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云傲的話語響起,讓所有人都挑不出錯來,但是獨孤云傲為何這般說辭?
這實在是讓人費解,將南燕與東晉撮合在一塊北周難道是不懼的嗎?
長孫敬的手再一次的蜷了起來攥成了一個拳頭但是又收了回去只是抬頭笑著說:“長輩的話小王豈會不聽從?”
他到底還是妥協了,在第一場的時候他就輸了,那一只倒中其實是他的箭矢但是確實被獨孤云傲送進了她的壺中,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完成的,但是獨孤云傲這一舉動無疑是在威脅他,如今更是以身份來壓人,雖然他不知道獨孤云傲有沒有武功但是他可以肯定一旦他有什么異動下一秒他的脖子就會出現一道細細的血痕,獨孤云傲的此時的力量就像是一個無底洞看不出任何的深淺,讓人心驚與害怕。
歐陽兆薇喜不自勝,兩頰飛出了兩朵桃花紅撲撲的煞是惹人憐愛的說:“攝政王是我等小輩的長輩,華容豈會不從?”
獨孤云傲冷笑了一聲說:“孤贈給晉王爺的樂器都是調過音的,華容公主不防試一試!”
這一句話立馬將華容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獨孤瓊看著這一幕冷笑了一聲就這點膽子還敢跟皇姑姑叫板當真是活膩了,倒是有一身上佳的冰肌玉骨不知道皇姑姑是將她做琵琶呢還是做阮呢?獨孤瓊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興奮。
“怎么?”獨孤云傲吹開那冒著些許熱氣的湯羹,精致上挑的眼角微微暈開了涼薄的笑意,“華容公主可是不敢?”
“攝政王爺是在戲耍本宮嗎?”歐陽兆薇怒聲說道,歐陽蕭開始有一點著急了,這個妹妹平時很精明的一人這個時候怎么一直往上冒傻獨孤云傲是她能夠輕易得罪的人嗎?
獨孤云傲淡淡地說:“孤不過是想讓華容公主為孤撫琴一曲而已這怎么能算作是刁難?”
“亦或者是華容公主不愿與孤那表侄合奏一曲鳳求凰?”獨孤云傲的嘴角帶著譏誚地說。
歐陽兆薇的臉色白了白,不愿意,他怎么會不愿意呢?長孫敬作為未來的一統天下的帝王試問誰能抵擋住他的誘惑?只是這琴是…。
歐陽兆薇想到那琴的材料胃里就有一種酸水不斷的震蕩著讓她止不住的惡心!
長孫敬拿起那支精致的洞簫說:“既然華容公主不愿意,那本王也不勉強了!”
這個時候長孫敬竟然幫著獨孤云傲說話?這兩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眾人疑惑的在兩人之間掃視來掃視去希望知道一些消息但是兩人都是善于隱藏高手一時間也是看不出來的。
獨孤云傲沒有多說一些什么只是垂下眸子細細的品著羹湯,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歐陽兆薇猶豫的片刻終于哆嗦著手坐在了琴座旁將手擱置在琴弦之上,美人白皙嬌嫩的手與那讓人毛骨悚然的人皮琴形成了巨大的扭差帶著一種強烈的空間扭曲之感,讓人心生恐懼。
長孫敬終于吹奏響了第一個音符,歐陽兆薇雖然是哆嗦著手但是卻是不出錯的彈奏起了鳳求凰,琴與簫之間的音符終于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歐陽兆薇美妙的聲音緩緩地蕩在了人們的耳中: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皇。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一曲終罷,所有人都忘去了人皮樂器帶來的恐懼,紛紛贊賞說:“華容公主當真是有一副好嗓子天籟之音,黃鶯啼柳不過如此!”
“琴簫最是難合沒想到竟然能讓公主與王爺合奏的如此之好,想來二人是同心同曲?。 ?
聽著眾人的贊美,長孫敬的心像是被刀生生地剜去一般,疼得厲害卻感覺不到心在跳動,就像當年那些大臣跪求著她希望她納妃一樣,那樣的冰冷,甚至可以說是欣然贊同!
“不過是音律之上的相合罷了何必如此大費唇舌!”長孫敬終究是不耐煩了厲聲說道,讓所有人都訕訕地住了嘴!
長孫敬的眼睛之中泛著血色的光芒一步一步走向獨孤云傲一字一頓地說:“如今你可滿意了?清兒!”
獨孤云傲的嘴角微微一笑擰出一朵絕美的笑容說:“晉王爺做事一向是做得極為妥帖的!”
晉王爺做事一向是極為妥帖!
這一句話落在長孫敬的耳朵里十分的諷刺!
他想起當時云清婉被他改為獨孤清婉的時候,云清婉也是這般低低的笑著說:“攝政王做事一向是極為妥帖!”
“呵呵呵!”長孫敬的笑聲越來越大眼睛中滲出了血淚。
所有人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這晉王爺難道真的與獨孤云傲之間有什么過往不成,但是這也是不應該?。?
長孫敬將滲入口中的一口鮮血咽回肚子中說:“獨孤云傲你狠,你夠狠!”
“孤一向沒有被人說成心慈手軟!”獨孤云傲笑著說。
“噗!”長孫敬看著獨孤云傲那一張絕美的面容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
在黑暗降臨前,他只見到獨孤云傲那一張冷清絕美的面容盡是淡漠與嘲諷!
“攝政王爺!”
“主子!”
…。
長孫敬一倒,驚慌了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紛紛猜度獨孤云傲與長孫敬之間的關系。
眾人想要從獨孤云傲那邊發現什么蛛絲馬跡但是卻只見到獨孤云傲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淡淡的看了長孫敬一眼右手輕輕地拂過自己的左手上的護甲,精致的血玉泛著詭譎的血芒!
歐陽兆薇看著那道血芒嘴角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晉王爺與北周攝政王爺之間的故事讓人一時間揣度不已。
“我可是聽聞啊,那晉王爺對那攝政王是傾心不已,結果被人家當眾拒絕了一時羞憤才會如此…。你說北周攝政王怎么就這樣不識好歹呢,也不瞧瞧自己什么破名聲?”
“切,說你是傻子你還真是傻子,人北周攝政王那是什么身份?。勘敝苋缃袷亲顝姶蟮牡蹏?,攝政王爺是無冕之王雖然說晉王爺與她的地位相差不大但是倫手段,論魄力,再論輩分都是差得老遠去了…”一個中年壯漢不屑的說。
“就是啊,你可別忘了這五十年前咱們踩的這片土地那是姓獨孤的,想當年那獨孤皇女的赫赫儀仗老夫是一輩子都忘不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唏噓的說道。
“噓,老人家你是不要命了!敢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一個漢子立馬緊張起來張望了一下四周說。
“有什么不要命不要命的!這是事實!”老者冷笑了一聲說,“大周綿延三百余年誰人不知那獨孤皇女的無上尊榮,誰人不知那光鮮背后的赫赫功績,只可惜世人愚昧…?!?
老者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慢慢地消失,殊不知道這一番話又是引起了新一陣的議論狂潮!
獨孤云傲輕輕一抿甘甜的果釀,雖是孩子但是有時那方向甘醇的果酒最是適合她的,淡淡的紅暈暈開了她白皙的臉龐之上更是顯得美艷不可方物。
“這些事情是誰傳播開來的?”獨孤云傲輕皺了一下眉頭問。
“回主子,這件事情實在是不可考了,源頭太多太雜…”弄菊有一絲惱恨的含義在里頭說到。
獨孤云傲閉上眼睛腦子里一一將所有可能的人劃過腦海,漸漸的有了答案,她緩緩的勾起唇來說:“仲呂,你說你這老家的人還真是多呢,都可以來一個老鄉聚會了!”
仲呂不吭聲只是淡淡的說:“這件事情雖說是離奇但是未必不會發生,主子只消將隱患扼殺于萌芽即可!”
獨孤云傲懶懶的支起下巴說:“這女人倒是聰明,知道捧殺比棒殺還要厲害甚至是直接讓三國矛頭全都指向了北周,這一招不可以不說毒!”
仲呂低低的詢問說:“不知道主子打算如何做?”
獨孤云傲接過拂梅遞過來的濕帕子,細心地擦拭著手說:“仲呂,孤說過有的時候小蟲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小蟲子會帶來的影響,輿論一向是最厲害的殺人不見血的利器,自古以來死在它手上的人骨頭都可以累做一座泰山,如果在這當口出現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只會將矛盾愈演愈烈,孤雖說是不懼三國但是現在還沒有到收拾他們的時候,這個時候絕對是不能亂的!”
“可是主上,現在的輿論雖說是對我們有利但是包藏的禍心委實是太大了!”韓遲皺著眉頭說。
獨孤云傲看著韓遲有一些焦急地面容懶懶的一笑說:“你一向是最喜歡撈錢的主兒,眼下有一個撈錢的妙宗兒,你可愿意去?”
韓遲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嘴角上揚起了一個弧度說:“主上可是早就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了?”
獨孤云傲看著天空眼神微微一瞇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想來有了一個聚財的妙宗,人們也該將先前的事情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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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后臺抽風了,死活傳不上去親們對不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