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敏也有些慚愧,于是小心翼翼地說:“最近不是忙嘛,我剛進單位,順過來了就好了。再說了,你做飯也挺好吃的?!边€順帶著沖著江承拋了個媚眼,又指了指指腿問:“我,可以,吃了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給爺再撒個嬌?!苯刑袅颂裘济?,又把盤子往吉安敏面前一劃而過,那香味兒真的讓她都要跟著跑了。
“爺,求您了!”吉安敏幾乎是朝江承撲了過去,卻被江承攔住了,扯了扯她的頭發說:“逗你玩兒呢,冷了,我給你熱熱去?!?
“熱了還酥脆嗎?”吉安敏趕緊跟著江承到了廚房,對于她,她還是比較講究的,如果外皮的脆皮成了軟面粉團子,她寧愿餓死也不吃。
江承把盤子放進微波爐,頭也不回地說:“中火兩分鐘,保證酥脆得比剛炸了來的都好吃,還敢說自己是吃貨,這個都不知道?!?
“我不是吃貨,我是美,食,家。”吉安敏敲著盤子在一邊兒等。
事實證明江承是對的,從微波爐里拿出來的雞腿酥脆噴香,完全不像她以前熱過的那樣,要么沒熱透,皮是軟的里面是冷的,要么就是過了,外面焦黑,里面硬得像硬紙板。
吉安敏的口水直在口腔里打轉,正準備開吃,卻發現江承從冰箱里拿出幾罐啤酒問:“炸雞配啤酒,要不要?”
吉安敏的眼睛頓時樂成了一條縫,覺得生活的美好不過如此,趕緊點頭道:“要要要?!?
江承拿著啤酒走到桌邊道:“那么迫切,你很會喝酒嗎?”
吉安敏開了一瓶啤酒,對著江承眨眨眼道:“一會兒你不就知道嗎?”這句話讓江承想起她的那次醉酒,便有些遲疑,想了想,又把剩下的啤酒放回了冰箱。心想,就給她喝一罐,應該不會醉吧。
可是喝酒哪有說只能喝一瓶,便真的只喝一瓶的。兩人喝著酒吃著雞腿聊著童年初中直到大學后再工作,這菜就不夠了,又從冰箱里找出了火腿腸和鹵雞蛋,吃著吃著,酒不夠了,于是又去拿酒……最后吉安敏和江承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只記得兩人都是被一陣尖叫聲給嚇醒的。
“你們……你們不能收斂一點嗎?太過份了!你們就不怕傷害我嗎……好歹,好歹我也是……也是你們的親人啊……”
這不著調的話不用猜也知道是曾菲說的,吉安敏不明白自己怎么她了,只知道頭重得很,而且感覺痛得要裂開似的。正要起來,可稍微一動卻發現身邊暖乎乎的,吉安敏疑惑地抬起頭,頓時傻了,她看到了一雙同樣驚訝到呆的眼睛。
當吉安敏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江承的懷里時,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天啊,沒臉見人了。
吉安敏手忙腳亂地掙扎著從江承懷里爬起來,可頭痛加上手軟腳軟,竟然又一頭栽進去了。而且當著曾菲的面,嘴唇非常意外地又異常準確地撞在了江承的唇上,可從曾菲的角度看,便是吉安敏非常認動地,結結實實地在親了江承一口。
“你……你還是我姐嗎?”曾菲目瞪口呆地看著趴在江承懷里發呆
的吉安敏,再看江承,也是同樣一副表情。
曾菲哪里知道吉安敏的苦,她這一摔的位置特別不好,不但親上了江承,而且手還撐在了不該撐的位置,然后……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了他強烈的身體變化,這讓她苦不堪言。不用力吧,起不來,得用力……天,不敢想!最后,還是江承伸手撐起吉安敏,她才能夠起身。
吉安敏現在最想的便是去洗個澡,她覺得現在最好就是躲起來,但卻被曾菲拉住了,且顫顫抖抖地問她:“姐,你不會是……被狐貍精上身了吧?”
吉安敏一巴掌拍在曾菲的腦袋上:“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狐貍精,那就是你。”
趁著這姐妹倆還在糾纏,江承沖進了浴室,直接打開了花灑洗冷水澡。聽著里面傳來的水聲,曾菲賤兮兮地問吉安敏:“姐,你們倆昨天晚上有沒有,那啥?”
“有沒有和你有關系嗎?”吉安敏瞪著曾菲,不想曾菲的理解太奇葩,她捂著嘴驚訝道:“姐,你們居然在沙發上……”
吉安敏本來頭就痛,這下更頭痛了,一下子又倒在沙發上。可是沙發不再是她以前的那個沙發上了,那上面有雞腿味兒,有香腸味兒,有鹵蛋味兒,有啤酒味兒,可是這些味兒都擋不住濃烈的江承味兒。
吉安敏想起來,可是頭又痛,但她不知道是因為頭痛,還是因為自己舍不得這個味兒。
“姐,你說我是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曾菲悶悶地坐到了吉安敏的旁邊,難得以一種非常認真的態度說。
吉安敏被曾菲這種態度給迷惑了,起身看著曾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把事實告訴她,可是心里似乎好像又不大樂意,盡管從年齡上來說曾菲和江承更般配一下,自己這么大年紀了還去和小姑娘爭,好意思嗎?
但一想到以后沒辦法和江承這樣徹夜吃炸雞喝啤酒,沒辦法去江承那里蹭地方睡,沒辦法享受著江承委委屈屈給她做的飯菜,沒辦法在加班回家后期待有個人從房間探出頭來不滿道:這么晚才回來,打電話我去接你啊。
“你,真的那么喜歡江承嗎?”吉安敏看了一眼浴室,湊近曾菲小聲地問道,卻意外地見她沉默了,且許久才喃喃道:“其實……姐,我一直說愛啊愛啊,但好像還沒弄明白什么是愛?!?
吉安敏松了口氣,嗔怪地看了曾菲一眼:“既然如此,那這幾個月你要死要活的樣子,還以為你對江承情根深種了呢,剛剛你都那個樣子?!?
“我剛剛那是,習慣性的,好像不那樣說就不對似的……而且我也以為我是真的好愛好愛,可是……”曾菲欲言又止,這倒讓吉安敏驚訝了,她從來沒見過曾菲這個樣子,今天的曾菲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啊。
“姐,我告訴你啊,我今天認識了一個客人,第一眼就一見鐘情,我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狂野的心跳,什么叫懷里揣著兔子,什么叫見一眼就天荒地老。”曾菲果斷地又恢復了原來的那個樣子,吉安敏也放心了,她倒不關心曾菲的那個一見鐘情的對象,反正也持續不了多久。自曾菲初三開始情竇初開以
來,她的戀情便沒持續過半年的。
不過,當吉安敏聽說曾菲昨天晚上就和那個一見鐘情的對象共度良宵的時候,她再也沒辦法淡定了:“你第一次見面就和那個誰在一起?曾菲,你能不能懂點事啊,女孩子……”
“停停停,你是不是被我媽上身啦?我和他只是共度良宵而已啊?!痹埔荒槦o辜地看著吉安敏。
吉安敏見曾菲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我說錯了嗎?是啊,共度良宵啊,還而已,要怎樣才不而已???”
“她的良宵和你的良宵不一樣,她的意思是說這一晚上她和那個誰只是過了愉快的一晚,并沒有發生別的事情?!苯邢赐暝瑁袂鍤馑貜脑∈易叱鰜?。
“你偷聽我們講話?”曾菲再“豁達”也沒辦法在曾經暗戀的對象前面談現在喜歡的人,小臉色頓時也紅了,尷尬得要命。
江承忍住笑,閑庭散步般地走到餐桌邊沖牛奶:“你們說話那么大聲音,用得著偷聽嗎?你倆,要不要喝一杯?”
曾菲和吉安敏對視一眼,無奈地撇了撇嘴,但仍然小聲地解釋著:“姐,就是姐夫說的那樣,我和他沒發生別的事情,很……很純潔的,就是在一起聊天玩游戲?!比缓笙肓讼?,站起來走到江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姐夫,既然你這么理解我,那我決定了,以后安心地做你的小姨子,不過,你可得對我姐好,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江承警惕地看著曾菲。
曾菲叉著腰搖頭晃腦道:“我就拋棄了那個誰,再來追你,追得你焦頭爛額不得不娶我,娶了我之后,我再接著折磨你。”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苯袚u了搖頭,瞥了吉安敏一眼。
“你那個那個誰是誰啊,叫什么名字,多大啊,什么工作?”吉安敏問曾菲,作為姐姐,有些事情她必須得弄清楚,要不以后萬一有什么事,怎么跟老媽和小姨交待。
曾菲張大了嘴,扯了扯嘴角笑道:“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要緊的,人對了就行?!?
“人對了你也該知道那人是誰啊,你不會過了一晚上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吉安敏簡直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在她的腦海里不要說不可能和一個陌生男人共度一夜,有過多的交流都不可能。當然,曾經的那個騙她幾千塊錢的騙子除外。
曾菲縮了縮脖子,無所謂地說道:“我忘了問,不過沒事的,他還會來找我的,下次再問唄?!?
“最好不來找你。”吉安敏白了曾菲一眼,準備去沖個澡,卻被曾菲拉住問:“為什么最好不來找我?”
“一晚上了,一個不問名字,一個不告訴名字,都不靠譜,你倆真要在一起,呵呵,吉曾兩家都要大亂了?!奔裁粽f完就去了浴室,沒聽到曾菲得意地說:“我一定會讓你失望的,我們交換了微信號啊?!?
話說完,江承便湊過來問曾菲:“你姐有微信嗎?”
“這你都不知道?”曾菲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承,江承想,是不是該對曾菲坦承一切找個同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