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潘清面‘色’‘潮’紅,滿頭大汗,掩飾不住的歡喜表情,直接跑到‘牀’前,拍掉了文之墨手中的書,說道:“阿墨,走,快跟我去後山?!?
文之墨翻了翻眼睛,懶洋洋地說道:“去後山幹嗎?我纔不去。”
潘清心知他在賭氣,也不跟他廢話,狡黠一笑,說道:“愛去不去,不去你可不要後悔?。 闭f完,又對著俞夏眨眨眼睛,“阿夏莫偎在‘牀’上了,也跟我去後山吧?!?
潘清扯著俞夏的胳膊一路小跑,直奔後山。
原本不準備去的文之墨,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慌忙套上了靴子,在後猛追。
俞夏茫然,喘著粗氣,哈出白霧騰騰,不解地問道:“二哥,我們這是去做什麼?”
潘清神秘兮兮,抿嘴一笑,不肯回答。
自從天寒以後,俞夏本著髒死是小,凍死是大的原則,再也沒有來過後山,此刻便仔細的看起眼前的景‘色’來。前陣子,剛下過一場零碎的冬雨,留下一股清洌的寒。就是這個越顯霸道的冬,居然還有星星點點的幾抹青綠‘色’的野草,不知是喜歡這寒冬的烈,還是貪戀著塵世的歡,傲然‘挺’立在‘亂’石中,顯然略顯突兀,卻更叫人覺得壯觀。
這時,潘清突然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著步子,俞夏見他如此謹慎,也不多嘴,慢慢地跟在他的身後。
又走了一小段,來到一小塊空地,視野突然開闊了起來,只見空地上東一堆西一片的灑滿了麥子。
潘清矮了身子,拉著身後的俞夏一同伏在空地旁邊的枯草上。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這個節骨眼上跟來的人,除了文之墨還能有誰。
潘清趕緊回頭衝他努努嘴,示意他臥在旁邊。
文之墨彆彆扭扭地趴在了俞夏身旁,問道:“那什麼,你幹什麼啊?”
只見潘清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沒好氣地說道:“那什麼,你不是不來嗎?”
文之墨氣結,嘟嘟嘴,正要嚷嚷。
潘清低喝道:“別出聲,兔子出來了?!?
只見不遠處的枯草輕輕地擺動,一個灰‘色’的腦袋隱藏其中,離此越來越近,突然間閃電一般從枯草中竄了出來,停留在空地中央,‘抽’動著尾巴左顧右盼,然後用下巴擦了擦地上的麥子,最後才放心地享用起來。
潘清用極其微弱的聲音道:“阿墨,快打?!?
文之墨聞言,‘摸’索出了彈弓,就地取材撿起幾塊小石子,端起了架勢,正要發‘射’之時,突然問道:“那什麼,你猜它是雄兔還是雌兔?”
潘清白了他一眼,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廢話?”
俞夏挑了挑眉,有些神秘,又似乎還有些其他的意味,“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文之墨乾笑了兩聲,終於不再言語。
兩顆尖利的石子,劃破了風,一顆打中了兔子的前‘腿’,另一顆正中兔子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