訕地,沒想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不過看到顧二丫還是堅決地躲在顧大河身后,心里頭嘀咕:遲早得叫你一聲岳父!
可顧二丫看著擋在眼前的顧大河卻是黑了臉,打小就養(yǎng)成的習慣,對三房的這些人從來就不曾尊重過,更不提會給好臉色了。不說是顧大河,就算是顧盼兒,顧二丫也只是害怕,卻談上不任何尊重,甚至還有些看不起的。
此刻便直接罵了出來:“三叔你這是在做什么?沒看到我正在跟司公子說話嗎?你攔在這里還要不要臉了,快點給我滾開!”
那邊本來與張氏說話的三丫立馬就看了過來,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司大公子,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關上門解決去,別把我爹扯進去!”三丫雖然是對著司南說話,兩眼卻是盯著顧二丫看,面色越發(fā)地陰沉。
顧二丫要的就是這種結果,覺得只要自己能跟司南單獨待在一塊,司南一定會發(fā)現(xiàn)自己比三丫要好得多。至少三丫這副陰沉的樣子就很不討喜不是?不說別人了,就是自己見著三丫這副表情,也經(jīng)常被嚇得心臟一突一突的,都不怎么敢惹的。
司南卻聽得寒毛都立了起來,心中吶喊:不要啊!
“本公子跟她沒話可說,大富大貴你們兩個狗奴才,還不快點把這個瘋女人給攆出去,小心本公子讓你們娶……”話還沒說完呢,那邊看戲的大富大貴立馬就叫了起來。
“是,公子,奴才們現(xiàn)在就攆人!”
被打斷了說話的司南眉頭一挑,心想是不是真該把這顧二丫弄回去給這兩塊料當共妻,省得他們一天到晚不干正事盡想看熱鬧。
一見自家公子這臉色,大富大貴趕緊抓人,絲毫不敢耽擱。
顧二丫心頭一驚,立馬就喊了出來:“司公子,司公子不要啊……你們兩個狗奴才,快放開我……非禮啊……非禮啊……三叔三嬸快救我……”
司南聽到這喊聲直打哆嗦,大富大貴也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個個臉色都甚為難看。
倒是顧大河與張氏為難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替顧二丫說說話,畢竟再怎么著也是一個姑娘家,被兩個大老爺們架出去實在是難看了一點。可還沒等倆人猶考慮好,那邊顧二丫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三丫你個賠錢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竟然跟咱搶男人,不要臉的狐媚賤人,跟你娘一樣不要臉,就喜歡搶別人的男人……”
張氏這臉色就陰沉了下來,與三丫的表情如出一轍。
顧大河頓時就狂飆冷汗,暗罵這侄女不識好歹,嘴巴不干凈,什么話都亂說,這會不止是半點同情都沒有了,還恨不得大富大貴賞顧二丫幾個嘴巴子才是。
不說是顧大河,就連司南也是汗滴滴地,感覺身后涼颼颼的。
“住手!”三丫陰沉著臉喊了一聲。
大富大貴立馬就停了下來,猶豫不決地看向自家公子。
司南心中暗罵不已,可也沒敢說啥,可憐兮兮地看著三丫:“不關我的事,我跟她半個銅板的關系都沒有,或者說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三丫陰惻惻道:“你竟然知道我想說什么!”
司南心中一悚,差點頭發(fā)都立了起來,慌忙擺手:“不不不,我是猜的!”
三丫陰笑:“猜得還真準啊!”
司南:“……”
那邊張氏的臉色也不好看,盯著顧大河,幽幽地問了一句:“我搶了別人的男人?”
“沒有沒有,是咱死皮賴皮纏上你的!”
“可你侄女都那樣說了,估計你家里頭,還有別人都那么想的。”
“不,絕對沒有!咱可以發(fā)誓,真的不認識什么春桃!”
“原來那女人叫春桃啊!”
“!”
司南與顧大河對望了一眼,有種同病相連的感覺,忍不住就惺惺相惜起來。這都什么事啊,明明就跟自己沒半個銅錢的關系,卻愣是被扯了上來。
那邊顧二丫還在罵著呢,并且是越罵越難聽,有的沒的都扯了出來。
司南沉下了臉,陰惻惻地說道:“本公子可以對天發(fā)誓,你若再胡扯一句,必使人將你的舌頭拔下來,你大可再罵一句試試。”
顧二丫罵聲戛然而止,無比恐懼地看著司南,可憐兮兮地說道:“司公子,奴家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別人。三丫她真不是個好的,前不久還跟王虎有一腿呢!再說了,她天天往她大姐那里跑,誰知道是不是又看上了她的大姐夫……你可能不知道,我三叔他本來是要娶春桃姨的,結果被張氏給勾引去,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南陰惻惻的一句話給打斷:“來人,給本公子拔了她的舌頭!”
兩面無表情的家丁立馬就沖了上來,手里拿著刀。
“不要!”顧二丫驚叫出聲,大力掙扎了起來。
肥大的身體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一下子就掙了開來,無比驚恐地躲到了顧大河身后:“三叔救我,我可是你的侄女,你不能不管啊!”
顧大河還真是有些不忍心,可此刻也不敢吱聲,那邊張氏在盯著呢!況且這二丫嘴巴也忒不干凈了點,這種話也可以拿出來亂說的?說完閨女又說媳婦,脾氣再好的人也會被氣著。
“要耍威風外面耍去,別弄臟了我的家里。”三丫陰惻惻地開口。
好在三丫開了口,顧大河算是松了一口氣,雖然心中極為不忍,可自己現(xiàn)在要是開口替二丫求情的話,還真就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況且顧大河也只是認為司南只是教訓教訓二丫,并不會來真的。
顧大河正這么想著呢,就被身后的顧二丫狠狠地推了一把,嘴里頭還罵道:“怪不得我奶老說你不是個東西,就該淹死啥的,依咱看奶說的沒錯,你這心都是黑的,看到你侄女要被人拔舌頭也不帶吭一聲的。”
估計二丫以為是安全了,所以就指著顧大河的鼻子罵了。
三丫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本是看在親戚面上,不忍心看她被拔了舌頭,所以才有那么一句,沒想到這二丫竟然吃虧了都不長記性。
司南一直在悄悄觀察三丫的表情,見三丫面色又陰沉了下來,琢磨了一下便道:“這舌頭先不拔,給本公子掌嘴,打到她說不出話來為止。”
“要打出去外面打,省得她娘來我家找事!”三丫陰惻惻地說道。
司南觀察之下,覺得三丫這句話地認真的,于是下令:“拖到外面去打,別臟了這家的地方。”
“是,公子!”
二丫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竟然會被打嘴巴子,這一次還想要掙扎,可家丁的力氣比大富大貴的要大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又向顧大河求救起來。
“三叔救我,我可是你侄女,你不能不管我……”
這一回顧大河是連看都沒看二丫一眼,心道只是打嘴巴子,頂多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這二丫就是欠收拾,不收拾她一頓她不知悔改,一天到晚瞎咧咧。
司南等二丫被拖出去以后,立馬就腆著臉上前:“怎么樣啊三丫,這下滿意不?”
三丫定定地看了一眼司南,唇輕吐:“這是你惹回來的麻煩事!”
司南:“……”好吧,本公子理虧!
張氏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這心里頭想著啥,不過瞧她那樣子似乎還是有些不忍心,也不知她剛才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只是她這么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著實讓顧大河忐忑不已,想解釋點什么又不知該怎么解釋,整個人傻傻的。
張氏瞥了顧大河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卻裝作生氣的樣子不理顧大河,而是繼續(xù)拉著自家倆閨女繼續(xù)看了起來。這倆閨女在縣城里這幾天沒瘦,不過也沒胖了,臉色微微紅潤,一切都挺好的。
去之前一身細棉看著就挺好看的了,這回來時穿著綢鍛,怎么看都覺得好看。心里頭就不免嘀咕了起來,怪不得這當?shù)木拖虢o閨女買絲綢,果然這絲綢穿在身上就是比細棉好看。
穿得這么好看出去,誰還會說自家的倆閨女是野丫頭?
四丫不知什么叫好賴,只知道穿這綢緞沒有細棉舒服,猶豫了一下木木道:“娘,我想換衣服!”
張氏驚訝:“這不挺好看的嗎?換啥啊!”
四丫木著臉道:“細棉舒服!”
三丫靜靜地看了一眼四丫,之后瞥了一眼司南,然后拉著四丫的手回房:“走,我們去換衣服去!”
司南頓時就凌亂了,這倆姑娘身上的衣服,可是他特意讓府上的繡娘給做的,并且還是親自挑選的上等絲綢。看到倆人穿上這衣服,特別是三丫穿著的時候,司南這心里面別提多么得意,卻不想這倆人根本就看不上這絲綢。
莫不成這絲綢真不舒服?司南不知何為,也覺得難受起來了。
不一會兒,姐妹倆就換上衣服出來,都是一身上等細棉。
四丫定定地看著張氏,道:“舒服!”
這上等細棉也是好看,就是沒有絲綢看起來亮眼,張氏這心里頭雖然有些可惜,不過還是滿意地點頭:“我家閨女長得好看,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顧大河在那邊插了一句:“還是剛才那身衣服好看點,換了多可惜啊!”
“要是可惜,你自己穿!”三丫瞥了顧大河一眼,之后打量起自己這身衣服來,本來還是喜歡綢緞多一點的,此刻看著這細棉衣服,卻覺得比綢緞更順眼一點,也更加合適自己一點。
顧大河訕訕道:“爹一個大老爺們,穿啥絲綢啊!”
張氏啐道:“就算不是這樣,你還真能把閨女的衣服穿了不成?”
顧大河立馬道:“那咋可能,咱可是爺們,哪能這樣!”
張氏繼續(xù)啐道:“你就該一直穿粗布!”
顧大河連聲道:“是是是,你說的對!”
司南看看這,又看看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感到渾身不自在,猶記得當初到這鎮(zhèn)上穿的那一身青色細棉,竟感覺比這綢緞要舒服得多。
院門外安靜了下來,大概這嘴巴子已經(jīng)打完,卻不知道二丫成什么樣子了。
又過了一會兒,三丫說道:“我到大姐家坐坐去。”
司南忽然想起二丫說的,三丫看上了顧清,這心里頭立馬就響起了警鐘,忙接口:“本公子也去,一起罷!”
三丫瞥了一眼司南,徑直走了出去,司南趕緊跟了上去。
四丫抬頭呆呆地看了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那邊顧二丫腫了張臉回去可是把陳氏給嚇了一跳,一個勁地問二丫是咋個回事,咋就弄成這個樣子。可二丫被打得臉腫得不行,根本一個字都說不清楚,腦袋也嗡嗡地,被陳氏吵著吵著就直接暈了過去。
胡氏疑惑:“之前二丫她找我給她上妝,說要出去見司公子,不想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莫不成與司公子有關?”
陳氏一聽,立馬就不作懷疑,直接就說道:“肯定與那司公子有關,咱們得去找他算帳去!”這還惦記著給二丫找個好婆家,畢竟二丫都已經(jīng)十五歲了,這會要是再不議親可就晚了。
可人卻被打成這個樣子,還咋議親?
這臉瞧著就得養(yǎng)上至少一個月,陳氏哪里樂意,拽著胡氏就要出門。
胡氏卻抽回手,說道:“娘您要去就自個去,咱還得看孩子呢!”
陳氏也是個不怎么待見女娃的,雖然她自己也生了個二丫,對胡氏所生的這個丫頭片兒,平日里也沒怎么抱過,更甭提是喂一下了。聽到胡氏這么一說,立馬就不樂意了,嚷嚷道:“不就一丫頭片兒,緊張個啥?要么留在家里頭讓她自個玩,要么抱著跟咱一塊走。”
“嫌咱生的是丫頭片兒,你自個生的就不是丫頭片兒?”胡氏理都懶得理陳氏一下,抱著孩子就直接進了屋,‘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陳氏立馬就瞪大了眼睛,還想說你的丫頭片子跟咱的哪能一樣來著,可這門都關上了,陳氏也只能干瞪眼,總不能對著房門罵人吧?況且陳氏也慫,還真不敢明目張膽地罵胡氏,胡亂低咒了一聲,自個一個人也沒敢真去找司南算賬,畢竟這事還沒弄清楚呢。
看到二丫這個樣子,陳氏又一陣來氣,還真想丟著不管得了。
可想到好不容易才把這丫頭養(yǎng)得這么大這么胖,就等著找個好人家嫁了,自己好享享福,哪里就真丟著不管了,趕緊就去找來藥替二丫擦了擦臉。
陳氏的動作粗魯了點,二丫一下子又被疼醒了。
可這醒是醒了,比劃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啥來,說一個字都含糊不清。
“行了,你先歇著吧,等臉好點了再說!”陳氏氣得又用力了一點,疼得二丫直躲閃,陳氏擦不著立馬就罵道:“你給咱老實點,老娘還正琢磨著給你找個好人家呢,你瞅你頂著這么一張臉,還咋給你找媒婆?不定人家這一上門就給嚇跑了!”
顧二丫一聽,立馬就老實下來,乖乖讓陳氏給擦藥了。
這心里頭可是委屈得不行,這趟出門可是找情郎去的,沒想這情郎被人勾搭走了不說,還支使下人打了自己一頓,顧二丫這心都傷透了。
再想到陳氏說的,又不由得害怕起來,擔心自己的臉長不好。
自己可是有福氣的人,可不能因為這張臉給毀了。
又伸舌頭舔了舔牙,發(fā)現(xiàn)牙齒雖然都沒有掉,可好幾個都松垮垮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養(yǎng)得好,要是這牙沒了,以后還咋吃肉,不能吃肉算哪門子福氣?越想顧二丫就越難受,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掉著,害怕極了。
陳氏見自己剛擦的藥一下子就被眼淚給沖掉,頓時就來了氣,抬手就想給二丫一嘴巴子,可見二丫的臉都腫成這個樣子了,忍了忍還是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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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啥哭,過幾天就好了!這擦上去的藥都給沖掉了,你還想不想好了,咱家可沒那么多銀子買藥,這點藥還是你爹的。”陳氏罵罵咧咧道。
說到這顧大江,還真是跟癱瘓了沒啥區(qū)別,都養(yǎng)了五個月了,還沒辦法起炕,吃拉喝撒都在炕上。起先陳氏還伺候得挺好的,可是這日子久了陳氏也懶得伺候,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以外,就再也沒怎么管過。
衣服要不是要過年,估計也不會給換,澡更是打回來那天洗了一次以外,就再也沒給顧大江洗過,甚至連這臉都沒給擦過。
按理來說這人躺在那里吃喝不動,應該長胖才是,可顧大江卻依舊瘦得跟干柴似的,整個人無精打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為啥被抓進牢里面,顧大江始終守口如瓶,半點都不敢說出來。
在牢里的時候人家可是說了,他這算是天神教的余孽,算起來可是要砍頭的,不定還得把家里頭牽連進去,這頂大帽子扣下來,顧大江算是徹底地懵了。
哪里就敢將這事說出來,更別說是求人幫忙了。
那司公子倒是挺有本事的,可人家司公子跟老三家關系挺好的,要是人家司公子問自己咋跟天神教扯上關系的,自己該咋說?總不能將事實給說出來吧?
反正自己現(xiàn)在也放回來了,好好地應該不會再進牢里了才對。
不過盡管如此,顧大江還是日夜忐忑著,生怕又來了官兵啥的。在牢里那日子可不是人過的,天天挨打不說,還吃不了一頓飽的。
顧大江可不知道,有些他以為藏著揶著就能一直隱瞞下去的事情,早就被查得一清二楚,并且他會進牢里面,本身也與司南有著莫大的關系。所以這求人若是求到司南身上的話,只會讓顧大江變得更殘廢一些。
此刻司南正在顧盼兒家,與顧盼兒說著剛新查到的消息。
而三丫、四丫還有小豆芽則跟著顧清學字,這樣一來不但司南有些不放心顧清,就連顧清也有些不放心司南,畢竟司南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而司南所擔心的,則是二丫之前所說的,三丫是看上了自家姐夫云云。
正說著話,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顧清看了一眼顧盼兒那邊,便起身開門去了。
司南見顧清離去,這才放心說道:“你那二妹妹終于有了點眉目,據(jù)有效消息,你那二妹妹逃離百花樓之后曾潛伏在一秀才家中,后來則與秀才一同失蹤不見,曾查到不少與之有關的消息,可事情卻顯得撲朔迷離,并且十分怪異。”
顧盼兒皺眉:“秀才?”
司南點頭:“那個秀才聽說是一人才,人也長得不差,聽說與你那二妹妹算是青梅竹馬,有傳言秀才之所以用功讀書,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將你那兩個妹妹給贖出來。可惜天不遂人愿,秀才被一官家小姐相中,要秀才取之,秀才卻不愿意,官家小姐明的來不行,便來暗的設計秀才。秀才執(zhí)拗不從,官家小姐一怒之下,道秀才若是不應,便革他秀才功名。”
“那時正值州試,秀才沒理會官家小姐,直接進入了考場。后來卻因為官家小姐這一事,秀才被扣了個品行不端之名,革除了秀才之名,并且以此為名,將秀才的考卷也一并扣下。不過經(jīng)本公子的人查到的消息,那考卷可不是扣下了,而是被他人冒名頂了上去。”
顧盼兒斜眼:“然后呢?”
司南道:“拿著秀才考卷的那人,考上了解元。”
院大門打開,小娘子與酸書生走了進來,顧盼兒盯著小娘子看了一會兒,問司南:“那秀才是不是姓孫?”
司南驚訝:“這你怎么知道?我才剛想要說呢!”
顧盼兒又道:“是不是叫孫言?”
司南錯愕:“你是猜的?”
顧盼兒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繼續(xù)問道:“你查二人事情的時候,是不是根據(jù)二人身上的物件來查,卻每每查到了物件,卻查不到人?”
司南此時已經(jīng)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汗滴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是跟本公子說一下吧?本公子可不相信你真的能掐會算!”
顧盼兒還是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孫言道:“你確定那秀才真的很有學問,而不是個二逼傻X?”
司南抹汗:“從探查中得來,那秀才的確是個人才!”
這時候顧清已經(jīng)帶著小娘子與孫言走上前來,司南便趕緊住了嘴,略為好奇地打量著二人,似乎從不曾見過這倆人,懷疑這倆人是不是這個村子里的。
小娘子禮貌地微伏了伏身,然后意有所指地問顧盼兒:“姐姐,這位是?”
顧盼兒道:“他就是那個包打聽,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的話,從他那里一般都能得到。”
包打聽?司南嘴角抽搐,額間黑線滑下。
小娘子略為猶豫:“可,可以嗎?”
顧盼兒點頭:“可以,他要是不肯干的話,你跟我說,我直接打斷他的腿。”
司南:“……”咱還是朋友吧?
小娘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其實這件事之前我就想求姐姐幫忙,卻不知姐姐是說的客氣話,還是……今日聽說這位公子前來,妹妹忍不住便直接上門來,就是想求這公位子一件事。”
司南看向顧盼兒,顧盼兒斜眼:你敢不應試試?
司南抽搐著點頭:“請說!”
小娘子還是略為猶豫,但還是咬牙說了出來:“我想讓公子替我查一件事,這件事情遠在京城,不知公子京城中可否有人。”
司南聽罷郁悶道:“無礙,請繼續(xù)說罷。”
小娘子看出司南郁悶,可這件事藏在心中太久,如今安定下來便更是擔心,只要一日得不到消息,就一日難以安心,于是咬牙再次說了出來:“這件事說來,怕是在座各位都會嫌棄,奴家出身于青樓,是京城名字百花樓的一個青樓。”
司南猛地睜大眼睛,表情顯然是驚訝的,而顧盼兒則表情淡淡地。
而顧清,則一臉古怪之色。
孫言忙撫著小娘子的背,似乎在給小娘子安慰與打氣,小娘子感受到孫言的無聲的安慰,微微冷靜下來,才繼續(xù)說道:“奴家與妹妹自小相依為命,卻不甘于命運,去年二月二龍?zhí)ь^那日,與妹妹合計出逃。如今奴家逃了出來,卻不知妹妹的情況如何……”
小娘子說到這,渾身有些顫抖,似乎渾身的力氣都要用盡了一般。
顧盼兒表情淡淡地替她說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想讓這包打聽幫你查一下你妹妹的事情,對嗎?”
小娘子顫抖地點了點頭,然后緊張地問:“可以嗎?”
司南無抽搐地問道:“你們姐妹倆的藝名叫什么?”
小娘子顫聲道:“我叫香兒,妹妹叫憐兒。”
不等司南說話,顧盼兒突然插嘴:“難聽,改了!”
小娘子略為尷尬,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這個名字了。”
顧盼兒便道:“叫招兒吧!”
小娘子眉頭輕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心底下有些莫名。
司南膛目結舌,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覺得這天下沒有比較這更滑稽的事情了。自己手下的人絞盡腦汁地探查,始終難以得到半點消息,可這要查的人竟然就在眼前,并且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饒是司南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爆粗。
“你大爺?shù)模_玩笑的吧?”對,肯定是玩笑,司南咬牙想到。
孫言皺眉:“此為小生家娘子秘密,并非玩笑!”
司南盯著孫言看了許久,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姓孫?”
孫言點頭:“小生正是姓孫!”
“臥槽!本公子要瘋了!”這句粗話司南可是跟顧盼兒學的,繞著孫言與小娘子轉了好幾圈,終是無法淡定下來,嘴里頭嚷嚷道:“快給本公子沏一杯蜂蜜水來,否則本公子無法淡定啊!”
顧盼兒幽幽道:“我可以給你潑一盆冷水!”
司南頓時一僵,摸著鼻子訕聲道:“好吧,本公子盡量淡定一下。”
不過顧清倒是退了下去,默默地給這幾個人沏蜂蜜水去了。
事實上不止是司南震驚了,就連顧清也有些淡定不了。而顧盼兒呢?表面看似淡定,可事實上這心里頭卻是各種‘臥了個草了’,難以相信這世上竟然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不過是遇到一個長得像姥姥的人,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尋了N久妹妹。
小娘子與孫言一臉莫名,似乎感覺這幾人態(tài)度有問題,不過急于知道自己所請求的事情對方答不答應,所以盡管很是焦急,也盡量安靜地等待著。
顧清回來,手里提了一壺水,手里拿著幾個杯子。
東西才放到桌面上,司南就猛地撲了過來,倒了一杯滿的狠狠地灌了一口,一股甜而不膩帶著芬芳的味道瞬間將司南淹沒,露出一抹極為享受的神情,這才真正淡定了下來。
顧清無語地看了司南一眼,將水壺奪了過來,往每個杯子里倒了一杯蜂蜜水,除了司南以外的每個人都遞了一杯過去。
水壺被奪,司南卻懶得理會,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天下竟然有這么湊巧的事情,簡直讓人難以相信啊!”
顧盼兒盯著水杯看了一會兒,卻道:“這事并非湊巧。”
司南疑惑:“那不是湊巧又是什么?”
顧盼兒道:“這是必然!”
司南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卻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天下如此之大,卻哪里都不去,偏偏就來了這顧家村,不是湊巧還能是什么?
“這事我可以跟他們說吧?”司南看得出小娘子與孫言都還不知情,也不知顧盼兒是個什么想法,便試探地問了一下。
顧盼兒猶豫了一下,也猛地喝了一口蜂蜜水,然后才點了點頭。
司南見狀眼睛一亮,立馬就將孫言與小娘子拽到一邊,嘴里噼里啪啦地問了起來。
這一問一答之下,司南就無語了。
還真是如黑婦所說,這是必然!
倆人是來尋親的,雖然不記得是在哪里,卻把這個鎮(zhèn)給記住了。
可司南怎么看小娘子都覺得不像顧大河夫婦,看著也不像顧盼兒姐弟任何一個,不免還是有些懷疑,問道:“黑婦,你確定沒有弄錯?這長得不像啊!”
顧盼兒點頭,這小娘子的確不像家中的任何一個,卻長得像姥姥。
“你這點頭是什么意思?”司南眉頭擰得能夾死只蒼蠅。
顧清蹙眉想了一下,之后恍然大悟,說道:“她長得像姥姥。”
幾人的對話聽在小娘子的耳中感覺很是莫名,心臟怦怦直跳,漸漸地有了一種猜測,卻始終不敢說出來,擔心自己猜測得不對,抓著孫言的手不由得緊了起來,指甲都刺破了孫言胳膊上的衣服。
孫言被抓痛,不由得皺了皺眉,卻沒說什么,以為小娘子在緊張妹妹之事,默默地輕拍著小娘子的后背,再次給予小娘子無聲的安慰。
“這長得像姥姥……還真是一種好說法,好理由!”司南喃喃地說了這么一番話以后,突然一拍大腿,叫道:“臥槽,她還真是你妹啊!”
顧盼兒斜眼:“不然呢?是你妹?”
這話聽起來怎么怪怪的?顧盼兒面色不免古怪了起來。
而小娘子聽到司南這一聲爆喝,還有顧盼兒的回話,整個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