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局與李局的調查仍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讓兩位局長感到可氣的是,他們一行好幾個警察居然就這樣把楊闖跟丟了。警察順著那輛車跟到C市,卻毫無楊闖的蹤跡。最終也分析不出楊闖究竟去往何地了?這讓兩位局長感到很無奈,這個重要的線索丟了。
但是兩位局長仍舊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圍繞著計劃進行調查,他們翻閱了許多建築檔案,卻始終沒有找到那片廢墟的建築時間。這讓兩位局長也感到些許無奈。
但是孫局卻在各種走訪中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疑點,那就是那片廢墟所在的地方,原本是一個醫院,是一家精神病院。這不由的想起了李局所說的話,想起了那個叫錢家駒的人,李局說錢家駒是一個精神病人,那麼這會不會就是錢家駒所在的精神病院呢?
而且那錢家駒又是楊闖所要找的人,這其中定然有著密切的關係。與錢家駒,這那片一片被廢棄的精神病院遺址。那麼這就是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如果真的如走訪所說的一樣,那時一家精神病院,那麼這家精神病院究竟爲何變成一片廢墟,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這是現在必須要調查的。
儘管知道這片廢墟對案件非常重要,可是對這片廢墟調查過後發現,在所有註冊的醫院之中並沒有這家精神病院的記錄。而所找到的幾家精神病院卻也不再那個地方。這讓孫局的調查頓時陷入了一種僵局之中。就如同明明知道光明就在眼前,可是那一片黑暗始終籠罩在眼前,撥不開,看不清。
而對兩年前的那幾起案件進行調查也陷入了一種僵持之中,所有當年的那些受害人,以及家人都搬離了此地,靠著那些鄰居的些許線索根本不足以對這個案件產生關鍵的線索。所以孫局,李局當即決定終止調查兩年前的案件,轉而把所有的精力用來調查這片廢棄的精神病院之中來。
然而除此之外,兩人還決定調查與楊闖一起的同伴,錢家駒,或者說李賢都已經找不到了,還有另一個女同伴也消失不見,只能把所剩下的希望放在最後一個人身上了。他們原本有四人,現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最後一個人。這個也是孫局開始著手調查的一面。
但是讓孫局最爲揪心的仍然是一件事情,那就是李賢與兩年前的錢家駒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按照李局的說法,那個錢家駒是一個精神病人,已經與兩年前年底死去。連死亡證明都有。
孫局有一種悸動,有一種感覺,那種與生俱來的警察的職業感覺,錢家駒的死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他當即決定獨自把這其中的疑惑弄清楚。
孫局諮詢了李局是哪家醫院爲錢家駒開具的死亡證明,李局告訴了他。
孫局便帶著疑問來到了這家醫院。
站在這家醫院的時候,孫局感到了一絲詭異,甚至是一種清靜。
這家醫院不大,坐落在城市的邊緣,人口稀疏的地區。所以一進入這家醫院便覺得一種涼意透進身體之中來。不僅僅是冷清之中散發出的那一絲涼意,更多的是這種陰森的氣氛營造出的那種陰冷,讓孫局感到不自在。
走廊裡幽暗的燈光似乎也讓人感到一種深沉的壓抑。偶爾走過的醫護人員顯得冷漠無比。
孫局左拐右拐走進了一間辦公室,就是這裡對死亡的人開具死亡證明。所有附近或者說在這家醫院死亡的人都會來到這裡開具這個人生最後的一張證明。
對面坐著一個頭發發白的老醫生,雖然年齡較大,但是看上去卻十分的有精神,眼神之中透著一種精光,掃在孫局臉上,讓孫局都有一種神秘而又膽顫的感覺。
“你好,陳醫生我來想問你一件事情!”孫局開門見山。
“哦!問吧!”這老者陳醫生擡起了那眼皮,望了一眼孫局,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就好像一切都他都已經知道了一般。
孫局愣了一下,沒有直接開口詢問,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相片,輕輕的遞到了陳醫生面前,小心的問道:“陳醫生,這個人你認識嗎?”
陳醫生拿起相片,端了端鼻樑上的眼鏡,仔細了看了一遍,然後說道:“認識!”
“他叫什麼?”孫局急忙問道,孫局想通過醫生口中得出答案,而不是自己直接問這個人是錢家駒嗎?
“錢家駒!”陳醫生淡然的說道。
孫局剛想詢問什麼,那陳醫生,表情有些異常,最後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不過他死了。你來這裡不會就是問這個死人的吧!”
“你確定他死了嗎?他怎麼死的?”孫局刨根問題的問道。
“當然確定,不然我也不會給他開具死亡證明。你有什麼疑問嗎?”陳醫生略顯生氣的問道。
孫局連忙擺擺手,“不不,我當然不是懷疑醫生的判斷!”
孫局的態度讓陳醫生表情緩和了許多,孫局藉機繼續問道:“那您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陳醫生表情微變,眼珠轉動,最後說道:“溺死!”
"溺死?"孫局繼續問道:“怎麼溺死的?”
“不知道!”陳醫生轉過頭去,不再看孫局。
孫局有些無奈,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陳醫生,我是一名警察,正在調查一起非常嚴重的案件,而案件之中的疑點都指向了這個人,所以我想弄清楚這個人到底和那案件有什麼關聯。我必須要弄清楚這個人的前前後後。哪怕是他死了,我也要弄清楚他死前的一些情況。如果你知道些什麼,就一定要告訴我!”
孫局邊說邊把懷中的警員證放到了陳醫生的面前,陳醫生看到那警員證顯然是一震,心中起了波瀾。這被看在孫局眼裡。
孫局覺得這是個時機,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相片遞到陳醫生面前,“陳醫生,那麼你再看看,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陳醫生盯著照片中的人看了良久,整個人忽然被過去,雙肩抖動著,喃喃的說著什麼:“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陳醫生他是誰?”孫局心中也是一凜,這陳醫生肯定知道些什麼?
陳醫生忽然轉頭過來,雙目緊緊的盯著孫局,讓孫局也感到一種毛孔悚然,“他就是錢家駒!”
“什麼?”孫局不可思議的是問道,心中更加的不解,明明是陳醫生親自爲錢家駒開具的死亡證明,怎麼現在陳醫生看到了李賢的相片又如此的肯定這個人就是錢家駒了呢?
“我說他就是錢家駒,看來我當年猜的沒錯。”陳醫生冷冷的說道。哀嘆了一口氣!
“什麼意思?陳醫生,你的話對我們的案件至關重要,你快與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孫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內心之中狂熱起來。也更加的明瞭黎明前的黑暗即將要結束了。所有得一切也即將掀開真實的面紗!
陳醫生緩緩的點頭,卻有面色沉重站起來來到門前把門關緊,獨自點上一根菸,望著孫局,嘴脣蠕動……
一個男子,相對清秀的男子,帶著眼睛走到一間辦公室,給他的老闆遞上了一份辭職信。
那有些胖碩的老闆皺起眉頭輕輕的問道:“你真的決定了?不再考慮一下?”
這男子點了點頭,“是的,老闆,感謝這兩年你對我的這份提拔。但是接下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親自完成,否則我也不想離開公司。”
“你倒是輕鬆!”那老闆把辭職信往辦公桌旁邊以放,皺起眉頭:“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可是你留下的那些客戶啊怎麼辦?他們可是隻信任你啊!人家一說我們公司,都會叫著名字要找唐傑去談,你一走,知道我們公司會損失多少嗎?”
“老闆,當時我進公司的時候,籤的就是兩年的合同,現在到期了,我可以走的!”唐傑也是眉頭一皺,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是的。你可以走,可是你也要爲公司考慮一下啊!”老闆語氣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這辭職信我也放在一邊,你在考慮幾天。”
“老闆,我必須辭職!您擔心的那個問題我會一一的和客戶溝通,保證不會影響公司的盈利。不給公司帶來損失。還請您批準。”唐傑陡然大聲說道。以示他的那種決心。
“唉,看樣子你是下來鐵的決心。既然這樣……”那老闆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那你利用這幾天把客戶的事情處理好。然後你就休假,我不會同意你的辭職。等你處理完你自己的 事情後在來上班,這樣總可以吧?”
唐傑眉頭一皺,幽幽的嘆道:唉,還不知道能不能夠有機會再次工作呢?但是他可以感到老闆對自己的那種信任和愛護,心中也是不由涌生出一種莫名的感動,“老闆,多謝你的美意,如果真的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再來爲公司服務!”
老闆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讓唐傑下去。
唐傑轉身離開口中喃喃到:“可惜我定然沒有機會來報這份恩情了,我的罪不允許我在回來了。”
幾天之後唐傑處理好一切過後,他離開了這家公司,獨自一個人暗歎道:還有一天了,明天就是兩年之約的最後一天了。該是我們贖罪的時候了。
他們應該到了吧。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到的,就如同我一樣堅定的在最後時刻來完成我們幾人之間的約定。一起贖罪的約定。
而此時此刻,警局之中,孫局,李局正嚴正以待,看著衆多的警員,兩位局長面目凜然,像是有大事情要發生一般。
孫局的話緩緩響起:“各位同仁,發生在C市、B市的牌仙殺人案件如今終於即將揭開他的真面目了。接下來我們要對一些人進行抓捕,從他們口中就可以找出這背後的根源。爲這些案件做個終結!你們都要打起精神來,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明天晚上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們要實施抓捕計劃。你們能做到嗎?”
“能!”
孫局帶著滿意的表情把講話的機會交給了李局,李局那沉重的眉宇終於緩和了許多變成了一種決意。解決這個案件的決心,他同樣也講了一些激動人心的話。讓所有的警員都很是亢奮,恨不得現在就立馬把那些嫌疑人抓捕。
無奈兩位局長並沒有告訴這些警員要抓的是什麼人。他們也不明白爲什麼要等到明天晚上才能行動。
但是兩位局長並沒有解釋,只是讓他們做好行動準備,也就沒有人在有意義了。幾番激動過後,也都各自散去了。
留下兩位局長,兩位對望一眼,同時深吸一口氣,“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