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忠于我的好護衛(wèi),一味的只知道讓我茍且偷安!”獨孤云傲嘆了一口氣說,“你們難道不知道世間壓根就沒有絕對成功的事嗎?”
“屬下知道萬事都需要承擔(dān)風(fēng)險,但是主子我們卻必須把事情的風(fēng)險降低到我們能控制的范圍!”長淵開始有一些激動的說,“主子,如若你在不聽勸屬下只好得罪了!”說完他的手已經(jīng)抽出了袖中鋒利的短劍,而與此同時九幽也抽出了自己的軟劍。
就在所有人都準備動手時,獨孤云傲卻不慌不忙的又坐回了棋桌旁,將最后一子落下淡淡地說:“誰告訴你們云氏只有我一人了!”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只見獨孤云傲悠然一笑:“以那群敗類的野心會不在天下大亂的時候分一杯羹五裂山河,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所有人都開始停下來心里也有一些奇怪了,沒錯以云族的實力完全可以爭奪天下,可是五十年前他們卻沒有絲毫動作實在是讓人不解。可是這又與云氏有什么關(guān)系?
“云氏不僅是嫡支一脈!”獨孤云傲將棋子弄好準備擺開新的一副殘局輕輕地說。在場的人大多都是聰明人獨孤云傲這樣一說此刻都明白了,云氏一族也在南燕國內(nèi)!
“主子,你說的可是真的?”白寧有一些難以置信的問,“云氏還存在這世間,不是說云氏一族嫡支盡亡嗎!”
但是長淵遠沒有白寧那般興奮,只是猶豫的說道:“主子,云落塵成為嫡支后,就離開了云氏輔佐先帝,已離族近五十年,云氏雖然沒有渺塵山那群敗類難纏但也是極為危險的地反…。”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翟墨原先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九幽依舊不動聲色,白寧原本因為高興舒展的笑意也完全消失不見了!
“云氏嫡支是死的只剩我一個了,一向重視嫡支的云氏人就是想不認也得認!”獨孤云傲悠悠閑閑的落下一子說,“明日出發(fā)落鳳山,是該要讓玄門現(xiàn)世的時候了!而且如果云氏人不認就打到他們認為止!”
所有人精神一振,“諾!”
玉山上,一個藍衣少女正依座憑風(fēng),繽紛的落英灑在她的裙擺之上,微風(fēng)拂過她隨意挽起的秀發(fā),將她纖細優(yōu)美的體型完美的勾勒出來,越發(fā)顯得她柔婉可人,讓人不忍打破這一靜謐的畫面!
“唰!”一對藍鴿應(yīng)聲而落,那對鴿子落在了一個皓齒明眸的十三四歲的嬌俏少女面前,女子看了一眼那遠遠跑來的那人笑道:“三哥真是厲害,這藍鴿可是上等的品種,竟然來了一個一箭成雙真真是百步穿楊的好技藝想來這一次騎射第一又是三哥的囊中之物了!”
被喚作三哥的男子自信的一笑但是仍然很謙遜地說:“婉兒妹妹過獎了,三長老那一支的云宸比我更勝一籌想要奪冠還要好一陣努力吶!”
云婉兒捂著嘴直樂指著這對鴿子說:“誰不知藍鴿一向扶搖直上,一飛沖天,**凌零,變作點點星云只有雄鷹能與之匹及,而且無論速度還是機智,敏捷程度,藍鴿都是上上之選,輕而易舉一箭成雙,就已經(jīng)少有人及,三哥何必謙遜!”
“只不過是騎射一項,文采謀略還有的忙呢!”一個驕橫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姿色不遜于云婉的女子走來眼中盡是鄙夷的神態(tài):“云海,就憑你這莽漢子也想贏過云宸哥哥真是做夢!”
云海有一些漲紅著臉正想去找這個驕縱女子算賬,卻被云婉的手輕輕的拉住,云婉對他搖了搖頭,他只好咽了一下這口氣,云婉將云海拉在身后走向那名女子,那女子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但云婉只是淡淡一笑語氣溫溫婉婉的說:“云嬛兒,在萬事還未定下來是最好少口出狂言,免得將來貽笑大方!”
“我會不會貽笑大方我不清楚,但是不知道你三哥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就未可知了!”云嬛兒也是不惱冷哼了一聲說,“不受重視的一支就是不受重視的一支,參加評比了連比什么都不知道!”
這句話一出口云婉兒的臉色有一些僵硬:“你說什么?”
云嬛兒笑著說:“你們還不知道吧,長老會已經(jīng)決定了今年的騎射比的是獵殺人羊!”
云婉兒聽到云嬛兒這樣說有一些好笑了:“云嬛兒,你也真會說笑人羊這種的東西怎么會…。”
“誰說沒有,渺塵山那群敗類可是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呢!”云嬛兒不等云婉兒說完就將話語高聲打斷了。
而云婉兒則在云嬛兒的話音落下已經(jīng)徹底呆了:“這一次是要突襲渺塵山!”
“怎么怕了,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喲!”云嬛兒格格直笑地說,然后趾高氣昂的走了,寂靜的山谷獨留這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回蕩著。
“要開戰(zhàn)了是嗎!”云婉兒悲涼的閉上了眼睛,“這一派平靜終究還是打破了!”
“你在擔(dān)心那個人!”云海終于出聲說,“小妹也許你應(yīng)該放棄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云婉兒聽到這句話,終于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淚打在了淡藍色的錦緞上暈開了一片一片美麗的花朵:“為什么,為什么!”
尖利的女聲劃破了那在藍天漂浮的云朵,在寂靜的山谷中一圈一圈的回蕩著!
此時被云婉兒思念的那人渾然不覺自己正在與危險越來越近,他只是精心的溫柔的擦拭著一柄裝飾華麗的匕首好像那是他最寶貝的孩子,“云霄,你在干什么呢?”一個突兀的男生打斷了他的動作。
被叫做云霄的男子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將匕首放了回去笑著對來人說:“只不過是擦拭一下兵器而已,你也知道有些東西染血多了也會有靈性的!云嵐倒是你找我有一些什么事?”
云嵐也沒有過分追究云霄的行為只是神情肅穆語氣十分嚴肅起來:“我們派去上元查訪的九弟被人殺了!”
云霄驚訝的睜大眼睛語氣開始急切起來:“不可能,九弟身邊帶的全是我們暗衛(wèi)中的最頂尖的存在怎么可能!”
“來人給我們送來了他的頭顱你自己可以去看看!”云嵐的眼中劃過一絲悲痛,“就在祖父的房間!”
云霄不敢相信云嵐所說的話,只是跌跌撞撞的跑向了云族族長——自家祖父的正房,他撥開了一圈又一圈的圍住正房的人,他從未如此心煩過,但是當他終于來到正中央時,他看到的那個血肉模糊的圓乎乎的玩意兒,再看到一向硬朗的祖父此時已經(jīng)完全羅起來的背,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宣戰(zhàn)這是**裸的宣戰(zhàn),云氏是要明目張膽的撕破與我們的協(xié)議!”一個人大聲的咆哮起來,眾人紛紛附和,一時間嘈雜的聲音充滿了云霄的耳朵,云霄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從人頭悄無聲息的送進家主正房之后,一時間云族人人人自危,誰都知道家主周圍的防守最為嚴密尚且被人鉆了空子,何況他們?
于是渺塵山的防守比從前增加了三倍,但是令人恐懼的事情有增無減,云族派出去歷練的優(yōu)秀年輕人的人頭都被完整無誤的送給了他們的父母,長輩,那兒,一時間云族上下縞素連天!
而這一切都還沒有完,直到十天后,玉山云氏突襲渺塵山更是將矛盾全部激發(fā)出來。
誰看到被譽為世外桃源的玉山與渺塵山此刻模樣都不會相信這是昔日被文人盛贊九天之境落凡塵的世外仙境,反而更像是被魔鬼屠戮過的戰(zhàn)場,沒有人煙,在兩山之間的城鎮(zhèn),街道都被已經(jīng)干涸的血液所鋪滿,那城鎮(zhèn)的上頭是仿若永遠揮不去的硝煙!
云婉兒悲傷的望著這一幕,手中握緊長劍,警惕的行走在這看似無人的街道上,她是從玉山上逃出來的,她已經(jīng)用他們特殊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他相聚的地點,不為別的她只是想問他的心上人一句,是他重要還是族人重要?發(fā)展到這種兩族相爭的程度是她也沒有想到了,她早就會料到一旦云族試煉一開始兩族之間勢必會發(fā)動戰(zhàn)爭可是她沒有想到會發(fā)生的這么快,只是短短十余天而已啊,一切都成為了廢墟。
說到底她也不是很明白,當時騎射這一項,提出人羊這一要求也只是向云族那些怯懦的底層人下手,按道理視無用之人于無物的云族之人怎么著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誰能想到云宸竟然那么大膽奇襲的竟然是云族的駐軍,導(dǎo)致兩族直接撕破了所有的協(xié)議,所有的恩怨都交托給了這一場在她看來十分不劃算的戰(zhàn)爭之中!
“耶律律!”一聲馬的嘶鳴聲將云婉兒的警惕心提高到了極點,她警惕的望著四周只見一襲白衫,俊朗的相貌一切一切都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可是當她情不自禁靠近時,“噔!”一聲清脆的兵器碰撞之聲將她從癡迷中喚醒了過來,但是她還是飽含深情地喚了一句:“云霄!”
但是迎接她的不是情人的溫?zé)岬膿肀В且粋€冰涼的觸感,她這時才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云霄。
“說,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你們撕毀協(xié)議的事!”云霄沙啞的聲音問。
“你懷疑我不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嗎?”云婉兒哀戚地問,“你難道體會不出我的真心?”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云霄痛苦的吼道,“從始至終你的心中只有你的族人!”
“云霄,我出生的那一支并不受重視!”云婉兒急忙說,“我并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而且當初試煉騎射項目是人羊時,我已經(jīng)百般阻止了!”
“人羊!”云霄像剛蘇醒的重傷野獸一般赤紅著眼睛問,“你們試煉竟然拿我們作為人羊!”
“云霄,你別激動,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云婉兒知道自己情急說錯了話,連忙上前想要安撫但是脖上的冰冷告訴她不能輕舉妄動!
“呵呵呵呵呵,我的九弟的頭顱被你們包裝的很好送在了我爺爺?shù)牟妥郎希 痹葡鼋跄剜恼f,“我的族人被你們當做人羊獵殺!到底誰才是敗類!”
“你說什么?”云婉兒不敢置信的聽到云霄的話語,“九弟死了?”
------題外話------
云傲小妹子要消失幾天,親們多擔(dān)待!兩族之爭是由誰促成的呢,稍后自會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