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睡過後,香玉便沒看到小譚旭,以爲小傢伙又去找小夥伴玩了,也沒在意。
梳洗過後,香玉叫過秋綠問:“小旭兒呢?誰哄著他。”
秋綠道:“是小花和紅豆,小少爺不愛午睡便拉她們出去玩了。”
“哦。”香玉這才放下了心,小花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了,對周邊環境很瞭解。而紅豆這丫頭自從受傷過後對任何事物特別細心。
說實話,有她們看著孩子她是放心的。
但是放心不過兩刻鐘,紅豆便氣喘吁吁地跑來,“長公主,快,快去看看小少爺吧。”
“旭兒怎麼了?”香玉一驚,將手的茶碗摔了個粉碎,幾乎是在瞬間她便出現在紅豆跟前。
而紅豆似乎是被香玉的速度嚇到了,一時間竟然有些懵,不知道說什麼了。
香玉焦急不已,搖了搖紅豆,“快說,旭兒怎麼了,現在在哪裡?”
紅豆這纔回過神來,“長,長公主,小少爺在集市。好像吃了啥不該吃的,吐下瀉,整個人都不好了。”
香玉聽到這裡便撒腿跑,跑的同時叫道:“傾城,帶我的小藥箱。”
話畢人已經出了內院的門,她的心裡揪成了一團,滿腦子都是她的孩子毒了。說不定是有意故意爲之,目的是在報復她和譚墨嗎?
花傾城的速度也很快,心裡同樣焦急不已。她是看著小譚旭成長的,她和楚天生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已經把小譚旭當成了自己的寶寶。
很快便追了香玉,“長公主,別急!小少爺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香玉咬著嘴脣道。
自從譚旭會吃飯後,香玉便將吃了百毒不侵的七彩荷瓣和著食物給他吃下了。但是,也有許多不是毒物的東西吃了一樣能致人性命,如巴豆!
這東西也是味藥,用得好可治大病;可使用不當不是隻拉幾天肚子這麼簡單了,甚至可以致死。
而譚旭還不到兩歲呀,如此小的孩子吃了這個那還了得?
很快兩人便來到熙熙攘攘的集市,在譚香記門口圍著一圈人,隱約可以聽到小花的哭聲。
“小少爺,小少爺!”
譚香記的夥計忙著趕人,趙全趕緊說道:“小花,先把小少爺抱到店裡來。”
香玉過來後看到小花抱著臭哄哄的小譚旭往店裡走,香玉怒不打一處來,“旭兒!”
這孩子已經出現昏迷現象了,依舊吐下瀉的。
她接過譚墨便進入了譚香記鋪子的後院房間,吩咐道:“傾城,不許任何人進來。趙全,將可疑人等給我抓起來。派人去把吳隊長他們叫來維持秩序。”
“是,長公主。”自始至終香玉都沒看一眼小花,說心裡她是怨的。
既然旭兒已經吐下瀉了還讓他在街呆著,這是失職。他還是個兩歲的孩子不懂事,可四周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他的囧樣,難不保將來長大後拿這樣件事譏笑他。
香玉來不及多想,進了內室關門便帶著孩子進了空間。她先是給孩子喝了一小杯靈泉水,又施以銀針止瀉,這才把起了他的脈。
“小旭兒都是孃親不好,讓你受苦了。”
香玉摸著他的額頭眼淚嘩嘩地流,是她太過放心了。以爲宣王的勢力徹底挎了後天下太平了,事實並非如此。
譚旭確實是了巴豆的毒,量還下特別大,所以纔出現如此嚴重的後果。
“孃親,孃親……。”小傢伙腦門全是汗,小手拉著媽媽的手指緊緊不放。
香玉嘴角彎了彎,“寶貝,孃親在這裡。不怕,不怕啊,咱們很快好了。”
她又取出自己爲孩子特製的丹藥,掰開三分之一用靈泉水化開給孩子喂下。
這丹藥是按照先祖留下來的醫書煉製而成,據說可以包治凡人百病。譚旭的吐下瀉止住後,說明靈泉水已經將他體內的巴豆的毒性解了,也或者說是和了。再服下這樣的丹藥,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或許是感受到母親的味道,小傢伙終於平靜地睡了。
香玉這才爲他脫下那臭味連天的衣服,也脫了自己的外衣。將小譚墨收拾乾淨,待重新變成軟糯的寶貝兒子後,在他額頭後深深地親了一口,“傻孩子,看你以後還貪吃不?”
她發現兒子的小手沾著一些糕點沫子,可見是吃了陌生人的糕點才變成這樣的。
“唉,都怪我。”香玉再一次自責道。
她對兒子的教育採取的是放養,在她看來,嬌慣孩子那是害了孩子。又加洛香村的人大多都是和善的,又有小丫頭陪著他不會有事,可沒想到還是有人出手了。
香玉不得不認真的思考自己的身份地位,她是長公主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對村裡的人還跟以前一樣,仍然無法更改她是長公主這個事實。
若是她拿出長公主的架勢,小旭兒出門帶著護衛的話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小旭兒,對不起!”香玉心疼死了,她的寶貝兒子呀,無緣無故地遭了這樣一場罪。
“孃親!”小譚旭在睡夢也不安穩,小眉頭皺得緊緊的,小手來回晃著想抓住母親的手。
香玉立馬握住他的小手,摸著他的額頭道:“旭兒乖,孃親在這裡,在這裡。”
或許是拉著母親的手讓小譚旭感到心安,慢慢地睡得安穩了。香玉又給他把了個脈,病情終於穩定了。
在空間的時間流逝的很快,別看外界只是一小會兒,裡面卻已經過了大半一天了。
香玉抱著孩子出了空間,她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推門而出,花傾城關切道:“公主,小少爺咋樣了?”
“已經穩定了。先回譚香園再說,相關人等都控制起來了嗎?”香玉冷聲道,她覺得是時候拿出長公主的威勢來了。
花傾城道:“公主放心,但凡有點懷疑的都抓起來了。”
“嗯,帶他們到譚香園門外候著。走!”
兩人沒理會那些人,直接進了譚香園。
譚旭還在睡,讓小紅和秋綠照看,香玉便開始了尋問。
外院花廳,香玉直接拿來問案了。
紅豆放下熱茶,默默地站在香玉身邊,低著頭心裡在打鼓。她偷偷瞄了眼小花,心裡很爲她擔心。
香玉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冷聲道:“小花,說說吧,剛纔是怎麼回事?”
小花淚眼朦朧,跪在地一個勁地哭,“長公主您罰奴婢吧,您打死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看好小少爺!”
“咣噹!”香玉將茶碗往桌一扔,嚇得小花立即停聲。
“閉嘴!”香玉怒了,自己的一手調教出了小丫頭竟然這般不會說話,她是真怒了,“好好說話!罰你有用嗎?我兒子的罪還是受了。你這丫頭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變糊塗了?哪個輕哪個重都分不清了嗎?”
小花使勁磕了一個頭,擡頭道:“長公主,奴婢錯了。奴婢,奴婢把看到的都說說,請長公主分析。”
“講!”香玉深吸一口氣道,她想知道針對譚旭的到底是誰。
小花道:“小少爺午睡只睡了兩刻鐘醒了,醒了拉著我和紅豆陪他出去玩。今天剛好是大集,小少爺總是愛往熱鬧的地方鑽,我和紅豆跟在後面跑。可是人太多了,一轉眼看不到小少爺了。我們便喊叫,瘋了似的找。
過了盞茶的功夫聽到小少爺的哭聲便尋著聲過去了,那小少爺已經蜷縮在地大哭。等我和紅豆擠過去小少爺已經在吐下瀉了,奴婢慌神了,抱著小少爺不知道怎麼辦好。幸好紅豆機靈,轉身跑來找您了。
長公主,奴、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少爺到底是經歷了啥事呀?是奴婢失職,長公主您罰奴婢吧。”
“呼!”香玉深吸一口氣,從這話裡真找不出線索來。或許集市那麼多人也是因爲要隔開譚旭和小花她們。
她眉頭皺得更深了,捏著眉心道:“真是麻煩啊。你先起來,在哪裡發現的旭兒。”
小花不敢起來,依然跪著說:“是在離糖瓜張的鋪子不遠的地方。不知道爲啥今兒個那邊的人可多了,都是買他糖的。”
“糖瓜張?”香玉摸著下巴沉思,“去把糖瓜張叫來,把他們一家都叫來。小花你先起來,和紅豆去一邊好好想想還有哪裡遺漏的。”
“是,長公主。”兩個小丫頭很識相地站在屋裡不起眼的地方回憶去了。
糖瓜張一家被香玉的護衛押了進來,進屋跪在地不敢說話。只一個勁地喊冤。
糖瓜張被火燒過,頭髮燒得有些禿,便戴了一頂難看的大帽子。但是糖瓜張這個人是個狡猾的,一來朝著香玉哭。
“長公主殿下啊,冤枉啊。咱們一家被火燒了後吃不飽飯了,長公主您可憐可憐咱吧。這一天不作生意,家裡揭不開鍋了。”
香玉冷哼道:“揭不開鍋了?那也得回完話再說。來人,把他們家人分開,單獨問話。”
糖瓜張的家人嚇壞了,大哭著連連給香玉叩頭。
糖瓜張大叫:“長公主呀,您大人有大量,可憐可憐我們一家吧。我們真的沒做壞事呀。小少爺的事咱真不清楚,那糕點不是我們店裡的!”
“糕點?”香玉冷笑,她可沒問糕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