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俞夏的身段,嘖嘖,恐怕連女子也比之不上……”
講堂內頓時驚呼聲一片,俞夏氣的臉都綠了,貝齒狠狠扣住了下脣。
在石榴林裡脫得光溜溜的明明就是薛元靖和劉邦定那兩個不知廉恥的小人。
俞夏有晚歸的習慣,無意間瞧見那驚豔的場面,驚訝之餘卻也沒有放在心上,他一向覺得別人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那日薛元靖使凌霄何騙下自己,在演武場上對自己拳打腳踢,自己忍無可忍便以此作要挾,他們分明答應自己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那麼這就是他們口中的井水不犯河水?!
俞夏正欲衝進講堂,凌宵何弱弱地問了一句,“石榴林和學號隔了條淺溪,你起夜就近就好了,幹嗎還要跑到那兒?”
俞夏一聽,頓時止了步子,思忖道:辯來辯去,說不定會越描越黑。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總會有疑問,我到要看看薛元靖怎麼自圓其說。
那薛元靖果然答不出了,強辯道:“我,我就是願意去那兒,你管得著嗎?”
俞夏正欣喜之時,劉邦定又開了口,還是假裝好人,“薛公子,你連這都說不出,肯定是在造謠了。”
只聽,薛元靖推翻了案幾,道:“我薛元靖對天起誓,我若造謠,天……”
“哎,哎!薛公子且慢,我有一計,足可證明公子是否造謠生事。”
劉邦定喝止了薛元靖,接著說道:“堂堂男子漢肯屈人身下,定是有所圖謀,而所圖的無非就是些錢財或是前途。來書院讀書的雖都是士族,家境卻也不同。衆所周知,潘家乃京城大戶,而我們只知俞夏兄弟乃是河北衛陽人氏,卻不知家中做何營生。只要俞夏兄弟可以說明自己的家世,就足以證明自己到底需不需要依靠潘清霂些什麼了。”
俞夏一聽,恨得牙根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劉邦定的招數實在是歹毒,定是查出了自己“賣米爲生”的家世。莫說那是假的,經不起推敲,就算是真的,也無論如何抵不過銘城大富的潘家。
俞夏正思索著要如何應對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豈有此理!”
話音將落,白衣飄飄的潘清霂一腳踢開了虛掩的講堂,衝了進去,吼道:“薛元靖,有種你再把先前的話說上一遍。”
薛元靖頓時萎了神,夾著膀子不敢出聲。
劉邦定冷笑一聲道:“難道潘兄是打算殺人滅口?”
潘清霂立馬轉移了目標,瞪眼瞅著劉邦定。
一開始那劉邦定還不甘示弱弱地回盯著潘清霂,可還沒多時,便沒有了先前的氣勢,白著臉道:“只要俞夏兄弟能說明自己的家世,此事便一清二楚。必竟潘兄也不過出自商賈之家,讓人圖謀的東西也不是許多。”
與此同時,門外的文之墨推了推俞夏,示意他進去說明。
俞夏回頭看他,眼神中透著些許悲涼,“文大哥還看不清楚?說了又能如何,今天我是坐實了這孌童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