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符·千里一瞬”:使用后,可將使用者瞬間傳送至千里之外。
這是新?lián)Q到的特殊道具,雖然張昂以前也擁有過一個類似的,不過一個被動觸發(fā),一個主動使用,還是有些差別的。而上次那個也沒用在自己身上,這一次,才是他第一次使用這種類型的道具。
捏破它的一瞬間,張昂就感受到了呼呼的風(fēng)聲,以及,強烈的失重感!
他竟然正在飛速的下墜!
墜向下面波光粼粼的水面!
這是搞什么啊?怎么會傳送到了半空中?
可現(xiàn)在沒有多少時間給他繼續(xù)思考,萬般無奈之下,張昂只好又拿出一張“遁符·千里一瞬”,再次捏碎。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張昂感到自己踩到了地面,后退幾步穩(wěn)住身形后,才又閑暇打量四周。
這次是沒傳錯,是傳送到了陸地上,旁邊是一座座房屋,以及狹小的街道,街道上空曠無人。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玩意還能把人傳到天上?
仔細回想,張昂才發(fā)現(xiàn)其中的差別。
“護命星·一瞬千里”:在遭受致死攻擊前的一瞬間,將使用者傳送到千里之外的安全地點。
一個是注明的安全地點,一個沒注明,好吧,難怪“護命星”是七星道具,而“遁符”只是六星,果然一分錢一分貨啊,貴是有貴的道理的。
主動觸發(fā)也不見得好,如果反應(yīng)不夠快,就算拿在手里,來不及捏也是白費。被動觸發(fā)的話,就保險多了。
想明白了這些,張昂開始仔細打量四周,看看自己到底來了什么地方。
房屋倒是挺多,街道也算干凈,應(yīng)該是個城市!
路上沒什么人,是有宵禁么?還是這里的人到了晚上就不喜歡出門?
關(guān)鍵是,這到底是哪里?是什么國家?是這個國家的那個城市?
張昂在街道上慢慢的走的,從小街道走到大街道,倒也看到幾個歪歪扭扭,醉醺醺的醉漢,很明顯,在他們嘴里,是問不出什么消息的。
又走了一會,一家酒館出現(xiàn)在張昂面前,里面亮著燈,人聲鼎沸,還算熱鬧。
張昂拿出“百變面具”,重新細心捏了個帥氣逼人的臉,小心的戴到了頭上。
畢竟,現(xiàn)在無論是李昂·萊昂納多,還是湯姆·克魯斯,這兩個身份都是不能用了。
唉,這一次,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沒有考慮多久,張昂便走進了這個小酒館。
酒館里的擺設(shè)和法蘭西那邊有些不一樣,更加的雜亂一些,不過氣氛十分熱烈,大家大聲談笑,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看上去十分快活。
咦,不對,吃肉?要知道,法蘭西的酒館就是酒館,很少提供酒以外的食物,而在這里,很明顯,酒館和飯館合并到了一起。
所以,自己很有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法蘭西,來到了另一個國家!
來到吧臺,張昂要了一杯大麥酒,雖然那些食物看上去油滋滋的十分誘人,但張昂僅僅憑借鼻子嗅,就對這個酒館的烹飪水平有了直觀的了解。所以他果斷拒絕了老板推薦的什么秘制烤腸,只要了一杯酒。
“最近有什么新鮮事么?”張昂向著正忙著烤香腸的酒保道。
“哦,得了吧,一杯麥酒的錢可不夠打聽消息。”酒保看上去并不想搭理張昂。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是酒錢。”張昂掏出一枚丹麥金克朗遞過去。
“咦,你是丹麥人?”酒保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是啊,云游天下,磨練武技罷了,你撿些最平常的說說就是了。”張昂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這酒味道出奇的不錯。
“唉,我們這能有什么新聞?無非就是哪里哪里又暴亂啦,哪里哪里又被鎮(zhèn)壓啦,就是這些,你說說這些人,是不是蠢?皇帝陛下和宰相大人勵精圖治這么多年,才換來我們德意志的強大,可這些亂黨偏偏要搗亂。像上次法蘭西這么好的個機會,就這么白白錯過了。要是真能出兵啊,我覺得我們至少能賺來5個城,不,6個也說不定。”酒保一臉的痛心疾首。
“是德意志啊......”張昂喃喃自語。
“好吧,扯遠了,就說城里吧,現(xiàn)在我們這也不算太平,老是有些亂黨的人到處煽風(fēng)點火,難道在自家國土上打仗就那么好玩么?城主大人也是,你不派兵圍剿也就罷了,還任由他們到處演講,蠱惑人心,把城里搞的一團糟。”酒保看起來很是憤怒。
“亂黨?”張昂不解:“那是什么?”
“那邊那個家伙就是了。”酒保努努嘴,指向了酒館靠墻的里面。
哪里正圍著一群人,吵鬧的不行,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些好奇的,張昂也擠過去,想要收集些情報。
只見里面被圍著的,是一個小個子,他衣著整齊,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還留著個有些滑稽的小胡子。
而他正站在個臺子上,熱情激昂的高喊著什么。
“......我承認,宰相確實是難得的好宰相,但是他的政策實在是太偏向那幫容克貴族了......”
“......陛下他一直偏向那些容克貴族,無論他們做錯什么,都可以得到諒解,而我們......”
“......原先參軍確實是條明路,但現(xiàn)在卻不是這樣......”
“......容克貴族們把持著上升的渠道,沒有一個好出身,哪怕你再努力,立下再多的功勞,也是不可能得到晉升的......”
可他的演講經(jīng)常被打斷。
“得了吧,還立下功勞,你原先也不就是個傳令兵?就你這個實力,還能立多大的功?能拿個勛章回來,算好了。”
“就憑你?就你這樣的實力,還想當貴族不成?”
“上個月陛下不是新冊封了八位新的容克貴族么?人家又有功勞,又有實力,哪里是你們可以比的?”
“就你們這些雜碎還想當貴族,想獲得封地不成?哈哈哈哈,笑死個人。”
......
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冷嘲熱諷,把這個小個子當成個笑話一般肆意取笑。
而那個小個子卻一點都不氣餒:
“我雖然實力不行,但至少我有勇氣上戰(zhàn)場!”
“我也為國出國力,負過傷,流過血,立下過功勞!”
“你們這些連戰(zhàn)場都不敢上的人,有什么資格說我?”
“你們沒進過軍隊,你們不知道,所有晉升的渠道都被那幫腐朽的貴族們把持了,那些新晉升的容克貴族,不過是老貴族們的姻親罷了......”
“我們這些底層的武者,沒有功法,沒有指導(dǎo),就連原本最基本的,用戰(zhàn)功兌換軍中武功秘籍的渠道都被他們把持了,你們知道么?”
“不是他們的人,你就會被叫去執(zhí)行最危險,最艱苦的任務(wù)!就算你完成了,功勞也會被他們搶奪!”
“我們德意志已經(jīng)到了不變革就不行的地步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會墜入無底深淵!”
......
可醉漢們絲毫不估計他的聲嘶力竭,他們只想看個樂子罷了,看到占不到什么便宜,便一個個走開了。
這種囊個也不關(guān)心這些,只坐到旁邊,開始規(guī)劃未來的計劃。
不知不覺,也已深,酒館里的讓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張昂也差不多規(guī)劃好了未來的道路,便向著剛剛那個酒保走去:“你知道這邊哪里有可以住......”
可還沒等他說完,一個手掌拍到了他的身上。
“噢,我還以為我今天又是一個聽眾度沒有,想不到還是有人能聽完我的演講的,你覺得我說的怎么樣?”是那個演講的小個子。
“啊,這個......哦,講的蠻好的,很是發(fā)人深省。”雖然沒怎么聽,也聽不太懂,但張昂還是不忍心打擊他:“繼續(xù)努力吧。”
又轉(zhuǎn)過頭向酒保問道:“這附近有什么旅館住宿的地方么?”
“你要找地方住?”回答他的是那個小個子:“我家正好有空房子,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騰一間出來給你。”
“哦,不用了。我不喜歡麻煩別人。”張昂一口回絕。
“不用客氣的,我是好久沒看到和我志同道合的人了,我不收你房錢,睡一晚沒事的,明天我?guī)湍阏覀€靠譜的住宿地方好了。”小個子一點都不灰心:“走吧。”
只是睡一晚的話,畢竟這么晚了,張昂只好道:“好吧,我就睡一晚。明天就去找房子。”
“沒事,都是同志嘛,互相幫助。”小個子伸出手來:“你可以叫我阿道夫。”
“哦。”張昂也伸出手去:“我,我叫馬特·達蒙,你叫我馬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