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的時候需要?!碧扑我娞邑灿殖聊?,沒有那么激動了,才慢慢地爬起來,挪開花瓶,拉了她一把,“你真要在意這些就沒意思了……有時候我也搞不清楚,誰就把我推倒了。”
桃夭又悲哀,又想笑。仿佛直到今天,她才真真正正深刻了解了唐宋一點:“你還是受害者?”
“當然。”唐宋聳聳肩,表示太受歡迎也很可憐的,“不過既然跟林丹萱在一起了,我會注意一下的?!?
“那你還找我?”桃夭想起了他之前的那番話,“全是為了林妹妹?”
還未等唐宋回答,她立馬給了他一個不留情面的拒絕:“不好意思,我就是看她不順眼。你不值那個價。”
“你這個人……是沒吃藥還是吃錯藥了……”難道就為了跟林丹萱過不去?尋找存在感?唐宋剛想說幾句,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原來是趙蓉和林夜來了。
趙蓉一看屋里這兩人的情況,就換上了一副很戲謔的臉:“哎呀,這不是嚴洛的老婆嗎?把唐宋留在這里干什么?結了婚的人也想來一場告白?”
剛剛還因為唐宋的事情精神恍惚的桃夭看到趙蓉那張濃妝艷抹的臉,立馬就來了斗志:“你怎么不問問他留在這里干什么?”
林夜聽了這話,則是不太高興的模樣。
唐宋接了話:“丹萱去看新郎了,新娘子說有事,我才坐在這里陪她一會。”
倒打一耙!桃夭惡狠狠地瞪了唐宋一眼,卻發現他扭過頭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頭做鬼臉,氣的她差點吐血。三對一實在太卑鄙了!桃夭感覺有點吃力,卻還是淡定地在沙發上坐定,剛才砸唐宋的時候,吊瓶和吊瓶架都倒了,手上的輸液針脫落了她也沒有在意,只是撫了撫自己有些疼痛的手臂,讓坐姿恢復到優雅閑適的狀態。時刻提醒屋中的這三人,她是主,他們是客。
“有事的應該是林妹妹吧,你還不去看看自己的女朋友?萬一又跟人跑了怎么辦?”也不能怪她毒舌,反正桃夭不先發制人,他們也總要罵回來的,“她倒是沒什么關系,我可是結婚的人。又不像談戀愛的人,說分手就分手那么簡單的?!?
維護林丹萱三人組,一聽這話都皺了眉。
首先忍不過的自然是唐宋:“放心,她又不是你。想著一個又嫁了另一個??赡苓^一陣又有了第三個。”
“哎呀,你該不會以為我想的是你吧!討厭,我至始至終就只有我老公一個呢!”桃夭捧著下巴,稍微感覺胃有點疼??赡苁莿偛疟粴獾搅?。但換句話說,現在要她放棄戰斗撿起輸液瓶重新打針,幾乎是不可能。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這三個令人討厭的客人上了。
而且絕不低頭,絕不服軟。
林夜想要說些什么,卻被趙蓉抓住了手臂。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自己來:“哎呀,好了,明明是好日子。干什么這么劍拔弩張的呢!”
她招呼林夜和唐宋坐下,自顧自地說:“我們也是客人,就坐下喝杯茶,你該不會要拿掃把趕走我們吧!”
和桃夭針鋒相對才是趙蓉的拿手本事,她們斗了那么多年,嘴炮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
桃夭笑著回答,顯得自己很大度:“歡迎歡迎,你都這么自覺了,我還能說什么呢?”
趙蓉皮笑肉不笑:“我們聽到這樣的喜事,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趕著來送紅包嗎?可以放在茶幾上。”
“哎呀,先別急?。 壁w蓉見桃夭伸手就來拿,立馬按著自己的紅包收了回去,“我們中國人的習俗,參加婚禮當然是要湊上自己的份子,自己的心
意?!?
那你還廢什么話?桃夭翻白眼。
“可是我好奇的是……怎么不見婚禮呢?你們真的領證了?”趙蓉笑的得意,好戲才剛剛開始,“該不是新郎根本就不想辦婚禮吧?”
桃夭恥笑一聲,一手摸著另一手上的粉鉆戒:“你可真會自欺欺人,看不到我手上是什么嗎?如果沒有結婚,我會坐在這里?”
她身體前傾,湊近了趙蓉一點,悄聲跟她說:“該不是你男人不想娶你,你就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樣吧?”
她很滿意地看著趙蓉的臉色變了鐵青,嘴唇都開始哆嗦了:“你說的沒錯!你是買不起這么貴的戒指。說不定就是從哪借過來的?!?
“買不起的是你們吧?”桃夭笑的更得意了,“好吧,我不說了,你就沉溺在自我的幻想里好了。”
看著林夜和趙蓉一副要打她的表情,桃夭反而覺得爽歪歪。
“這么有錢,你怎么不辦婚禮呢?”這個問題就答不上來嗎?
桃夭嘆口氣,一副很懶得答她的樣子:“前幾天你們應該找不到我吧!信號也收不到,我都快與世隔絕了。那是因為我們正在度蜜月!本來好好的……他公司卻有一大堆事情,搞的來回奔波。我一個人……飲食不習慣,就生病了。這不,現在回來養病了?!?
她按了按貼著的膠帶,那一塊都是因為輸液而發青的手背,有點疼。
趙蓉瞇起眼睛,她不信。事實絕不是桃夭說的那樣,但現在的她卻無法反駁。
林夜終于插了一句嘴,直白的不能再直白:“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我和嚴洛認識那么多年,他怎么會看上你這種女人?!?
這個賤男人在說什么!什么叫她這種女人?對方越怒,桃夭就越要笑的燦爛:“是啊是啊,難以置信吧?接受不了吧?就發揮阿Q精神就好了,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咯!”
“你……”林夜無語,論嘴上功夫,他們真的都稍遜一籌。
只有唐宋還比較鎮定,他竟然覺得這樣的桃夭也挺好,以往老是在她面前裝的淑女,通情達理的樣子。還不如現在嘴毒,潑辣,像一朵帶著刺的玫瑰。開的艷麗,生機勃勃。
桃夭摸著自己的鉆戒,又開始炫耀她手腕上的鐲子:“你們還不知道吧?不止嚴洛娶了我。他們一大家族都很認可我這個媳婦兒呢!你看……這個復古鐲子啊,就是曾爺爺送的。叫‘涼月’,這是曾爺爺的初戀情人戴的。他說啊,上面的福氣保佑嚴家風調雨順,所以才要送給我。”
林夜和趙蓉還有唐宋,一聽到嚴洛的曾爺爺,都有所觸動。那是嚴家的老長輩,都一百歲高壽了……也是嚴家基業的奠基者。實在是厲害的人物……
趙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是不愿相信。這都是桃夭編出來的吧!她有什么本事?
“哎,這東西真的很貴重??!啊,我當然不是說它的價錢啦!雖然它只是仿制的,不過這個翡翠和鉑金啊……鑲嵌的真有藝術感啊!賦予了意義之后,就更加無價了!”桃夭對著光看著那碧綠流動的翡翠,簡直美的醉人,“這樣的鎮家之寶,居然送給我?哎,你們說這是為什么?。口w蓉你說這是為什么???”
趙蓉鄙視地看了她一眼,不答話。其他兩人也緊閉著嘴,一副誰稀罕的表情。
“看來嚴家的長輩也對我很滿意呢!這么貴重的東西我應該收藏起來的,隨便戴出來給你們看,讓你們失望了真不好意思?!碧邑惨呀洆Q上了一副勝利的表情,正要好好欣賞一下這被她打擊的像喪家犬一樣三個人,正要欣賞一下他們被挫敗的丑態。樂極生悲的事情就發生了……
桃夭胳
膊一落,磕在桌子上……生生把“涼月”震缺了一個口……
就在翡翠和鉑金的接口處,碎裂的聲音不大。但是撞擊桌子的聲音非常大,足夠屋子里的四個人全都聽到。
趙蓉一聽這聲音,就使勁盯著桃夭的手腕瞧:“哎呀,這就碎了?”
“胡說八道,怎么會碎?這么貴重的東西?!碧邑哺械筋^皮發麻,胳膊不敢動一下,卻還要裝作神色泰然的模樣。
林夜和唐宋都換上了一副看戲的神態,趙蓉立馬來了精神:“不是碎了那聲音又是什么?哎呀呀,我只是說一下,你不用這么僵硬嗎?不就是碎了嗎?”
“沒有!還好好的!”桃夭嘴硬,狠狠心,抬起手臂,另一只手輕輕去掰了掰,“你看,這不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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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翡翠的部分就被她徹底掰斷了。桃夭的手還維持著掰開的動作,一下子就傻在那里了。
心里徹底慌了:桃夭啊桃夭!你這個傻帽!你知道自己力氣大!你去磕桌子干什么?你磕桌子就算了!你用手掰干什么!你不知道自己力氣大嗎!
怪就怪在自己力氣大??!這哪里是能控制得住的!
趙蓉刺耳的笑聲已經在桃夭的耳朵中響開了。
“哈哈哈!哎呀,這么貴重的東西怎么會碎呢!它是被你掰成了兩半??!”
“不……不……不是那樣的……”桃夭的聲音已經微弱的幾不可聞了,趙蓉卻像是搶占了先機那樣得意。
“這可怎么辦才好呢!那可是曾爺爺的初戀情人戴過的呢!保佑嚴家風調雨順的東西就這么被你掰斷了?哎呀,你會不會被掃地出門啊?”
桃夭反應過來,這才將分成兩半的鐲子拼接到一起,使勁想讓它們復原。
趙蓉一見她這副樣子,氣焰變更盛了:“不過沒關系,你不是說長輩們都很喜歡你嗎?一個鐲子算什么?”她現在倒是確信桃夭的話有幾分真了,從她這么緊張的態度來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不過越重要,她就越高興。
“是啊,沒,沒什么的?!碧邑材缶o了涼月,心里緊張,卻還不愿被趙蓉壓下一頭。
這種態度讓趙蓉的火氣更大:“行了,你看你手抖成那樣,多讓人可憐??!你結婚之前就纏著唐宋。唐宋不理你,你就看上了丹萱喜歡的男人。人家還沒發展呢,橫插一足的事情你做的還不夠多?”
她指著桃夭:“我看在生存節目的時候你就動了心思了吧!在森林里沒少使盡渾身解數勾引人家吧?”
桃夭瞪了一眼趙蓉,所以就說,這個惡毒的女人一直都是她的頭號敵人。只是還未等她說出什么有力的回擊的話,房門又被打開了。
林妹妹也回來了,一看屋中這四人的氣氛隱隱有點不對勁,只得笑著說:“你們在干什么呢?開小會啊?外面那么熱鬧!”
“你來的正好,丹萱你告訴這位新娘子。Meran是誰?”趙蓉的笑容在桃夭看來,實在是惡毒的刺眼,“林夜都告訴我了,我也很好奇這位新娘子到底是怎么成為新娘子的?”
林妹妹一愣,沒想到這么濃的火藥味,有些欲言又止說不出口:“那……那只是嚴洛的普通朋友?!?
桃夭翻白眼,你要么就完全不說,這樣欲蓋彌彰讓她更反感。
“怎么會只是普通朋友?人家之前的愛情宣言可是也在IEPOA留下一段佳話呢!”趙蓉時刻注意著桃夭的反應,“人家有個追了許多年的初戀,怎么會喜歡你。我看你結婚就是為了錢吧!只是涼月被打碎了……你能換到的錢又少了喲!”
桃夭又有點氣的胃疼的感覺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