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漸漸地熱起來,人的心也漸漸的焦躁起來,朝堂之上的人心浮動所有人都為最近蔣濤戰(zhàn)敗之事焦躁不安,獨孤昕的一道圣旨將這份不安砸出了一個大坑。
圣旨的內容很簡短:“即日,昭元長公主領兵十萬馳援!”
這一次出乎意料沒有人反對,沒有人發(fā)出一絲異議反而說獨孤皇族自古以來巾幗不讓須眉,更有甚者說是獨孤云傲繼承了母親的本事。就在所有人都在鼓吹,拼命的安撫自己的內心時,他們誰都忘了他們所期待的人只是一個不到九歲的女娃。
聽到這些言論獨孤云傲只是微微一笑,靜靜地看著肅穆的軍隊,這是天湮軍,厚土營的第一次試煉,也是奪兵權的最后一步。也是向東晉宣戰(zhàn)的第一步!
長孫敬,朕已經舉起了屠刀,你將如何迎戰(zhàn)?
獵獵風起,舞動著旌旗。
所有人都看著那一抹嬌小的身影漸漸的遠去,有人質疑,有人反對但是都保持著沉默。
獨孤昕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將自己嗓子的酸澀咽了下去,他堅信當獨孤云傲歸來之時就是北周復蘇之時!
……。
夜幕星空,璀璨美麗的同時也籠罩著神秘。
獨孤云傲隨意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那漫天的星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馬昱站在獨孤云傲身后說:“主上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獨孤云傲說:“司馬昱,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說吧!”
“主上?”司馬昱微微一愣,只見獨孤云傲指了指旁邊說:“坐下來吧!”
司馬昱猶豫了一下坐了下來問:“主上怎么知道屬下有事要找您?”
獨孤云傲說:“你一向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人,什么時候會插手屬于拂梅他們的事情了?”
司馬昱笑了笑說:“主上,如果說我愿意做這些事情呢?”
獨孤云傲沒有回答但是卻聽司馬昱繼續(xù)說下去:“您才九歲,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將您藏起來不要去面對這些東西,沒有人會喜歡沙場的血腥廝殺,沒有人會愿意在年紀這么小的時候就扛上這些冰冷的一切。”
獨孤云傲沒有說話只聽司馬昱繼續(xù)說:“主上,屬下知道您有很多秘密但是屬下并不想過問,屬下這一次來只是想說說自己的看法,不要活得太累了!”
獨孤云傲微微一笑說:“如果可以選擇誰愿意活得很累,如果沒有要說的本宮就去休息了!”
司馬昱突然喚住她說:“主上!”
獨孤云傲的腳步一頓只聽到司馬昱說:“作為屬下,只希望主上記住一樣那就是我們這些人只有一個主子死生不棄!”
獨孤云傲沒有絲毫停頓繼續(xù)向前走回到營帳之中,司馬昱雖然你勸我不要活得太累但是你可知道曾經我也曾想過著平平常常的日子有一個愛我憐我的夫君,有乖巧可愛的孩子過平凡女子的一生但是這一奢望早在前世就被這世界給打破了。從此以后獨孤云傲只能是獨孤云傲,永遠走著的是冰冷的修羅道,掌著的永遠是天下權柄。
元武八年,東晉來犯,蔣濤不敵,昭元公主領兵十萬馳援,此乃公主第一戰(zhàn)。——《周史。天授帝傳》
“這皇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讓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丫頭來打仗,這不是讓人笑話嗎?”一個大嗓門的將領說道。
“黃興!”蔣濤不悅的說,“嘴巴放干凈點,他畢竟是北周朝最尊貴的公主!”
“是!”
蔣濤嘆了一口氣,眼睛流出一絲悵然,云芳的女兒,不知道會是什么模樣。算算也快九歲了。
獨孤云傲睜開眼睛說:“還有多久到平城?”
“殿下,大約一個時辰就到了!”拂梅說。
獨孤云傲微微一笑:“一別五年不見,本宮確實應該去見見故人了!”
獨孤云傲又閉上眼睛,最近的軍報實在是太多了,她真的是有一些累了,起先還以為武成王不過是一個有幾分才氣的將領,如今看來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
蔣濤早早的就站在大營門前恭候獨孤云傲的到來,只見一輛外表并不奢華但是非常大的馬車慢慢的行駛了過來。看著拉車的駿馬蔣濤微微詫異地一挑眉毛,這馬只消一看就知道是大宛名馬,全國上下不過十匹如今倒有四匹給這位公主拉車用了當真是暴殄天物。
但是蔣濤該有的禮節(jié)還是一點也不會少他單膝而跪朗聲說:“老臣蔣濤拜見長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馬車良久沒有動靜,蔣濤不得不再一次重復但是依舊沒有回應,所有人都憤怒了,這位公主擺的架子也太大了吧!卻聽到一聲清脆稚嫩的童音從他們的身后響起:“蔣國公,大營的防御應該好好的加強了!”
所有武將都驚詫的返過頭來看只見一抹嬌小的身影落入他們的眼中,她的膚色很白近乎透明一般唇色雖然是粉色但是因為皮膚姣白看上去十分的明顯,這個孩子的五官很美,很漂亮但是卻讓人感覺有一種陰森詭譎的氣息在她的周圍浮動,卻又看不真切。就像那個男人一樣,蔣濤看著獨孤云傲心想,永遠猜不透的帝王,永遠都頂著不屬于人間最美的皮囊。當蔣濤看到獨孤云傲那一瞬間有一種那個男人已經又回來的錯覺,但是身型的差距讓他嗤笑自己何時將對那個男人的恐懼種植在心里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沒有回來但是這個孩子卻是比那個男人還要恐怖的存在。
蔣濤說:“公主好本事,竟然能從我們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進入大營。”
獨孤云傲微微一笑說:“皇兄的金衣衛(wèi)不是用來裝點門面的,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考驗卻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如此大意!”
“你!”黃興剛想反駁但是卻被蔣濤止住了,他沒有想到獨孤昕竟然會擁有如此可怕的暗衛(wèi),獨孤云傲身邊的那些人很明顯都是不懂武功的,而那些暗衛(wèi)卻是怎么也找不到,獨孤博那只老狐貍還真是埋得夠深的。這一次獨孤昕大概是想給他一個警告別出什么幺蛾子吧!
“公主莫不是懷疑本將的忠心?”蔣濤拱手說。
獨孤云傲微微一笑說:“本宮從來未懷疑過的將軍的忠心,但是皇兄說了這東晉的龍騰衛(wèi)絲毫不遜于他的金衣衛(wèi),所以要本宮給你們提一個醒各位將軍小心!”
“是!”蔣濤帶著所有人說。
“免禮吧!”獨孤云傲淡淡地說但是她并沒有走向營帳反而將蔣濤扶起,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在蔣濤的耳邊說了一句:“一招聲東擊西你們尚且沒有防備,本宮還真懷疑這一場戰(zhàn)爭了!”
蔣濤的身軀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獨孤云傲,卻見到那個孩子唇角掛著波瀾詭譎的笑意,一種極為冰冷的寒意從他的骨頭里鉆出來,就像是那一年那個死神之主呼出的氣息一般冰冷刺骨。
“謝公主!”蔣濤顫抖嗓音說。
“蔣國公征戰(zhàn)無數(shù),經驗豐富,雖說本宮一路上接到戰(zhàn)報無數(shù)但是到底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請蔣國公為本宮一一道來吧!”獨孤云傲的聲音慢慢的響起將所有人的思路喚了回來,全都隨著獨孤云傲來到了主營大帳之中。
這座本是蔣濤居住的營帳此時已經被蔣濤騰了出來為了讓獨孤云傲住得舒服特意添置了不少東西,不得不說蔣濤還真不是一般武將那般粗枝大葉反而是一個挑不出來毛病的老狐貍。
獨孤云傲看著山景圖皺起眉頭,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只聽蔣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東杰十城被奪之后,我方只剩下沃土千里,最擅騎兵馳騁,我軍此次沒有強騎兵,戰(zhàn)馬多用于偵察兵,而東晉卻擅長騎兵戰(zhàn),并且出現(xiàn)了重騎兵,以一當百銳不可當…
獨孤云傲緩緩開口說:“重騎兵?蔣國公是怎樣的重騎兵連你都無可奈何?”
蔣濤這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了:“這重騎兵倒是也奇怪不像一般的重騎兵,一般重騎兵都是獨來獨往一直沖殺但是這一次的重騎兵卻不同!”
獨孤云傲問:“怎么一個不同法?”
蔣濤說:“他們是連成一塊的。”
獨孤云傲的腦子里似乎有一個答案微微皺了眉說:“連成一塊?”
蔣濤點了點頭說:“沒錯連成一塊,多個騎兵之馬匹用皮索相系——通常是三匹馬聯(lián)成一排,這樣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是奈何不了他們的沖擊的。而且他們不是輕騎而是重騎每一個人都裹成像鐵塔一樣無論怎樣劈砍都不會有什么損害。”
獨孤云傲轉向蔣濤問:“如今軍中糧草充足,但是兵力可用多少,敵軍估計有多少?”
蔣濤回答說:“如今可用兵力八萬,強自撐起來的話勉強能調用十萬,敵軍帶領了三十萬大軍,我們雖然敗退了但是采取都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戰(zhàn)略大概敵軍有二十萬軍力,所以我們之間的兵力相差不大。”
獨孤云傲點了點頭說:“本宮明白了,從即日起,將強防御,高掛免戰(zhàn)牌,無論怎么挑釁均不許應戰(zhàn)!”
所有將領都面面相覷:“為什么?”
獨孤云傲冷冰冰說:“沒有為什么,這是軍令!”
軍令不可違!蔣濤及將領心不甘情不愿的說:“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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