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佛羅倫薩,翡冷翠山莊。
依舊是山莊最高層的那個房間,依舊是一個個帶著各式面具的人。
只是,這一次房間里的人比上一次更多了,人數達到了九位,把房間里的九張椅子全都坐滿了。
“從最新的情報看,他們最多還有一個月就能徹底搬開那座山,把河道挖通!時間已經很緊迫了,大家還是快點決定下來吧!我們到底參與不參與!”那是坐在最上首位置上的一個人,他的頭上是一個猩猩模樣的面具。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參與。”另一個太陽頭像的人喊了起來:“別看現在那邊風平浪靜的,可一旦地中海海水成功灌入了死亡之海,他們一定會打起來!甚至沒找到約柜前他們就會打起來!這可不是普通的大戰,邪魔歪道,教廷,還有那些躲在暗處的,最后封號級的至強者都有可能出現!就算我們九個全去了,都未必能討得了好!”
“那就任憑他們得到約柜?得到里面的東西?”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她的面具像是一大塊黑漆漆的石頭:“不提死亡文書,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那兩塊傳說中的神賜石板?不好奇那根可以化蛇,可以長出新苗的亞伯手杖?那罐無論怎么吃都吃不完的嗎哪?那里面所隱藏著的,關于遠古神靈的奧秘?”
“怎么可能不好奇?我們哪一個不好奇?”說話的是帶著個鐵絲網面具的男人:“我們誰都想把那個約柜奪過來,好好研究研究其中的奧秘,但你覺得可能么?我們郇山隱修會這些年雖然發展的很不錯,但底蘊還未必比得上那些傳承千年的教派,這一次的大戰少說也有三四十個武功級強者參戰,而且所有人都不會留手的!我們誰有把握在這樣的大戰中活下來?我們九個里有好幾個都是護佑一國的護國武圣,要是隕落了,國家怎么辦?實在想要研究,我們可以以后再想辦法嘛。”
“是的,我也不建議參與這次事件!”另一個帶著純白色圓球面具的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據我的分析,如果這一次他們確實成功了,最后找到了約柜,那約柜或者里面的東西,神賜石板,亞伯手杖,嗎哪罐,或者死海文書和其他什么東西,應該不會全部被一個勢力得到!這一次猶太教請了這么多人來幫忙,難道就是白幫的?些許資源承諾那些武圣級的幫手難道看得上眼?他們允諾出去肯定就是約柜中的東西!甚至一開始就商量好了里面東西是怎么分配的!加上那些環伺在旁的其他人,這樣的情況下,只要那位教皇冕下不出關,哪怕教廷全力出手,都未必能得到整個約柜的所有東西!”
頓了頓,他接著道:“最后一戰下來,里面的東西必然四散!很可能好幾個勢力都得到一兩樣約柜里面的寶物!這樣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和這些勢力進行交換嘛,只要我們誠意足夠,我想,應該也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再研究,不是很好么?何必現在去淌這渾水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蹦莻€黑石頭面具的女人點了點頭:“只是希望之后能交易到才好。”
“不過,我們雖然不參與爭奪,也得派人去觀察一下情況啊?!币粋€面具五彩斑斕不斷變化的人提議道:“不然,我們豈不是連最后哪個勢力獲得了什么東西都不知道?更別說交易了?!?
“那我們先表決吧。”猩猩面具的領頭人壓了下手,朗聲道:“同意不參與的舉手!”
九只手全舉了起來。
“那好,既然大家都決定不淌渾水,那我們就靜觀其變!”猩猩面具的領頭者蓋棺定論道。
然后他環顧四周:“那么誰愿意去當這個觀察者?”
聽了他的問題,其他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全都把目光看向了同一個人。
那是個一個帶著一個貓咪面具,手上還撫摸著一只黑色小貓的人。
“你們都看我做什么!”貓咪面具的那個男子語氣激動,都快要跳了起來:“為什么一有這種危險的任務你們都要看我?讓我休息一次就不行么?”
“哎,這不是沒有辦法么?”猩猩面具的領頭者語氣里全是笑意:“這樣的大戰,想要觀測清楚最后的結果,又不受到其他人的敵視打擊,怎么想,還是你最合適嘛。大家也都是信任你的能力嘛。”
看到其他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貓咪面具的男子頹然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去就我去!但是事先說清楚了,以后要是換回來東西,我要第一批參與研究!”
“行!我代表大家答應你了!”猩猩面具的領頭者也很果斷,直接答應了下來。
“那我去了!”沒有任何軌跡或者殘影,說完這句話,貓咪面具的男子就消失在了房間中。
......
希臘,雅典,衛城。
潔白的大理石柱子撐起了一座座雄偉無比的神廟。
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座座神廟是那樣的高潔,美麗,神圣不可侵犯。
雅典衛城的最高點,帕特農神廟。
雄偉寬大的神廟中,正站著十二個人。
他們有男有女,全都穿著十分古樸的服飾,身上的氣息也是非常的古樸而強大。
十二個人的最前面,黃金鑄成的王座上,坐著一個赤裸著上身,帶著花冠,手中持著一道金色雷霆的人,他的聲音也是轟鳴若雷。
“這一次,阿瑞斯,雅典娜,波塞冬,阿波羅,就你們四個去吧。我的要求不高,帶回那個約柜中的任何一樣東西就可以了,不需要和他們死拼!我們自有傳承,奧林匹斯山的傳承更是久遠。只要那些東西觀察研究一下罷了,你們自己看機會行事就是了?!?
沒有商議或者反駁,四個人領命離開,離開了這座神廟,直飛沖天。
......
羅馬尼亞,德古拉堡。
地面下不知道多少的地方,血湖涌動,一個人影從血水中露了出來,粘稠的血水順著他潔白的身軀流淌下來,沒有一絲阻礙。
他的眼中露著詭異紅光,聲音輕輕:“是時候了?!?
......
維也納,維也納音樂學院,后山。
樂符在林間流淌,如同流水嘩嘩,只不過,這不是鋼琴或者小提琴的聲音,而帶著神秘的東方韻味。
音樂一直在響,沒有一刻停止。
......
法蘭西,巴黎,圣心大教堂。
看著不遠處一個正在拿著掃帚打掃庭院的灰袍人,一身紅色長袍的大牧首閣下撫摸著手中嗡鳴不斷的長劍,嘆了口氣:“耶路撒冷啊,真想去一次啊。”
......
英格蘭,圣地,阿瓦隆。
青草茵茵的山坡上,一個衣著普通的中年人正摟著一個絕色美人躺在草地上。
他一手指向天空,輕輕一劃,立馬,潔白的云彩上就出現了一個個的空洞,然后整片云彩就化作了一行行的字母,一行行的詩句。
“噢,我的桂妮維亞,你覺得這首詩怎么樣?有沒有表達出我炙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