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那個可笑的遊戲誰會去相信?”麪館老闆大喊道,不過臉上卻閃過一絲驚懼,被李賢看在眼中。
“怎麼?害怕了?”李賢嘲笑到。
“當(dāng)然不是?”麪館老闆冷冷的說道,那驚鴻一瞥的驚懼過後,反而再次露出他那種典型的笑容,對著李賢笑盈盈的說道:“你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的安慰吧,你現(xiàn)在落在我的手中,你還在好意思讓我贖罪。如果我真的要贖罪,也要把你這條罪加上去。否則就太對不起把你抓到這裡來了?!?
說著那麪館老闆便走出這個暗室,冷冷的說道:“明天過後,你將成爲(wèi)我的第三個材料。呵呵,真是好!這種 感覺?!?
李賢面色沉重,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自己被鎖在這個密室中,呼天天不應(yīng),呼地地不靈,自己是被困在這裡了。而且聽那麪館老闆的話,好像話中有話,那個所謂的材料究竟是什麼材料。
想著想著李賢心中便有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然後也在心中醞釀一種逃脫的辦法!。
孫局看著辦公桌上堆著的四份有著共同點的案件檔案,心中一陣陣的惆悵在心中不斷激盪。已經(jīng)死了四個人了,而且除了死者都受到過那張寫著血色‘牌仙’之外的牌之外,其餘的共同點便是他們都死於與這四人相關(guān)的受害人的死亡方式之中。
最近一起的那個死者也調(diào)查清楚了,那個肇事司機便是在不久前,撞死了一個懷著身孕的女子的人。一屍兩命,當(dāng)場慘死,之後這個司機便躲避了起來,彷彿是在逃避自己的責(zé)任。
直到那一天忽然橫死在一條廢棄的 公路上,最具諷刺的是,那種死法就如同被一輛大貨車橫腰截斷一般,上半身被上半身抱著,就好像一個母親抱著孩子的模樣。
這種奇特的死亡方式簡直和當(dāng)時那個身孕的慘死的女子一樣。這不禁又讓孫局往那個牌仙遊戲上去想,又是一個以這種方式贖罪的人嗎?
這一次時期封鎖的倒是比較及時還有嚴(yán)密,上面的領(lǐng)導(dǎo)發(fā)話了,如果這件事情在被拿出來議論,相關(guān)人員都要被問責(zé)。所以很多人雖然知道這件事情,卻是避而不談。
但是這件事情倒是在網(wǎng)絡(luò)裡談?wù)撋鯕g,只不過這一次不是那麼的直接了,畢竟查的比較嚴(yán)。所以這一次倒是被變成了一段小說在網(wǎng)上傳閱。
小說上面還寫道:根據(jù)真實案件改變。倒是讓很多人不由得會心一笑。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即使查到了,也不能把這種做法看爲(wèi)傳播這個不良信息。
四起相似的案件一直沒有解決,讓孫局肩頭倍感壓力。他不得不暫時停止這幾起案件的調(diào)查,轉(zhuǎn)而把目光投向另一件案件,在這四起之前的那一件案件。手段也是極其的慘然,在當(dāng)時也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可是最近接連出現(xiàn)的死亡案件早就掩蓋了這件案件的影響力。
孫局重新把目光聚焦到這件案件中也是有深意的,一來這四起案件毫無進展,再查下去也是無濟於事,反而會讓羣衆(zhòng)認爲(wèi)警察的無能。如果轉(zhuǎn)移目光,把這件案件調(diào)查清楚,一來可以專業(yè)羣衆(zhòng)的視線,不再談?wù)摗杜葡伞愤@個遊戲,而來如果短時間內(nèi)可以破案,也可以把警察的威信重新樹立起來。三來可以爲(wèi)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去另外尋找這四起案件的線索。
想到這裡孫局就打了個電話把負責(zé)這起案件的警員叫來。
“那個室內(nèi)分屍案,查的怎麼樣了?”孫局最近都把重心放在‘牌仙’殺人案上,絲毫沒有關(guān)注這一起案件,只是聽上次說有了較大的進展。
“孫局,我們根據(jù)之前的線索調(diào)查了一番,但是似乎案件並非如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蹦莻€警察倒是有些慌張的說道。生怕這種結(jié)果會惹得這個已經(jīng)頭疼無比的局長生氣。
“具體說說!”孫局倒是被這種結(jié)果弄的習(xí)慣了。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之前我們調(diào)查到死者生前的三小時內(nèi)打了一個舉報電話,而舉報的人還是那個麪館老闆。說是他看見面館老闆的後廚裡有一個人的手指頭,懷疑那個麪館老闆是一個殺人犯。”
“又是那個老闆嗎?這個老闆怎麼總是被別人舉報同樣的電話啊。”孫局倒是沒有顯得特別的驚訝。
“那你們?nèi)フ{(diào)查那個麪館老闆了嗎?”孫局接著問道。
“當(dāng)然去了?。课覀兊搅四茄e在他的後廚四處搜尋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手指頭,都是些豬排骨之類的凍肉。爲(wèi)了以防萬一,我們還專門帶了特製的工具來檢測這裡面到底有沒有人的血跡,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看樣子是死者生前看走了眼!”那警察猜測到。
“嗯!有這個可能!”孫局託著腮沉思道,隨即又說道:“這個麪館老闆行事古怪,自己的老婆從老家來找他,卻一直沒見蹤影,倒是報過案,可是之後便沒見了動靜,也不來催問結(jié)果。被那種人嚇到也是正常的?!?
“是的,線索就從這裡斷了,我們走訪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人看見那個死者李國之前跟什麼人接觸過。就是在那老闆那裡報完警之後便回家了?,F(xiàn)在也陷入了一種僵局之中。”那警察也不由得眉頭皺起。
“先別急,也許還有沒有調(diào)查仔細的地方,那個死者李國前面報完警,當(dāng)天晚上就死了。理論上來說那個麪館老闆還是有很大的嫌疑的。你隨我再去一趟那個麪館找那個老闆,有些問題我要親自問問。”
“局長,該問的我們都已經(jīng)問了,那個老闆應(yīng)該沒有什麼問題,之前也都是如此。這一次應(yīng)該沒有遺漏,或許死者的死亡時機相對來說比較巧合,才讓您覺得那個麪館老闆仍舊有問題。”那警察連忙說道,感覺到自己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不被認可,心中有一份不服,便不合時宜的說了這些。
孫局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警察,淡淡的丟下一句:“有些事情,不能被表面所迷惑了?!比会岜阕叱鲛k公室,一同帶上這個年輕警察出去了。
年輕的警察站在孫局面前,望著眼前的這條小吃街有些不解的問道:“孫局,爲(wèi)什麼又要來到這裡啊,那個麪館老闆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幾遍了,仍舊沒有絲毫的嫌疑指向他。更沒有死者李國所說的那些斷指,既然沒有那麼那個麪館老闆我想就沒有必要殺害李國?!?
“我也是沒有辦法,相比其餘的四個案件這件案件相對來說簡單一點,如果這最近的五起案件我們一個都破不了的話,那麼我們這個公安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睂O局倒是臉色凝重,輕嘆一聲,從而擠進了這茫茫的人羣中。
年輕警察無奈跟在後面,向著這條小吃街的最深處擠去。
真不愧是這個城市最有名的小吃街,竟然短短的如此距離就話費了我那麼長時間。
當(dāng)孫局站在眼前的這家冷清的麪館面前,心中不由得感嘆到。
目光掃視一會而,麪館之中沒有一個人,就連那個老闆的影子也沒有,只有那一張睡椅靜靜的躺在那裡,與周圍形成的嘈雜的環(huán)境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靜中有動,動中有靜。
“進去看看!”孫局邁起腳步踏進麪館,卻引來了其他地方人的異樣的目光。彷彿每一個進入這間麪館的人都是一個怪物一般。
當(dāng)然孫局他們顯然是習(xí)慣了。見怪不怪了。
然後孫局踏進來之後卻依舊不由得皺起眉頭,感到一種異味鑽入口鼻中,那是一種腥味,帶著絲絲腐壞的味道。
“老闆在嗎”孫局向那後廚喊道。如果老闆不再廳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在後廚了。
沒有絲毫的迴應(yīng),孫局眉頭緊鎖,四處轉(zhuǎn)悠查看,卻發(fā)現(xiàn)這家麪館的餐桌上都已經(jīng)不滿了灰塵,似乎是好久沒有客人來了 。而且那些牆角的筷子也是有著隱隱的發(fā)黴的感覺。很久沒有用過一樣。一樣看上去很是髒亂,也難怪這裡很少有人來吃飯。
一看這就是一個很懶惰的人。
“這個老闆真不知道是如何在這裡堅持那麼長時間的。要是別人早就虧死了。還哪敢在這裡做買賣啊?!睂O局心中暗暗道。
“老闆在嗎?”孫局再次叫了一聲,這次倒是有些迴應(yīng),從後廚之中傳來一陣響聲。
好像是木板撞擊的聲音,“你去看看怎麼回事?”孫局連忙吩咐那個警察前去後廚看看。
警察倒是大步的向裡面走去,四處查看,還是什麼人都沒有,卻感覺到那牆角的一個凳子下面?zhèn)鱽黻囮囼}動,然後一個很小的黑影串入一個小洞之中。
“原來是一個老鼠。孫局太有點大驚小怪了?!蹦贻p警察立馬走出來心中不由得小聲嘀咕到。
“怎麼樣?”孫局見著那個年輕警察出來就問到。
“沒什麼,他人不在,卻有一隻老鼠。剛纔的聲音就是老鼠撞到那凳子的聲音??磥磉@一趟是白來了?!?
孫局眉頭微揚,心中也是失望,剛要離開。卻聽見外面的人嘀咕道:“這家老闆也真是奇怪,竟然躲在自家麪館中不出來,我見他前幾日就來到這裡,卻沒看到他離開,難不成都住在這裡了?”
孫局停在耳朵裡,又放棄了離開的想法。向著後廚走去。
麪館老闆正要從最裡面的暗室之中走到後廚做生意,忽然便聽見了外面的動靜,一時間停留在中間的密室,把自己的那些材料堆放在一個牆壁之中的冰櫃中??谥朽溃骸斑@個時候,誰來吃飯啊?也不知道這些材料能夠用多長時間。”
默默的收拾好之後,那麪館老闆沒有走出這個密室,而是饒有興趣的向著最裡面的密室走去。
“吱”的一聲,門應(yīng)聲而開。
那麪館老闆面色堆滿了笑容對著李賢說道:“我又來看你了。我剛纔聽見外面好像有人來吃飯了。可是我的材料不夠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李賢莫名其妙,剛想要發(fā)作咒罵,便冷靜下來,冷冷的問道:“這是你的麪館?”
“不然呢?你看見過我離開過這個麪館嗎?”麪館老闆笑笑的說道:“很少!”
他自問自答,讓李賢清楚了,自己是被這個麪館老闆關(guān)在了這個麪館的後廚裡的密室中。
“可惡,你究竟想幹什麼,你所說的材料究竟是什麼?”李賢忽然大聲的責(zé)問道,他有預(yù)感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逼近自己。
“材料是什麼?”麪館老闆冷笑道,“你猜猜,你之前吃過的麪條裡的肉味道怎麼樣?好吃嗎?那就是我的材料?!?
“什麼?你的材料竟然……”李賢有些驚駭?shù)目粗@個始終是笑面的老闆。難以想象這樣一個面容的老闆竟然會用……他不敢想象下去!
“想聽聽麼?你不是說我有罪麼?聽完之後,你看看我的罪該如何贖?”麪館老闆用一種嘲諷的語氣笑道。
“想!”李賢雙眼變得漆黑如同黑暗之中的深淵!