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含嫣的話,大寶也有些臉紅,趕緊說道,“也不是我一個人喂的,小舅舅、姥姥、穆嬸兒,他們都喂了。”
楚含嫣崇拜地看著他說,“但哥哥是喂得最多的,是不是?”
大寶糾結地扭著小胖指頭,看著妹妹那崇拜的小眼神,實在沒有否認的勇氣,只得點點頭。
楚含嫣笑得極是得意,覺得豬是大寶喂的,也就是她喂的。
晚上,陳阿福做了許多肉菜。或許是心理作用,楚小姑娘吃得非常多,以至于陳阿福和老侯爺都發了話,她才沒有繼續吃。同時,陳阿福還承諾,這些肉必須要給她爹爹留一些,讓她爹爹吃到最香的肉。
進入臘月,楚老侯爺就要準備東西回京城了。他這次回去不僅是過年,還要等到二月份楚令宣和陳阿福在京城成了親后,再回來。楚令智會跟著他一起回付出。
不僅楚含嫣舍不得,連大寶和陳阿福、阿祿都舍不得。
陳阿福不會像孩子們那樣赤祼祼地表達出來,她只是換著花樣做老爺子和楚令智喜歡的吃食。
十日,老爺子帶著楚令智走了,一起走的,還有帶著幾車棠園送侯府年禮以及阿福一家送侯府年禮的羅管事。
楚含嫣又住進了福園,大寶和阿祿依然繼續去棠園跟著廖先生上課。
接著,福園又發生了一件大喜事,就是颯颯懷孕了。不說追風傲嬌的不行,福園、祿園的所有人都極其興奮,陳阿福還給它擬了一份孕期營養餐。七七和灰灰也不再跟颯颯爭寵了,人家會生寶寶,的確比自己本事大。
楚含嫣更高興,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去觀察颯颯的肚子長大沒有,又讓宋媽媽給小寶貝做羅帳、被子和褥子。而且,還鼓起勇氣跑去祿園后院給武木匠送禮,求他給小寶貝打個最最漂亮的小床。
她是讓大寶和阿祿陪著她去的,拿著一盒楚三夫人送的宮里的糖果。她連說帶比劃,“床要這么大,這么矮,要櫻草色,還要能掛羅帳,上面要有小兔子吃蘿卜,還要有小花小朵小草……”
小姑娘說得很慢,還是把心里最漂亮的狗窩跟武木匠形容清楚了。
武木匠見自己的手藝被楚家大姑娘如此信任,很是榮幸,答應一定做個這樣的小床。
夜里,陳阿福又進空間跟金燕子說了這件喜事。金燕子已經知道了,唧唧笑道,“這真是一件大喜事。等小寶貝生下來,媽咪就把它抱進空間,不僅人家能第一時間看看它,也讓它沾沾空間里的靈氣,健康長壽。”
陳阿福算算時間,說道,“颯颯生崽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去京城了。”
金燕子聽了,遺憾得不行。
臘月二十這天,大寶和阿祿終于放長假了。但他們還是起了個大早,跟著陳名一起,把準備的一車禮物送去棠園門口,這是送廖先生的程儀。廖先生今天要回膠東老家,明年正月十九再回棠園。
剛剛巳時,村里的小石頭、四喜子、陳大虎等幾個孩子就找來福園了。大寶及阿祿跟他們一起,在福園旁邊的空地上瘋鬧著。不大的功夫,羅明成及棠園下人的幾個孩子也來了。這一片平靜的土地又喧囂起來。
看到楚含嫣羨慕的眼神,陳阿福就牽著她去院子外面,站得遠遠地看熱鬧。這時候的陳大寶是最忙碌的,跟那些孩子鬧一陣,又過來陪娘親和妹妹說幾句話,然后再跑去玩。
下晌,羅管事從京城回來了。他給祿園和福園各帶回來一大車的禮物,這是侯府給他們帶的年禮。
這時,正好陳老太和陳業、胡氏都在祿園。看到花花綠綠的一大車東西,極是羨慕。陳名呵呵笑著,又給了大房不少的禮物。
臘月二十六,武木匠父子停工回家過年。活計基本上都已經做完了,只還剩一點收尾活,正月再來做幾天就完了。陳名又送了他們一些腌肉,京城的點心,兩塊布頭。
楚含嫣讓做的小床也做好了,武木匠親自送來了福園。小姑娘看到這小床跟自己想的一樣漂亮,極高興。陳阿福也送了武家一些年貨表示感謝。
這天下晌,陳實一家也回來了。帶了許多禮物的同時,還帶回來了酒樓近一年的紅利。近十個月來,酒樓純利潤一千一百六十兩銀子,留了二百兩銀子作流動資金,又給員工發了紅包,余下九百兩銀子幾家股東分。
陳實讓陳大虎把二房一家和羅管事請來大房吃晚飯。喝了酒,又商量了明年酒樓的營銷策略,再就是匯報這一年的經營情況,最后是分錢。
二房三房各分了三百六十兩銀子,大房和羅管事各分了九十兩的銀子。
看到這么大的差距,不說陳業和胡氏心情不好受,連老太太都心疼地看了陳業幾眼。這個兒子為這個家付出的最多,卻被兩個弟弟超越了,還甩得這么遠。
羅管事樂呵呵地接過了銀子,表示感謝。然后,他就起身告辭。陳阿福也不想再繼續留下,她已經看出陳業幾人臉色不太好看,牽著大寶和阿祿,跟著羅管事一起回家了。
第二天,聽過來的王氏說,陳名和陳實各孝敬了老太太二十兩銀子,各送了陳業二十兩銀子。
“婆婆和大伯倒是滿意了,可胡氏還是不滿意,把嘴都撇到了耳后根……”王氏說道。
陳阿福沒吱聲,她都不知道當初把陳業拉進酒樓的股東里,是不是做錯了。
這天,陳實一家來了祿園,他們先看了給陳阿福打的打具、置辦的嫁妝,張氏和陳阿滿又來福園看了陳阿福做的嫁衣。
張氏也跟陳阿福悄聲抱怨著,“我們孝敬他們的不少了,照胡氏的意思,還想讓咱們幾家平分……”
大年二十九日,楚令宣終于回來了。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外面風雪交加。在暖洋洋的餐廳里,陳阿福正領著大寶和楚含嫣在吃羊肉湯鍋。
聽到外面的呼嘯聲,陳阿福的心里忐忑不安。
突然,聽到曾老頭的大嗓門,“哎喲,大爺可回來了。大姑娘,姐兒,哥兒,都擔心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