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香玉搓搓手上的泥,冷笑道:“又拿這一套來糊弄我!”
可是她還就真不能說拒絕,還得去聽聽消息,估計京城那邊出事了。
略作收拾,她帶著花傾城去外院涼亭見洛臘梅,爲什麼要帶花傾城,那是因爲要是一言不合的話,可以藉助花傾城的武力來解決。
涼亭內(nèi),香玉見到了穿著華麗的洛臘梅,人漂亮了不少,豐滿了,也白了。但是表情卻極其差,就像欠了誰多少銀子似的。
香玉笑道:“好久不見,看來你在京城過得不錯呀。”
洛臘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香玉,嘖嘖地問:“你就不嫉妒?”
香玉蹙眉,她知道洛臘梅說的是誰,也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是香雪過得不錯。但香玉不打算按她的話表現(xiàn),裝作不懂地反問:“嫉妒啥?”
她攤攤手,很自信地繼續(xù)說:“你看我們這麼多良田,根本不愁吃穿。我還有個好夫君,也不用爲銀錢犯愁,還有自己的事業(yè),有作坊有店鋪。哦,你還不知道吧,年後我又開了家大型醫(yī)館,你覺得我還缺什麼呢?何必嫉妒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洛臘梅張張嘴,她本來相刺激一下香玉的,沒想到卻把自己刺激到了,咬著最嘴脣不知道說什麼好。爲什麼每次跟香玉交鋒,落在下風的都是她?
香玉看她這個模樣就知道自己又贏了,呵呵笑道:“臘梅姑娘,你到底想說啥?沒事的話我要去忙了,今兒個我們在切地蛋,還有十幾畝地沒種呢。”
“地蛋?種這個幹啥?這東西吃多了就不相吃了,也就是冬天能當個菜。”洛臘梅不解地問,她不明白香玉每次做的事都是與從不同的,可就是這與衆(zhòng)不同竟然給香玉帶了那麼多的財富。
香玉笑了,土豆在現(xiàn)可是代被當作主糧之一的存在呢!等到了荒年就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了。
但她並不想將這些藏著掖著,說道:“我覺得今年可能會大旱,就想多種著點這東西。這東西產(chǎn)量高,對於水土的要求並不算高。到了大旱時說不定還真能救人一命呢。”
洛臘梅哼道:“你就是異想天開。咱洛香村離南山近從來沒旱過,就算是外面的村子旱得要死人,咱村也照樣沒事。就你敗家,那麼多地種點啥不好,種地蛋?那玩意兒也就當個菜吃,你這是糟蹋地!”
香玉爲此只能呵呵一笑,那是他們還沒見過那麼多的土豆製品,這東西既能當菜又能當主食。
“哎呀,又差點被你帶到溝裡去。”洛臘梅唉道,“香玉啊,我來是說正事的。你別跟我說這些了。”
“好吧。”香玉也板起臉來,一本正經(jīng)道:“你說,我聽著呢。咋回事兒?你咋從京城回來了,香林書呢?”
洛臘梅臉面一寒,“別提他。這人我算是看透了,老香家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香玉蹙眉,“我年前說的都中了?說實話,那些話是我推測出來的。畢竟香林書有那麼個妹妹,以後會怎樣可想而知了。”
洛臘梅張張嘴,欲語還休,最終嘆息一聲,說道:“香玉,你說我該咋辦?香雪在京城混得可好了,跟那個右相家的千金不知道怎地,關(guān)係竟然那麼好。那個右相千金也不是個東西,整天跟香林書眉來眼去的,實在是太氣人。當我是傻子嗎?香林書那混蛋竟然讓我們?nèi)蚁然芈逑愦澹蝗凰目婆e就不保。科舉不保了那我和他的婚事也就得作廢!”
說完,洛臘梅氣得牙齒打顫,淚珠子都在眼睛裡打轉(zhuǎn),卻是無可奈何。
香玉笑道:“應(yīng)該沒事吧?你看,你們回來不是也帶了不少東西嗎?這在咱們鄉(xiāng)下可是不少的財富!”
“財富?呵呵!”洛臘梅纂緊拳頭,恨恨地說:“我不會讓他得逞的,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他身上,這會兒想把我給甩了娶千金小姐?想得美!”
香玉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便又往深裡問:“看來老香家在京城過得不錯呀,不知道香家大房和二房爲啥也回來了?”
洛臘梅冷笑,“那是他們傻!說是香林書中舉了,用不了多久殿試過後就能成進士,到時候會衣錦還鄉(xiāng),讓他們先回來收拾一下家裡。要讓人知道他們老香家是耕讀世家,讓他們兩房的人把地裡也收拾好,省得京裡的一些人亂嚼舌頭根兒。”
“原來如此,確實好理由!”香玉也爲這個理由點贊,果然是中了舉人的人。
想到這裡,香玉一楞,“你說,香林書中了舉人?”
“你們不知道?”洛臘梅眨巴著眼道,“這事兒在京城都傳遍了。說香林書是少年才子,那風頭可不得了。”
香玉默默地觀察臘梅,發(fā)現(xiàn)這姑娘的氣性可真不小。通過以往對洛臘梅的瞭解,知道這姑娘是個膽大的,便試著問:“舉人啊,真是了不得。臘梅,你以後咋打算的?”
洛臘梅知道香玉已經(jīng)理解她的意思了,便直言道:“香玉,我沒啥要求,只求你下次進京的時候帶上我。”
“你怎麼知道我還會去京城?不說啥時候去,就是真去也指不定啥時候呢。”香玉不以爲然道,“說不定那時候人家香林書已是右相家的乘龍快婿了。你去還有啥意思?”
洛臘梅突然詭異地一笑,“香玉,我保證你用不了多久就會去的。”
香玉挑眉,“說說看。”
“你答應(yīng)帶我去,我就說。要不然,你還是派人去京城打聽吧。這事兒我保證你就是派人來京城打聽也打的不到。”洛臘梅很有信心地說。
香玉就知道是這樣,洛臘梅是個有野心且有心計的姑娘。但是她的野心和心計讓香玉很是心安,因爲可以幫她拖住老香家。
“好吧,答應(yīng)你。不過,我們路上怎麼走由我們說得算,你可不能說三道四的。說了我們也不聽。”香玉最終答應(yīng)道。
洛臘梅笑道:“就這麼說定了,咱心裡有數(shù)。只要路上跟你們一塊兒吃住就行,我不想讓香林書知道我又去了京城。知道嗎?這次回來是他找的人送我們來的,一路上我們想走慢點都不行,可受罪了……。”
香玉不想聽洛臘梅嘮叨,打斷她繼續(xù)說下去的話,道:“說說你想跟我說的事吧,要是沒啥新意,我收回剛纔的話,不帶你去京城。”
“別呀,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洛臘梅急了,笑道:“香玉別急,這事兒保證對你有利。”
“快點說,我還得去切地蛋塊呢。”香玉著急,眼下種地蛋的時節(jié)已經(jīng)不早了,耽誤一天,收成之時就有可以晚十天,所以怠慢不得。
洛臘梅道:“我說,我這說。在京城的時候有一天我偷偷地跟在香林書身後看他幹啥,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
“香雪!”
香玉衝著她翻了個白眼,哼道:“他們是兄妹,見個面有啥奇怪。”
洛臘梅冷哼,“那是你不知道京城的事,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說了。”
“哦,說說看!”
洛臘梅便將她在京中的所見所聞,事無鉅細地說了起來。
“左相給了老香家一筆銀錢,就讓香雪跟他們斷了往來。這事兒在京城都傳遍了,香雪是輕易不讓出門的。她能出來說明這事兒不簡單。你知道嗎?左相家的另一個閨女,就是你說是小妾生的那個,她這真是引狼入室呀。”
香玉笑笑,引狼入定那還是輕的,說不定會弄得裡外不是人。陳香靈是個什麼貨色,香玉是一清二楚,就算是香雪沒收拾了她,等她有空了也得收拾這壞心眼妮子。
“爲啥引狼入室?”不過這個話題她喜歡,陳香靈不是想控制香雪,從而控制左相夫人嗎?
洛臘梅接著說道:“香玉你說的對,小妾那算個啥?就是個玩意兒。看看左相夫人就知道了,在左相夫人跟前那個小妾不敢說一句話。連小妾生的閨女也不敢說什麼。”
“咋了?”香玉皺眉,這洛臘梅竟然還學會釣人胃口了,有些不耐煩地問。
“哼!”洛臘梅冷笑道,“知道嗎,左相夫人想把香雪嫁給三皇子,聽說已經(jīng)派人在打點了。那小妾所生的陳香靈心怡三皇子這事在京城誰不知道?現(xiàn)在陳香靈恨不得想把香雪給弄死。不過,香雪現(xiàn)在變聰明瞭,也心狠了。”
香玉的心裡起起浮浮,這個消息在她看來完全可以當作假消息來看,但表面上卻是真的。只不過,委屈秦烈了,堂堂皇子竟然屈尊陪著左相夫人玩,確實出乎她的預(yù)料。
看香玉沒說話,洛臘梅覺得香玉可能是嫉妒了,心下一喜,接著往下說:“那天我聽到的是香雪讓香林書去找人弄死陳香靈,這樣就沒人知道她的假身份了。還說了右相千金對他的愛戀……,呸,真是不要臉,只要我還活著,就不能讓你得逞。還說讓我作妾讓左相千金爲正妻,你說說我能不氣嗎?”
香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知道要是香林書和香雪準備對於陳香靈動手的話,那一定很好看。
怪不得洛臘梅會那樣說,果然是這樣。他們要弄死陳香靈的話,那一定會是場很好看戲,她若是不去看,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