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你是怎么啦?”云清寒看著云懿軒的臉色大吃一驚。
此刻的云懿軒的臉色烏沉沉的就像一塊黑云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但是卻可以看到他臉上的彷徨與無助以及不敢置信的無奈。
“懿軒?”云清寒有一些擔心。
云懿軒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焦距只是散漫無神像極了沒有靈魂的人偶,云清寒從來沒有見過云懿軒這個樣子。心里不住的擔心,但終是沒有問出口。他知道此刻的云懿軒需要靜一靜。
所以他連忙向四周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全部退下。無數道黑影如游魂般退了出去,只余下云懿軒一人以及空曠奢華的大廳。
“啊!”云懿軒抱住自己的頭痛苦的喊,似乎要將自己的痛苦全部喊出來,全部發泄出來。好像是受傷的獸在痛苦的嘶鳴。
“獨孤云傲,獨孤云傲…。”他的口里不斷地重復著這四個字,好像這四個字能夠忘記現在他的痛苦一樣,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四個字就是一道魔咒能夠將他自己的理智消滅讓他的痛苦更深。
“…。”他似乎喊累了,終于停了下來。
云懿軒終于抬起頭來,看著那一張絕美的人兒,目光茫然而空洞,終于他沖過去將畫扯了下來似乎是揪住他一般惡狠狠地問:“你他娘的還是人嗎,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畫中的美人是不會說話的,只是用那勾魂攝魄的眼睛看著云懿軒,清清冷冷的,在月光的照射下平白的多了一分譏誚。云懿軒大手一握似乎想要將這幅畫撕毀,但是猶豫了半晌終究是舍不得。他憤怒地將畫甩在了地面上,低聲哭泣起來。
夜無言,只余那冰冷的春風搖曳著帷幔。低低的嗚咽聲像極了幼獸凄冷的哀鳴!
……。
“主子您是如何做到讓大祭司自愿將天狼令交出來的?”司馬昱好奇的看著獨孤云傲,眼睛盯著那塊令牌都快要把那令牌穿一個洞了。
“這一次是一個意外!”獨孤云傲轉動著令牌預期有一些不善的說。
“…。”司馬昱見獨孤云傲似乎不想再談只好換了一個話題說,“主子,宇文皇后瘋了!”
獨孤云傲的眉毛一挑:“怎么可能?那個老女人竟然會瘋!”
司馬昱見獨孤云傲似乎有一些興趣就連忙解釋:“看到晉王是被抬回來的模樣就瘋了!”
“真是稀奇啊!晉王我記得他受的傷好像不嚴重吧?”獨孤云傲將天狼令放下將糕點掰開說。
“主子,晉王已經不是男人了!”司馬昱有一些無奈的說,“作為南燕的希望遭到這樣的折磨換誰誰都會受不住,而且那十萬精兵可是有去無回!”
獨孤云傲給小幽喂了一塊點心慢悠悠的問:“這又如何,這關我何事?”
……。
主子,這三十萬大軍可是你親手送上地獄的,您好意思說跟您沒關系嗎?
獨孤云傲:“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消息嗎?”
司馬昱:“楚國從表面看到是沒有太大的影響,而東晉的皇子之爭隨著太子的回歸變得更加激烈了!”
獨孤云傲似乎興致缺缺起來,這些重要的消息好像不重要一般。
可是此時的南燕卻已是雞飛狗跳了!
宇文皇后此時已經痛哭失聲了,她不敢相信躺在那上面如同一個木偶一般的男人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廢了,傻了。再也無法生育了。
這一切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得她胸口喘不過氣來,但是他不敢去找那一幫人報仇,她不敢,當她看到兒子手中緊緊握住的曼陀羅華她就不敢生出其他心思了。
當她看到那一朵花時,她就感覺自己的耳邊傳來那一道魔魅的聲音:“喜歡嗎?一種被詛咒的花,沒有一個找到曼陀羅花的人能夠安然離開。而它最愛的食物便是人的鮮血!”
這一句話語現在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回響,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她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好像就看到那個身著黑色龍袞的男人就站在那屋子中央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她終于忍受不了了發出一聲絕望的哀鳴:“啊!”
這一聲尖銳的叫喊仿佛刺穿了云霄一般,覆蓋了整座南燕皇宮。
“啪!”
“母后,你果然還是疼愛皇兄!”南燕三皇子歐陽淼聽完下屬的稟告下意識的將手中的茶杯抓破了。
“殿下,恕妾身直言,此時您應當盡心盡責照顧好晉王殿下!”三皇子妃秦若妍裊裊娜娜的走了出來說。
“你怎么在這兒?”歐陽淼的眼神略微暗了暗長臂一伸就將美人圈進了自己的懷中問。
秦若妍美眸流轉著算計的光芒笑語吟吟地說:“殿下,如今的晉王已是一名廢人,廢太子爺是不可能被立起來的,而眼下的嫡皇子只有兩位,四弟現在還是年幼并且從小就是以富貴閑王的標準培養難以服眾,所有人的目光不就集中在你的身上了嗎,此時若不表現您的孝悌之情拉攏人心,更待何時?”
歐陽淼在秦若妍的小唇上啄了一口說:“你倒是一個乖滑的,但是一直以來晉王以孝悌出名,我這樣做難免是東施效顰并且會引起人們非議。”
秦若妍有一些不滿意:“可是如果殿下不去照料那么也會引人非議說殿下不重手足之情,這樣更會引起別人的詬病!”
歐陽淼沉思了一會說:“兩廂利害取其輕,還是聽你的吧!”
秦若妍巧笑嫣然的環住了歐陽淼的脖頸說:“殿下,妾身需要做些什么呢?”
歐陽淼的眼中充滿了**嘶啞著嗓音說:“再幫我生一個兒子如何,這就是你的任務!”
一時間,男子的低笑聲與女子的嬌鳴聲夾雜在一起形成了春日里獨有的靡靡之曲。
一陣翻云覆雨后,秦若妍再次醒來沒有最初時的嫵媚與迷茫反而帶有少有的清明。她將衣服蓋住自己滿身愛痕的軀體,眼中閃著凌厲的光芒。
“逢紀!”秦若妍出聲喚道,一道黑影在話音剛落下就已經出現在了秦若妍的身邊。
“頭領有何吩咐?”逢紀不男不女的聲音慢慢響起問。
秦若妍的目光有一些復雜但是還是咬了咬牙說:“告訴主子,三皇子已經上鉤了!”
逢紀點了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間中,似乎原來并沒有他這個人存在一樣。
秦若妍的臉色一陣青白,但是聲音依舊如常般溫柔平和:“來人,本宮要沐浴!”
與南燕皇宮緊張低迷的情勢不同,東晉皇宮此時卻是壓抑著不知名的興奮與不安。這一份狂熱的毒就像是會傳染一般,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似乎參與了一份。
此時的攝政王府。
長孫璟將手中的筆放下,如山的奏折很快就被內監搬走。這時他支起下巴帶著一點慵懶的神色問:“皇后什么反應?太后又是如何?”
屬下如實稟告,長孫璟的笑容越發的擴大,原本溫潤如玉的臉本應該露出的笑容應該使觀之可親但是此時的長孫璟的臉上笑容帶著一種詭異的猙獰,讓人想起了上古的兇獸。
此時的東晉皇帝長孫蕭已經完全驚呆了,雖說他是一個弱懦無能的君王只知一個勁地保持朝中三大勢力的平衡但是此刻他卻知道現在這東晉的天下已是變了。
長孫元手中的曼陀羅華他雖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長孫元身上刺著的圖騰他卻是非常清楚。長孫蕭看著那唯美精致的圖騰只覺得痛苦。
他對于他的皇后撲上來對他又打又咬已經全然沒有反應了,只想起那個女人似笑非笑的面容。他不耐煩地將皇后推開大聲吼:“叫長孫璟過來,快!”
“皇兒!”趙太后喚了一句叫住了驚慌失措的長孫蕭。
“母,母后!”長孫蕭終于吐出這個詞,此時的他已經如驚弓之鳥了惶惶不可終日了。不是因為兒子的慘狀而是因為那個圖騰!
趙太后張開了雙臂,長孫蕭已經全然忘記了恐懼像乳燕回巢一般撲向了自己的母親,開始因為恐懼而低聲哭泣:“他們來了,他們真的出來,我該怎么辦啊?母后?”
趙太后痛苦的閉上眼睛灑下一滴淚水但是還是像哄孩子一樣拍打著長孫蕭的背說:“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大不了母后抵命就是了!”
“母后…。”
趙太后只感覺自己的衣服一陣濡濕與溫熱,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她想起了那個女人,他知道她的兒子也想起了那個女人。
“趙靜,記住你今日之所為,本宮告訴你,本宮所受的痛苦來日必將以十倍報之于你!”
那道清冷的聲音再次在趙太后的耳邊回響,讓趙太后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但是就算再害怕趙太后都還是強打起了精神:“皇兒,你要勇敢起來,當年那么多大風大浪你都挺過去了,還怕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獨孤鳳鸞嗎?”
長孫蕭搖了搖頭說:“母后你不懂,你不懂!”
趙靜幽幽的嘆了一口,看著長孫元胸口上那唯美的精致圖騰目光漸漸的幽深起來。獨孤氏?云氏?
難道這次真的要不死不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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