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臉的笑第一時間斂去,“這啥意思?”
“咳咳!”小衡子也覺得不好意思,趕緊道:“是字面的意思。 ”
香玉嘴角抽了抽,心想,“老皇帝估計是沒錢了吧?既然要聯手作生意,那麼要不要讓人家給行個方便呢?”
小衡子也覺得老皇帝這話不靠譜,堂堂皇帝怎麼會跟一個剛剛冊封的郡主爭利呢?一定是開玩笑的。
他覺得一定是這樣,便呵呵笑道:“請公主接收誥命服飾,擇日再進宮謝恩。陛下說,這幾日他要忙著殿試,等殿試結束後再去謝恩也不遲。”
“是,多謝公公提醒。”香玉笑著問:“不知我要去哪位貴人那裡謝恩呀,還是直接去跟皇帝陛下謝恩?”
一般情況下,女眷謝恩都是去坤寧殿找皇后的。可是香玉和皇后的關係實在是說不好,她不想再去那邊找虐了。
小衡子道:“陛下說了,讓您和候府二少爺直接去找他行了。”
“嗯,那好。”香玉也不客氣,看著小衡子嘿嘿地笑了,“咱們再說說那開酒樓的事吧?”
她敢保證,老皇帝應該是知道德興樓是秦烈的,這麼慫恿著她開酒樓是幾個意思?
小衡子也尷尬地笑了,“這個,這個咱家也沒話說。是字面的意思,呵呵。”
香玉笑道:“別笑了,怪累的。你回去問問咱們的陛下,我要是願意交兩成利潤給國庫,他會給我啥好處?如說,給我找個好酒樓,或者作我酒樓的後臺,怎麼樣?哦,還要給我找個好賬房,要是有好掌櫃的話也來一個咋樣?”
“這個……。”小衡子愣了,他沒想到新封的如玉郡主真的同意老皇帝的打算,不知道說什麼好。
香玉道:“小公公,你這麼跟咱們的陛下說。我想陛下一定會很開心的。”
說著給秋綠使了個眼色,秋綠將早準備好的打賞荷包塞到了小衡子的手裡。
小衡子也笑著應下了,拿人的手短呀。
送走了宣旨隊伍,香玉拿著聖旨一陣輕鬆,“不錯,真不錯!”
她和譚墨的未來計劃終於走出了第一步,先給後人留下一個好的產業。至少要讓他們有隻會生金蛋的雞才行!
今天這事把許清雅徹底震驚了,拉著香玉的手將她看了又看,“弟妹,你真是,真是了不起的女子。”
香玉笑道:“哪裡呀,我只是想得較多,愛偷懶罷了。”
許清雅知道她說的是記賬的事,她也是個聰明人,看賬本管理自己的嫁妝是大戶人家嫡女必備的功課。
“弟妹說笑了,我也煩看賬本,可我沒有想出那樣的法子來。可見,這人呀是有聰明和蠢笨的。”
香玉開玩笑道:“大嫂這麼一說豈不是在說自己是蠢笨之人?”
剛纔的聖旨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她的功績,要不是有這麼個功績也無法當著滿朝武的面宣佈冊封她爲郡主。
既然聖旨已經到了鎮安候府,也說明在朝堂這些人都認可了。
香玉感到挺自豪的,那些御史們的嘴可不是吃素的。不把他們的說服,這些人是不會罷休的呢。
許清雅很認真地點頭,“是啊,我突然覺得自己蠢笨不已。看來以後我得得好好思考一下日常所用之物了,看看能不能也想出個好法子讓那些變得越來越好用。”
“好啊,這樣的生活才充滿色彩!”香玉笑道,“走,陪我去試試衣裳,這郡主的正式服飾看去很漂亮呢。”
“好。”
冊封香玉爲郡主的事,在朝堂掀起了不少爭論,但爭論過後大家都同意這個封賞。
有不少人還叮囑著辦理此事的官員早點製出一個章程,好詔告天下人,讓他們這些人也受點益。
賬本呀,誰家都有,省下看賬本的時間去做點別的多好!
陳長風父子也是樂呵呵地笑著回了左相府,一來把這好事跟聶氏說了。
聶氏終於放心了,她家玉兒是厲害,是跟人家不一樣。
“相爺,要不,咱們找個空兒去看看玉兒?”
陳長風想到了鎮安候跟他說的那些話,擺了擺手,“不,我們現在不能去,讓軒兒去看看吧。候府裡還不太平!”
“唉!”一說這個聶氏又嘆起了氣,“我的玉兒呀,怎麼這麼命苦呢?相爺,你再挑一些人給玉兒。我聽軒兒說玉兒最近缺管事,咱也送幾個去。再給她幾個信得過的下人,怎樣?”
陳長風握著聶氏的手道:“都聽夫人的。”
他們老夫老妻了,感情卻一日一日好,絲毫不亞於新婚的時候。
香玉被冊封爲如玉郡主的事隨著早朝歸來的官員們傳遍了整個京城。
孫碧蓮也在第一時間聽到了這個消息,然後她砸了平時最喜歡的花瓶。
“大小姐!”伺候她的下人們嚇到了,大氣不敢喘一下。
孫碧蓮沉著臉嫉妒的不行,“爲什麼,爲什麼一個從鄉下來的賤人能冊封爲郡主?”
整個京城沒有一個公主郡主,而陳香玉是第一個。豈不是說陳香玉的身份在京城的大家閨秀們是排第一位的?
以前孫碧蓮出門都是被各家閨秀們捧著,看來今日過後她要被一個鄉下來的取而代之了。
“哼,香雪她們真沒用!”
孫碧蓮又摔了一個茶盞,眼神陰陰地樣子活像一條毒蛇。這纔是真正的孫碧蓮,她的脾氣從來都不好,只是在外人和父親面前她會裝而已。
砸了一通後,揮揮手讓下人們收拾,而她則要梳洗一番好給她那快退下來的父親請安去。
“去找個可靠的人把這事傳給香雪幾人聽。哼,我不信他們能坐得住,陳香玉可沒少坑害他們呀。”
香雪得知香玉成了高高在的郡主時,反而沒了當初的嫉妒。
當一個人跟她差不多時,嫉妒得恨不得讓那人死。可當這人遠遠高於她時,她便沒了這種感覺,有的只是畏懼。
香雪怕了!
只是原本的陳香靈卻是委屈地要死要活,她想拿刀砍了香玉,她好好的大小姐身份被香玉弄成了私生子,這簡直妾生的還要卑賤。
當孫碧蓮聽到她們二人反應後,笑了,“有氣行。總有一天我要這頭銜落到我的頭!”
而在鎮安候府內第一時間得知此事的梅夫人也嫉妒了,她本來是小戶人家的閨女,對於皇室她既羨慕又嫉妒。但那些人是天生的富貴命,她羨慕也沒用。
可是香玉是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成了郡主,那她呢?她自覺各方面都香玉好百倍,卻連候府繼室的身份也帶著爭議。
“哼!”梅夫人也砸了一個茶碗,叫來心腹,吩咐道:“去太子那邊看看,聽聽他們的說法!”
她實在是嫉妒呀,曾記得太子跟她合作時說過,要是她能助他登那個寶座,她是開國郡主。
這些人都看到了香玉的榮耀,卻沒看到香玉所作的貢獻。雖說那些都是在現代所學的,但空降到這個世界再小的學問也是了不得的貢獻。
再說那些餓了兩天的管事們,慢慢地都受不了,紛紛交待了他們的所作所爲。
讓香玉意想不到的是這些管事們竟然沒一個是清白的。眼裡容不得沙子的香玉將他們全撤了,寧願關了鋪子也不願受這些人的牽制。
好在陳沐軒帶了不少人來,還有李玉凝帶來的那幾個人,香玉都一一試過,這些人都是可堪大用的。
在許清雅的幫助下,她們終於將這些爛攤子理出了頭緒來,假以時日,那些鋪子便能重新開張了。
當晚,一大家子人吃了頓豐盛的晚餐,算作是慶賀香玉冊封郡主。
飯後,鎮安候道:“你們明日進宮謝恩吧。”
“父親,會不會有些早了。”譚墨皺眉,他怕香玉開酒樓的事沒想好對策,不想讓她費了大力氣開的酒樓便宜了皇家。
香玉道:“無妨,譚大哥我們明天去謝恩吧。”
“嗯,如此甚好。”鎮安候笑道,“聽說香玉要開酒樓,不知找到合適的鋪子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想皇帝陛下會爲我們操心的。”
鎮安候皺皺眉,“嗯,也罷。爲後世子孫留下一個保命符吧。”
他已經想到了以後,若是哪一天皇帝厭倦了他們鎮安候府,到時手又多了一個籌碼。
晚牀第之間,香玉和譚墨說了她的打算,譚墨同意了。
還是那句話:“香玉說的是,我聽媳婦的。”
一大早他們便換華服進宮面謝恩。
宮裡的貴人們或許都有一個讓人等的毛病,連老皇帝也不例外。
香玉和譚墨早早地來了,可是進來後便被帶到偏殿等著。直到前面退了朝,老皇帝才姍姍來遲。
可是老皇帝畢竟老了,一來咳嗽不止,嚇得香玉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掛了呀,要不然他們的罪過大了。
好在伺候老皇帝的老太監見慣不怪了,很快端來一碗藥,老皇帝喝了後便立即止了咳。
老皇帝感慨道:“不愧是神仙水呀,要是再有兩瓶,朕不心急了。”
一聽這話香玉的心便提了起來,老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