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干啊,咋回事,這到底是咋回事,她怎么了?剛才還沒事的,現在是怎么了?”二哥在一邊問。
我呆若木雞,二哥彎腰下來,摸了一下段紅鯉的鼻子,說:“沒事,要飯的,還有氣呢!”
他這話讓我心里稍微激動了一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凱,連皓在哪,你把連皓給我,我就放了老校長,你看,怎么樣?”還是那個面具男說的話。
我深吸幾口氣,站起來,看著那戴面具的人,問:“你究竟是誰,我認識你,我一定認識你。“
帶著面具的人呵呵笑了一聲,說:“你想看我是誰么,可以給你看,但是知道我臉的人,都是死人了,你想讓這在場的人啊,都成死人嗎?”
他說這話,十分屌,旁邊的暖男都撇了撇嘴。
“差不多了,陳凱,把你手里的那關于顧大衛的文件給我,當然,還有連皓。”戴面具的人說。
他剛才已經跟我說了,老高已經聯合了所有人上船了,我手里的那張顧大衛的文書,可能是世界上唯一翻供的機會,要是給了他,那不但是夏雨詩出不來,就他媽老夏這次也要栽進去,這不是一個兩個人的事,是兩個集團的斗爭啊!
“怎么,不舍得,還是納悶我怎么知道的那個文件啊?我知道的可多了去了,這東西是在石國慶手里拿走的,我什么不知道?”帶著面具的那人說。
“那東西,我早就給了夏老了,我身上沒有。”我看著遠處的那倆人,心里想的是該怎么出去,然后到那輪船上面去。
“給夏老了?”帶著面具的人聽見這話后,冷哼了一聲啊,沖著老校長肚子就是一拳。
這一拳直接把我身上的火氣給炸開了,老校長這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他居然敢打老校長?
“方瀚,給我干了這個畜生!有槍的兄弟們,上槍!”這時候我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要是老夏出事了,我們這邊的陣營失敗了,就憑詹白這一條人命,還有之前大虎的那個命,我都要被槍斃。
反正是魚死網破了,誰他媽的怕誰!
我這一讓兄弟們掏槍,帶面具人冷哼了一聲,說:“真牛逼,你是不是感覺,這世界上就你有槍?”說完這話,他拍了拍巴掌,那剩下的白虎的人,也有不少掏出槍來的、。
暖男看見我們這樣,嘆口氣說:“你們都太沖動了,你們明知道,咱們動刀子,那也就罷了,可要是發展成了槍戰,誰都包不住,大家都冷靜一下,陳凱,你不想讓你所有的小弟都死在這吧?少受點苦,把那東西交出來,然后,把連皓帶出來。”
我聽這話不對勁,他說不是把連皓交換了,而是帶出來?
這暖男現在還是一臉和煦的笑容,沖我點點頭,像是再給我信心一樣。
他媽的這個偽君子,到底是在想什么!
面具男現在也感覺出來了,對我說:“陳凱,連皓呢,你到底是把連皓帶到了哪里去?快說!”
我們下車的時候,我把連皓像是死狗一樣,鎖在了車的后備箱箱子里面。
我彎腰抱起地上的段紅鯉,說:“你們不是想知道連皓在哪么,行,走啊,我帶你們去!”
“站住!”面具男顯然是不想讓我走,事實上,他不知道我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害怕么,你害怕什么,老校長不是在你手里么,不過我要給你說件事,我不知道你聽說過方瀚的槍法沒,你要是在敢動老校長一下,別人我不敢說,但是你,肯定會死的。”我說。
兩邊對峙著,我慢慢的退到了之前來的車旁邊,這時候那帶面具的人也緊張了,對他身邊的白虎的人說:“要是陳凱敢跑,你們就開槍!出了事,我負責!”
我沒管他,到了車門旁邊,徑直拽開了車門,我這一動作,聽見白虎那邊嘩啦一聲的拉槍拴的聲音,我這邊的人也同時有了反應,差一點,這兩邊就火拼了起來。
我冷笑著說:“放松,都放松,我沒想跑,你們都沒死呢,我怎么會跑,我就把她放在車上!”說實話,這一連串的動作我心里也是沒底,尤其是聽見那些拉槍栓的動靜,我差點就哆嗦了起來。
可是我賭對了,面具男現在也不敢直接動手。
安置好了段紅鯉之后,我到了后備箱,把綁著像是死狗一樣的連皓從后備箱里托了出來,他被堵嘴巴,只是嗚嗚的叫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帶著面具的人。
“諾,在這,連皓我可以給你,但,那文件,確實是在夏老那,你們要是想要的話,帶著我去那個地方,你們說的那個輪船,你看怎么樣?”我說。
我現在有兩件要緊的事要做,第一件,那就是要把段紅鯉給帶去醫院,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趕緊去他們所說的那輪船上去。
可不論是哪個條件,我現在要干的,都必須依托自己能在在這脫身!
接下來的事,我做夢都沒想到,碰的一聲,我感覺一陣濕熱,一股帶著腥味的東西崩在了我的臉上,我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這一幕,暖男現在手里的槍,還在冒著氣青煙。
誰能想到,居然是他先動了手,是他先開槍了!
“碰!”又是一槍,這槍是帶著面具的那個男的開槍的。
“不!”我剛才還有點機械想要回頭看看這這中槍的連皓,可是還沒回過神來,狗日的面具男就開槍了。
“碰!”那個面具男一槍打在了老校長太陽穴上,傻子記著我剛才說的話,看見這人動手之后,幾乎是在同一秒,也開了槍,子彈從面具男喉嚨里穿了過去。
“都他嗎別動!誰要是動,我打死誰!”這時候暖男發狠了,他剛才做那些,一定是預謀好的,以為在他開槍之后,青竹本來就槍多,人也多,靠著白虎的那些人,在后面齊刷的把白虎的那些人用槍頂住了腦袋!
青竹控制住了白虎!
我看著老校長,現在頭趴在地上,太陽穴上汩汩冒著血的老校長,那眼睛還往上使勁翻著的白眼老校長。
我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也不管現在是什么時候,把老校長抱在懷里,仰著頭,想要嚎,卻發現自己像是啞巴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凱,要是再不走,那就來不及了!快走啊!這里一切都有我!”暖男沖我喊了一聲。
我看著暖男,暖男似乎是很著急,說:“來不及說了,你必須要去那船上,一切都靠你了,等事情結束后,我在給你說,快去!|”
搞什么,這暖男,現在又成我這幫的了?
我擦了一下眼淚,猛的站了起來,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必須要阻止老高!
我到了那面具男身邊,一把就把這困擾了我這多長時間的疑惑給揭開了,看見這張臉,我忍不住的說了聲,是你!
可惜這人已經不能回我話了,但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不過一想到他,我腦子就有些東西炸開,那有些想不通的事,立馬就能想通了,但這結果讓我渾身發抖,怎么都不敢相信!
這個男的我認識,雖然談不上熟悉,好歹是有過見面之緣,他,叫什么我忘了,是之前袁羽退伍之前的戰友,那個對我還算不錯,說著一口京片子的人,是他!
我猛的想起來,當時袁羽是跟那些戰友上山,后來好像是他死了幾個戰友,我不知道這是金蟬脫殼,還是袁羽跟這京片子一起鏟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